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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得到允許后,雙眸彎了彎,她忍不住笑道:“哥哥生的這樣好,也不知將來誰有福氣嫁給哥哥。” 宋嘉言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他抿著唇,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了幾下道:“晚晚就這么希望哥哥娶別的女人么?” 宋姮沒反應過來,在那個夢里,宋嘉言恢復楚王身份后,也一直沒有娶妻,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知道她死后他有沒有娶,她希望這輩子有人能早點來陪他。 她用力點頭道:“那當然。” 她說完,宋嘉言便黑了臉。 跟著宋姮又有些感慨道:“只是哥哥這般優秀,放眼京城也沒有女子能配得上哥哥。” 宋嘉言睨了她一眼,神色微緩,頗有深意的瞧著她道:“有倒是有,只怕她未必不肯。” 宋姮像聽到了什么驚天的秘密,她瞪圓了眼睛,掩不住滿臉好奇,她道:“那人是誰?” 宋嘉言道盯著她粉白的小臉,心里又氣又笑,合著他這段時間費盡心思,都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她什么都沒感覺到。 話到唇邊繞了一圈,又落回肚里。 半響,他才道:“你以后便知道了。” 宋嘉言茶也沒喝就走了,宋姮隱約覺得他有些不高興。 宋姮撐著下巴問春鶯,她道:“春鶯,你說哥哥為何不娶妻啊?” 春鶯看了看宋姮如畫般的小臉,欲言又止。 剛才她站在宋姮的身后,仔細瞧了瞧宋嘉言的臉色,別看宋嘉言面相冷,可他的眼睛里總是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尤其是看自家姑娘時,偶爾流露出的灼灼之色,讓人感到很可怕。 “姑娘……奴婢也不知曉。”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姑娘,如今你的身世已經公開了,與大公子也不是親生兄妹,您……喜歡大公子嗎?” 宋姮被她這個問題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碗沒拿穩,姜湯灑出來,打濕了她的手,春鶯連忙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 宋姮微微蹙眉,被春鶯的問題問的心神不寧。 她喜歡宋嘉言嗎? 誠然,宋嘉言是個極為出色的男人,偌大的京城沒有哪個年輕男子能比得上他,他是個近乎完美的人。 這樣的人卻對她寵溺異常。 上輩子,她沉寂在與蕭子諶和離的悲傷中,自己命不久矣,從未去想過這個問題。 這輩子,她和宋嘉言往來多了,她的心漸漸被他所融化,也將他當做了最親近之人,可若說女子……對男子的那種喜歡,她卻是不敢去想的。 而且她還有爹爹,不管她是不是爹親生的,爹爹和宋嘉言的矛盾始終都存在,若她真對宋嘉言有想法,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必然是爹爹。 宋姮甩掉腦海里的那些念頭,她道:“春鶯,你說什么呢,我們是兄妹,我對他怎么會生出那種心思。” 春鶯也不知宋姮所說是真是假,只是提醒她道:“既然姑娘對大公子沒有那種心思,往后還是不要與他太親近了,免得讓人議論。” 春鶯比宋姮大幾歲,心思成熟,總覺得大公子對自家姑娘那些行為已經超過了兄妹的界限,讓她有些擔憂。 宋姮頓了一下,細細思慮一番,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一會兒,茶煮好了,丫鬟端上來,宋姮抬眸見是外頭的綠鸚,這才想起畫眉還沒回來,趕緊同綠鸚說道:“畫眉還在廊下躲雨,你去將她接回來。” 綠鸚應著退出去了。 春鶯見宋姮答應了,倒是放心下來,回到內室想要將她換下來的衣物拿去清洗,在整理衣物時,驟然發現宋姮的小衣不見了,她吃了一驚,以為是掉在哪個地方,便四下里找了一遍,仍舊沒有發現。 春鶯臉色發白,急忙走出去,俯身湊到宋姮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宋姮焦急的蹙眉道:“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 春鶯急的跺腳:“奴婢也不知道,適才內室只有大公子一個人去過。” 宋姮搖頭道:“不可能,不會是哥哥。” 說完,她臉上一熱,那可是她的小衣,宋嘉言怎么會無緣無故拿走她的小衣呢。 春鶯也不相信,可事實就是事實啊,她道:“那奴婢再去找找。” 她將內室都找遍了,依然沒有看到宋姮的小衣,出來再次告訴宋姮,春鶯紅著臉咬牙道:“姑娘,不如去問問大公子。” 這女兒家的小衣丟了可不是件小事,若是被有心人拿走了,說不定會用此大做文章,那時,她家姑娘還有何清白可言。 宋姮羞惱的跺腳,她道:“我一個姑娘家,這種事情怎么好意思去問。” 從沉雨院那邊,宋嘉言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里,他坐在榻上,將懷里的小衣了出來。 水紅色的小衣很輕薄,他腦海里甚至能想象出,宋姮穿著這小衣,玉肌隱現的畫面。 他嗅著上頭淡淡的女兒香,渾身的血液都在燒,口干舌燥,他伸出舌尖輕輕舔舐了下嘴唇,姮兒……姮兒,他快等不及了。 第二十二章 鳴箏不知發生了什么,一回來就被宋嘉言關在門外,他在外頭等了許久,終于聽到里頭傳來宋嘉言沙啞的聲音:“準備冷水,本公子要沐浴。” 鳴箏應了聲,轉頭便吩咐手底下的人去準備冷水。 等冷水準備好了之后,宋嘉言起身去浴室,脫下身上的衣裳,跨入浴池后,將身體全部沒入冷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