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與狗8他可活了120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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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小木屋的,記憶里,閉眼前最后一個畫面,是那張開的血盆大口正朝著他撲來,而他的身后,還趴著一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灰狼。 有暖流從他耳尖撫過,是酥癢又熟悉的感覺… “嗚…”小聲的嚶哼,阿檀疼的皺眉搖頭。 “小狗狗~下雪啦。”有涼風(fēng)在脖頸處吹來,吹的渾身guntang的他好不舒服,舌頭黏膩的伸出,舔著干涸的嘴唇,阿檀覺得身體不舒服極了。 “小狗狗,我給你帶了rou來,你起來呀,起來吃rourou呀。” 涼風(fēng)還在吹,吹的他舒服又難受,阿檀皺眉搖頭,想要睜開眼睛,可只是輕輕一動,后背的傷口就撕裂般的疼,他低吟出聲,隨后緩緩睜開了眼睛。 好黑呀,黑黃黑黃的,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了,身旁有火光,連帶著柴火燃燒的噼啪聲傳來,熱的人心里發(fā)慌。 “…痛呢。”低聲叫著,阿檀想看清眼前環(huán)境,卻只見一個女人彎著腰,就從上面覆了下來,正面露著微笑,和他目光相互貼近。 “醒啦?要吃rou嗎?今天的是…” “你!你沒事?!”打斷女子面帶笑意的話,阿檀的質(zhì)問沖口而出,你沒事呀!你這個人,怎么這樣?! 回憶展開,阿檀想起了所有的事,皓月繁星,在大雪過后顯得無比明亮,他踏著滿程的雪光朝著山顛而去,本就跛足的腳更是在深深淺淺的雪地里跑的發(fā)軟,近了,狼群的嘶鳴更近了… 他聽得見,那一聲聲狼嚎,還夾雜著啃咬骨骼的聲音,他聽的真切極了,仿若就在耳邊。 不…不會的,她是仙子,一定可以反抗的對不對?!哪有那么快就被吃掉?!你再等等我呀,我馬上就到了! 阿檀發(fā)瘋的狂奔,哪里還顧得上瘸腿傳來的陣陣疼痛,直到他沖破那一叢枯枝樹林,月色下,他看到山頂處正在盤旋分食獵物的八頭野狼。 所以…他的第七任主人…真的死了?! 阿檀只覺得心口好似被鈍器擊打一般,猛的一抽,轉(zhuǎn)瞬就朝著狼群的方向沖了過去,一口死咬在其中某只灰狼的后背處… 她…她可不是人啊,你們這群孽障,怎么會有膽子殺她?! 殊死較量在一瞬間拉開,狼群很快從進食的狂歡中反應(yīng)過來,一頭,兩頭,五頭,不過轉(zhuǎn)瞬,在場的所有野狼都圍了過來,那只土黃色的瘸腿狗,被甩落在地,肩上的血也拋灑在雪色之中,鐵銹味溢出,霎時刺激了狼群的血性,嗤笑與嘶鳴一并而出,參戰(zhàn)的,圍觀的,幾乎在場所有的野狼們,都在飽餐后想要增加一點余興節(jié)目。 阿檀已經(jīng)站不起來,可他仍舊想要支撐起殘破的瘸腿,撲向面前呲牙嘶嚎的灰狼… 遠處的陰影,是一具不再動彈的尸體,不知狼群在分食時都咬了哪個部位,他看不清,只知道他補不回來了…那白色發(fā)光的小女子,他再也修補不回來了。 他奮力的撕咬著,咆哮著,即使只剩下叁條腿也快速躲閃并且尋找機會發(fā)起進攻,他沒主人了…那個渾身透著白光,會從天宮鴻門宴里帶狐貍rou給他吃的主人…他再也沒有了! 滿腔不知名的心痛化作了憤恨,即便他只是狗,他也是一只一百二十歲的狗精!阿檀發(fā)瘋的撕咬著,也辯不清來著,但凡有靠近,他便張口就咬,嘴里的紅色如河水般往下淌,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的,還是某只野狼的… 終于…他還是被從后面撲來的母狼咬穿了后背,一陣悶哼過后,阿檀再也沒有了一絲掙扎的力氣,口中有血噴出,眼前的狼群似乎發(fā)出了擬人般得意的狂笑,這場飽食后的“游戲”即將結(jié)束…而阿檀知道,他也將成為這群野狼下一頓的食物…… 可他的主人呢?他那個答應(yīng)要喂他,卻消失七八天都未再出現(xiàn)的主人呢? 她死前也是這般痛苦嗎…? 終究是閉了眼,狼群嗚咽的嘶鳴響起,是帶著狂歡的喜悅,叫聲在皎潔的月色下,更添幾分詭異蒼涼。 正當(dāng)圍攏的狼群叼住黃狗脖頸準備瓜分時,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從樹林旁響起,剛剛停歇的雪突然大作而下,夾雜了狂風(fēng)與冰晶,讓本就萬徑歸蹤的夜頓時被呼嘯的山風(fēng)吞噬… “它,可是活了一百二十年歲的狗精呢~你們就敢這樣欺負它嗎?” 柔柔的聲音,與小小的身影一同出現(xiàn),月光拉長了她的陰影,帶著暴雪而來,她每走一步,風(fēng)雪就更大上一程,吹的狼群紛紛靠攏,只怕一個不注意便被吹飛而去。 叼著黃狗的那只狼也顧不上嘴里的“食物”,只是輕輕的一拋,那軟噠噠的黃色尸身就掉落在地,雪中女子看著它…好半天等不來它的一句呻吟。 好半晌后,女子終于移開了目光,瞳孔聚焦在那群野狼身上… “這狗精,最是嘴饞怕餓了,你們……誰愿意犧牲自己,讓它嘗上一嘗狼rou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