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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56節(jié)

    誰知道時清是個刺頭,不像個好惹的茬。

    幾句話擠兌下來,反倒是她有點下不來臺。

    陳度御瞥著嘴,翻著手里的文件嘀嘀咕咕的說,“有些人,后臺硬就是好。”

    不知道說的是時清還是錢煥煥。

    時清輕呵一聲,“那也比不上有些人,骨頭軟還愛說。”

    陳度御冷著臉看向時清,“你——”

    時清將手里的文書往桌面上一拍,“啪”的聲,“我怎么了?我指名道姓說你了嗎?你急什么。咱們做御史的,可不得有話就說,這不是您剛教我的嗎。”

    陳度御噎了一下。

    趙貝打圓場似的緩和氣氛問時清,“你是一甲前幾來著?我怎么記得你該去翰林院呢。”

    大家耳朵豎起來,紛紛看向時清。

    對啊,她們怎么光記得小時大人是都御史時大人的女兒,倒是忘了人家本來的功名。

    “一甲第三,”時清咋舌,語氣風輕云淡,睨著陳度御,“我不喜歡修書,沒去翰林院。”

    足夠優(yōu)秀,所以有選擇的資本。

    陳度御徹底閉嘴,不敢多說。

    時清能當巡按御史并不是因為她娘是都御史,而是她本來就是今科探花。

    趙貝目的達成,朝時清遞了個辦公的眼神。

    第一天任職,時清主要還是熟悉了一下官員的資料,別的事情倒是不多。

    又因為她當場把陳度御頂回去,也沒人再敢來招惹她。

    時清回府的時候差不多傍晚,云執(zhí)還沒有回來。

    “不會跟人跑了吧?”時清嗑著瓜子看天色。

    “你才跟人跑了呢。”云執(zhí)回來正好聽見她這句話,將劍拍在桌子上。

    他跑了一天才回來,就聽見時清說他壞話。

    這個沒良心的,他給誰跑腿賺銀子去了。

    時清垂眸看桌面上的劍,沒有血跡,松了口氣,又撩起眼皮看云執(zhí),將瓜子推過去,笑著問,“怎么樣?”

    “還行,就是劍身被人用刀砍到了,豁了個口子。”云執(zhí)把瓜子盤拉過來,睨著時清,“還吃,晚上又要喝水。”

    時清順勢把瓜子放下。

    云執(zhí)嗑著瓜子跟她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錢煥煥是今日一早出門前先去時府外面接了他才出城。

    掀開馬車簾子猛地瞧見車旁面色蠟黃相貌平平的男子,錢煥煥愣了愣,隨即了然,知道云執(zhí)這是給自己做了樣貌上的偽裝。

    不然他一個男子被人看見跟自己出城,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云執(zhí)穿著樸素的青灰色衣服,懷里抱著把青劍,跟繡花的小公子比起來,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劍客。

    “你當真會繡花?”錢煥煥實在疑惑。

    云執(zhí)眸光閃爍,想說實話又怕時清回頭知道,只能硬著頭皮說,“會。”

    會穿針,也算會繡花吧……

    錢煥煥感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兩人避嫌,錢煥煥坐在馬車里,云執(zhí)坐在車前橫木上,一共就三五個人,朝城外出發(fā)。

    錢煥煥此行低調,奈何在城外還是碰到刺殺。

    “對方這次像是想要試探我的實力,”云執(zhí)說,“下手沒上次狠。”

    等到下回,可能就更兇險了。

    也就是說后天春獵,圈地案怕是要有個了斷。

    時清拿起云執(zhí)的劍看,果然劍鞘上有刀砍過的印子,“我明天帶你去給它鑲個寶石,怎么樣?”

    云執(zhí)眼睛瞬間一亮,“鑲一圈。”

    “……你怎么不說鑲滿呢?”時清翻白眼。

    “你那么摳,肯定不舍得。”云執(zhí)翹起腿抱著瓜子盤,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傲嬌表情。

    算你心里有數(shù)。

    時清明日點完卯忙完可以早點回來,李父明日跟李婳她們要回青山縣了,時清告了半天假送她們。

    正好去給李父買禮物的時候,帶云執(zhí)去趟巴寶閣,給他把劍身上的缺口修補修補。

    按理說一把劍就應該飽經滄桑滿身傷痕,可云執(zhí)就是要好看的。

    晚上睡覺前還提醒時清,“寶石一定要你小拇指蓋大小的。”

    “那么大!”時清驚詫,“你是要開打之前先閃瞎對方的狗眼嗎?”

    打架殺人前彼此先站直把各自的劍拿出來比比,誰劍鞘上的寶石更華麗誰先動手砍三刀?

    “好看。”云執(zhí)嗤笑,“你懂什么。”

    “那是沒您懂。”時清今天瓜子吃的不多,口渴的感覺稍微淡了些。

    第二日等時清點卯回來后,云執(zhí)跟著她去巴寶閣修補劍鞘。

    “早知道就應該讓錢煥煥給我補,說不定銀子都省了。”云執(zhí)摸著刀痕滿臉遺憾。

    “知道過日子了,不容易。”時清笑。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云執(zhí)就想起來自己做的夢。

    他跟柳月銘相約去洛陽看牡丹,本來云執(zhí)的銀子是夠的,但是柳月銘提了兩句扇面臟了,云執(zhí)就想著不行就給他換一把吧。

    可是打開錢袋子看見銀子的那一刻,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不舍得往外掏。

    最后云執(zhí)揣好錢袋子,干巴巴的跟柳月銘說,“要不你把扇面洗洗,湊合著用?”

    云執(zhí)說完別提柳月銘了,就是他自己都很詫異。

    他被時清帶的學會摳門了,連夢里都不舍得大手大腳花錢。

    前段時間那個一擲千金的少俠已經被窮酸玷污,滿腦子想的都是去洛陽得花多少銀子。

    他不純潔了。

    云執(zhí)把這事說給時清聽,語氣譴責,“我窮到連夢里都舍不得花錢。”

    不舍得花錢就對了。

    一般人做夢基本都是一夜一個,或者一夜幾個,很少有云執(zhí)這種連著夢的。

    時清雖然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總覺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這個夢里的柳大哥,像是逮著云執(zhí)吸血。

    功法的事情云執(zhí)沒說,時清不知道,但銀子的事情還是清楚的。

    時清不能直接跟云執(zhí)說這是個騙子,不過可以跟他說別的。

    “不舍得花錢你就不會賺錢嗎?”時清反問云執(zhí),“你救了那個柳大哥多少次?”

    “三五次應該有,”云執(zhí)皺眉,警惕的看著時清,“你想干什么?”

    “親兄弟都得明算賬,何況你倆還不是親的,你救他這么多次,就算打個折扣,他怎么也得付你百八十兩吧,”時清忽悠云執(zhí),“這樣你不就有銀子了嗎。”

    “這怎么能行,”云執(zhí)抱懷,“我倆是兄弟,哪有問兄弟要錢的。”

    “咱倆還是妻夫呢,”時清睨云執(zhí),幽幽問他,“你怎么還總問我要銀子?”

    云執(zhí)微愣,紅著耳廓反駁,“咱倆不是假的嗎。”

    “那你跟他也不是親的啊,”時清咋舌,“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問他要完銀子再送他個扇面不就行了。”

    這主意不錯!

    云執(zhí)完全沒想到還可以這樣!

    銀子有了,還能送柳大哥一個新扇子,一舉兩得。

    只是……

    云執(zhí)遲疑的問,“他要是沒有銀子給我呢?”

    “那你讓他去賺啊,沒錢走什么江湖,玩什么扇子。”時清恨鐵不成鋼的戳云執(zhí)腦門,“傻子,你沒錢都知道幫我跑腿保護錢煥煥,他就不知道嗎?”

    云執(zhí)伸手握住時清伸過來的手指,又反應很快的松開,“你最近怎么老對我動手動腳的。”

    時清也是一愣,云執(zhí)不說她都沒感覺到。

    “我就動。”時清叛逆的伸手去摸云執(zhí)放在桌上的手背,故意說,“我明媒正娶的,摸摸怎么了。”

    云執(zhí)手往回一收,挑眉含笑看時清,“噯~沒摸著。”

    他賤嗖嗖的把手又放回桌面上,眼眸清亮,“你再試一次。”

    時清打地鼠一樣,伸手去拍。

    “又沒摸著。”云執(zhí)開心了,反復往桌面上伸手讓時清摸。

    但他速度更快,每回時清都摸不到。

    時清眼睛微微一瞇,掀開簾子故意跟蜜合說,“咱不去巴寶閣了,回府。”

    修個屁的劍鞘!

    云執(zhí)愣了愣,慌了,“別啊。”

    他探身把兩只手都老實的摁在兩人中間的小桌上,“你拍你拍,我這次不躲了。”

    他等著修劍鞘巴巴等了一夜呢。

    云執(zhí)看時清,“咱玩歸玩不能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

    時清挑眉,沒拍他手,卻是趁著他探身過來的時候伸手捏了把云執(zhí)的臉,“騙你的,小傻子。”

    兩人離的極近,云執(zhí)對上滿臉笑的時清,眸光晃動,動作不自然的往后退,靠著車璧伸手撩開簾子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