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希望他人生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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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按照溫母的意思,他們的人一旦把岑也控制住,就立刻帶岑也去醫院。 溫母覺得溫賢寧之所以對岑也如此迷戀,花這么多心思去保護岑也的安全,很大原因是岑也懷孕了。 她覺得溫賢寧不是對岑也上心,而是對溫家的骨rou上心。 所以她認為,只要岑也肚子里的孩子沒了,那溫賢寧就不會再跟家里做對。 但溫父這個時候卻突然改變了想法,沉聲說道:“先別動岑也,讓下面的人找個地方,先把她安置起來。” “你干什么?”溫母對他的安排很不理解,“你把岑也安置起來干什么?難道我們還要保護她?” 現在多少人想要岑也死,手術一完,直接把岑也往大街上一扔,有的是人替他們臟手。 溫父這時看了她一眼,很沉重地說道:“阿寧的態度你也看到了,真把岑也怎么了,搞不好我們溫家就要絕后了。” 溫母聞言一驚,“你什么意思?” “阿寧對岑也應該是真有感情了,他的性子有多固執,你又不是不知道。” 溫母哂笑了聲,“當初他對顧明珠那么堅持,后來不也按照我們的意思娶了岑也嗎?” “那是因為顧明珠沒有和他一起堅持,但現在岑也對他也是有感情的。” 岑也為什么自愿跟他們的人走啊,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兒子嗎? 當時在機場,除了小楊,還有保鏢一路護送。 但最終他們帶走岑也,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鬧出來。 岑也覺得自己連累溫賢寧太多了,所以在溫父溫母的人跟她說,如果她執意要登機的話,溫賢寧將會失去所有,然后她就妥協,幾乎沒什么猶豫。 溫父之前也一直認為,岑也是貪圖他們家的財產,但從這次的事情中又看出來,岑也并非那樣的人。 “反正阿寧也不知道我們到底對岑也做了什么,只要不讓她跟阿寧聯系,阿寧還是會聽我們的話的。” “那岑也呢?” 饒是溫父說到了這個份上,溫母還是有些不情愿。 溫父頓時就有些急了,“多養她一個人,我們溫家難道養不起嗎?” “是一個嗎?她肚子里有一個,看著她的也要好幾個吧。” 溫父氣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這個人!這種時候了,還計較這些!” “我那還不是為了你?”溫母更氣。 兩人差點吵了起來,最后不歡而散。 溫母氣勢洶洶地回了樓上房間,溫父坐在沙發上。 早上他們去了公司之后,跟溫賢寧談得非常不愉快,最后溫賢寧摔門走了。 他們從公司回來,溫靜嫻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剛才溫父溫母吵架的時候,溫靜嫻就站在二樓的欄桿旁邊,全程都聽著,卻一句話沒說。 溫母扭頭往樓上走的時候,她還往旁邊房間里躲了下,不讓溫母看到自己。 等溫母進了房間,她出來,下樓。 “爸。”她輕輕的叫了一聲。 溫父看到她并沒有很高興,因為溫父心里清楚,自己的這個女兒,其實更站在兒子那邊,而不是站在他們這邊。 早上溫靜嫻沖到溫賢寧的辦公室,說起蘇城那邊給她打電話,其實并沒有,是靳宴西那邊查到了他們的行動,告訴了溫靜嫻,然后溫靜嫻特意去告訴溫賢寧的。 溫父之所以沒有當場拆穿她的謊言,是不想兒子和女兒一起跟家里鬧翻。 現在本身全城都在看他們溫家的笑話,他不想再給外人徒增笑料。 溫靜嫻來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直截了當的問道:“爸,你們真的不怕阿寧跟家里斷絕關系嗎?” 說一點都不怕,那是騙人的,畢竟溫家只有溫賢寧這么一個兒子。 溫靜嫻和他們天天住在一個屋檐下,彼此都很了解,所以溫父對著她也沒有隱瞞,“現在不是我們怕不怕的問題,是我們要拉阿寧回頭,他再這么錯下去,誰都好不了。” “阿寧有什么錯呢?”溫靜嫻淡定的看著他,眼里全是對自己弟弟的心疼。 她那時候帶顧明珠來家里,是希望能幫助自己的父親擺脫牢獄之災,而不是想讓自己的弟弟跟家里決裂。 她也沒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會做得這么過分,讓人綁了岑也。 早上她從靳宴西那里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懵。 她其實很害怕,因為如果岑也真的出了事,不僅僅是溫賢寧會和家里決裂,從此以后,溫賢寧可能也不會再認她這個jiejie。 幸好剛才她聽到溫父說,暫時不會動岑也,以及岑也肚子里的孩子。 溫靜嫻往前坐了坐,握住溫父的手,懇求道:“爸,千萬不要傷害岑也,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們溫家的骨rou啊,您真的下得了那個手嗎?” 溫父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隨即重重的嘆了口氣。 剛才他勸溫母的那些話,雖然是真心話,但其中也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心軟了。 當然不是對岑也心軟,而是對岑也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心軟。 溫靜嫻這時候勸得每句話都說進了他的心坎里,所以溫父也跟她交了個底。 “只要阿寧這次別太過分,能讓我平安,我保證,岑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會平安。” “謝謝爸。” 得到溫父的這一句承諾,溫靜嫻顯得有些激動。 她隨后說要出去一趟,但溫父叫住了她—— “靜嫻,你要是去找阿寧,就好好勸勸他,不要跟我們作對,畢竟現在岑也在我們手里。” 溫靜嫻沒有回頭,只說:“爸,我知道的。” 然后,她就大步往外走去。 …… 溫賢寧早上從公司離開后,去找了許修。 本來是讓許修跟他一起去蘇城,但被許修攔住了。 許修勸他:“二哥,現在形勢對你很不利啊,你要先冷靜。” 岑也是他最大的軟肋,但岑也現在在他父母手上,他如果還亂來,只會害了岑也。 “你不是說二嫂懷孕了嗎?那你爸媽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應該也不會對他下狠手吧?” 溫賢寧冷笑一聲,“都跟你一樣善良,我現在就不會出現在你這里。” 許修:? 什么意思?難道溫父溫母還會對岑也肚子里的孩子下手嗎? 溫賢寧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猜什么,然后點了點頭。 許修嚇得臉色驟變,那種震驚,明顯是被人刷新了三觀。 “這……二嫂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們溫家的啊?” 溫賢寧本來就很暴躁,聽他這么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更暴躁了! “不是我們溫家的,難道還會是你們許家的?” “不是不是。”許修連忙擺手,“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有點無法理解。” 是啊,任何一個三觀正常的人都不會理解他父母的所作所為,但偏偏他父母覺得自己沒有錯。 溫賢寧很頭痛,也很茫然,他甚至問許修,“你說我現在該怎么辦?” 許修哪敢隨便給建議,這可是會出人命的事,稍不注意……還是兩條人命。 思索再三,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二哥,要不我再幫你跑一趟蘇城,你是肯定不能過去的,要不然你爸媽那邊會不滿。” 人一生氣就容易沖動,一沖動就什么容易失去理智。 尤其他的父母還都不喜歡岑也,看不上岑也,事情真的很棘手。 溫賢寧這時又說:“你過去之前,先讓你外婆家幫忙找一下岑也。” 就算不能把人救出來,先知道她現在安不安全,也是好的。 許修點頭:“好。” …… 其實岑也被溫父溫母的人帶走之后,她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 令她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并沒有帶她去醫院,而是帶她去了一棟別墅。 就在離機場不遠的地方,他們到的時候,里面還有鐘點工正在打掃。 先前在機場跟岑也交談的人走到她身邊,簡單的跟她說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岑小姐,我們也是拿錢幫人辦事,還希望你體諒我們,現在對方要求我們不要動你,還要好生待你,那我們自然也會把你照顧好,你就安心住這兒。” 岑也有些不敢相信,遲疑的問:“讓你們帶我走的人,和讓你們好好照顧我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對方笑著搖搖頭,“不是同一個人。” 那就對了。 溫父溫母怎么可能會讓他們好好照顧自己呢,應該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挫骨揚灰吧? 然而,對方這時候卻又說了句,“是同兩個人。” 這不就在說溫父和溫母嗎? 岑也又驚又懵。 對方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岑小姐,跟你開個玩笑,但好像你并沒有笑到。” 的確沒有被笑到,現在所有的事情對岑也來說,只有能不能理解,以及能不能接受。 她現在心態還挺平穩的,聽完對方的話只點了點頭,然后就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樣子。 對方退了出去,那兩個鐘點工打掃完也走了,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岑也一個人。 這樣的環境不由得讓岑也想起自己剛跟溫賢寧結婚的時候,溫賢寧經常不回來,她也是一個人住在很大的房子里。 那時候她剛到南城,沒有工作,沒有朋友,每一個夜晚都是看著天上的月亮,想著蘇城的一切,卻又不敢聯系蘇城的任何人。 那種煎熬,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永遠不能體會的。 但那時候她至少還有人身自由,雖說做錯了事情會挨罵,至少進出不會被人盯著。 不像現在,何止是不能進出,連手機都沒有。 剛才兩個打掃的鐘點工一邊干活一邊閑聊,她聽出來一點,說這棟房子很久沒人住了。 那估計也不會有網絡。 溫父溫母把她安排在這樣一個地方,岑也摸不透他們想要做什么。 只是不想讓她跟外界聯系嗎? 更奇怪的是,她好像并沒有那么害怕。 或許是已經做好了失去一切的準備,所以才會這么坦然吧。 只是不知道溫賢寧現在怎么樣了,當他得到自己沒有順利登機的消息,會不會氣瘋掉? 脾氣那么壞的一個人,對他的父母應該也不會好言好語。 事到如今,岑也一點也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跟溫父溫母翻臉,反倒希望他能順著溫父溫母的意思。 去跟顧明珠好,或者其他什么人,至少是不會給他拖后腿的。 門當戶對或許可以打破,但勢均力敵才能真正攜手一直往下走。 她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清楚的知道自己跟溫賢寧之間,差距不止一點點,說是云泥之別也不為過。 再加上自己的母親和岑巖東之間的愛情,最后以悲劇收場,所以她對溫賢寧,從來不敢有任何的奢望。 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直克制的心,還是蠢蠢欲動了,并且慢慢的深陷其中。 岑也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手心貼著自己的小腹,低頭凝視。 剛檢查出來懷孕,一點癥狀都沒有。 她現在就跟平常看去沒什么兩樣,唯有那張化驗單證實她真的懷孕了。 是溫賢寧的孩子。 如果順利生下來,孩子是會像她多一點,還是像溫賢寧多一點呢? 她希望是能像溫賢寧,因為溫賢寧的外貌實在太出眾了,被神明偏愛的人。 可以說溫賢寧至今為止都活得順風順水,唯獨她成了敗筆。 從結婚之初被人暗地里嘲笑,到現在,因為她跟家里鬧得不愉快,好像溫賢寧所有的不如意,都跟她有關。 本來還有一樁不如意的事,那就是當年追顧明珠沒有追到,被拒絕了。 但現在顧明珠回頭了,只要她跟溫賢寧離婚,溫賢寧立刻就能跟顧明珠在一起,這一樁不如意的事,也就翻盤了。 那么優秀且完美的人,不該栽在自己這種人身上。 希望他能永遠閃閃發光,人生璀璨。 …… 許修外婆家的人沒有查出來岑也在哪里,但是查了蘇城所有的醫院,并沒有岑也的就診記錄。 他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溫父溫母的人把岑也帶去了那種小診所做流產手術。 另外就是,岑也現在月份小,不一定要做手術,藥流也有可能,那樣的話就更難查出來了。 這樣的消息可算不上是好消息,許修壓根就不敢如實告訴溫賢寧,只說沒有在醫院查到岑也的就診記錄,應該是沒有帶去做手術,岑也和孩子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可溫賢寧那么聰明的人,從他這幾句話里,又怎么會聽不出其中的深意呢? 他只是知道許修是好心,所以沒有點破。 但回去之后,他發了好大的脾氣,有生之年第一次在家里瘋狂的砸東西,以這種毫無作用的方式盡情發泄。 溫靜嫻正好過去找他,被屋里噼里啪啦的聲音嚇得有些不敢進門。 但她剛才跟靳宴西確認過了,說是溫賢寧的確回家了。 咬了咬牙,她鼓足勇氣繼續往里走。 屋里的人果然是溫賢寧,她進門的瞬間,溫賢寧就停止了砸東西。 但地上早已一片狼藉,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溫靜嫻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 溫賢寧也抬眼看了過來,平時那雙幽深如海的眸子,此刻微微有些發紅,里頭全是顯而易見的暴躁和憤怒。 他冷聲問道:“你有什么事?” 你聽,他連jiejie都不叫了。 溫靜嫻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換位處之,如果是靳宴西被自己的父母控制了起來,自己恐怕要比他瘋得更厲害。 她踩著那一片狼藉,走到了溫賢寧的面前,仰頭看著他,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 溫賢寧冷笑一聲:“我有選擇嗎?” “阿寧,雖然你不叫我jiejie了,但我還是你jiejie,而且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心里想什么,我總能猜到七八分,你不可能認輸的。” 他不僅不會認輸,而且很快就會有下一步的反擊。 岑也這張王牌,不知道能被他們的父母握在手里多久。 當岑也回到溫賢寧身邊的那一天,恐怕就是溫家大亂的時候。 溫靜嫻試圖去抓他的手,但溫賢寧這時卻往后退了一步,不讓她碰到自己。 他的表情并不是厭惡,而是冷漠到極致,把溫靜嫻當陌生人來對待。 這比發脾氣更讓人難受。 溫靜嫻頓時就受不了了,“溫賢寧,如果你生我的氣,你就罵出來,不要這幅樣子!” “溫大小姐哪里的話,過兩天我既不是溫家的二少爺,也不是溫氏集團的溫總了,我有什么資格罵你呢?” 溫靜嫻:“……” “還有溫大小姐這個時候過來找我,溫董和溫夫人知道嗎?有沒有什么話讓你帶給我?” “能不能好好說話?!”溫靜嫻氣的差點想打他。 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她心里也不好受。 可那個犯錯的人是她的父親,她的第一反應想要維護自己的父親,有什么錯呢? 溫賢寧卻是漫不經心的一笑,還是那副冷漠的樣子,“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們把我當傻子,現在我的老婆和孩子被你們控制起來,還要我好好說話?那我真的是傻子了。” “什么叫你們?在你眼里,我跟爸媽是一伙兒的嗎?” 溫賢寧無所謂道:“是不是現在都不重要了。” “你——”溫靜嫻氣得咬牙,恨恨地說:“打你電話也不接,岑也的事也不想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