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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平常的樣子……足以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趙悅說著說著,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 “我、我是親眼看到,她在姑媽想要搶救那個花瓶的時候,知道戲是不能演了,就奪了花瓶的碎片,往身上劃了一道!” 嗯,前后矛盾,毫無邏輯。 “演示一下?!鼻匾贈]有指出這明顯的邏輯矛盾,而是平靜地開口,仿佛沒有聽懂的樣子,讓趙悅直接還原一下現(xiàn)場。 趙悅沒敢動。 秦屹瞥眼,看了看地上的瓷碗碎片,隨后盯住了一片,用眼神指示,“就用那個?!?/br> 趙悅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地上有一道特別細(xì)、特別尖,還帶著碗弧度的瓷片。 趙悅抬頭看著秦少,被他王一般銳利的眼神嚇得縮了回去。 他這哪是讓她示范啊,他這就是讓他割腕謝罪啊! 趙春梅表面上還是一副職場老精英的模樣,站在那里氣勢不弱。 她攥了攥發(fā)抖的手,面帶標(biāo)準(zhǔn)職業(yè)假笑,對秦屹說道:“不必要這么麻煩,花瓶的事情,我會協(xié)助夫人解決。至于您和阮星小姐,那自然是您們自己的問題?!?/br> “你在安排我的生活?”秦屹故意用了揚聲調(diào),以此來強調(diào)他的詫異。 可他那種克制的揚調(diào),反而更加凸顯了質(zhì)問的情緒,讓人呼吸都要暫停了。 趙春梅畢竟在秦家呆了那么久,這點場面還是見識過的。 她依舊面帶微笑,嘴角都要抽筋了,“我只是在提建議而已?!?/br> 秦屹神色淡漠,目光只是輕輕掃過趙春梅,就讓她覺得有點無地自容。 她不應(yīng)該在這里,她應(yīng)該在地縫里。 還必須順道帶走趙悅,那個不省心的家伙。 “嗯,不采納?!鼻匾俑纱嗟鼗亟^了趙春梅,讓她連一句再搶救一下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屹說完,臉上閃過一絲不明的表情。 趙春梅恨自己總是能捕捉到這種細(xì)節(jié),讓她感覺心臟都快要爆炸了。 以后一定得多要點養(yǎng)老安置費啊! 如果能活到退休的話…… 秦屹看向了阮星。 兩個人好像心有靈犀似的,在秦少看過去的時候,阮星剛好停下了啃大豬蹄子的動作。 太累了,實在太累了。 啃個豬蹄怎么都能那么累呢。 手指頭一直捏著那個大豬蹄子,都快要僵住抽筋了。 阮星盡量地伸直了手指,然后像五只海馬一樣,一邊活動著手指,一邊瞪著無辜地大眼,扭頭看向秦屹那邊。 剛好和他的目光遇上。 阮星再次活動著手指,眼神都沒帶停留的,趕緊把小腦袋扭了回去,裝作沒看見他兇巴巴的目光一樣。 秦屹:? 我有那么兇? 哦,我有。 他微微揚起下巴,沖著阮星說道:“你覺得如何。” 雖然秦少并沒有點名,而且房間里此刻有三個女人,可她們還就真的非常自覺的知道,他在點誰的名。 阮星知道,秦屹在和她說話。 她嘟著小嘴,轉(zhuǎn)頭再次面對著他。 好像感覺到了嘴角有什么東西,阮星微微揚眉,伸.出舌.尖.尖,在嘴角舔了一圈。 隨后她迷茫地看著秦屹,糯糯地開口說道:“挺、挺好吃?” 秦屹盯著她的嘴唇。 小巧、飽滿,唇刻線的弧度堪稱完美。 她剛剛那個動作,是故意在誘.惑他? 見秦屹沒回應(yīng),卻還是一直盯著她,阮星想了想,抬手指了指那個大豬蹄子,輕聲說道:“太油了?!?/br> 又指了指那唯一一盤素的大拌菜,“不喜歡青椒?!?/br> 她越說聲音越小。 阮星還以為秦屹的意思,是讓她說實話,不要客套呢! 她就怯生生地把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那個豬蹄子太大,沒怎么入味,油膩膩地確實不怎么好吃。 秦屹微微蹙眉,隨即對趙春梅吩咐道:“讓那個廚師滾?!?/br> 這么陰狠的話,他用平常的語調(diào)說出來,竟然平添了一份狠厲的氣氛。 任趙春梅這般在秦家工作經(jīng)驗很足的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秦屹又看了一眼趙悅,“她呢?” 阮星眨了眨眼睛,她剛剛一直在努力認(rèn)真的吃東西,他們說的話她都沒有在關(guān)心的。 她歪著小腦袋,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 他們剛剛好像在說什么用碎片割一下試試的事兒? 阮星看了看地上的那個碎片,那可怎么行呢! 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噠噠噠走到了那塊碎片前。 她穿著一雙酒店樣式的拖鞋,男款的,很大,走起路來幾乎是拖著的。 阮星走了一步,發(fā)現(xiàn)之后,就抬起了腳,像一只小鴨子一樣,啪嗒啪嗒的踏著正步過去了。 然后她走到了趙悅身邊,趙悅死死的盯著她。 阮星看都沒看她一眼,越過了她,走到了她的身旁,低頭看向了那個碎片,最后抬起了腳。 阮星一腳剁下去,把那個彎著的碎片踩成了兩半。 趙悅: 她這是在幫我 阮星低頭看著被她完美剁成兩半的陶瓷碎片,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好了,彎的不好用,這樣就比較順手了?!?/br> 趙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