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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注意身子,慢些走?。”春至在后面跟著?道。 ー 又等了幾日,一片風平浪靜。 枝枝這里沒有得到從?徐府傳來的消息,不由得有幾分心急。 雖說她知道,若是此刻傳來了消息,要不是是事情敗露,已經(jīng)無計可施了。要不是傅景之已經(jīng)辦完事情,離開了揚州。 但是這中間的等待,著?實?漫長,令人煎熬。 在她愁眉不展的時候,柳兒和銀杏對?視一眼,笑著?上前道:“小姐,聽柳兒jiejie說,咱們后期的櫻桃已經(jīng)熟了一部分了。您當初為了移植這兩顆櫻桃樹可是花了大?功夫的,如今結了果子,如果不親手摘下來品嘗,豈不是錯付了?” 柳兒聽了此話?笑罵道:“錯付了豈是這樣用的,平日里小姐讓你讀的書都?白讀了。” 銀杏回笑道:“那還不是在饞小姐的櫻桃,你懂什么。” 枝枝知道,這兩個小丫頭也是為了哄她開心,想到后山的兩棵櫻桃樹,她慢慢的舒展了眉目,輕笑道:“帶上籃子,我們去采摘一些回來吧,解了小饞貓的嘴巴貪欲。” 揚州比別處春日也來的早,回暖的也早,如今只是四月下旬,櫻桃樹上就?已經(jīng)掛了許多?紅艷艷的果子,綠葉紅果,看著?星星點點,令人十?分歡喜。 枝枝湊近,踮起腳尖,采了一顆低處的果子直接放入口中,甜中帶著?微微的酸,入口讓她忍不住忘記了煩憂,開心的瞇起了雙眼。 銀杏看到了,驚呼道:“小姐,你還記得,你吃了未清洗的果子,夜里便難受的腹痛了。怎么今日又貪吃了。” 枝枝趁機又嘗了一顆,“也就?兩顆而已,不會?出事的。” 接下來采摘果子,枝枝在樹下,銀杏像個猴子一樣去了樹上,挑艷紅的摘下來,摘了一小籃子,將籃子遞給柳兒,還交代道:“回去洗一洗,足夠我們吃個夠了,看著?點,莫讓主子偷吃了。” 柳兒笑著?應道:“那是自然。” 在后山散了心,枝枝覺得心里也開闊不少,笑開了道:“那我們就?快些回去,我都?饞壞了。” ー 此刻,于城南村外,有兩個男子,為首的的男子,長身玉立,一身錦服,看起來就?是富貴人家出身的。 正在于路邊問道:“小兄弟,可否問你一個人?” 小男孩在村子里很少見外人,尤其是外人出手闊綽,給了他一大?錠銀子,他想起娘親的話?,若是有生人給他好東西,自然是懷有目的的居心叵測之人。 小男孩將銀子扔回去,道:“你們是誰?” 銀子在地上滾了一圈,春至想上前兇斥小男孩,竟然敢砸他的主子,卻被傅景之攔下。 傅景之笑了笑,低下身子,蹲在地上,與小男孩視線齊平,放緩了聲音問道:“別怕,叔叔只是想向?你詢問一個人。” 聽到這個,小男孩還是后退一步,才問道:“什么人?” 傅景之拿出袖子里的女子小像,展開后問道:“這個jiejie,你認識嗎?” 小男孩眼睛亮了一瞬間,想說什么,又被他壓下去,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說完,小男孩就?跑了回去。 傅景之卻道:“看來,這次我們是找對?地方了。” 春至從?來沒想到,主子所說的辦法,竟然是拿著?小像從?城中開始,一路尋到了這個幾乎是與世隔絕的村子。 進村子后,傅景之最后站在了一個院落前止住了步子。 院子比村子里其他院子一樣,但是遠遠的就?能看到一面花墻,漂亮極了。 靠近就?能看到,矮矮的籬笆上爬滿了各種?小花,看起來就?像是花兒主動將院子圍護起來了。 院子里有幾棵柳樹在角落里,中央還有一顆梨樹,樹下擺了一個軟椅,上面放著?一本書,正隨著?微風被吹拂起書頁,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音。 寧靜以致遠,花香綿長,歲月靜好。 是她會?喜歡的地方。 傅景之剛推了院門?進去,就?見里面出來了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男人出來,大?聲問道:“你們是何人?” 春至一顆石子就?將人打暈了,站在傅景之身后道:“主子,院子周圍的守衛(wèi)都?清理干凈了。” 傅景之輕輕“嗯”了一聲,去了院子里的軟塌上,側身躺了上去,拿起了一旁的話?本子放置在一旁,又端起竹筒杯子聞到了熟悉的幽香。 “水仍有余溫,她們沒離開多?久。” 他話?落,就?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銀杏手里的櫻桃落了一地,看到了地上還沒來得及移開的石頭,大?聲道:“殺......殺人了!” 柳兒涼自家小姐護在身后,聲音帶著?哭腔:“小姐快跑。” 枝枝的臉上也帶著?驚恐,“怕是跑不了了。” 守衛(wèi)都?被解決了,她們的院子又在山腳下,附近的村民聽不清她們的呼叫,來了也晚了,更打不過?院子里的兩個人。 春至到了三?個人面前,將兩個丫頭拎到一旁,對?枝枝道:“夫人,請。” 枝枝慢吞吞的走?到軟塌旁,已經(jīng)到那人身旁了,卻忍不住又轉身跑了。 跑到院內的花墻邊,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受驚過?度,竟然跑反了方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