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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逼我做嬌妻(快穿) 第129節(jié)

    見沒有熱鬧看了,眾人也就散了。

    楊五嫂和馬大娘留到最后,抓著阮嬌的手,讓她以后要是再被□□家的人欺負(fù)就去找她們。

    阮嬌本來昏迷就是裝的,謝過了赤腳大夫,然后就離開了他家。

    折騰了這么長的時間,外面的天已經(jīng)開始黑了,不過還沒黑的透徹,灰蒙蒙的。

    阮嬌朝著江家走,剛轉(zhuǎn)過一條小路,結(jié)果就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路邊上站了一個人。

    聽到聲音,那人轉(zhuǎn)過頭,雖然光線很暗,但是還是能看清時清晏的臉。

    阮嬌慢吞吞地朝他走過去,然后問道:“時知青是在等我嗎?”

    時清晏沒說話,而是朝著阮嬌伸出了手。

    這條路不太好走,阮嬌以為他是要扶她,于是露出了猶豫的表情,“這不太好吧?”

    “嗯?”時清晏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后,道:“什么不太好?”

    阮嬌愣了一下,這才低頭,結(jié)果就看到時清晏的手心里躺著三張皺巴巴的大團(tuán)結(jié)。

    時清晏看了阮嬌一眼,夜幕下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掩蓋了他微微上揚(yáng)的唇角,“你在想什么,我是來還錢給你的。”

    阮嬌:“……”

    發(fā)現(xiàn)自己自作多情后,她有一瞬間的窘迫。

    但是很快就恢復(fù)了自然,阮嬌只從他手里拿回了一張,輕咳了一聲,“不用都給我,你救了我,還被我誤會給打了一巴掌,剩下的錢,是我賠給你的。還沒和你說聲謝謝,對不起。”

    “謝謝我接受了,不用對不起。那種情況,你誤會也很正常。”時清晏將剩下的兩張塞到阮嬌手里,“錢就不用了,沒必要。天黑了,一個女孩子在外不安全,你也趕緊回家。”

    第156章 知青的嬌嬌

    被阮嬌給警告了一番, 江家人已經(jīng)不太敢再利用名聲逼時清晏娶阮嬌。

    但是多少還是有些不甘心。

    畢竟阮嬌出了這么一件事,不但賠了名聲進(jìn)去,江家人還什么都沒撈到。

    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向來憨厚老實(shí)的老二江大海, 忍不住道:“娘, 要不算了吧,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 大丫頭和時知青都不樂意, 這婚事根本就不能成。”

    老大江大河聽了弟弟的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老二說的對, 娘, 雖然咱們是為了她好, 但是那丫頭自己不樂意,還說什么咱們都是封建思想, 咱們就別cao那個心了。而且,咱們都收了郭家一半的禮金,郭家可不是好相與的, 若是傳過去被知道的,估計(jì)不會善罷甘休。”

    江大海聞言頓時一愣, 愕然地看了一眼江大河, 然后又看向了江老太太, 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娘, 大丫頭說的竟然是真的,你們真把她給賣了?還收了人家一半的禮金!”

    江老太太有些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這不是大丫頭年紀(jì)大了, 都成老姑娘了嗎?”

    “那你們也不能這樣做啊!那郭家老大到底是什么人, 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嗎?他”江大海往常在家里都不怎么開口,今天是真的急了,他站起來,有些急切地去抓江老太太的胳膊,“娘,你收了多錢,趕緊退回去!不然不是坐實(shí)了咱們家賣兒賣女的名聲嗎!而且老三在底下知道了,也不能安穩(wěn)。”

    江老太太有些不耐煩地,臉色也很難看,“退、退什么退!錢都花完了,我拿啥退?我原本是想著借著今天晚上這機(jī)會,讓那京市來的時知青娶了大丫頭,然后退親的錢就從時知青拿的禮金里出。但是她自己不樂意我能咋辦,那就只能讓她嫁到老郭家去了。不然,這退親的錢,你來出?”

    江大海的嘴巴動了動,想說點(diǎn)什么,但是最后又咽了回去。

    家里沒分家,他在隊(duì)上干一年的公分換的糧食和錢也都在他娘手里攥著,他的兜比臉都干凈,他哪里有錢?

    而且他是知道家里的錢都花到哪里去的,老四在城里讀高中,家里攢的錢幾乎全都拿去給老四用了,他當(dāng)二叔的想幫也無能為力,況且她親娘都不管。

    說這么兩句話的功夫,坐在旁邊的他媳婦秦桂花就已經(jīng)在他的腰上掐了他兩把了。

    江大海對上秦桂花像是要?dú)⑷说囊暰€,脊背彎了下來,最后垂下頭。

    江老太太將目光放在了一旁沒說話的江母身上,“老三家的你怎么說?你要是能掏出錢來,我去郭家退親也不是不行。”

    江母聽了江老太太這話,差點(diǎn)沒跳起來,“娘,咋我來掏錢?”

    江老太太翻了個白眼,“你是她娘,你不出誰出?”

    “娘,現(xiàn)在您說我是她娘了,當(dāng)初禮金拿回來,我管你要的時候,你咋不因?yàn)槲沂撬锶冀o我?一共七十五塊,我費(fèi)那么大勁兒管你要,你才給了我十五塊!現(xiàn)在讓我出全出,憑啥啊!我沒錢。”

    江老太太不滿意江母這態(tài)度,兩個人險些吵起來。

    最后還是老大江大河開口才拉住。

    那給的一半禮金,江母拿了十五,江大河分了二十,剩下的四十塊,被江老太太都給了老四江來寶。

    現(xiàn)在拿錢,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江母和江大河是不可能吐出來的,至于跟貔貅一樣只吞不吐的江來寶,那更不可能把錢吐出來。

    沒有錢退親,就只能讓阮嬌嫁人,但是以她性格,江家?guī)讉€人也清楚讓她乖乖聽話幾乎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用點(diǎn)特殊手段。

    聽了江大河的提議,江老太太和江母的眼神都閃了閃,很明顯意動了。

    剩下幾個人,江大海低著頭不吭聲,秦桂花聽著但是不表態(tài)。跟透明人一樣的江大嫂一臉麻木,哪怕江家人的那些嘴臉全都被她看在眼里,她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樣。

    *

    在這個年代,誰家要是發(fā)生了一點(diǎn)什么事,用不了一會兒就能傳遍整個村子,甚至可能用不了一天都能傳到隔壁村去。

    畢竟這個年代實(shí)在是缺乏娛樂設(shè)施,也只有這些身邊人的八卦能讓廣大民眾在困苦枯燥的條件下增添一點(diǎn)娛樂了。

    阮嬌這事鬧的這么大,先是她和男人鉆林子,又是她被隊(duì)長家的姑娘推下河,借著又是她和江家撕破臉皮,這一出一出的,看的所有人都應(yīng)接不暇。

    待回家的時候,各個都心滿意足。

    雖然有了阮嬌那番敲打江家的話,但是誰也沒放在心上,一個個私底下誰都沒有住過嘴,甚至在傳的時候還二次加工,傳來傳去謠言甚囂塵上,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樣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yàn)闆]有人在意了。

    早上阮嬌去上工的時候,村里那些人看她的目光都不太對勁。

    甚至還有嘴碎的婦女,一上來就直接問阮嬌跟時知青什么關(guān)系。

    村子里的二流子看阮嬌的目光也變得膽大猥瑣,直接開黃腔調(diào)戲她,“江嬌,你要是寂寞了,找那瘦得跟弱雞一樣知青有什么意思,你想玩來找哥哥啊!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阮嬌冷著臉,一鋤頭過去,差點(diǎn)刨掉他半個腳,冷笑道:“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欲、仙、欲、死,你要不要?”

    二流子躲得很快,見那離自己只有半寸遠(yuǎn)的鋤頭,臉色有點(diǎn)發(fā)黑,“江嬌,你別給臉不要臉!”

    阮嬌笑了一下,手上一用力,原本在地上的鋤頭頭嗖的一下彈起,直接翹起來,敲在了那個二流子的兩腿間。

    當(dāng)即他的臉色就變了,嚎叫了一聲,弓著腰就倒在了地上。

    阮嬌用鋤頭抬起他的下巴,然后問道:“好玩嗎?還要不要?”

    二流子看阮嬌好像還有要再來一鋤頭的架勢,頓時猛搖頭,眼淚鼻涕狂飆,“不……不不要了!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阮嬌故意露出遺憾的表情,“不是你要跟我玩的嗎?就這?也太虛了。”

    所有人:“……”

    在場所有目睹了這一幕的男人,一個個都下意識夾住了雙腿,覺得某處有點(diǎn)隱隱作痛,看向阮嬌的目光再也沒了之前的輕視,而是變得有些畏懼。

    原身長得好看,干活也算利索。

    村里不少青年人都偷偷地喜歡過她,還讓家里上門提過親。

    但是江家實(shí)在是太黑心,只禮金就要一百五十塊,村里人地里刨食,就算是每天都是滿工分,一年到頭,頂多也只能分個一百多塊,少的,一年也就幾十塊。

    江家獅子大開口,頓時就嚇跑了所有人。

    畢竟,只是娶個媳婦而已,再好看也不能當(dāng)飯吃當(dāng)錢花,沒人樂意傾家蕩產(chǎn)娶她。

    于是一個個求親者全都退縮了。

    然后原身就這么被剩下來了。

    雖然國家規(guī)定了女人法定結(jié)婚年齡是十八歲,但是在鄉(xiāng)下一般沒有人按照這個來,家里女孩的,早在孩子十六七就趕緊相看,然后把人嫁給出去。

    像原身這樣拖到十八歲還沒嫁人的老姑娘,在村子里是比較少見。

    但是無奈,江家人總覺得覺得她長了這么一張好看的臉,若是不多要點(diǎn)聘禮,那豈不是白白浪費(fèi)了她這得天獨(dú)厚的長相?

    但是愿意掏這種“天價”聘禮,又拿得出來的人家,哪里會是什么好去處。

    一般都是有問題,根本沒有人家愿意把女兒嫁過去的人家。

    就像是愿意拿一百五十塊買阮嬌的那個隔壁村的老鰥夫一樣。

    他不但又丑又老,還打媳婦,更有問題的是他的兩任媳婦都不是正常死亡,一個跳了河,一個喝了農(nóng)藥。

    雖然沒人知道他到底干了什么逼得他兩任媳婦都不得不尋死,但是這不妨礙大家把他給拉入了相親黑名單。

    也只有江家這種沒有什么人性的人家,不顧閨女的死活,上趕著賣閨女。

    阮嬌打了人就去自己負(fù)責(zé)的那塊地除草去了,所有人都被她剛剛的舉動給震住,一時間不敢再招惹她,生怕她跟瘋子一樣上來就是一鋤頭,送人斷子絕孫。

    時清晏沒有被分到阮嬌這邊干活。

    他那邊負(fù)責(zé)干的活計(jì)要更重一些。

    他一開始并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在說他和阮嬌的謠言,還傳得繪聲繪色的,直到有村子里膽大的人跑到他的面前,嘴上說的不干不凈的,問他阮嬌的滋味好不好什么的。

    他的面色越來越冷,扔掉了手上的鐵鍬,然后單手解開了袖扣,猛地一拳砸在那人的臉上。

    那人沒料到時清晏竟然會突然動手,猝不及防被砸了一個趔趄,一口咬到了舌頭,嘴里頓時一股腥甜。

    他“呸”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轉(zhuǎn)頭就想打回去,卻沒想到時清晏的腳就到了,直接一腳將他給踹趴在地上,時清晏雖然體力不行,但是他早些年學(xué)過一些防身術(shù),而且這個嘴賤來他面前撩sao的男人也是村里慣常喜歡偷**耍滑的,一時間被時清晏捶倒后,竟然再也沒找到機(jī)會起來反打回去。

    有人特意跑到阮嬌除草的這里喊她,“江嬌,時知青為了你跟人打起來了!”

    阮嬌一愣,等她到地方的時候,時清晏和那個嘴賤的男人已經(jīng)被人拉開了。

    嘴賤的那個男人被打的很慘,嘴角掛血,臉頰青紫,身上還印著腳印,情緒有些失控地和隊(duì)長徐佑國指責(zé)時清晏。

    而此時的時清晏,一絲不茍的白襯衫扣子崩開了兩顆,露出了一小片還在不斷劇烈起伏的胸膛,他呼吸聲也很重,臉上有些泛紅,微微張著嘴,垂在一旁的手因?yàn)閯倓偞蛉颂^于用力,關(guān)節(jié)處有些破皮,滲出了血。

    看上去和他平時文質(zhì)彬彬的氣質(zhì)相差甚遠(yuǎn)。

    徐佑國剛剛得知阮嬌一鋤頭把人某個地方給打腫了的消息,還沒來得及去找阮嬌,結(jié)果就碰上時清晏打人現(xiàn)場。

    剛剛經(jīng)歷了昨天的事情,徐佑國正一肚子氣。

    他是真的不喜歡時清晏,畢竟他是徐婉的爹,閨女的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回去后,他又嚴(yán)厲地質(zhì)問了徐婉真相,徐婉沒有隱瞞和他全都交代了出來。

    徐佑國得知了時清晏正是罪魁禍?zhǔn)祝蛩阋帐八Y(jié)果人就撞到了他的手里,徐佑國看著時清晏不客氣地質(zhì)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時知青,這里是讓你接受貧下中農(nóng)教育的,不是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時清晏對上徐佑國的視線,倒是沒什么表情。

    他平靜地在那個被他揍了一頓的男人身上掃了一眼,然后淡淡地開口:“他調(diào)戲我。”

    時清晏的話一落,所有人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