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燕霄九在她的撒嬌討好下繳械投降,跟著她想要的節(jié)奏,他漸漸地也找到了些不同的快感。 他緩慢溫柔地推進,細細照顧她的敏感點,她柔得似水的聲音和偶爾不自覺扭動的腰肢,都讓他覺得無比迷人。 這個時候,他莫名很想看她的表情…… 他起身停下時,茶梨眼角泛紅地回頭看他,她追著他的roubang動了幾下,不明白他怎么就停下了。 燕霄九眼睫微顫,他將roubang從她的xue中慢慢拔出,蠕動著的xuerou像是不舍地挽留,一縮一縮的。 jingye混著yin水隨著他的動作被帶出,漸漸滴到地面上,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后知后覺地紅了整張臉。 燕霄九將她從地上抱起,向里面的臥房走去。茶梨不安分地扭動,見他喉結滾動得頻繁,好奇地用手指點了點,被他不自在地躲過。 茶梨疑惑的神情好似在說:明明更親密的事情他們都做過,為什么她摸個喉結他還這么害羞…… 燕霄九抬眸,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將她輕柔地放在床上,他脫下身上已經(jīng)被汗?jié)竦囊挛铮簧洗玻捅凰崛岬丨h(huán)住脖子,他摸著她的后頸親上她的唇瓣,便開始了新的沉淪。 直到茶梨已經(jīng)脫力到只能靠著他輕輕地喘息,還迷迷糊糊找他討要時,燕霄九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 他緊皺著眉頭,制住她要作亂的手查看她的狀態(tài),她面色潮紅,身體更是比他們zuoai時還熱得厲害。 該死?! 誰給她下的這么歹毒的春藥…… 燕霄九渾身戾氣無處撒,忍著脾氣給她和自己穿好了衣服就急急忙忙往自己庭院趕,走到中途就發(fā)現(xiàn)宴會那里出現(xiàn)了一陣sao亂,他無暇顧及,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向前走。 期間茶梨一直難受地小聲哼哼,他心疼地哄了哄,她反而開始小聲啜泣。 他加快了腳步。 踢開自己的院門,燕霄九就看到他的手下站在院中踱步,一副著急的模樣,見到他來,連忙上前道:“二少爺,圖州那邊……” 他打斷了他的話:“去叫信得過的大夫。” 那人還想說什么,就被燕霄九一個眼神瞪視,只好應下,因為太過著急,反而沒注意到自己家少爺懷里還抱著一個嬌小的女人。 他愁容滿面,嘆了口氣正想去找,就被同樣要來匯報行程的沉六攔住了去路。 “少爺叫你去做什么?” 少年抱著手里的劍,微歪著頭,笑得一派天真無邪,他卻莫名打了個寒顫。 “去找大夫。”他答道。 “哦,你腿腳不利索,我去快一點。” 說著,少年就一溜煙沒影了。 沉六沉七是少爺在圖州奴隸場上買回來的雙生兄弟,哥哥性子淡,弟弟活潑好爭搶,凡事只聽燕霄九差遣,院里大他們幾輩資歷的,只要燕霄九沒有說明,他們一概我行我素,該頂撞得頂撞,不該頂撞的也會在他們手里脫一層皮。 沉六是弟弟,沉七是哥哥。 他們就像兩條攀附燕霄九而生的蛇,一條在他的身后陰冷地吐著信子,一條在前面張牙舞爪地呲著自己的尖牙,提防著一切想要近燕霄九身的人。 尤其是年齡小的沉六,恨不得所有的事都是自己為燕霄九親力親為,最喜歡替燕霄九處理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只要他們落到他的手里,必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看著沉六離去的方向,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想起自己還有要緊事匯報,連忙進入院子去找自己的少爺。 敲了敲燕霄九的房門,不見人應答,又看到有仆人提著個空水桶從一旁出來,他拉住他詢問:“少爺呢?” “在洗浴……” 仆人想起剛剛自家少爺懷里抱著的女人,唇角有些難壓,想問問眼前一直待在少爺身邊的徐叔是什么情況,又想起進燕霄九府中時徐叔讓他少說話多做事的告誡,他遺憾地閉了嘴。 等燕霄九帶著茶梨將身體里的熱汗排出,替她擦干凈身子,又派人去燕曉池房間里找了幾件之前帶著她逛街時燕曉池留下的幾件漂亮衣物給茶梨換上后,沉六帶著大夫剛好趕到。 燕霄九將茶梨抱在懷中,讓她的臉朝著自己的胸膛,手掌將她露在外面一小邊的臉擋得嚴實。 沉六好奇地湊上去看看,發(fā)現(xiàn)她的臉都被擋得差不多了,沒趣地站在一旁,徐叔插不上話,只能在心里急得團團轉(zhuǎn)。 大夫給茶梨把脈,眉頭越皺越深,燕霄九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見他放下手,立馬提問道:“她怎么樣?” 大夫搖了搖頭,從藥箱里拿出幾根針在茶梨的手上扎了扎。 “姑娘前幾日受了寒?” 燕霄九想起前些日她的狀況,身體一頓,點了點頭。 他以為梨兒是趁今天局勢較混亂被人送進來混淆視聽的,沒想到從始至終回來的都是她。 大夫剛剛給茶梨把脈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茶梨身上的一些痕跡,在心里暗嘆一聲,還是接著說道。 “她體內(nèi)有幾種相沖的藥物,我只能分辨出兩種,一種極烈,一種極寒,極烈的那種已經(jīng)被排解得差不多,我扎了幾針,服幾劑藥就可以完全根除。” “極寒的我暫時不清楚是什么,但我可以寫幾個方子壓制住藥性,慢慢調(diào)養(yǎng)幾月也能恢復到原本的狀態(tài)。” “只不過……” 大夫猶猶豫豫地看了燕霄九一眼。 燕霄九著急地看著他:“只不過什么?說啊?!” “她身體已經(jīng)被藥物折磨得氣血兩虛,又因為性事激烈,下一次醒來可能會暫時性記憶錯亂。” “恢復記憶快則三天,慢則半月。” 沉六探頭,笑瞇瞇地問眼前捏了一把汗的大夫:“什么是性事激……唔……” 徐叔看著燕霄九的臉色,顧不上那么多連忙捂住沉六的嘴把他往后拉了拉。 沉六眼神一厲,正要動手,就看到燕霄九黯淡下來的眸子,站穩(wěn)后推開徐叔的手,抱著胸哼了一聲。 燕霄九垂眸,心里百般滋味翻涌,他用掌心輕輕蹭了蹭手下的臉。 她,醒來會記得今天這一切嗎,會記得他嗎…… “還有……” 大夫從那窒息的氛圍里出來,往后默默退了幾小步,才接著到:“她雙腿也受了傷,想來看過大夫,本可以好得快些,卻沒有好好遵循醫(yī)囑過度用腿,看著又像是跪了……” 大夫的聲音在燕霄九帶有壓迫感的視線下越說越小,后面交代了幾個注意事項又開了幾個方子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一樣。 沉六看著咋舌:這人不用他嚇,就跑沒影了。 燕霄九抱著茶梨放到自己的床上,給她掖好了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她安靜睡著的面龐,伸出手替她將口中的發(fā)絲撥到一邊。 他又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才輕輕帶上門離開。 燕霄九將手里的方子拿給下人去抓藥,徐叔終于找到機會,連忙跟他匯報情況:“圖州那邊的布料生意和沐海的軍火生意都出了問題,底下的人查出了幾個內(nèi)鬼以為事情就了結了,一時大意被人鉆了空子,需要您過去處理一趟。” 燕霄九從桌上摸了個梨子,咬下一大口果rou,聽了徐叔的話,他嗤笑一聲,眼神晦暗:“我好吃好喝供著,就養(yǎng)了這么群廢物。” 沉六在一旁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磨刀上陣了,燕霄九話音一轉(zhuǎn),問他宴會上的狀況。 “那個殺手偽裝成戲子,跳到一半沖燕柏允扔了毒鏢,被他身邊那個女人擋住了,賓客里就那個飯店的大老板受了傷,其他的都尖叫著跑遠了。” “殺手被燕柏允抓住后服毒自盡,我趁亂拿了毒鏢和那個殺手打斗時掉下來的牌子。” 沉六將腰間別著的東西用布包著,交給燕霄九查看。 蒲榆幫? 燕霄九隔著布摸了摸手里的牌子,不出意外也在鏢上看到了蒲榆幫的標志性標識。 他興致懨懨地將東西丟到一邊。 一個大的幫派,怎么會把鬧事的場地定在仇人的本營,他們怎么會不知道這里燕家邀請的人非富即貴,雖然他們占著自己有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罩著,一直猖狂不絕,但孰輕孰重,誰得罪得起,誰得罪不起,他們還是拎得清的…… 估計是誰借著他們的由頭要做些什么…… 要不沖著燕柏允和林向雅的婚事,要不…… 沖著回歸的燕夢婉。 “少爺,您得快些出發(fā),再晚就來不及了……”徐叔在一旁著急地快要跺腳了。 燕霄九半張臉在陰影下,半張臉在光里,手里的梨子被他啃得東一個口子,西一個口子,坑坑洼洼得不成樣子。 他眼角余光在自己的房門口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心不在焉道:“知道了。” 他抬頭,看向什么都不懂,卻一臉新奇地盯著他的沉六:“你留下,讓沉七跟著我去一趟圖州。” 沉六立馬垮下了臉:“為什么是我?” 燕霄九卻沒心思回答他的問題,他丟下咬完梨后剩下的果核,便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沉六無處發(fā)泄,瞪了一眼旁邊的徐叔,氣呼呼地離開了屋子。 燕霄九坐到床邊,小心地拉開被子將她身上新?lián)Q的裙子推上去一點,就看到她雙腿膝蓋上的紅痕和淤青,還有一邊腿紅腫的腳腕。 怎么會是梨兒呢?這幾天,幾乎上她跪著的時候,他不是視而不見,就是在落井下石…… 他指尖懸在那些紅痕之上,不敢落下力道。 在客房里,他還讓她跪著接受他的歡愉…… 他拿出大夫開的藥膏,給她抹上后,又慢慢揉捏著她的腿,讓藥膏被充分吸收。 這幾日,他對她的態(tài)度算不上好,也許梨兒早就不記得他了,經(jīng)過這么幾天又對他印象不好,他還有機會彌補嗎……… 燕霄九俯身,將額頭抵上她的,不安地蹭了蹭,他閉上眼睛在她的額頭疼惜地落下一吻: “對不起……” “梨兒。” …… 這邊,坐在煙雨琴房那顆百年老樹上,陪著燕曉池聽了半夜琴的沉七已經(jīng)快要懷疑耳朵是不是自己的了,迎面就射來一只飛鏢。 他雙指夾住,拿到手里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套被蹭到了一點點皮。 誰惹他了? 他打開飛鏢上的紙條,就看到紙上怨氣沖天的話語:氣死了,他要帶你去圖州,憑什么,啊啊我不服…… 發(fā)了一頓牢sao后,沉六還是好好交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燕霄九打探到了一點風聲,知道宴會上不怎么會太平,就讓沉七對燕曉池溜出去一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跟上他保證他的安全就行,沉六則負責盯著宴會上一些可疑的人,非必要不出手。 現(xiàn)在宴會上的事情基本上解決了,圖州那邊又出了事,沉七回頭看了一眼還撐著下巴聽琴的燕曉池,閃到房頂上快步離開。 回到自家少爺?shù)耐ピ海涂吹窖嘞鼍疟е枥鎻淖约旱姆块g里出來,看到他時示意他小聲一點,還讓他跟上。 他跟著燕霄九七拐八拐,才來到燕夢婉的院子。 沉七這才后知后覺被少爺抱得嚴嚴實實的是燕家最不受待見的幺女,他家少爺那個名不副實的meimei。 雖然有點意外,但下一刻他就情緒淡淡地接受了。 只是他家少爺明顯心不在焉,出來后還不放心交代他,在他沒回來之前要看好燕小姐,不要讓她受傷,還要看著她好好喝藥……交代了一大堆,仿佛一點都不放心他行事。 這一般是對他弟弟沉六才有的待遇。 等等,少爺不是讓他跟著他去圖州嗎? 他想起沉六整頁紙上快滿半頁的吐槽,不免疑惑:少爺改主意了? “沉六,你在聽嗎?” 沉七抬頭,就看到燕霄九皺著眉頭看他。 他下意識點了點頭。 聽到熟悉的稱呼,他一下就猜到在他回來之前,估計沉六已經(jīng)裝成他的樣子跟燕霄九復命了,他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 對上燕霄九的視線,他一臉不服氣,悶悶地說了聲聽到了,然后才不情不愿地將燕霄九的話復訴了一遍。 直到燕霄九離開,他才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在心里默默祝福沉六演得好點,不要那么快被發(fā)現(xiàn)。 要不是自己不會說話,有幾次事情辦砸了不知道怎么跟少爺交代,沉六主動和他換了身份給他免了罰,這么好待在少爺身邊的機會,他才不讓出去呢…… 好吧,其實比起去抓叛徒和整頓內(nèi)部人員,他更喜歡安安靜靜地看著人,或者去收集消息。 反正都是為少爺做事,去哪都一樣。 他在燕夢婉的院子里隨便找了個地方,隱進陰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