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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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霧連連道謝, 又先后謝過嚴爹爹和花宮主,終于看向了他們身后的涂栩心。 師父一直都在望著她,等最重要的事交代之后,才一把扯過姬揚和她,用力抱在懷里。 “以后都不許亂跑了,聽到沒有?”他是真的心疼,說話時都咬著牙:“再有什么狐貍什么密鑰,我第一個擋著,誰都不許搶走我徒弟!” 姬揚原本還有猶豫,被他重重抱住時眸色一暖,用力回抱。 “真是好久沒有見到您。” “他們都說你死在魔界了,”涂栩心氣得不行:“我啐了好幾個,叫他們不許咒你。” “要不是這呼來貝,我真是要拉著你花師伯沖去魔界撈人。” 七人一并去客棧里下榻,一路有說不完的話。 京城原本客棧開得滿街都是,大概是元賢仙會將至的緣故,要不是姬揚留了個心眼提前訂下,今日真是沒了空房。 凡俗行腳商行至這里,都有些暗暗奇怪。 ——什么時候京城熱鬧到這個地步,而且最近出手闊綽的子弟小姐多了這么些?! 他們一路趕來顧不上吃飯休息,稍微鋪整行囊以后便下樓擺了大桌席面,讓小二把京城名菜都一樣樣端上桌來。 宮霧笑容一滯,想起自己不能沾葷碰腥的規矩。 還未等她強咽下口水,小二們已經笑容滿面地端來各式佳肴,把南北名菜一口氣都捧給他們。 老板娘還眉開眼笑地過來送了兩壺燙酒:“這桂花鴨香酥雞吃著和外面的味道可不一樣,還有這金玉蝦卷,滿堂彩湯,一樣一樣都請貴客們細細品嘗。” “咱們后廚師傅,那都是御膳房的大師傅們親自教的徒弟,誰吃了都得猛豎大拇指!” “今兒難得我們師門歡聚一堂,”嚴方疾也豪邁道:“您快把時令好菜都端來,什么鰣魚鱖魚都要鮮活的!” “好嘞,稍等著!” 涂栩心緊挨著宮霧坐下,瞧見小徒弟呆呆坐著,摸了摸她的額頭。 “怎么了?今天不高興嗎。” 姬揚道出實情,把竹戲齋的兩付鑄器都講給他們聽。 眾人一聽,既有贊嘆羨艷之情,也樂得哈哈大笑。 “那可辛苦你們了,這半個月得戒了葷腥,只能看我們吃咯!” 涂栩心瞧著可憐,索來菜單道:“小橘,我給你叫一碟……呃,這個有rou絲,這個有豬油。” “要不叫個開水白菜?” “肯定是拿雞湯熬的。”嚴方疾難得露出輕松笑意,先前長宮主的威嚴全都放了下來:“這時候,你就得羨慕你那修了無情道的師兄了。” 葷是氣味極大的蔬菜,譬如韭菜香椿,這類一概不能吃。 腥則是各類rou骨,喝湯都算犯了忌諱。 兩樣全禁,約等于只能來點清粥,再配些水煮小青菜。 姬揚任由師伯打趣,舀來兩碗米粥端在宮霧面前,垂眸道:“我陪你一起。” 宮霧抿了一口,趁著其他人都在說笑,小聲同他說:“一想到能拿到天階羅傘,我心里就怦怦跳。” “就是戒葷腥一百天——” 青年側眸望她,眉宇里有幾分很淺的笑意。 “似乎也不一定能做到。”宮霧快速改口,還是老實道:“還好有你陪我一起喝白粥。” 沒過多久,話題便轉向元賢仙會,期間幾個師尊都很是感慨。 一是這仙會確實六十年難遇,聽說挑戰的法子也是世間罕見,能觀賞一番都是榮幸。 二便是這福運大陣,別說小一輩的徒弟們,連席間資歷最長的嚴方疾都從未見過。 這樣絕頂的好東西,真是一直都留在傳說里,甚至一度被涂栩心懷疑是金煙渦放出來撐門面的風聲。 恰在此時,姬揚似不經意地跟了一句。 “師父,我想去。” 場間眾人齊齊定住,與隔壁數桌笑鬧喝酒的賓客們形成鮮明對比。 杜韌正在吃鴨腿,夾著險些掉下來。 “你確定?” “好,好!”嚴方疾贊道:“我本來就有此意,先前雖猶豫過月火谷一直在風口浪尖上,是不是隱蔽為好。” “現在一想,從來就沒得選,還不如主動一些!” 他一直對姬揚的才能心境都青眼相待,現在看見年輕人想銳意進取,更是一并有了雄心。 “直到開始之前,報名登冊都來得及,只要有門派里兩名宮主核實確認便好。” “既然你想去,我一定支持,等酒席散了就給你備些丹藥利器!” “等下,”花聽宵道:“參加我不反對,但是按著規矩,每個門派都要各出三名弟子,咱們好像沒幾個能選的。” 幾雙眼睛互相一望,隱隱有了答案。 姬揚,杜韌,以及牡翼宮里的紀開師哥。 宮霧捧著粥碗坐在一邊,看得有些羨慕。 紀開本來在笑嘻嘻地啃羊骨頭,一聽見花師叔的話表情變得僵硬,先是扭頭看師父,然后又一臉尷尬地回以笑容。 “我……可能去不了。” “誒?”杜韌不假思索道:“紀師兄,聽說你快升至開陽了,不必這么謙虛吧?” “是這樣,”嚴方疾輕咳一聲:“他破境失敗,功力損了三成,還在療傷。” 原本聽到參加的消息,連杜韌臉上都露出笑容。 他們這樣的年紀,正是好強又渴望證明自己的時候。 哪怕這仙會里有什么風波危險,也都不在怕的。 涂栩心察覺到什么,看向了宮霧。 小姑娘鼓起勇氣道:“師伯,我想去!” 花聽宵愣了下,張口要叫小霧,被嚴方疾咳了一聲臨時改口:“杜……橘,你確定嗎?” 在碰面時,他們三位宮主都一眼看見了曇華宮里兩個弟子的超凡進展。 不僅是先前開竅最慢的宮霧直升開陽,姬揚還隱隱有再度破階的意思。 這樣的年紀配上這樣的修為,放眼三界都可稱奇才! 花聽宵一向有愛才之意,但覺得宮霧剛升十七歲,還是年幼了些,不大敢答應這一道。 他看向涂栩心,后者反而痛快點頭。 “你保護好自己,順帶照應著師兄師姐,我覺得可以。” 嚴方疾回憶道:“元賢仙會也不知道都在比試些什么……但是每屆都沒聽說過有死傷的情況。” “我早就猜過,興許是有秘境之類的,就像幻海秘境那樣,能讓人浸在夢里?” “我覺得這樣就太俗了。”花聽宵反駁道:“這種事在自家門派里就能比試,放在仙會里豈不是落了常規,哪里有六十年一展的厲害處了?” 可惜相關的消息都捂得嚴嚴實實,他們也猜不到更多。 但至少有一點是肯定的。 宮霧并不會死,是三個參賽弟子里最安全的一個。 他們幾個當師尊的對名次并沒有太大追求,但樂意給徒弟們這個好機會,都進去試試身手。 說到這里,本來好像話已落定。 涂栩心放下酒盞,突然道:“我有個猜測。” 兩位宮主都看向他,以為這頑皮師弟又要說什么不切實際的跳脫之語。 “我猜,這比試并不會比強力拉扯,而是從心智境界一類的入手。” “因為三界崇尚的是成仙渡世,廣結善緣。”他看向在場的年輕弟子,說話時流露出驕傲的一面:“在這方面,我對你們都有信心。” “你們絕不比那些名門大派的子弟來得有缺失,我月火谷德行第一,修靈第二,對不對?” 嚴方疾伸手拍了拍涂栩心的肩膀。 “難得聽你說點人話。” 涂栩心:“……?” “說起來,溯舟怎么會突然想到要參加這個?”花聽宵忽然道。 嚴方疾不以為意,剛想說肯定是想試試身手唄,一看花聽宵的表情又住了口。 姬揚如今很少笑了,僅僅是平和清冷地道來實情。 “去年連有遺憾,連師妹的生辰都沒有顧上。” “我打算拔得頭籌,逗她一笑。” 這話一出,席間諸位再度頓住話語神情。 杜韌條件反射地想這哥們不是修了無情道嗎,啥時候無情道能比云藏宮里那些笨蛋師兄還細膩體貼了? 紀開的注意力放在打算兩個字上,也是有點懵。 大兄弟,一般我們說這種話,都是‘我愿拔得頭籌’,或者‘如果……甚佳……’。 你怎么能把拿第一這種事說得跟今晚喝粥一樣自然啊!!你是不是有點太狂了!! 花聽宵八卦地興致勃勃,不怕事大的喲了一聲。 “小霧,你師兄這么寵你哦!” 杜韌又跟著緊張起來。 師父!!你能不能也靠譜一點!! 人家是沒有出閣的女孩子,你這么打趣人家得臉紅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