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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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鈞聽得好笑:“出了門,萬不可這么頑笑。” 安隱應道:“這是自然。” 岳昔鈞道:“我需拜托你一件事。” 安隱道:“小姐忒客氣了,只管吩咐便是。” 岳昔鈞笑道:“你我一處長大,我叫你jiejie,你又不肯,我只好客氣一些便了。” 安隱也笑道:“奴婢終歸是夫人的丫鬟,當不起這聲jiejie。” 岳昔鈞道:“大娘早撕了你的賣身契,這些年待你如親女,只有你還守著這個主仆來。” 安隱不答,轉了話頭,道:“小姐吩咐我甚么事?” 岳昔鈞道:“我思來想去,恐怕這個公主身上有些個掛礙,你在街市走動走動,尋機打探一下。” 安隱領命去了,岳昔鈞將兩張椅子艱難地挪拼在一起,鋪了筆墨紙硯在其上——這個高度,她坐在輪椅中寫字還算舒適。 岳昔鈞抄了一卷佛經,又抄了一卷道經,安隱便提著食盒敲門進來。 安隱幫岳昔鈞收拾了筆墨,擺了飯菜,點了燈,也取了張矮凳坐下來:“小姐,你猜我打聽到甚么?” 岳昔鈞問道:“甚么?” 安隱道:“我聽聞皇帝老兒有三位公主,一位是正宮娘娘所出的明珠公主,已然雙十年華,還未出降,仍舊住在宮中。一位是良妃所出的廣惠公主,去年及笄,已經與朔荇可汗和親。還有一位是榮貴妃所出的端寧公主,不過豆蔻年華。” 安隱道:“小姐,我料想,端寧公主的婚事還不著急議,多半下降的是這位明珠公主。” 岳昔鈞也道:“怕是如此了。在御前時,我只想著脫身,一時竟沒細問。” 安隱苦惱道:“若是這位明珠公主,恐怕大大不妙。” 岳昔鈞道:“如何不妙?” 安隱道:“我聽人說,這明珠公主驕縱成性,不好相與。天底下這許多男子,她挑挑揀揀,竟是一個也瞧不上。” 岳昔鈞道:“這倒奇了,她瞧不上,皇上還瞧不上么?像我這般一賜婚也就是了。” 岳昔鈞說到此處,又道:“難道說,明珠公主先前議過親,卻出了甚么事端不成?” 安隱道:“這卻不曾聽聞,想來是沒有議過罷。” 岳昔鈞微微點頭道:“除卻性情這一樁,明珠公主還有甚么不妥么?” 安隱道:“這明珠公主除了祭天祭祖這些大事,是從未出過宮,傳出來的也是些只言片語,若個中真有些古怪,也是不為外人所道了。” 岳昔鈞道:“便是如此,還是叫人傳出她脾性不好的話來,也不知有幾分真假。” 安隱愁道:“寧可信其有,也好早做準備。若是她品性俱佳,自然是喜,倘若傳聞是真,小姐你可怎生過活?” 岳昔鈞笑道:“這圣旨還未下,便替我cao心起婚后日子來,你真真盼著我尚公主不成?” 安隱“哎呀”一聲,道:“小姐可是冤枉我啦,小姐不早說要抗旨,害得我心驚膽怕。” 岳昔鈞道:“哪個說我要抗旨?” 安隱疑道:“小姐不抗旨,又不愿尚公主,這……” “自然是不能抗旨不尊,”岳昔鈞道,“更何況我還貪圖做駙馬賞賜的幾千兩銀子,再加上軍功的賞賜,和我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銀錢,給娘親們贖身,也就夠了。” 岳昔鈞又道:“到時候安頓了娘親,你我尋機逃了出去,江湖之中隱姓埋名,誰又能把我們怎么樣?” 安隱拍手道:“小姐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妙極,妙極!” 岳昔鈞道:“只是事成之前,需得應付那公主一段時日,唉,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難道能翻了天不成?” 安隱道:“正是。只是洞房花燭夜,恐怕有些不太好敷衍罷。” 岳昔鈞也為此事發愁,后悔今日在皇上面前沒說自己“不能人道”,倘若明日以這個緣由進宮求見,又不免有些推辭之嫌,反而多生事端。岳昔鈞與安隱對坐嘆了回氣,都沒有甚么好主意。 安隱勸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小姐還是先用飯罷。” 用罷晚膳,岳昔鈞自個兒擦了一回身子,安隱幫著換了腿部的藥,服侍她溫了一回書,岳昔鈞便歇下了。 安隱端了夜壺去倒,悄悄繞了一趟路,果真移了幾盆芍藥到趙易壟窗下。趙易壟房內也吹了燈,安隱戳破了一截窗紙,輕手輕腳回屋去了。 翌日,用早膳時,安隱對岳鈞道:“小姐,你究竟教我的是個甚么法兒?我瞧著趙二蟲那廂沒有動靜。” 岳昔鈞道:“他往日這般時候,早該出來亂竄,今兒個老實了,這難道不叫動靜?” “是矣,”安隱恍然道,“難不成,這花里頭有迷藥?” 岳昔鈞但笑不語,安隱纏著問了幾回,她也只道:“倘你見了他出來,便曉得了。” 早膳用畢,約莫一個時辰的光景,屋外官驛的小廝跑來敲門,道:“岳大人,圣旨到了,請出來接旨。” 安隱推了岳昔鈞出去,宣旨官已然在庭院中了,岳昔鈞見他鬢發已有些斑白,卻不知這位老臣是誰。 官驛中其余人等聽了動靜,遠遠輟著看熱鬧,趙易壟的房間離官驛大門近,他開了一道窗縫,擠著半只眼睛往外瞧。 宣旨官沖岳昔鈞笑道:“岳都尉,請來接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