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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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鈞道:“這位女子是受罪臣連累,發配充軍,做了營娼。她還有八位結義姊妹,都是軍中結識,感情甚篤。因此,我不但認了這女子做娘,還認下了其余八位娘親。及我長大,便參了軍。” 岳昔鈞話鋒一轉:“我此次上京,乃是來受軍功封賞。今日圣上召見,竟欲把公主下降。在下只想領了賞金、為娘親贖身,無有尚公主的心思,便推說出身低微,不敢高攀金枝玉葉。” 岳昔鈞道:“誰知圣上聽了在下身世,竟毫不在意,定下了明日下旨封我駙馬都尉一事。” 岳昔鈞道:“我出得宮來,越思越想,覺圣上斷然不可使公主向娼優妓子行公婆禮。” 岳昔鈞歸結道:“——我母危矣。” 她把來龍去脈這么一講,空塵聽明白了:皇上不是不在意岳昔鈞養母們的身份,而是要一勞永逸,直接除掉岳昔鈞的養母。只是,空塵和岳昔鈞一樣疑惑——為什么不換個駙馬人選,反而要如此大費周章?就算岳昔鈞的養母們死了,但世人的嘴可不會死,在這個流言蜚語傳得極快的京城,她母親們的身份還是瞞不住。 空塵的疑惑只是在心中掠過,她向來“萬事不過眼”,聽罷么,也就過去了。 岳昔鈞對屋內拱一拱手,道:“我無有趁手之人可以差遣,還請足下派人看顧家母,我的賞金不日將寄往斌州樟樹營洗衣院,我母贖身之后,煩請足下差人暗中護送她們至岳城,我會尋機遁走回鄉,到時便不需足下的人護衛了。” 岳昔鈞歉然道:“此事說來棘手,岳某添擾了。” 空塵道:“施主請稍待。” 她進屋細細說了,半晌方出:“施主,她道‘此乃小事,救命之恩千鈞為重,定會護得令堂周全’。” 岳昔鈞又是一禮:“有勞了。” 岳昔鈞出了蓮平庵,回到了官驛。她與軍中一伙人同來京城領賞,沒有住處,便被暫置于官驛之中。 官驛中有一只鷯哥,養在檐下籠中,見了岳昔鈞便叫:“瘸子,瘸子!” 岳昔鈞道:“這般叫我無妨,不可如此叫旁人。” 鷯哥沒有聽懂,依舊重復道:“瘸子,瘸子!” 旁邊廂房門被打開,有人探出頭來:“喲,岳公子回來了?” 岳昔鈞沒有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問道:“趙易壟,是你教鷯哥說這些渾話的?” 趙易壟拿眼斜她:“是我,你待怎樣?” 岳昔鈞微微一笑:“不怎樣。” 她轉了輪椅回房去,趙易壟在她背后“呸”了一聲,大聲問道:“你今日面圣,皇上和你說甚么啊?不會是單獨賞你吧?” 岳昔鈞沒有轉頭,淡淡說道:“窺探帝語,你是不想活了。” 趙易壟被噎了一下,又啐了一口,罵了兩聲“瘸子”,“砰”得把門關了。 岳昔鈞在自己房門口停住,正欲抬手敲門,門扉恰好開了。門內一個扎囚髻、身穿淺青比甲、桃紅粗布下裳、扎著絳青汗巾的丫鬟躍出來,沒料到岳昔鈞就在門口,被唬了一跳,兀自拍了拍胸口壓驚,才道:“公子,趙二蟲是不是又尋你麻煩了?我聽得不甚真切,正要出來瞧一瞧——你怎生也不喚我?” 原來是趙易壟諧音趙一龍,這丫鬟便罵他作“趙二蟲”。 這丫鬟名喚安隱,此名出自《妙法蓮華經》中“長夜安隱,多所饒益”一句。安隱本是岳昔鈞大娘的丫鬟,抄家發配的時候,大娘撕了一干丫鬟小廝的賣身契,不使他們受牽連之苦,由是走的走、散的散,獨獨安隱不愿離大娘左右,生生跪下磕破了頭,才讓大娘同意留她。 岳昔鈞上京時,大娘顧念她腿腳不便,又是女扮男裝,因此和幾個姐妹湊了湊錢,替安隱贖了身,讓安隱隨岳昔鈞同去。軍中將士幾乎沒有人有丫鬟,見岳昔鈞這個做派,諸如趙易壟之流,就譏她“沒有公子的命,還得了公子的病”。 此時,岳昔鈞聽了安隱的話,道:“何必叫你,他也就逞些口舌之快罷了。這京城遍地是達官貴人,放任他這般性子,將來沖撞了旁人,自然有人替你我收拾他,何必臟了自個兒的手?” 安隱不忿:“他在此聒噪,便是比鳥兒喳喳還惱人。就好比癩蛤蟆爬腳面,他不咬人但膈應人呀。公子,這一路你都叫我忍,還要忍到幾時啊?” 岳昔鈞聞言笑道:“既然如此,你若閑來無事,把東邊芍藥端兩盆來,悄悄放至趙易壟窗下,再沾水戳了他的窗紙便了。” 安隱不解:“這是何意?他這等粗鄙人,難道還要給他添風添雅不成?” 岳昔鈞又是微微一笑,道:“莫要性急,明日自見分曉。” 第2章 傳圣旨驛館帝婿拜 安隱便不再多問,推了岳昔鈞進屋。 岳昔鈞飲罷了茶水,對安隱道:“瞧瞧屋外可有人走動?” 安隱推門繞屋看了一周,回來掩門道:“未有。” 岳昔鈞便道:“我今日面圣,圣上欲以駙馬封我。” 安隱吃了一驚,險些呼出聲,堪堪忍住了,蹙眉道:“可是、可是……” 安隱走到岳昔鈞身前,壓低了聲音道:“可是小姐你是女子呀。” 岳昔鈞搖頭道:“這倒是次要的,我為了拒婚,推了身世浮沉來擋,但皇上執意如此,甚是古怪。” 安隱道:“許是皇帝老兒見小姐氣度不凡,已然被你的風姿折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