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癮[先婚后愛] 第4節(jié)
雖然是長款禮服,但是背部的設(shè)計直接鏤空,露出大片的肌膚。 … 車子停在一座私人莊園前。 這里已經(jīng)停了不少豪車,不時有人從車?yán)锵聛怼?/br> 安瑤跟在安克禮身邊,能感覺到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小許總,恭喜,恭喜啊。” 安克禮上前,語氣十分熱絡(luò)。 這段時間的短暫相處,安瑤對安克禮的印象是沉穩(wěn),不茍言笑,從沒見過他像此刻這樣熱情。 安瑤好奇地看向他口中的小許總,看著是個三十來歲出頭的年輕人。 兩人簡單寒暄過后,安瑤被帶進(jìn)莊園里。 “這里是許家的私人莊園,剛才的人是許正楓,今天是他的訂婚宴會。”安克禮沉聲道,“等會過來的賓客都是很重要的人物,你……” 他語氣頓了幾秒,才說:“跟在我身邊。” 安瑤乖乖地點頭。 賓客越來越多,安瑤的笑容越來越僵。今天宴會的人,和這些天她參加其他宴會時遇到的人一樣,看她的目光還是那么讓人討厭。 “瑤瑤,來和莫總打個招呼。” 安克禮轉(zhuǎn)身,讓安瑤上前。 安瑤看了莫總一眼,就被他的眼神惡心到有點反胃。 她努力擠出笑容,“莫爺爺您好。” 氣氛安靜了一瞬。 周圍的人立即打圓場,安克禮也嘆氣道:“她從小在小地方長大,禮儀方面還有很多欠缺,莫總勿怪。” 被稱作莫總的男人笑道:“哪里哪里,小姑娘年紀(jì)小,慢慢教就好了嘛。” 一群人笑起來,轉(zhuǎn)而說起了其他事。 有人問:“邵董會不會來?” 安克禮眼神微動。 “肯定來啊,許正楓和邵董關(guān)系好著呢,他能順利繼承許氏集團(tuán),也是因為在邵董面前說得上話。” 幾人剛說完,就聽見不遠(yuǎn)處有喧鬧聲。 “邵董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聲,于是基本所有賓客都往同一個方向走。 安瑤也被安克禮帶了過去。 那些賓客都聚在一起,臉上的神態(tài)是安瑤從沒見過的恭維。 安克禮也一樣。 此刻,安克禮已經(jīng)帶著安瑤走進(jìn)人群中間。 他站在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男人面前,神態(tài)幾近卑微,說話的語氣更是諂媚。 安瑤怔住。 從見面就開始,安克禮在她面前都是高姿態(tài)。 安瑤愣神間,腰上突然一疼整個人被推得往前,腳下踉蹌差點摔倒。 她嚇得抬手胡亂抓兩下,不知道抓到了誰的胳膊,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還好,還好,還好沒有當(dāng)眾摔倒,不然就太丟臉了。 安瑤緊抓著對方手臂上的衣服,這會還覺得后怕,一時沒注意到氣氛已經(jīng)安靜得可怕,沒有人再說話。 安克禮臉上的表情僵住,沉著臉低聲道:“瑤瑤,趕緊松手。” 安瑤抬頭,之后腦袋有剎那的空白。真好看,她沒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人,這是真人嗎? “瑤、瑤,松手!” 安瑤反應(yīng)過來,紅著臉?biāo)墒郑骸皩Σ黄穑x謝。” 安克禮抓著她的胳膊用力一拽,把她拽到身后。 這時,安瑤才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不對勁,剛剛滿臉熱情說著話的人都安靜下來,表情很奇怪。 安克禮微彎著腰,口中不停地說著抱歉的話。 安瑤愣愣地看著男人。 他左手手臂上的衣服起了褶皺,是被她抓出來的。男人被眾人簇?fù)碓谥虚g,氣質(zhì)出眾儒雅,眼神也很溫和。 安瑤想起剛才他看向自己時,眼神也是淡淡的。 這些天,她參加過那么多的宴會,被很多讓人不舒服的眼神注視過。眼前的男人和那些人都不一樣,溫和有禮,給她留下的觀感極好。 她想,這人看著就是脾氣很好的人呢。 氣氛重新熱絡(luò)起來,安瑤和安克禮站在人群邊上。 安克禮想到剛才的事情,驚出了身冷汗。 他擦兩下額頭,冷聲道:“你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待著,不要亂跑得罪了人。” 安瑤低著頭,悶聲道:“好。” 安克禮說完就離開了,安瑤也沒在原地待著。 她找了個遠(yuǎn)離人群的地方,抬手揉著腰。 剛才分明是有人故意推了她一把,想看她摔倒出丑。會是誰呢?她也沒得罪什么人呀。 安瑤想不通,原本想把這件事告訴安克禮,可是他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算了。 安瑤安安靜靜地站了半個多小時,覺得肚子餓了才離開,去宴會大廳吃了點東西。 她緊記著安克禮的話,吃了五六分飽就趕緊離開。 … 這座莊園比安家還要大,地形更復(fù)雜。 安瑤轉(zhuǎn)了兩圈,果不其然迷路了。 她選定一個方向,越走越安靜。走了大約七八分鐘,終于看見一個亭子。 亭子里擺放著桌子和椅子,還有精致的小點心和茶具。 安瑤看了看,沒見到有人。 “請問有人嗎?” 沒人回答。 她走了那么久腳也累了,拉開椅子坐下去。 安瑤彎腰揉著酸痛的小腿,腳踝處被高跟鞋磨破了皮,輕碰一下都疼。 想到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日子,她心情很低落。不喜歡,真的好討厭這種生活。 “邵董,這是新的衣服。” 隱隱聽見有人說話,安瑤立即站起來轉(zhuǎn)過身,看見來人后心里一松。 是他,那個性格很好的男人。 安瑤臉上露出笑容,“您好。” 張正看見出現(xiàn)的女人,低聲道:“邵董,我立即讓她離開。” 邵懷瑾抬手制止。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拿出袋子里新的西裝穿上。 “扔了。” 張正:“好的,邵董。” 他拿著衣服離開。 片刻后,這里只剩下兩人。 安瑤從邵懷瑾讓助理把脫下的西裝扔掉時,臉上就閃過疑惑。 那件衣服看著好好的呀,為什么要扔掉?只是很快,她就沒心思想這些事。 邵懷瑾走進(jìn)亭子里坐下,她隨即聞到很大的酒味。 安瑤對他第一印象很好。 見他閉著眼在按揉太陽xue,心想他肯定是喝太多酒所以頭疼了。 安瑤道:“要我去給你拿醒酒湯嗎?” 說完她就后悔了,自己就是因為迷路才到這里的,怎么回去拿醒酒湯? 邵懷瑾動作停住,睜開眼。 安瑤臉上浮現(xiàn)尷尬。 邵懷瑾看了眼她的臉,目光往下落在她的手上。手腕纖細(xì),十根手指頭也細(xì)弱得能輕而易舉被折斷。 他開口:“你過來。” 語氣里聽不出情緒。 安瑤覺得窘迫,習(xí)慣性地聽從他的話走了過去,“我其實是迷……” 她話沒說完,手腕就被人捏住用力往前拽。 安瑤根本沒站穩(wěn),腳一崴直接跪倒在邵懷瑾面前,膝蓋重重地磕到地上,發(fā)出“咚”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