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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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人為她喝彩,為她沉迷,為這個全校第一的女o的才藝折服,臺下萬千掌聲為她響起,如捧著熱烈的大明星。 邵承無動于衷地站在角落里,他不希望有人發(fā)現(xiàn)他,包括那個坐在琴凳上的女主角。不如意是常態(tài),恰好你感興趣的人,你希望多有接觸的人,可能在別人的面前,她一文不值。 這是多么諷刺的事。 幕布被拉開些許,邢越站在角落里,審視著同樣藏匿在角落里的人,他的人影不夠清楚,但還能捕捉到大致方位,邢越的目光不在舞臺上,每一眼,都帶著無比深刻的覬覦之心。 “越哥,”捧著節(jié)目單的學(xué)生會成員問,“安排的有什么問題嗎?” 邢越?jīng)]有立刻回答,等到臺上的表演結(jié)束,底下的人群躁動起來,那人影緩緩?fù)藞觯畔ё秩缃鸬貋G下幾個字:“問題不大。” - 匯演廳里的聲音,在外面也那么清晰。 邵承感到吵鬧,封閉式的匯演廳混雜著太多不同味道的信息素,他的心神受了些許的影響,必須找一個清凈之所。 他回到寢室,屋里一個人也沒有,全都在匯演廳看表演,這正合他的心,一時半會舍友回不來。關(guān)上門,邵承一把撕下脖頸的阻隔貼,瞬間充斥了房間的甜膩香味,將枕頭和桌角都染上了屬于他的味道,邵承埋頭坐在床沿,一只手按住脖頸,想要掐斷發(fā)熱的腺體,一只手握住抑制劑,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打進去。 人會壞掉。 他腦海里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這個,這不叫病了,這種折磨持續(xù)下去,他會壞掉,對,就是壞掉,徹徹底底地崩壞掉。 他腦海里的瘋狂想法不停地盤旋勾引著他,叫他放低底線,叫他隨大眾,叫他去做一個alpha易感期應(yīng)該做的事,叫他墮入狂歡,別管那些沒用的東西。 他被悶得滿臉發(fā)紅,從脖頸到腦門,渾身充滿了燥熱感,皮膚逐漸滲出層層的熱汗,對比之前,他的易感期越來越嚴重,已經(jīng)不再是硬抗能熬過去的事。 在邵承還有意識的前一秒,他仿佛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看見了一個身影,只不過難以分辨是哪個同學(xué),在他的喉嚨干癢到不能說話時,有寒涼解癢的水從口腔里注入進去。 他聽到耳邊的旋律,他仿若還在匯演廳,他看見幕布后藏著的眼睛,他感到呼吸困難,他聞到烈性的信息素,防備地握緊拳頭…… 而后,他倒下了。 “你把那個給我一下。” 再次醒來,邵承看到沈俊文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不,兩個身影,周慕也回來了,他們倆一個站著一個坐在一邊翹著腿玩手機,沈俊文正問周慕要條毛巾。 “醒了?”沈俊文見邵承醒過來,慨嘆道:“兄弟,你要是再晚一點被發(fā)現(xiàn),死在宿舍都沒人知道。” 邵承剛要動,手臂上傳來刺痛,沈俊文提醒他:“剛注射過抑制劑。” 邵承反問他:“你?” 沈俊文搖搖頭:“我沒那本事,越哥給你打的。” 邵承大為不解,昏倒前的意識太過模糊,昏倒后的情況更是完全的未知,聽到這個名字,他渾身戒備地問:“他回來了?” 沈俊文解釋道:“是啊,就是他發(fā)現(xiàn)你昏倒的,喊我們回來照顧你,你發(fā)燒了,給你買的抑制劑你也不使,幸虧是在宿舍里,你要是倒在外面多危險啊,真不明白你干嘛這么折磨自己。” 易感期有多危險他們這些alpha都是知道的,哪有幾個人全靠硬抗挺過去,抑制劑和藥物你總得使一個,不然危急性命可就事大了。 “我以前都能熬過去,這次不知道怎么了。”邵承坐起來,胳膊上綁著棉球止血,他對針頭很敏感,總覺得胳膊像是廢了一樣,半點不敢動。 “憋太久了肯定會出問題,”沈俊文洗著杯子,把藥給他和了,遞給邵承說:“把藥喝了吧,退燒的。” 不想欠人情的邵承,卻因為這次易感期欠上這些人不少的人情,不得已道:“周末請你們吃飯。” 沈俊文會意,笑道:“越哥也叫上嗎?” 邵承想著那會的事,沒想到救了他的竟然會是邢越,真是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孽緣,不過一碼歸一碼,他大方道:“他愿意來我沒意見。” 沈俊文說:“開玩笑的,請什么吃飯啊,都小事。” 沈俊文在邵承的床沿坐下來,皺著眉問:“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不是有女朋友啊?為什么這么嚴苛的要求自己,都快把自己逼死了。” guntang的熱水暖著邵承的手心,他解釋道:“這是一種原則,就算我有女朋友也不會去找她解決易感期,一種是解決身體需求的沖動意識,一種是情到深處自然該發(fā)生的事,兩者的意義大不相同,不能混為一談。” “純愛戰(zhàn)神啊,”沈俊文對他豎起大拇指,“行,哥們你牛,不過你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欲……” 沈俊文咳嗽了兩聲:“今個進來的要不是越哥,是個omega,可就慘了。” 說到這個,邵承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頸,沈俊文不知道他在緊張什么,邵承的目光里有少見的慌亂,不過在摸到自己腺體的那一刻平靜了下來,沈俊文問他怎么了。 “沒。”邵承摸到溫?zé)岬淖韪糍N,他不想泄露的事還是保住了,沈俊文等人沒有問起他的信息素,對他也沒有異樣的目光,這表明邢越是把一切處理好后才喊他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