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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道:“物以稀為貴,難怪此茶這般特別。” 于秀婷道:“萬物有始有滅,茶源只待一朝生葉,曇花只為剎那芳華,但卻留下芬芳于世人,可謂不枉也。” 龍輝覺得她話中有話,只聽于秀婷緩緩玉立而起,雙手負后,美眸凝望著亭外的雨水,淡淡地道:“佛途崎嶇難行,最終仍是不舍初衷,寧墜苦海亦將迷途者拉回彼岸,渡世慈心,天地可鑒,此生有何憾!” 龍輝知道對方是在借茶機點破自己心結(jié),不由感激地起身做輯:“多謝谷主指點迷津!” 于秀婷莞爾道:“既已靜心,便再飲一杯吧!不過既然品茶便要知曉對茶事,否則便是對此香茗的大不敬”龍輝問道:“小婿不知茶源典故,還請谷主岳母大人指點?” 他最后那句谷主岳母大人叫得頗為拗口,于秀婷也為之莞爾,理了理思緒,輕啟檀口道:“當初太荒大戰(zhàn),三族三教各展神威,斗得天翻地覆,孰料佛界竟逢過去莊嚴劫,佛法微弱,步入末法時期,佛教圣人心知天命不可違,盛衰乃天道定則,強求不得,但為保佛脈火種,便埋下應(yīng)對之策,卻不料魔煞兩族趁勢攻來,佛者賭命一戰(zhàn),卻是無奈佛力已弱,難敵邪威,危難關(guān)頭幸鯤鵬圣者所救,保全佛脈火種。” 龍輝奇道:“這段太荒秘辛與由于茶源有何關(guān)系?” 于秀婷道:“相傳鯤鵬圣者在救下佛脈火種后,便以木靈保火,正所謂木生火,而木靈護住火種后分出一道元氣化作這奇樹,也就是茶源之木。” 龍輝嘆道:“想不到一杯香茗竟牽扯出這般典故。” 亭外雨聲漸漸減小,于秀婷美眸遙望雨霧,說道:“這場雨帶著幾分寒氣,想必要入冬了。” 龍輝順著她的話說道:“入了冬便會下雪,不知道這江南冬雪跟北疆有何區(qū)別?” 于秀婷道:“北疆之雪剛烈而霸道,江南之雪柔媚卻帶著幾分綿長。” 說話間眼眸中透著幾分異彩。 龍輝問道:“谷主,是否喜歡觀雪?” 于秀婷略感意外,道:“你又是從何得知我喜歡觀雪?” 龍輝道:“雪芯的生辰是在夏季,但卻偏偏有個雪字,所以我妄加揣摩了。”于秀婷含笑點頭:“你瞧得倒也準切,我確實喜歡觀雪景,小時候一到冬天便會趴在窗臺觀雪,待長大后一旦有機會便到各地去觀賞雪景。” 仙音方止,秋雨亦停,緊接而來的便是片片雪花,于秀婷仰頭望天,美眸透著幾分復(fù)雜的神色,既有歡喜又有擔憂:“下雪了?不對勁……按照節(jié)氣來論,這個時候金陵不該有雪。” 龍輝也覺得奇怪,心緒莫名躁動,感覺到這雪來的極不尋常,既像是為苦海送行,又像是一種不想征兆。 那廂邊上,于秀婷再看劍心,雙目凝華,直透九天云霄,只見一股莫名殃云正在飛速而過,奇寒無比,而且暗藏三千罪業(yè),更有佛血僧淚,看得她芳心劇顫。 “傳聞過去莊嚴劫到來之時曾有殃云過境……莫非這現(xiàn)在賢劫當真要來了嗎?” 于秀婷喃喃自語道,幾十年前血鑄愆僧,而煞域決戰(zhàn)先是白蓮涅槃,再到天佛入滅,如今江南烽煙又有苦海沉淪,諸多佛難接踵而現(xiàn),這千佛戮身之詛咒似乎就是既定之宿命,難以避免。 奇雪越下越大,不消片刻整個金陵就成了一片晶瑩世界,煙柳居已是潔凈無暇,雪色迷人,但于秀婷卻是沒有半絲歡悅,柳眉凝鎖。 龍輝道:“谷主,區(qū)區(qū)一場奇雪不必介懷,什么劫什么難要來也擋不住,與其杞人憂天不如設(shè)法自強,日后便是有劫數(shù)也可從容應(yīng)對!” 于秀婷道:“先前我還想方設(shè)法開解你,想不到竟倒轉(zhuǎn)過來!” 龍輝道:“谷主見笑了,既然雪已落下,不妨靜心一觀。” 他將靜心二字略為加重語氣,于秀婷不由得莞爾輕笑,微嗔道:“感情你還記得這個,居然用來回敬我,真是小肚雞腸的小男人!” 龍輝哈哈道:“我這叫學以致用!” 于秀婷哭笑不得,波瀾不驚的劍心竟生出幾分報復(fù)的意圖,當下道:“那好,請問學以致用的龍大將軍,可敢接我一劍!” 話音未落,劍指閃電戳來,龍輝反手封劍,卻因先機已失被一劍逼出亭外。 “谷主,暗中偷襲可非劍道正宗!” 龍輝開口抗議道。 于秀婷笑道:“劍走偏鋒,其快不攻,方才是你口口聲聲說自強不息,又豈會懼這偷襲暗殺!” 說話間,仙影飄飄,一襲緇衣緩緩降下,烏綢的衣裙與四周的瑩白構(gòu)成了鮮明對比。 嫻雅清幽的美婦踏雪而立,纖細腰肢悄然直立,墨色裙裾蓋在雪地之上,仿佛是一尊從雪中傲立而出的墨玉玄晶,端莊出塵。 于秀婷劍指捏印,頓時雪花翻騰,匯成一口晶瑩雪劍,握于掌中。 龍輝笑道“雪景怡人,劍鋒論武,谷主這般雅興,小婿豈能不尊!” 于秀婷笑道:“那便出招吧!” 曾幾何時,自己尚是豆蔻少女時,每當下雪她便會提著佩劍,立在飄零的雪花中隨風起舞,隨著年齡曾長,劍術(shù)趨于巔峰,便希望能有人可以跟自己在雪中便比武論劍,但能跟她站在巔峰的人世間寥寥無幾心因恰逢知己而翻騰,劍因乍遇強手而凝霜,龍輝聚氣提勁,雙指化出劍靈精義,劃開武決序幕,激起排天雪浪,一傾因好友逝世的悲悶。 于秀婷烏裙輕擺,劍光輕揚,如飄瑞雪,但卻靜如鏡湖,波瀾不動,被龍輝氣勁激起的雪浪瞬息平復(fù)下來,恢復(fù)昔時恬靜雪色。 一動一靜,兩種相異的武風,在雪地中演繹著一場至美劍訣,龍輝劍走輕靈, 劍指所指,萬雪冰花凝銳鋒,于秀婷劍心沉穩(wěn),靜若山岳,美眸鎖敵覓空門。 過隙,劍織無上意境,絕美,凄美飄然而出,雪花騰,冰棱翻,甫觸眼,劍氣揚,雙方交手第一式,沛然氣勁攪得雪浪翻滾。 雪浪滾得越激烈,就是龍輝內(nèi)力泉涌催動,以快疾飛掠的劍勢進逼對手,然而在不知不覺中翻騰的雪浪緩緩平息,雪地再度恢復(fù)靜肅,不著塵埃,此般征象實乃于秀婷的劍意反制龍輝快劍。 龍輝在提元功,劍指凝氣,剛猛絕劍再度擊出,急速的氣流帶起漫天雪塵,好似奔騰怒潮,欲吞噬眼前敵手,于秀婷不慌不忙,手中瑩白雪劍挽起一抹雪亮,雪浪怒潮竟再度趨于平緩,與此同時劍鋒斜指,無招無式,但卻直取龍輝劍法死角。 銳鋒逼宮,龍輝再演萬兵絕式,劍走輕靈,欲破天劍決殺,熟料于秀婷這一劍無聲無息,既有輕靈劍浪,又合重劍無鋒,更有諸天法相,已經(jīng)不再是劍,而是道之極限,堪稱暗合劍術(shù)精義的劍靈竟被一擊破開,龍輝情急之下不再拘泥于劍術(shù),直接催動萬世兵魄,只見雪花凝兵刃,以萬兵合擊,方可阻下這妙絕毫巔的劍意。 天劍谷劍術(shù)傳至墨陽,而墨陽劍術(shù)乃是從龑武天書中的“劍靈”蛻變而來,多少有些局限,但于秀婷這似靜似動的一劍已經(jīng)窺探大道精妙,徹底超出了劍靈范圍,獨具一格,自成仙劍絕學。 招意已盡,雙方點到即止,龍輝贊道:“谷主那一劍好生高明,不知是何等絕妙劍道。” 于秀婷道:“這是我一時所悟,劍中無招,劍意暗合無招勝有招的感悟。” 龍輝囔囔道:“無招勝有招……” 于秀婷見他陷入思索,不禁道:“別看人人都把這五個字掛在嘴邊,實際上能真正感悟的又有幾個。” 龍輝急忙道:“谷主誤會了,我不是說這幾個字老土,只是覺得似乎還有些不足。” 于秀婷柳眉輕挑,道:“那你覺得什么才是比無招勝有招更高明的劍意?” 龍輝道:“我觀谷主劍意乃是平靜祥和,已經(jīng)不再拘泥于勝敗得失,但關(guān)鍵就在這個勝字,一個勝字便讓劍心過于執(zhí)著于勝負,難免有失幾分意境。” 于秀婷微微一愣,似有感悟但卻又說不上來,卻聽龍輝說道:“不如將勝字該為渡字,無招渡有招,虛空無念劍。” 于秀婷沉吟片刻,忽然抬眼道:“好個無招渡有招,虛空無念劍,妄我于秀婷沉醉劍道多年,竟不知世上有此等見解。” 龍輝拱手道:“我只是隨口胡說,谷主切莫見怪。” 于秀婷散去劍意,手中雪劍消散無形,朱唇含笑道:“你過謙了,今日我還得多謝你,短短幾句話讓我再開耳目之新。” 籠罩四周的劍意散去,龍輝心神放松,這時他才發(fā)覺剛才比斗所產(chǎn)生的銳利氣流竟將于秀婷的裙裾割破,裂開的一道口子隨著雪風而動,露出毫無一絲贅rou的左腿,于秀婷并未穿鞋,白玉無瑕,嬌嫩不堪的玉足輕輕地踩在雪地上,晶瑩的趾甲好比云母翡翠,凝脂般的雪膚仿佛跟雪地融成一片。 于秀婷俏臉微微一紅,玉手輕拂前擺,好似在彈開那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后再微微收了小半步,不著痕跡地將露出的春光掩住,也順利化去兩人的尷尬。 “龍輝,你出來很久了,快些回去吧,免得雪芯擔憂。” 于秀婷玉容很快恢復(fù)平靜,那抹紅霞便像曇花一現(xiàn)。 龍輝拱了拱手,說道:“小婿叨擾甚久,先告辭了,來日再來拜訪!” 回到家中竟聞茶香撲鼻,龍輝走入一看,只見雪芯正垂首煮茶,見他進來便提起裙裾跑來:“大哥,你可算回來了。” 小妮子在疾奔時兩只嫩白的玉足交疊而動——雪芯竟然也不穿鞋。 龍輝干咳一聲道:“雪芯,你光著腳丫到處跑不怕扎腳嗎?” 魏雪芯俏臉微紅,說道:“我剛才在煮茶,看到大哥回來就忘了穿鞋。” 龍輝奇道:“煮茶還得脫鞋除襪?” 魏雪芯道:“這是娘親教我的,煮茶泡茶都是一種道,需得誠心,所以要脫去鞋襪。我看大哥你還在為苦海師兄的事情傷心,便想給你煮壺靜心茶,也好讓大哥能早些放開心情!” 龍輝不禁一愣,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雪芯,謝謝你。” 魏雪芯嗯了一聲,膩在他懷里片刻,說道:“大哥,茶再不喝的話就要變味了!” 龍輝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舌尖饒香氛,凝而不散,不禁暗贊道:“這丫頭廚藝一塌糊涂,但這茶藝直追其母。” 金陵激戰(zhàn)告一段落,佛者渡魔不成反墜苦海,此刻云山絕嶺更是暗起亂流。 天際之上,璃樓菩薩臨風踏云,俯首凝視,隨即一聲沉吟,法眼倏開,只見雷峰死寂,禪寺傾頹,山門晦暗,佛脈盡摧,昔日萬佛廣耀圣地而今日月不到,光明稀微。 璃樓本欲借著假韋陀重創(chuàng)之際回歸總壇,揭穿其惡行,但此間卻是越看越不對勁——堂堂佛宗總壇竟是此等景象,即便是受到魔氛侵擾,佛脈也會奮起反撲,怎會如此死寂無聲,而且山中那股佛氣儼然無存。 璃樓蹙眉暗忖,心中倍添憂慮:“假韋陀中了于谷主的鎖命絕劍按理來說絕無幸免,但為何貧僧仍感不安。” 想到這里璃樓身形一動,降落至云海佛山之上,甫一踏足,不安之意再添三分,因為寺廟中空無一人,不但沒有了昔日的夜間誦經(jīng)聲,就連巡夜武僧也不見一人,整座雷峰禪寺竟成了一座空城。 璃樓屏氣凝神,緩步輕踏昔日極樂佛土,然股股死寂之氣從地脈涌起,不禁暗吃一驚:“佛山地脈竟毫無生氣,究竟 是何人所為,將佛脈元氣盡數(shù)毀去?” 甫一轉(zhuǎn)念,璃樓菩薩掌運佛光,恢弘一掌拍到地面,以佛氣試探佛山地脈狀況,佛元靈力潛入山脈,順勢流轉(zhuǎn),竟是暢通無阻,并無半絲損毀征象。 “佛脈未毀,靈氣卻失,唯有一種可能——” 璃樓菩薩當即明白過來,“佛山靈氣是被人吸走的!” 疑惑為止,卻聞劇烈氣爆聲響從內(nèi)傳來,聲源所在正是禪寺之主宮大雄寶殿。 璃樓菩薩立即快步趕往,剛一進門竟見佛相傾頹,僧骸滿地,血池獄景,聳人聽聞,寶殿側(cè)面卻見七道激戰(zhàn)身影,竟是水火尊者會合四大明王圍戰(zhàn)一人。 四大明王分別是,寶樹明王、定品明王、大輪明王、云鼓明王,只見四人起手佛光贊功德,欲除眼前非佛法相。 四股佛力并氣合武,直撲核心異端,卻見異端法相,頭頂骷髏萬千,雙目赤血兇暴,掌化魔功,隨手一拂袖便蕩開四佛元功。 水火尊者見狀,盡展所能,一者捏印喚出大悲三味水,凈化魔氛,一者揚手掃出焚業(yè)金剛火,煉化邪端。 六強封六識,愆僧冷眉怒揚,翻手祭出戮血罪刀,強行斬破六佛合招,但他負傷在先,刀勢遠不如前,反被震傷臟腑,口吐朱紅,然而血腥卻進一步激發(fā)愆僧的殺生狂性,一口血刀舞盡八方,只攻不守,豁命打法,將佛陣逼出一絲空隙。 愆僧冷目鎖定寶樹明王,魔心奏殺,赤朱刀鋒直削項上人頭,危難關(guān)頭璃樓菩薩挺身而出,一掌拍在刀背上,將刀勢打偏。 眾僧見璃樓菩薩現(xiàn)身,心頭大定,火尊者道:“菩薩,這孽障血洗佛山總壇,不要放過他!” 璃樓菩薩擺了擺手道:“眾僧已然入滅,怒氣殺意也于事無補,且弄清楚是何緣故再做打算!” 火尊者道:“吾等奉菩薩法旨,先行回山揭穿假韋陀正想,孰料甫上佛山,滿地盡是尸骸,而且此孽障便在大雄寶殿內(nèi)……” 璃樓菩薩蹙眉道:“你們看到他動手殺人了嗎?” 六僧微微一愣,搖頭道:“這倒沒有。” 大輪明王道:“這魔僧滿身殺業(yè),不是他的毒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