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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山青卷白云:女翻譯與王維在線閱讀 - 第156章

第156章

    是的,憐憫。

    我張了張口,發不出聲音。一時室內靜寂如死,室外的黃鶯、乳燕們也突然啞了。旁邊的如夢亦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此事應當與王郎中無涉罷?我沒聽說過他有什么野心……那么,與誰有關?”

    安祿山臉上仍帶著一點平淡的笑意,見我不說話,自顧緩緩補充道:“是楊國忠?是哥舒翰?甚或是……太子?或者是奚族人?契丹人?你與我相識多年,待我友善,從未害我。今日之事,想來并非你本意,而是有人指使。”他話中的勸誘之意甚是明顯,語氣溫和。可他到底是身經百戰的大將,平日里言笑晏晏倒也罷了,此時認真起來,帶給人的壓力直如泰山壓頂。

    我腦中空白,嘴唇手指一例僵得發麻。

    他又道:“你是太仆寺崔郎的從妹,說來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卻肯混跡西市,與商賈為伍,更忽然習得諸蕃語。后來你又成了裴相公的養女,又與李臺主結下淵源,有膽氣游歷河西薊北,到頭來卻甘心與一個尋常官員廝守……你的來歷特異,我當真看不出,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誰。但我瞧你好酒疏財,并非會為金帛所動之人。你行今日之事,不是出于義氣,便是受人脅迫。若是為了義氣……我記得,故去的張丞相待王郎中有拔擢之恩?而張丞相當年曾說我‘貌有反相,不殺必為后患’。莫非……”

    我打個冷戰,急急道:“與張丞相和王郎都不相干!是……是楊國忠脅迫我!”

    急切之下,我心頭閃過的唯一念頭就是“萬萬不能牽連無辜”,那么僅剩的選項便是楊國忠了。說出了第一句,剩下的邏輯很快變得通順:“他說,若是我不從,便要貶逐王郎去嶺南。你也知道,我原可嫁入高門,去做左相的夫人。有尊榮而不取,無非是為了心愛之人。我怎能坐看他遭此厄運?”楊家兄妹盛寵無邊,權勢煊赫,連玉真公主身為皇帝向來寶愛的胞妹,也要退讓三分。楊國忠身為宰相,要貶逐一個從五品的郎中,自非難事。

    “你是何時與他相識的?”

    注釋:

    這個水晶項鏈是參照西安的一座唐墓中出土的陪葬品。原本水晶珠并不是一樣大小,我給它改得更高級了。

    李適之子嗣的情況和諸侄為他遷窆的事,參照出土的李適之墓志。

    第84章 命壓人頭不奈何

    “是幾年前我跟從焦煉師和公主修道時,在玉真觀里與他偶遇。”我無端想起《鹿鼎記》里,韋小寶說謊的要義:十句話里只摻一句假話,而且細節要不厭求詳。我越說越快:“他本以為我是意圖攀附他的女子……其實是我聽了朝中傳出的一些言語,察覺他有傾覆李林甫之心,而我正想為故李左相報仇,便順水推舟。”

    這番話倒也無懈可擊。安祿山似是信了,問道:“他是何時指使你的?”我不解其意,謹慎答道:“也不過是幾天之前的事。”

    安祿山神色一肅,目露寒光。他伸出一只手,從案上的匣子中取出珠鏈。我身子顫栗,卻因過于驚恐而動彈不得。如夢顫巍巍地踏到我身前:“你、你不可……安將軍,求你饒了娘子!”撲通跪倒。

    “多謝阿妹告我此事。我此刻便回范陽。只是,我怕楊國忠知曉今日之事,責罰你辦事不力。若是我在你身上留些傷,想來他便明白你已盡力,不至為難你與王郎中了。”安祿山手持珠鏈,向我走來。

    如夢尖叫:“不可!”她張開雙手護住了我,叫道:“娘子快走!”

    “如夢她并不知此事,你要殺便殺我罷。”我咬破了嘴唇,推開如夢。

    “我嗅出茶湯中烏頭氣味,再看你二人的神情,便知道她確實不知此事。”安祿山看了我一眼。

    “嗅出?”

    安祿山手腕一抬,動作快如閃電,我還未看清時,他已將珠鏈勒在了如夢脖頸上:“我前幾年曾險些為奚人下毒所害,于是我便令人尋來各色毒物,逐個研習一番。”

    如夢喉嚨受力,發不出半點聲音,只能拼命亂踢亂蹬,眼中流出淚水。我去拽安祿山,急切之下用力甚大,指甲甚至劃破了他的錦袍。指尖觸感冰冷,我低頭看時,只見他臂上錦袍裂處,露出一片泛著金屬光澤的銀灰。

    ——他果然仔細,隨身穿著環鎖鎧。

    我和如夢兩雙手拼盡全力拉扯著他,他的力道偏偏穩如磐石,沒半分移動。這種近距離的接觸,能讓人真切地理解尋常人和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的差距。那不止是力量上的,更是氣息上的:他站在這里,就連投進室內的溫潤陽光,也失去了溫度。

    也只是片刻,如夢臉色發紫,手足掙扎的力氣漸漸變小。她“哐啷”一聲踢到了幾案。我放開手,抄起案上那碗落了毒的茶湯,放到唇邊:“我愿飲下此茶,求你放了她!”

    他掃了我一眼,手底珠鏈勒入了如夢頸間rou里。如夢舌頭伸出,雙眼慢慢泛白,面色扭曲,顯是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我懇求道:“這些年來我畢竟從未害過你,求你……求你留情!”

    他雙手陡然一分,珠串絲線終于不堪巨力,斷成兩截,水精珠子紛紛滾落在地,發出聲聲脆響。珠鏈既去,如夢的身體也軟軟倒下,無法聚焦的雙眼無神地望著房頂,面部腫脹。

    我撲了上去,向她口中吹氣,但她早已停止了心跳和呼吸。我只能不停按壓她的胸口,她卻沒有半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