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4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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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那局長正是何阿敏的老爹。 這可真是,找到正主頭上來了。 何阿敏哭哭啼啼地跑到她老子跟前控訴起來:“爸,他們欺負我,你管管啊。” 何昌盛蹙眉,起身打量著這群人:“你們是?” 霍齊家不想仗勢欺人,只想公事公辦,于是她不提女婿和男人的身份,依舊只報她自己的名諱:“我叫霍齊家,這是我女婿,趙德勝是他姐夫,背著他jiejie在商場里跟售貨員偷情。這事應該歸您管吧?” 何昌盛恍然,感情是胡亞敏的娘家兄弟給他出頭來了。 他是老江湖了,做事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胡亞敏的娘家兄弟都是什么身份,他早就一清二楚。 她大哥被踢出部隊了,另外兩個兄弟,一個在蹲大牢,一個據說是在廣州跑藥材,其實都沒有什么可顧忌的。 真正需要顧忌的,是她小弟胡偉民的老丈人一家。 現在,這個叫霍齊家的沒說帶來的是胡亞敏的哪個兄弟,但是何昌盛心里卻已經有數了。 因為霍齊家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 而霍齊家的男人以及小女婿,他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他只能狠狠心,拿自己的女兒出氣。 他二話不說,扇了何阿敏一個大嘴巴子:“不要臉的東西,還不快跪下認錯!” 何阿敏捂著臉,眼淚汪汪地抬頭:“爸,你干嘛胳膊肘往外拐啊。” 何昌盛懶得廢話,又踹了她一腳,趕緊招呼霍齊家去外面說話,順便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只帶了胡偉民一個人過來,還是一大家子都來了。 霍齊家卻攔著他:“去外面就沒必要了,同志,你只要公事公辦就行,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何昌盛陷入了沉思,也對,人家男人來不來都一樣,他都得罪不起。 便只能壯士斷腕了,他笑著招呼霍齊家坐下:“霍教授,您放心,這事我會嚴肅處理的。” “有多嚴肅?把他調去別的部門?讓他繼續跟你女兒暗度陳倉?”霍恬恬在這時走了進來。 她落后幾步過來,不過是為了攛掇剛剛那個帶路的售貨員反水。 現在,她已經得到了確切的說法,她的猜測全都是真的。 她領著這個售貨員過來,要請趙德勝去吃牢飯。 而此時的胡亞敏,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當商場里的一個售貨員跑去跟她嚼舌頭的時候,她正忙著喂奶呢。 她聽完對方的話,似乎并不意外。 那售貨員一臉迷茫:“嫂子,你不生氣嗎?要是趙主任被處分了,你和孩子也沒有好日子過的。” “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升官發財死老公。這種臟男人,早死早好。”胡亞敏冷笑著靠在床頭。 畢竟,她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那趙德勝自以為做得滴水不漏,其實她早就察覺到了。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是最準的,自作聰明的狗男人們,根本就瞞不住。 她性子烈,根本不想委屈求全,她只想等孩子生下來再解決這事,沒想到,倒是偉民這個家伙,搶在她前頭幫她出氣了。 這一瞬間,她除了慶幸,便是感動。 真好啊,偉民這家伙,總是嘴硬心軟,其實他比誰都在乎這些兄弟姐妹,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索性劃清界限,各過各的。 有這樣的兄弟,她才不怕男人出事呢。 當天下午,趙德勝扣押貨物,并私自擾亂國營商場商品定價的行為被定性為經濟犯罪。 由于年關將至,他只是被暫時拘留,案子要等過完年再審。 而胡亞敏,也在胡偉民等人離開機關大院的時候抱著孩子出現在了門口。 她站在傍晚的街頭,身后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面前是嘴上說著不想來往,卻在出事的時候第一個為她出頭的兄弟。 她潸然淚下,把孩子送到胡偉民懷里:“你抱抱他,我讓他跟我姓胡,你說好不好?” “把兩個外甥女的姓也改了吧,趙德勝他不配。”胡偉民抱著外甥,掏了掏褲兜,塞了十塊錢的壓歲錢給孩子。 胡亞敏噙著淚花咧嘴微笑:“好,聽你的。” “你不恨我嗎姐,孩子以后的政審……”胡偉民不知道他姐會不會在乎這些。 胡亞敏搖搖頭:“政審?當初大哥就是顧忌大嫂的事連累孩子的政審,這才釀成大禍,連咱媽的性命都搭進去了。你看看大哥現在是什么下場?這都是報應。所以,我才不會因噎廢食。” “你能這樣想就好。”胡偉民還是挺欣慰的,jiejie不哭不鬧,是個明事理的女人。 不枉當初霍恬恬出面維護她。 胡亞敏也看到了霍恬恬,她笑著點點頭:“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行得正走得直,我會告訴孩子們,他們老子罪有應得。至于政審,又不是只有進體制才能活,不怕,實在不行,我讓孩子長大了跟你這個舅舅跑藥材去。” “好。”胡偉民笑了,他把孩子還給胡亞敏,“趕緊把這破婚離了,跟我去廣州,咱找個好男人,氣死趙德勝那個狗東西。” 第395章 第395章夫妻相處之道(一更) 胡亞敏沒有跟著胡偉民回去過年, 一來她要處理一下婆家的事,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要爭取。 二來她知道胡偉民在海島這邊已經沒有住處了,她不想在這時候麻煩兄弟。 加上她這還沒出月子呢, 該使喚婆家的時候還得再使喚使喚, 所以她回去之后只字不提離婚的事, 只等開春之后再說。 胡偉民把她送到路口, 隨后跟著大部隊去別的地方逛逛。 已經改開兩年了, 縣城的個體經濟受制于海島位置的影響,并不算多么發達,但也比以前好多了。 比如這小孩的用品, 現在已經有專門的個體商店了,所以胡偉民和謝鐘靈嘴上說著去要meimei家孩子的舊衣服, 腿上還是管不住自己, 在路過那家店的時候進去看了看。 一問價錢, 也是忍不住咋舌, 一件和尚服要兩塊,沒比國營商場好多少。 謝鐘靈到底是咽不下這口氣, 這里不過是一個偏遠的小島, 怎么可能物價比北京還夸張呢。 結果她一問, 果然是因為趙德勝散布的謠言。 看來這趙德勝真的貽害無窮,還好今天胡偉民直接送趙德勝吃牢飯去了。 她冷笑一聲把手里的衣服放下:“我可告訴你們, 說什么國家不再調控物資生產,全都由著市場自發決定, 這根本就是在放屁。國家可不敢一下把口子放得這么開,這些物資的生產, 有七成的比例依舊是國家在調控,剩下的三成才交給了市場。鼓動你們抬高價格的那個趙主任已經被抓了, 不信你們去國營商場問問,是不是這樣。我奉勸你們,別太貪,有些錢賺了是喪良心的,要遭報應的。” 那店主聽得目瞪口呆,等這一大家子離開了,店主趕緊讓一個伙計去國營商場打聽情況。 回來后立馬調整了價格。 至于其他的一些店鋪,這一大家子也是該提醒的提醒,該解釋的解釋,哪怕有的店主不聽勸,但他們也盡量做到了力所能及地減低趙德勝帶來的影響。 買完年貨回去的時候,謝鐘靈跟霍恬恬擠在了一起。 她枕在meimei肩上感慨不已:“我到底是沒買成新的和尚服,小妹,你把花生他們的舊衣服都給我吧。” “還用你說嗎姐?不給你們給誰啊。”霍恬恬對哥哥jiejie還是挺大方的,這方面她早就準備好了,前幾天還讓婆婆拿出來曬曬呢,畢竟海島這邊潮氣大,要防著點衣服發霉。 謝鐘靈嘆了口氣:“哎,還好偉民沒有上學,要不然就現在這個物價,我們倆就只能靠爸媽養著了。” “可能姐夫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沒有考大學吧。不過姐,你別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看他跑藥材跑得挺認真的,他可能真的是骨子里喜歡這個。再說了,他真要想考也未必能考上。不是我瞧不起他啊,而是他……他不是吊兒郎當過一陣子嗎?”霍恬恬說到最后壓低了聲音。 謝鐘靈明白,meimei是在委婉地說胡偉民當過街溜子。 這沒什么丟人的,人生的經歷是一陣一陣的,這陣子遇到了糟心事,可能就墮落了,后面遇到了拉自己一把的,也就振作了。 她不嫌棄胡偉民的經歷,連胡浩出事的時候也沒想過獨善其身,何況是現在。 所以她大大方方的,道:“你不用這么委婉,他自己都不怕人說,你怕什么。” “那還是不一樣的,有些話哪怕是親人之間也是要講究的,說多了他的自尊心要受打擊的。他畢竟是你丈夫,你也少說他一點。”霍恬恬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當街溜子畢竟不光彩,真沒必要那么直白地說出來。 謝鐘靈看著meimei那嚴肅認真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也許是這樣的,自己平時也沒少調侃他,每次提到街溜子三個字,胡偉民從不會說什么,也不會使臉色,但他心里估計是難受的吧。 哎,這事還是得聽meimei的。 等到了大院這邊,大家忙著做晚飯的時候,謝鐘靈便跟胡偉民一起,借口幫忙去買醋,兩人出去說話。 “你后悔沒考大學嗎?”謝鐘靈還是頭一次問胡偉民這個問題。 胡偉民笑笑:“不后悔,我也考不上,學的都還給老師了。” “那將來咱們孩子問你呢,你也這么說?”謝鐘靈在路口停下,暮色漸深,一輪殘陽掛在天邊,空氣里都是火藥的味道,擦炮聲摔炮聲此起彼伏。 市場開放了,煙花炮竹又成了年味的最大來源。 孩子們嘻嘻哈哈地從身邊瘋跑過去,胡偉民下意識把謝鐘靈扯到了里側,生怕興頭上的孩子撞著她。 他沉默了片刻,思來想去,選了個委婉地說法:“孩子們問,就說我笨唄,反正咱倆有一個聰明人就夠了,而且我聽說,孩子的智力隨媽。” 謝鐘靈笑笑,沒說什么,心里確實明白過來了。 真是她當局者迷了,她和胡偉民每次小聚的時候,他都是瘋狂地要她,討好她,雖然他不說,但心里估計是沒有安全感的吧。 他可是逃過婚的人,心思一向敏感,她不該那么神經大條一直拿街溜子什么的來調侃他。 她沒再說什么,只在心里默默地做了決定,今天開始,不提了。 等將來孩子出生了,也多跟孩子夸夸胡偉民的優點。 只有當媽的自己發自內心地維護當爹的尊嚴,孩子才會感受到老爸是不可以取笑怠慢的。 要不然,將來孩子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瞧不起這個沒上過大學的老子。 到時候只怕親子關系會出現問題,夫妻關系也會逐漸出現裂痕。 她默默地牽著胡偉民的手,千言萬語都不如行動實在,她不說漂亮話,只從生活上的細枝末節來改變。 所以,買醋的時候她靠在供銷社門口,含笑看著他:“你去吧,孩子他爸。” “哈哈,干嘛忽然這樣喊我。”胡偉民笑著進去。 打完醋出來,謝鐘靈挽著他胳膊往回走:“怎么,我喊得不對嗎?以后我就可以這樣使喚你了,孩子他爸,孩子尿了,孩子他爸,孩子拉了。” “行,你想怎么使喚就怎么使喚,我求之不得呢。”胡偉民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忽然這么溫柔。 他挺喜歡的,喜歡那個張牙舞爪的謝鐘靈,也喜歡這個柔情蜜意的謝鐘靈。 他忽然格外期待起孩子的到來了,也不知道是閨女還是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