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4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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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索再三,問謝振華要了那原配的地址,登門拜訪去了。 第363章 第363章二次背叛(一更) 一場秋雨下來, 北京的氣溫又跌了幾度。 牛嵐躲在城西的大雜院里,已經有兩三天沒吸上那個玩意兒了。 她很煩躁,甚至有了暴力傾向, 不得已, 左家人只得把她捆了起來。 這會兒她正躺在雜物間的廢品堆里, 嘴里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隔壁的人家很是好奇, 時不時有人來院門口打量一眼, 都被左浩的媽罵走了。 為了不讓八卦的鄰居壞了大事,老婆子只好叫上女兒左清,母女倆費勁巴拉的, 一起把雜物間的破書柜搬了出來。 柜子是上一任主人當年被樹典型的時候砸壞的,腿瘸了不說, 好多板子也都砸裂了。 這會兒推出來, 鄰居問起來老婆子就說準備劈柴燒, 正好堵住他們的嘴。 于是, 刀劈斧鑿的聲音掩蓋了牛嵐瘋狂的嗚咽聲,可算是暫時把周圍人好奇的目光引開了。 不一會, 左浩回來了, 肩上挎著一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 手里提著滴著水的雨傘,黑著臉低著頭, 走路帶著風。 老婆子看到他回來,可算是松了口氣, 把斧頭交給左清后,便拉著左浩去屋里說話:“怎么樣?牛家給錢了嗎?” “給了, 不多,也就湊了一千, 還叫我親自把她送出國,等到了國外找到那邊的朋友再拿錢。”左浩有些泄氣,畢竟牛嵐的老子不是貪官,現在這些錢,都是一大家子東拼西湊來的,還找了不少戰友去借。 用的還是給牛嵐辦喪事的借口。 他嘆了口氣,數了三百出來,留給了老婆子:“這些錢夠你們和孩子撐三個月了吧,我把她送出國會盡快回來的,這段時間你們低調一點,別得罪街坊鄰居,免得我不在家,回頭你們再被人欺負了,都是女同志,我不放心得很。” “你娘我怕過誰?”老婆子才不怕呢,手里攥著這個孫女,就是她最大的籌碼。 左浩無奈,看了眼正在劈柴的meimei,起身去廚房盛飯,他不想看到牛嵐,這個女人跟賀懷遠的事他總覺得膈應,比吃了一只蒼蠅還膈應。 沒錯,這個女人是玩得挺花,可以前那些她都會事先告訴他,他是知情的,也是默許的,畢竟他們沒領證,他沒資格管她,她能提前跟他說一聲也算是對他的尊重了,可是她跟賀懷遠的事,他卻一直被蒙在鼓里,這叫他覺得無比的惡心。 無奈,只好走到柜子旁邊,接過斧頭,讓左清去送飯。 推開門,左清看著她那狼狽的樣子,很是不屑,可是沒辦法,她哥還不想把事情做絕,她只好硬著頭皮,端著一只搪瓷飯盆過來,給牛嵐送吃的。 牛嵐見到左清頓時來了精神,跟餓虎撲羊一樣,手腳不能自由活動,便直接用身子撞她。 可憐左清,手里的飯碗就這么被哐當一下撞地上去了。 左清氣死了,她娘她哥都偏袒這個女人,為數不多的幾口rou也都給了她,她不吃就算了,還給撞到地上糟踐了。 左清越想越是來氣,干脆揪住牛嵐的頭發,啪啪啪扇了她幾個大嘴巴子,隨后踩著她的心口,將她摁在了地上,她恨這個女人,恨得牙癢癢。 下意識的,腳下便用上了幾分力。 她不理解:“你對不起我哥就算了,你居然還勾引賀懷遠?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他連孩子都打了?你憑什么染指我的男人?你這個爛女人,你就該去死!” 咒罵聲中,左清腳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要不是她媽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只怕牛嵐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老婆子趕緊把她扯開:“哎呀清清,你瘋啦,你要是弄死她,牛家會放過我們一家嗎?快別鬧了。” 左清憤恨地抬起腿來,轉身離開。 老婆子嘆了口氣,看著打翻在地的飯菜,趕緊出去找了個鐵制的淘米簍子,過來把飯菜抓起來,拿去用水沖沖,重新加點鹽巴,也能湊合吃上一頓。 牛嵐看著鎖上的門,只得繼續吼叫起來,惡形惡狀的,像個瘋子。 霍齊家跟那原配還沒到門口,老遠便聽到了那撕心裂肺的鬼叫聲,兩人對視一眼,看向了身后的牛嵐大姐:“這是毒癮發作了吧?” 牛嵐大姐點點頭:“肯定是的。” 她的內心非常掙扎,她老子千叮萬囑,不要出賣她meimei婆家的地址,可她思索再三,還是帶著她媽過來了。 原因有這么幾個—— 第一,霍齊家不知道通過什么渠道,已經知道了牛嵐假死的事情,而這個霍教授的影響力是非常巨大的,只要她愿意,各大報社肯定搶著發她的獨家消息,到時候牛家就要徹底陷入被動了,而他們老子也會從“養不教父之過”的道德瑕疵,上升到包庇和藏匿吸毒者的違法行為,只怕軍官生涯也要止步于此。 第二,她擔心牛嵐的性格,早晚要東窗事發,到時候牛家還是會完蛋,還得牽連她男人跟著被懷疑,畢竟一個刑警隊長,是有這個能力包庇和藏匿一個吸毒的小姨子的。 第三,她恨牛嵐,更恨牛嵐的媽,私心上來說,她想徹底踩死這對母女,包括牛嵐那個同母同父的哥哥。 最后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恨吸毒的人,恨毒販子,她的初戀是個緝毒警,幾年前死在了毒販子手下,死法極其慘烈,所以她跟毒販子和吸毒的人不共戴天,哪怕這輩子無緣無分,她也要完成那個人未竟的遺志。 所以,內心拉扯了半個小時后,她再次選擇了大義滅親,這是她第二次背叛她這個meimei了,不過她問心無愧。 只不過,她不想拉她老子下水,已經叫她兄弟把她老子支開去北大荒辦事了。 所以,包庇和藏匿牛嵐的罪責,只會落在左家和牛嵐的親媽身上,其他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問心無愧。 這會兒她們三個女同志在前面走著,身后還跟著幾個便衣警察,其中就有以線人身份一直參與緝毒的謝玄英。 快到左家門口的時候,牛嵐大姐停下了腳步,她叫她媽和霍齊家等會再進來,她先過去演一場戲。 她問霍齊家借了兩百塊錢現金,假裝是來送錢的,騙取左家人的信任,等她看到了牛嵐本人,就會吹響掛在脖子上藏在領口衣服下的口哨。 到時候警察再進來抓人,有的放矢,免得打草驚蛇,讓對方早作準備,提前開溜。 霍齊家依計留在了外面,牛嵐大姐則神色凝重地走了進去,正好看到左清在劈柴,便寒暄道:“吃飯了嗎?” 左清淡淡地抬起眼皮看了看,她知道牛家姐妹的關系不好,可牛嵐是她侄女兒的媽,所以牛嵐再不好,她也不會幫著牛嵐的大姐。 她沉默地繼續劈砍面前的柜子,牛嵐大姐只好去屋里找人。 老婆子看到她過來,也有點緊張,可當她看到面前成捆的現金,她那老樹皮一樣的臉頓時舒展開來,仿佛一下年輕了十歲。 她笑著伸手接錢,可牛嵐大姐卻退后一步,道:“讓我看到人還活著,這錢才能給你。” “好好,我帶你看看。”老婆子見錢眼開,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逼著左清去給牛嵐替考了。 所以她趕緊領著牛嵐大姐往雜物間走去,開了鎖,推開門,頭頂的陽光瞬間涌進這件狹窄潮濕的房子,照在了披頭散發瘋瘋癲癲的女人身上。 牛嵐大姐說話算數,把錢交給了老婆子:“有飯嗎,去盛點過來,我喂她。” 老婆子可不敢得罪財神爺,趕緊出去盛飯。 等她走了,牛嵐大姐趕緊把銅環上掛著的銅鎖拿下,吹響了口哨。 此時的左浩正在里屋喂孩子吃飯,壓根不知道他老娘輕而易舉就被兩百塊錢給收買了。 等他聽到口哨聲沖出來查看情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知道哪里來了幾個便衣警察,亮出警徽掏出手銬,把牛嵐拷走了。 左浩嚇得臉色鐵青,趕緊躲進了屋里,裝作不知道這事,等牛嵐被押走了,他老娘才哭著進來問道:“你這孩子,就這么看著你媳婦被人抓走了?你也不去攔著點?” “怎么攔?警察能找過來,說明她假死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這時候我要是攔著,那就是故意容留吸毒人員,要是警察查出毒販子跟她的關系,她就屬于犯罪的吸毒人員,連帶著我也要遭殃。”左浩冷靜地分析目前的情況,再三權衡之后,只能犧牲這個女人了。 他嘆了口氣:“把孩子看好了,只要有這個孩子在,牛家以后還是得任由我們宰割。” “能行嗎?萬一你媳婦真的犯罪了呢?”老婆子后悔死了,要不是自己被那兩百塊給騙到了,就不會讓牛嵐被抓走了。 左浩并不怪她,這是他親媽,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苦日子熬過來的,當然見錢眼開。 這是人的本性,不是故意作惡,他分得很清楚。 他沉思了很久,決定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在牛家:“別慌,整件事我們都是不知情的,是無辜的,要是警察追究起來,就說我們以為她來看孩子的,并不知道她吸毒。等她進去了,要是沒錢用了,你就帶著孩子去找她老子哭,她老子愛面子,一定不會不管孩子死活的。” “也好。”老婆子想通了,還好她兒子沒跟這個女人領證,要不然只怕她兒子的前途也毀了。 事已至此,只好把牛嵐當做棄子,走一步算一步了。 門外,霍齊家和那原配自始至終沒有出面,她們跟在人群后面,偶爾交談幾句,說的都是牛嵐大姐會不會被報復的事。 那原配安慰道:“報復?她作為警嫂,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不法分子報復,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吃素的,她親老子不管,我不能讓我現在的老伴兒管嗎?我那里房子又大房間又多,我讓她住過來,誰敢說半個不字。等風頭過了,再讓她回自己家去。” “也好,辛苦您了老嫂子,要不是您肯陪著走這一趟,只怕事情沒這么順利。”霍齊家很是感慨,人家能成為上將夫人是有原因的。 這么大的事,都能從容有度地處理,教育出來的孩子也都清醒理智,在大是大非面前,果斷選擇國家的利益,大義滅親,真的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兩人在前面路口分開,霍齊家徹底松了口氣,回去找老謝。 前面路口,謝玄英提議放了牛嵐:“她已經三天沒吸了,肯定會去找毒販子,把她放了,咱們的人偷偷跟著,這次一定可以把這群不法分子一網打盡。” “等我跟隊長匯報一下。”帶隊的副隊長不想越級行事,可是謝玄英覺得他這屬于教條主義了。 “要是牛嵐進了派出所再出來,到時候被人看到了就不好做局了,就現在這樣,讓她溜走最合適,咱們都穿著便衣,沒人知道咱們是警察的。”謝玄英堅持自己的想法。 可那副隊長不聽,還是把人先押回去了。 無奈,謝玄英沒有行動權限,只好獨自回去了。 這學期開始他已經不住校了,他看了眼課表,要到下午才有一節大課,這會兒是吃飯時間,正好回去陪陪孩子。 推開院門,便聞到了苦澀的中藥味,張世杰正抱著夢凰在哼民歌,爺孫兩個自得其樂,日子過得安靜又愜意。 謝玄英振奮起精神,招呼了一聲:“爸,沒吃飯呢吧,我來做。” “吃了,給你留了飯。”張世杰帶了鄭錦繡給他開的方子,藥是胡偉民抓好的,他只要按時按量自己煎熬一下就行。 胡偉民還叮囑了,這年頭外面假藥多,讓他千萬不要上當受騙,藥快吃完的時候,他會從廣州托人帶過來,讓他不要到外面買。 所以張世杰很是感動,見到謝玄英,還不忘夸一句:“偉民這孩子就是細心,我上午出去看了看外面藥房里的藥,成色和氣味都跟他抓給我的不大一樣。他還給我畫了本分辨手冊,怕我不聽勸買外面的。這孩子要是專心做中藥材,將來也是大富大貴的好日子。” “偉民一直是個心細的人,就是太心細了,當初才想不開逃婚去了。好在現在這些都過去了,等他和鐘靈有了孩子,也就圓滿了。”謝玄英關上門,琢磨著該養兩條大狼狗在院子里,萬一被毒販子盯上了,也好有狗護著。 不過這種狗不好找,他得花點心思到處打聽看看。 張世杰拿厚厚的抹布包著藥罐的邊緣,將藥罐端去了院子里的石桌上,道:“快了快了,娟子說她夢見鐘靈有了,就是沒看清是男孩還是女孩。說不定就是這次回去懷上的。” “真的?”謝玄英很是開心,不過這么一來,鐘靈下學期的課怎么辦? 晚上兄妹倆一起回來,他問了問,謝鐘靈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拳頭:“就算真的懷了,這才幾天啊,也測不出來啊。不過還是借你吉言,我要是真有了就正常上課唄,等顯懷了再請假。孩子的名字就讓你和小妹負責了,你取男孩的,她取女孩的,看誰運氣好取的名字能被用上。” “那行,我現在就去翻字典。”謝玄英樂了,暫時不去想毒販子的事情了。 夜色沉沉,霍齊家在大院這邊陪謝振華過夜。 老兩口折騰了好一會才歇下,霍齊家大汗淋漓,摸了摸謝振華黢黑的頭發,樂了:“你個老東西,怎么一根白頭發都不見了?” “那還用問?我忘了什么也不能忘記吃藥啊。”謝振華笑著起身倒水喝。 霍齊家接過茶缸子,猛灌一氣,問道:“下個月荔枝和櫻桃過周歲,你能請到假嗎?” “能啊,我早就請好了,開玩笑,天塌下來我也得回去給寶貝囡囡過生日。”謝振華接過只剩一口的茶缸子,喝完了再滿上,繼續喝。 “我原想著給孩子準備長命鎖做周歲禮物的,不過你也知道,國家還沒開放黃金市場,百姓手里有金子的也少,咱甜甜買的金幣又不讓融了做飾品,所以我最近在到處打聽誰家有家傳的金飾,買回來送到苗疆找老手藝人幫忙加工成長命鎖。目前我倒是買到了兩枚金戒指和一枚金手鐲,可能只夠做一根,等我再想想辦法。”謝振華有些無奈,政策的事誰也左右不了,目前只能絞盡腦汁想別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