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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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媳婦又是人家老孟家養大的,這份情誼不是他們能比的。 徐莉嘆了口氣,見謝鐘靈回來后要洗衣服,也就沒有堅持,起身讓開了。 她不放心,還是問了問謝鐘靈:“記者找到了?” “嗯。”謝鐘靈托了不少關系,電話一層一層轉過去,聯系上石康那邊的時候,電話費已經花了好幾塊出去了,這會兒記者家的電話和地址都抄了下來,就等沈舟過來把東西給他。 她閉口不提電話費的事,就想看看徐莉是不是個敞亮人。 不過徐莉的表現讓她有些失望,也許是人窮志短,也許是真的沒考慮那么多,徐莉對電話費的事只字不提,只說了聲辛苦了,便往院門口去了,繼續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鄭長豐。 謝鐘靈手腳利索地把衣服擰干晾曬,正忙著,便聽霍恬恬在樓上喊她:“姐,你上來一下。” “哎,馬上好!”還剩三條裙子,謝鐘靈一口氣全都晾完才往樓上去了。 到了樓上,才知道是小彤彤想蹲茅坑,霍恬恬不放心小姑娘自己下樓梯,又不好讓張娟這個大肚子孕婦去攙扶,便把謝鐘靈喊了上樓。 謝鐘靈牽著小姑娘的手,帶她下樓蹲茅坑。 茅坑在后院,小姑娘不敢自己蹲著,怕掉坑里去,全程攥著謝鐘靈的手。 謝鐘靈還挺耐心的,臭是臭了點,可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真好。 到了擦屁屁的時候,小姑娘松開她的手,一手環著她的小腿,一手捏著草紙,謝鐘靈怕她擦不干凈,趕緊彎腰幫了一把。 等兩人去前面院子里洗了手,小彤彤居然從兜里掏了一塊大白兔給謝鐘靈,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阿姨你真好,謝謝阿姨。” 小姑娘說完自己跑樓上去了,留下謝鐘靈捂著濕乎乎的臉頰,呆愣在了那里。 可別說,小女娃的親吻香香的軟軟的糯糯的,真是把人的心都甜化了。 這一刻,謝鐘靈的內心產生了一絲動搖,如果她也有孩子,是不是也會這么可愛這么懂事。 當大人在外面疲憊了一天回到家時,可以得到孩子一個溫情款款的親吻的話,似乎什么辛苦都值得了。 也許這就是生命傳承的意義,這就是十月懷胎的價值。 她的動搖,讓出來打水洗菜的盧菲菲看在了眼里,笑著問道:“鐘靈,你怎么傻站在那里,幫我看會國平行嗎?” 國平還小,才三周歲,正跟在兩個哥哥身后,吭哧吭哧地追著他們要雞毛毽子,可是她不會玩,即便是大哥國強努力教了半天她也不會,所以這會兒哥哥們已經不帶她玩了。 她很委屈,站在那里咬著嘴唇不說話,眼睛紅紅的,泫然欲泣。 謝鐘靈趕緊過去把國平抱在懷里:“走,姑姑帶你去樓上找小姑姑玩。” 小姑娘把沒掉下來的眼淚逼退,摟著謝鐘靈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了聲好呀。 到了樓上,國平一眼就看到了兩個躺在保溫箱里的弟弟,好奇道:“姑姑,弟弟怎么不穿衣服?” “弟弟住的箱子里面熱,不用穿衣服。”謝鐘靈耐心地解釋著。 國平又問:“弟弟怎么這么小呀?” “國平生下來也差不多這么大呀,小娃娃生下來都很小的。”謝鐘靈笑著湊到保溫箱前,見兩個孩子都趴著睡覺,趕緊問了問霍恬恬,“這樣趴著沒事嗎?” “沒事,喂奶喂了一個小時了,偶爾趴一會,免得把腦袋睡扁了。”霍恬恬見過腦袋扁扁的孩子,真的很不美觀。 所以還是要盡量幫孩子睡個圓頭出來的。 尤其是男孩子,都是短發,要是頭型不好看,連遮短的法子都沒有,除非戴帽子。 可海島這么熱,戴帽子那不是找罪受嘛,所以只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其實也不難,做家長的細心一點別偷懶就行。 比如這趴睡,就不能睡太長時間,頂多半個小時就要改回側睡了,因為孩子剛出生,脖子上一點力都沒有,趴久了孩子會累,還容易窒息。 側睡也不能放松警惕,要防止孩子習慣性朝著自己喜歡的一邊側偏,還要經常調換側睡的方向。 好在保溫箱不大,又有兩個小枕頭攔著,小孩也不會翻身,前三個月基本上是任人擺布的狀態。 謝鐘靈抱著國平來到床前,讓她跟彤彤一起玩。 霍恬恬到底還是把那些好看的發帶和絹花拿出來給彤彤了,孫彬不在屋里,孩子也沒了拘束,這會兒正開心地拿著發帶往腦袋上比劃著。 國平來了,正好姐妹倆一起玩玩。 于是彤彤拉著國平的手,一起跑到了梳妝臺前,彤彤大幾歲,是jiejie,jiejie要給meimei梳頭扎小辮兒,那是天經地義的。 于是小姐妹兩個便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是紅色的更好看,還是藍色的更清爽,是粉色的更可愛,還是黃色的更嬌嫩。 謝鐘靈越看越是喜歡,趕緊問了問拍立得在哪,給兩個孩子拍了幾張照片。 霍恬恬瞧著正好,給倆龍龍也拍拍,謝鐘靈便當起了專職攝影師,拍完龍龍后走到房門口,把霍恬恬一起拍到鏡頭里:“昨天怎么沒想到拍幾張照片呢,等會喊妹夫上來,給你們一家四口都拍拍。” “昨天光顧著照看孩子了,哪里想得到這些。”畢竟孩子太小了,當父母的都擔心得不行。 好在今天拍也不算遲,謝鐘靈笑著把照片拿給霍恬恬:“到時間了嗎?我去把孩子翻過來。” “嗯,差不多了,姐你洗洗手再翻。”畢竟兩個龍龍太小了,抵抗細菌和疾病的能力太弱,所以霍恬恬特別仔細,還買了殺菌的香皂和消毒酒精。 都是系統提供的,貴倒是不貴,就是太講究了,謝鐘靈沒見過這樣的。 不過她是個疼愛meimei的好jiejie,自然從善如流,說什么聽什么,趕緊洗手消毒去了。 霍恬恬則抓了糖和巧克力,讓張娟拿去給國平,都是親戚家的閨女,她不會偏心的,彤彤有的國平也有。 國平也不是頭一次來這邊吃巧克力了,不是很稀奇,所以看了眼就繼續跟彤彤玩去了。 彤彤卻一板一眼的,提醒道:“國平,要說謝謝。” “謝謝嬸嬸。”國平也是有教養的孩子,只是太小了,眼里只有漂亮絹花和發帶,顧不上什么禮儀了。 倒是彤彤,什么時候都不忘做個講禮貌的好孩子。 謝鐘靈笑著把照片拿下去給霍齊家看:“媽你看,有姐妹真好,等小妹出了月子,我們娘倆一起給她扎小辮兒。” “好呀。鐘靈,飯菜好了,去接你大哥回來,他一個人可能沒辦法關店門。”霍齊家差點忙暈了,都把大兒子給忘了,又把鄭采薇喊進來幫忙燒鍋,讓霍潤家騰出手來一起過去幫忙。 這年頭的供銷社,往往有前后兩道門,后門是常見的旋轉開關的門,可以上鎖,前門則采用的是老式中式店鋪的形式,門框上下有凹槽,門板子是可以拆卸的,營業的時候全都拆開,方便客人進出,關門的時候全都裝上去。 謝玄英腿還沒好,當然沒辦法自己關門,所以他就沒想著回來吃飯。 這會兒看到謝鐘靈和霍潤家來接他,不禁心中一熱,笑著把書放下。 這就是家人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三人往回趕的時候,鄭長豐終于來了,材料都給了沈舟,而沈舟正在院門口等待著謝鐘靈。 見她推著謝玄英慢慢走著,沈舟趕緊一溜小跑湊過來:“你們兄妹倆快點進去,鄭家在討論分家的事,你們不得幫小嫂子爭取點什么嗎?” 第210章 第210章唯一繼承人(二更) 謝鐘靈并不想出這個頭, 一來她相信自己meimei是個有主見的人,分家這種大事,meimei會有自己的想法, 不需要娘家人出面;二來她相信鄭錦繡, 老太太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不至于連這點家務事都處置不好。 之所以選在今天, 自然是因為鄭家的親眷都要過來探望產婦和孩子, 一大家子難得聚在一起,便趁機把懸而未決的事情處理掉。 至于沒能到場的二女婿王智,反正他家都是鄭采薇當家, 來不來都無所謂了。 謝鐘靈把電話地址遞給沈舟:“不用,我小妹不會吃虧的, 你放心好了。對了, 你去石康, 路上的花銷怎么算的?” “老太太給過我錢了。”沈舟吃飯不挑, 管飽就行,路上還會摘野果打獵, 鄭長榮原本要拿錢給他的, 不過被老太太攔住了, 親自給了他一百辛苦錢,就算他一路上大吃大喝也足夠了。 謝鐘靈點點頭:“那你注意安全, 有事打電話到供銷社,反正是我大哥代班, 他會把消息轉達給我的。” “好。”沈舟從懷里掏出一本冊子交給謝玄英,“對了, 我的那些花,養護的要點我都寫下來了, 別給我養死了。” “哈哈,放心吧。”謝玄英把冊子接過來,翻開看了看,這沈舟真是個仔細人,怕他不認識,還把對應的花卉都畫了下來。 兄妹倆進了院子,才發現一大家子都在往樓上擺碗筷。 謝鐘靈問了問鄭采薇,這才知道老太太是為了霍恬恬考慮。 “老五媳婦坐月子呢,分家這樣的大事總不好撇開她,可是讓她下樓吹風也不合適,所以老太太讓大家去二樓堂屋吃。這樣她把房間門打開,就能聽見我們說了什么,她有什么想法也好提出來,大家一起討論。”鄭采薇手里端著飯菜,說著趕緊往樓上去了。 原本二樓客廳是沒幾個家具的,現在尿布臺用不上,正好搬出來,鋪上一層油布,當飯桌用。 椅子凳子端起來倒是不麻煩,麻煩的只有桌子不夠大,好在盧菲菲前陣子剛買了一張大圓桌,可以拆卸桌面的那種,便跟孟正陽去隔壁搬了過來用用。 這么興師動眾的,霍恬恬有些不好意思,本想下床到堂屋跟大家招呼一聲,沒想到老太太不讓她出去,反倒是讓哥哥嫂子jiejie姐夫進來跟她打招呼。 她越發不好意思了,想想還是到客廳露了個臉,片刻后,鄭長榮扛了一個折疊的小桌子上來,讓她到月子房單獨吃飯。 她要哺乳,所以她的飯菜是單獨做的,以清淡為主,湯水多,干飯少。 鄭長榮安排妥當,坐在旁邊問了問她的想法,夫妻倆不謀而合,都不打算要老太太的什么,鄭長榮笑笑,捏捏她的臉蛋兒,出去了。 小孩子們單獨坐了一桌,大人們分了兩桌,一個堂屋差不多剛好可以坐下。 老太太清了清嗓子,發話了:“今天親家和正陽一家都在,請大家來做個見證,我們老鄭家子女五個,今兒就要正式分家了。” “其實早在長榮結婚的時候就該分了,只是那時候我還存了點私心。那時候我想著,我這小兒媳婦嘴上說要跟我學中醫,萬一她怕吃苦怕受累,學到一半不學了怎么辦?謹慎起見,我決定多跟她相處相處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說起來,我自己也是有兩個閨女的,采薇像我,但只是性子像我,她對我的中醫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但凡她有點興趣,我也不至于快到花甲之年才找到繼承人啊。” “至于采荷,性子懦弱,也不愛學習,當初被我念叨煩了,倒是勉強跟我學了學,可她吃不得學習的苦,一本本草綱目還沒背完,就被孫彬拐跑了。這姑娘啊,有了男人就忘了娘,哪里還記得老母親的殷切期盼?我啊,只能認命,把目光投向了我的兩個兒媳婦。” “老大媳婦徐莉倒是個學東西快的,可是學中醫多浪費時間啊,哪有直接進廠子賺錢來得痛快,她便支支吾吾,推三阻四,最后才跟我說了實話。” “至于老三媳婦,她自打進了我老鄭家的門,一雙眼睛就長在了她嫂子身上,徐莉做什么她就攀比什么,徐莉一開始哄我要學的時候,她也哄我,到最后徐莉一頭扎在廠子里不學了,她也放棄了。還說話氣我,說什么怕被打成封建迷信。” “老婆子我就不懂了,我治病救人,我救死扶傷,我怎么就是封建迷信了呢?我心里苦啊,比吃了黃連都苦!”老太太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她拿起筷子:“大家別光看我,吃,邊吃邊說。” “媽,說這些做什么,不都過去了。”鄭長豐大概猜到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了,她這么說,就是要欲揚先抑嘛。 要揚的是老五媳婦,所以要抑了他們這些不孝子孫。 老太太的用意很明顯了,她要給老五媳婦留好東西。 那就留唄,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一顆心都撲到老五媳婦身上了,何必再多此一舉呢。 鄭長豐這一嘀咕,老太太來氣了,罵道:“你聽聽你說的什么話?你真以為這事在媽心里過得去?哦,你和徐莉被人冤枉了,你怎么過不去?你還能寫材料申訴,可老婆子我呢?我跟誰申訴?我自己的子女不理解我不支持我還到處冤枉我否定我,我跟誰申訴?” 老太太把筷子一拍,站了起來:“尤其是你鄭長豐,按照老鄭家的規矩,長子繼承家傳的手藝那是天經地義的,可你呢?你為你的老母親做了什么?要不是老五給我通風報信,我都不知道你準備把你老母親的藥柜給砸了。那可是我的心血啊,里面的藥材,哪一樣不是我費盡心思搞來的?你問問偉民,藥材是那么好弄的嗎?鑒別是那么簡單的嗎?可你呢?你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你不惜要砸了我的藥柜!” “這些事,從來沒有過去,也永遠不會過去!你作為家里的長子,你卻帶頭傷我的心,你要不是我親生的,我早打斷你的狗腿了!還有你三弟,自己不想學就算了,還整天回來批評我,批評我就算了,連老祖宗都被他罵,清明中元給祖宗上香磕頭的時候,你們心里不羞愧嗎?”老太太說著說著直接抽泣起來。 鄭長榮趕緊去屋里找手帕給老太太擦眼淚。 老太太依在他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鄭錦繡從八歲開始學醫,十六歲開始行醫,馬上就要六十歲了,四十多年來治病無數,可是我治不了我子女不孝的病!我治不了!我為什么給徐莉看賬本?因為我咽不下這口氣,我要讓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辜負的老母親,靠自己的雙手賺來的錢!我沒有害人,我也沒有騙人,你們可以去走訪那些患者,問問他們是真的被我醫好了還是被我糊弄騙錢的,我行得正走得直,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