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1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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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謝鐘靈滿心歡喜地請他去入座,去喝她爸媽的喜酒,他真是無地自容。 正猶豫怎么開口,便聽霍恬恬打趣道:“偉民哥怎么跟個大姑娘似的,見著我姐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趕緊回過頭來,看了眼粉面含春的謝鐘靈,訕訕地撓了撓后腦勺:“那個……我……我差點犯錯誤了,鐘靈你要不要先聽聽看,要是你不生氣,我再陪你去喝喜酒,要是你生氣了,我……” “我生氣你就不來了?”謝鐘靈忽然冷下臉來,就這點出息嗎?生氣了不會哄嗎? 眼瞅著兩人快談崩了,霍恬恬只好當了個和事佬:“好了好了,飯菜都上好了,站著說多沒勁啊,來來來,坐下坐下,咱媽已經換好衣服了,馬上就要出來敬酒了。” 可謝鐘靈不肯走,非要胡偉民說個明白。 胡偉民只得硬著頭皮,把自己差點去給姜雪打抱不平的事兒給說了。 謝鐘靈聽罷,果然生氣了。 抬手擰了一把他的耳朵:“好你個胡偉民,你可是在我妹的婆婆手底下干活的,卻胳膊肘往外拐,想著幫那個壞女人出氣?我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謝!” 謝鐘靈說著便把他往后院攆去,從柴火堆里抽出一根藤條,要抽他屁股。 可憐胡偉民,剛脫離了他老子抽屁股的魔爪,又落入了心上人抽屁股的火坑,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下,兩下,三下,胡偉民被抽急眼了,一把扯住藤條,反手圈住了謝鐘靈的腰:“你再打我我可還手了!” “好啊,你還手啊,我就不信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動我!”謝鐘靈到底是低估了戀愛關系中男人的荒唐程度。 話音剛落,嘴唇便被人堵上了。 她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這個招呼也不打就偷襲的小竹馬,氣得一腳踩在了他的大腳趾上。 胡偉民忍著鉆心的痛,死死地箍著她的腰不肯撒手,等謝鐘靈氣得快罵人的時候,他才厚顏無恥地笑了笑:“鐘靈,你的嘴巴真軟,真甜,跟我做夢時夢到的一模一樣!” “啪!”油嘴滑舌的男人挨了一巴掌,卻樂得跟吃了蜜糖似的,他松開手,任由嬌羞嗔怒的姑娘就這么跑開了。 直到身后傳來霍恬恬的笑聲,他才難為情地低下頭來:“見笑了,也不知道你姐還愿不愿意搭理我了。” “你以后做事別那么沖動就是了,今天要不是我婆婆在,你真的要壞了大事。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你一定要拎清楚了。”霍恬恬是家里最小的,她來教訓準姐夫似乎不太合適,可是沒辦法,誰叫大哥今天跟個鋸嘴的葫蘆似的不肯說話呢,張娟也是,嘴巴跟上了拉鏈一樣。 哪怕她特地把他們兩個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他倆還是遠遠地分開坐了。 真不知道在別扭什么。 現在jiejie又被胡偉民氣跑了,只能她來當和事佬兼教導主任咯。 好在胡偉民還是聽勸的,他難為情地點點頭:“我也反省過自己了,不能什么事情總想著講哥們兒義氣,你放心吧甜甜,我雖然一堆毛病,但我一定知錯就改,態度端正,絕對不讓別人欺負你姐。” “嗯,我懂,留著給你一個人欺負是吧?剛我都看到了。”霍恬恬故意臊他,叫他一時難為情,只得溜之大吉。 吃飯的時候,他卻厚著臉皮硬往謝鐘靈面前湊,謝鐘靈還生氣呢,故意把他的碗打翻,他卻笑著把碗扶正,還把撒在桌子上的菜也給吃了。 謝鐘靈嫌棄地摁住了他的筷子:“桌子上臟,你不會喂狗嗎?” “哦,好嘞!”胡偉民心里樂壞了,鐘靈還是在乎他的,真好。 說話間,鄭長榮終于來了,謝玄英一見他過來,便把點好的貢香遞了過去:“來來,可算等到你了,我放鞭炮,你點炮仗。” 兩人一起到院子外頭,拉開了這場中年人婚禮的序幕。 因為謝振華跟霍齊家是復婚,就不搞大姑娘出嫁那一套了,放放鞭炮和炮仗,吹吹嗩吶敲敲鑼,再請親朋好友們聚聚,便是相當體面的新婚盛事了。 霍齊家穿著一身臨時找裁縫趕制出來的大紅色唐裝,謝振華則穿著白襯衫白長褲的軍官常服,胸前戴了一朵大紅花,夫妻倆手牽著手,在嗩吶聲中走了出來。 兩人當著大家的面簡單地擁抱了一下,隨后便端著酒杯,一桌一桌開始敬酒。 幸運的是,姜雪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不過遺憾的是,大哥跟張娟還是像陌生人一樣,你躲著我,我避開你。 婚宴散去,眾人幫著收拾桌椅板凳,張娟抓起一張椅子,準備給鄰居家還回去,不巧,謝玄英也搬起了這一把,兩人不經意間手碰著手,卻又跟觸電似的,齊齊收了回去。 霍恬恬挽著鄭長榮的胳膊,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視線里,他們兩個同時轉身,一個向東,一個往西,收拾別的桌椅去了。 霍恬恬不由得嘆了口氣:“二姐估計好事近了,大哥和娟兒jiejie,難哦。” “難嗎?”鄭長榮不這么想,他提醒道,“過兩天你們回老家,胡偉民是要留在診所幫忙的,張娟卻會跟你們一起走。這兩對到底哪對先成,還真說不準呢。” “也對。”霍恬恬笑著依偎在鄭長榮懷里,“還好咱倆結婚了,不用擔心之后還能不能成了。長榮哥哥,你真的不能跟我們一起走嗎?我想你怎么辦?” “你不是說丈母娘正在研究什么代碼嗎?你要不去幫幫忙,說不定能給我弄點好東西,讓咱倆分開兩地也能說說話。”鄭長榮現在什么都知道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辦法看到媳婦的系統界面。 只能寄希望于丈母娘了,要是她那邊有了什么突破性的進展,說不定也能整一個給他玩玩。 第109章 第109章神秘來信(一更) 鄭長榮下午還有事, 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也就走了。 臨走時叮囑霍恬恬:“北邊天冷了,該穿毛衣和外套了,不過我最近忙, 來不及給你做了, 只能讓三哥三嫂收拾了一些家里的舊衣服給你們寄了過來, 你們路上湊合穿穿, 哪怕到了北邊再買新的。” “好, 會有郵遞局的單子吧?寫的是你的名字嗎?”霍恬恬當時來島上的時候是夏天,海島又在熱帶,所以她沒帶秋冬季節的衣服。 現在回老家的話, 確實要置辦幾身厚衣服的,然而海島上肯定不好買, 所以穿舊衣服的話倒是個解決燃眉之急的不錯法子。 只是她沒想到, 這么細節的事情, 她自己沒想到, 鄭長榮倒是給她記著了。 她很感動,眼中滿滿都是欣喜和甜蜜, 沒忍住, 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偷偷親了他一口。 鄭長榮笑著掏了掏褲兜, 把他的私人印章拿了出來:“嗯,寫的我的名字, 你把章收好了,晚上再給我。” 這年頭去郵局, 不管是領自己的東西還是代他人領取,都少不了要蓋章, 所以霍恬恬便把印章收了,一路送到他到了門口路上才回來。 幫著收拾收拾院子里的殘局, 下午便準備回海珍珠整理行李。 沒想到,哥哥jiejie也陪她出來了,美其名曰:讓爸媽好好享受一下新婚的快樂。 兄妹三個剛到了大院外面的街道上,便看到張華領著苗金花和阮嬌嬌母女兩個從醫院那邊過來了,后面還跟著兩個男性民兵,其中一個便是苗金花最近勾搭上的劉盛。 劉盛倒是熱情,主動地幫這母女兩個提著住院用的水盆和熱水壺毛巾等日用品,臉上滿是喜色,好像在接自己老婆孩子似的,渾身上下透著股被人賣了還要幫著數錢的傻氣。 另外一個民兵則相對冷漠一些,只是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路人,生怕哪里躥出來個間諜把這對母女弄死似的。 這里是去碼頭的必經之路,霍恬恬掃了一眼便明白了,阮嬌嬌今天出院了,所以張華領她們回小星星島去。 八個人在路口匯聚,一同走向南邊的碼頭。 氣氛有點尷尬,張華一向不懂察言觀色,義憤填膺地跟霍恬恬說著辦理出院手續時的事情:“你是不知道,那收費窗口有個新來的小伙子,我的媽耶,他居然問我說對象了沒有?對他感不感興趣?給我都整懵了。你也知道,我媽一直說我太像個男人了,嫁不出去,總擔心我將來孤寡終老,誰想到呢,居然有人看上我了,我能不激動嗎?結果我剛回了一句沒有對象,他就轉身去問阮嬌嬌說對象了沒有,對他感不感興趣。給我氣夠嗆。原來他耍我玩兒呢,看上阮嬌嬌了早說啊,拿我開涮做什么,真是不可理喻。” 霍恬恬只得安慰道:“那是他沒福氣,我華兒姐可是巾幗女英雄,一般的男人可配不上你,讓他一邊涼快去吧。” “哎呀甜甜,也就你和我姐看得起我了,不過這話我愛聽。其實啊,我看得很開,我可不是那種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小可憐,找不到好男人就算了,大不了我將來領養個閨女,我才不怕。”張華驕傲地挽住了霍恬恬的胳膊,不愧是她和她姐看上的小姐妹,對她就是好,連隨便夸她兩句都是撿最好聽的說,真好。 霍恬恬笑著繼續夸她:“可不是,我華兒姐才不需要看男人的臉色過活呢,你自己就可以頂天立地嘛。真要找的話,也得找個以你為重的,把你當做天當做地的,咱不找那些花花腸子眼皮子淺的!” 張華心里美到冒泡了,就是就是,她寧可找個小媳夫,最好是為她洗手作羹湯的,她才不要為了那些狗男人哭哭啼啼,把自己從花兒一樣的大姑娘折磨成臉色憔悴的黃臉婆呢。 兩人手挽著手,越說越高興,身后的阮嬌嬌和苗金花,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 苗金花看著身旁的謝玄英和謝鐘靈,思來想去,挑了個對她敵意不那么強烈的謝玄英說話。 她問道:“玄英啊,今天大院那邊怎么那么熱鬧,我在醫院都聽見嗩吶聲了,是誰家娶媳婦嗎?” 謝玄英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沒說話。 憑心而論,苗金花好歹救了大舅,又跟阮嬌嬌一起把阮二妮這個老毒婦殺了,怎么著也是有功勞的。 可是謝玄英看到自己的親媽受了那么多苦,還是沒有辦法原諒苗金花這些年的故意隱瞞和欺騙。 要不是親媽命大,要不是小妹有點特別的神通,苗金花現在還在心安理得地鳩占鵲巢,享受著本該屬于他親媽的一切。 所以,別看現在的苗金花好像沒什么威脅了,可實際上,她做過的事,樁樁件件都在他們一家五口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他沒法原諒。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手加害苗金花和阮嬌嬌,這是一個緝毒警察最后的底線,但也僅此而已。 所以他沒說話,只當沒有看到這個人。 倒是謝鐘靈,為了氣她,好心回答了她的疑問:“這還用問?當然是我爸娶媳婦。怎么?還惦記著我爸呢?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說著她逼近一步,特地湊到苗金花耳朵邊上,一字一句咬著牙槽:“你記住了,你給我媽提鞋都不配,好好做你的開荒女工去吧!” 苗金花沒說話,深吸一口氣,移開了視線。 阮嬌嬌見自己mama被欺負,很是生氣,抬手就想搡開謝鐘靈,不想謝鐘靈早有準備,猛地轉身,故意讓自己的胳膊肘撞在了阮嬌嬌的身上,痛得阮嬌嬌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被擊打過的肚子,很想還手。 卻不想,謝玄英當即一個眼刀子飛了過來,嚇得她趕緊把拳頭收了回去,只能默默忍下了這份屈辱。 到了前面碼頭,兩撥人坐的卻不是同一趟船,去海珍珠的渡船是大船,可以走車載貨的,而去小星星島的則是小船,只能攜帶少量生活物資,限載九人。 今天風浪大,霍恬恬裝作好心人,扶了苗金花一把,還把阮嬌嬌牽著送上船。 這一幕把謝鐘靈都看惱了,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meimei,想發火卻又不忍心。 兩艘船一前一后從碼頭駛出,分別朝著不同的目的地出發。 站在船頭,霍恬恬默默注視著遠去的苗金花和阮嬌嬌母女,笑著挽住jiejie的胳膊:“別生氣,我給她們安監視器呢。” 謝鐘靈這才恍然大悟,一想到自己誤會了meimei,便有些慚愧,只得努力補償一下。 補償的方式倒也簡單,那就是到了大院那里,大包大攬,親自給meimei收拾行李。 霍恬恬沒有阻止她,笑著叮囑了一聲,拿上自己的私章,騎上自行車,去郵局看看東西到了沒有。 那郵遞員剛把一挎兜的信件和報紙搭在自行車前面的大杠上,聞言趕緊取出一份包裹通知單和一份信件:“嫂子好,你來得倒是巧了,這兩個都是鄭師長的,給。” 霍恬恬蓋了他和自己的私章,拿上包裹通知單去里面辦事大廳取包裹,至于信件,倒是不用再折騰了,直接拆開就能看。 不過這可是寫給鄭長榮的,她就算再跟自己男人不分彼此,也不至于自作主張拆他的私人信件。 便把這信收好,跟寄來的衣服一起拿回去了。 才走到半路,便看到大哥不知道找誰借了個自行車也過來了。 見她車上駝了好幾個包裹,便趕緊勻走了幾個,兄妹倆邊騎邊聊。 “這車是郝衛華借我的。”謝玄英今天在婚宴上看到郝衛華了,他媳婦施妗眉也去了,不過夫妻倆沒吃幾口就一起出去了,沒想到提前回了海珍珠。 霍恬恬笑著問道:“那他倆估計是和好了吧?” “不知道啊,剛聽說我要來接你,施妗眉主動把車推過來借我的,還讓我跟你說句對不起,再跟你說句謝謝。你跟她鬧矛盾了嗎?她說話怎么怪怪的?”謝玄英不是很清楚郝衛華和施妗眉的鬧劇。 霍恬恬每次去主島那邊,一般只說開心的事兒。 她便把施妗眉惹出來的種種鬧劇解釋了一下。 “那看來她這次知道厲害了。小妹,以后你少摻和他們的事,是好是壞也賴不到你身上。要是他們惹你了,你就告訴你婆婆,告訴妹夫,別總是自己出頭,會被人嫉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