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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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恬恬笑著把手里的舊衣服往編織袋里裝:“你不就是跟人打打架混混日子什么的, 不算多嚴重的問題。再說了,你能被人陷害上不了大學, 說明他們紀檢部門失職了呀, 我要是你, 我就先下手為強,惡人先告狀, 指責他們冤枉自己。” “呦,真沒看出來, 你這小腦袋瓜里餿主意還真不少,那我回頭要是被盯上了, 我就按你說的來。”胡偉民倒是勤快,知道幫忙打掃一下地上的垃圾。 孟恬恬笑著繼續(xù)收拾, 兩人又聊了會,這胡偉民醉翁之意不在酒,說的都是跟二姐有關(guān)的,孟恬恬也樂得配合他,一個勁地附和道:“是呢,我姐又漂亮又有能耐,也不知道將來哪個有福氣的傻小子娶了回去。” 胡偉民紅著臉,別過頭去:“是……是啊,也不知道誰有這個福氣,那個,小嫂子,我回去看看飯好了沒有,你先忙。” 孟恬恬知道他著急了,他跟二姐的差距那么大,現(xiàn)在又有媒人上門,他的心里肯定七上八下的。 現(xiàn)在她提到了二姐嫁娶的事,胡偉民自然沉不住氣了,轉(zhuǎn)身就跑回去找家里人商量去了。 孟恬恬特地多等了會,不過她沒等到胡偉民過來,一時好奇,問了問老媽是不是胡偉民家里不同意。 霍齊家那邊回道:“想必他家里人聽到風聲了,怕苗金花的事牽連到老謝,所以看不上你二姐了。你別急,正好看看他對你姐誠不誠心。” “那老謝會有事嗎?”孟恬恬心里其實也沒譜,但她琢磨著,老謝都跟苗金花離婚了,應該沒事吧。 霍齊家也說不好,只叫她少cao心,老謝真要是被牽連了,頂天就是提前退休,不會有更壞的情況的。 孟恬恬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眼看著天都黑了,她便點了燈,把最后一點舊書和作業(yè)本什么的往外扔。 正扔著,忽然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本日記本。 孟恬恬打開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是謝玉秀的。 她雖然好奇謝玉秀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但也不想偷窺人家的日記,可要是就這么還回去,萬一錯過了什么線索怎么辦? 思來想去,她讓狗蛋兒把日記全部掃描進了系統(tǒng)里面,然后進行了一個簡單的關(guān)鍵詞檢索。 “就搜,報仇,哥哥,爸爸,真的,假的,接頭人。這些應該差不多了,對了,再搜搜沈德山和孟繪心,說不定她跟這兩個人渣有聯(lián)系。”孟恬恬已經(jīng)把房間里的東西整理差不多了,這會兒天黑了不方便扔,便簡單歸攏歸攏,準備等下次再來扔。 狗蛋兒則跟在她身后,搖頭晃腦地看她鎖了門,隨后一起去了小院兒那邊。 兩個站崗的士兵見到她,并不打算放行,她也不想打擾里面的做正事,便干脆先去了醫(yī)院那邊等著。 沒想到,倒是來得巧了,她從左輝門前經(jīng)過的時候,正好聽到里面?zhèn)鱽砥估锱亦サ穆曇簟?/br> 推開門一看,是個用黑布蒙著臉的人,正抄著一把水果刀,想捅死左輝。 這人已經(jīng)得手過一次了,左輝的左側(cè)腰上鮮血淋漓,血跡隨著他掙扎的動作一路蜿蜒。 而這個蒙面人一看沒有傷到要害,又打算再補一刀。 孟恬恬怒喝一聲抱起狗蛋兒一起沖了上去,狗蛋兒怕她受傷,直接從她懷里掙脫,一個加速,接一個完美的起跳,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曲線。 燈光下,它那鋒利的爪子猶如點點寒芒,隨著它半空落下的動作,不偏不倚地招呼在了那人的臉上,等狗蛋兒一甩尾巴、扭動身軀、調(diào)整平衡落在地上的時候,便好巧不巧的把那黑布扯了下來。 蒙面人一看行蹤暴露,趕緊跳窗逃跑。 而這短短的一個瞬間,足以讓左輝看清楚了他的臉模樣。 左輝簡直傻眼了,他呆呆地看著窗口落下的一簇鞋底灰,踉蹌著倒在了地上,一顆心跟著沉到了深淵里面,徹骨的涼。 他的雙目逐漸失焦,耳邊卻傳來小媳婦焦急呼喚護士和醫(yī)生的聲音,他試圖伸手拽著她的衣擺,卻發(fā)現(xiàn)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雪白的連衣裙,那么白,那么純粹,仿佛是圣潔的高山雪蓮,不容褻瀆。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但還是憑著最后一點理智,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他這滿手的鮮血實在太臟了,還是不要玷污了這一襲白凈的裙擺吧。 他的手頹然落下,耳邊的聲音越發(fā)嘈雜也越發(fā)模糊,但是他聽得見,亂糟糟的人聲里,那個小媳婦的聲音格外的清澈甜美,她的名字果然沒取錯,她真的好甜。 她很關(guān)心他的死活,正追著醫(yī)生問他會不會死。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為自己這罪孽的一生感到無比的懊惱和悔恨。 為什么,為什么他什么都聽從他們的安排,到頭來,他們卻想殺了他。 為什么,為什么他曾經(jīng)數(shù)次想傷害的這個姑娘,卻成了他性命攸關(guān)時刻,唯一一個對他伸出援手的好心人? 世界上的事,怎么可以這么荒唐,怎么可以這么可笑。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食言了。 說什么要人家救十次八次都不會感恩,簡直可笑,明明一次就淪為俘虜了,沒出息到了極點。 這么沒有骨氣,還做間諜,丟死人了。 血還在流,腳步聲進進出出,慌亂不已。 他的視線逐漸歸于黑暗,耳邊的聲音也變得模糊變得陌生,他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冰冷的手術(shù)器械聲里,他的性命懸在一念之間。 搶救持續(xù)了三個多小時,破裂的脾臟需要修復,洞穿的皮rou需要縫補,流逝的鮮血需要補充。 血袋一包一包的加,無影燈下,醫(yī)生護士沉默地忙碌著,他的魂魄卻忽然掙脫了身體,飛了出去。 他來到了手術(shù)室外,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坐在椅子上打盹兒的小媳婦。 他那驚慌失措的心,就這么離奇地平靜了下來。 真好,這個天使一樣心善的姑娘在等著他的消息,他雖然已經(jīng)是家族的棄子,卻在生命垂危之際,遇到了這么一個善良的姑娘。 他真的好開心。 可是,他很快看到,鄭長榮出現(xiàn)在了走廊盡頭,大步流星地趕來,隨后坐在她旁邊,握住了她的手。 他們夫妻倆在談論著什么,可他什么也聽不見,他只看到,小媳婦很是眷戀地依偎在了男人的懷里,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嘴唇動了動,面前的男人便笑得分外燦爛。 他好羨慕,羨慕到連醫(yī)生在喊他的名字他都沒有反應。 手術(shù)室里,主刀醫(yī)生見他遲遲沒有反應,趕緊拍了拍他的臉頰,結(jié)果他還是不肯醒來。 情急之下,主刀醫(yī)生只好掐了掐他的人中。 正忙著圍觀別人琴瑟和鳴的左輝,就這么被扯了回去。 恍恍惚惚睜開眼,張嘴便是:“我要見謝振華,現(xiàn)在,立刻,馬上。” 謝振華忙成了陀螺,直到凌晨三點才徹底歇了下來。 他靠在醫(yī)院走廊里,揉了揉刺痛的眉心。 書記員問他還需要做什么記錄嗎,他搖了搖頭:“你們都回去吧,我找我媳婦喘口氣。” 他已經(jīng)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了,他現(xiàn)在就想看到他的媳婦,他累死了。 他萬萬沒想到,苗金花居然跟他還有那么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更沒有想到,他的親媽,居然真的在調(diào)包孩子的事情上,發(fā)揮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難怪她當初那么積極地介紹苗金花給他認識,原來苗金花的前夫,是謝振華那個三歲就被拐賣掉的表弟。 從小到大,他經(jīng)常聽他媽嘀咕,要是世清還在就好了,要是世清活著,我們?nèi)罴揖陀懈恕?/br> 誰想到,那個阮世清居然就是阮嬌嬌的親爸,是他糊涂了,當初他媽那么熱心,他就該多留個心眼的。 所以謝振華這十幾年的悲劇,真就是親人一手造成的。 他真的很絕望,還好霍齊家找回來了,不然他哭都找不到人哭。 霍齊家早知道他會來,這次居然主動地打開了病房門,扶著謝振華,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就這么靜靜地走開了。 老兩口細說從頭,抱頭痛哭,不足為外人道也。 陸保國看著掩上的病房門嘆了口氣:“走吧,正好專案組要來了,咱們提供的這些信息,也能稍微將功補過一下了。” 不過,其他人雖然回去了,可陸保國卻轉(zhuǎn)身去了看守所。 大半夜的守在門口,天一亮,便催促換班的人帶他進去看看。 陸文清不是他親生的,可也被他養(yǎng)在跟前二十來年了。 他真的想不到,這個孩子居然會做出這么禽獸不如的事來。 隔著一扇牢門,他靜靜地看著陸文清:“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你也配跟我說話?”陸文清壓根看不上他這個老子。 他甚至覺得,陸保國看不好自己的女人,那就是無能的表現(xiàn)。 無能就算了,自己打算吞下這碗掉了蒼蠅的飯菜時,又時不時嫌惡心,每每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要跟他mama鬧,他mama不敢聲張,只能偷偷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這一鬧就是好幾年,以至于年幼的陸文清誤打誤撞,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覺得陸保國是個孬種,既然沒有辦法當做無事發(fā)生,那就離婚啊,又不離婚,又要抓著過去不放,他就是個偽君子! 偏偏他mama還對這個男人感恩戴德,話里話外都勸他不要胡鬧,要體諒這個老子的不容易。 體諒個鬼,整天讓他體諒這個體諒那個,那誰來體諒他? 現(xiàn)在,他有了拉陸保國下水的機會,怎么肯放過。 他笑著握住了牢門的欄桿,臉貼上來,笑得格外猙獰:“你跑不掉的,就算你現(xiàn)在離婚也晚了,我都是打著你的名義在外面亂搞的,你不是在乎你的名聲嗎,很抱歉,你只有晚節(jié)不保這一條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保國沒想到,這個兒子居然會這么敵視他仇恨他,他氣得胃疼,像是有一雙無情的手,一左一右地扯著他的胃,猶如在擰一條破爛毛巾,那么的用力,那么的不顧一切。 他痛得快不能呼吸了,而陸文清卻還在說著刺激他的話。 甚至問他:“你跟我媽親熱的時候,是不是忍不住會想她跟我爸顛鸞倒鳳的畫面,你受不了吧,你受不了卻逼著自己忍了二十幾年,你可真是個圣人啊!” “你這個畜牲東西,你!”陸保國怒目圓睜,氣得口吐鮮血,倒在了地上。 第86章 第86章處罰結(jié)果(一更) 陸保國胃穿孔住院了。 謝振華沒空去看他, 忙著跟胡浩帶人核實苗金花和左輝招供的情報。 為了不讓左輝再次遇險,謝振華安排人手把住院部圍了起來,盡一切可能保護證人安全。 中午吃飯的時候, 胡浩端著餐盤, 看了眼給他占了位置的謝振華, 又看了看旁邊空著的位置。 想想還是端著餐盤走到了空著的位置上。 謝振華不傻, 看得出來胡浩這兩天開始有意疏遠自己, 哪怕是為了工作不得不湊到一堆兒,胡浩也是惜字如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謝振華淡淡地看了一眼, 低頭吃飯。 患難見真情,他沒什么好埋怨的, 畢竟人家也有老婆孩子。 他只是有點惋惜, 偉民其實是個好孩子, 跟鐘靈還挺登對的。 現(xiàn)在這事一鬧, 說不定兩個孩子就要這么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