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3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柑橘烏云(1v1 H)、老公成邪祟怎么辦、小透明beta被癡漢包圍(nph)
“表哥,你剛有了第二個寶寶,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不能要你的錢,再說了你都已經(jīng)把我養(yǎng)大成人了,我——”孟恬恬不想要,她不用看也知道,表哥從首都帶來的票,但凡是能在島上用的那就必定是國家票,國家票可比地方票金貴多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攢了多久。 一想到他可能早就為這一天準(zhǔn)備著了,她感動得無以復(fù)加,淚水忍不住洶涌而出。 她撲上去抱住了孟少陽:“表哥,你把這些拿走吧,我都沒給嫂子道喜呢,也沒給小侄子侄女兒買點什么,你快留著吧,就當(dāng)我給他們送禮了。不然的話,我心里會不踏實的。” “聽話,這事我跟你嫂子說過了,她沒意見,她很喜歡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她也有工作,我們夫妻倆不差這點錢。聽話,拿著,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聽到?jīng)]?”孟少陽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說著又掏出一個小帕子,“這是大哥和姥姥給的,不多,也是一份心意,你也收好了。大哥你知道的,他孩子多,嫂子又沒有工作全靠他養(yǎng)著,姥姥這些錢都是生產(chǎn)隊工分?jǐn)€來的,你放心拿著,玉秀的事咱們不論,我們幾個跟你永遠(yuǎn)都是至親骨rou,記住沒?” 孟少陽說著也哭起來了。 他一想到謝玉秀做的事就寒心,他不想認(rèn)這個表妹,他只認(rèn)恬恬一個。 孟恬恬哭著點頭,決定先收下來,等表哥夜里睡著了,她再偷偷給他塞行李里面去。 這些錢票她真的不能拿,她會良心不安的。 兄妹倆又抱著哭了一會,你給我擦擦,我也給你擦擦,最終相視一笑,一起出來了。 兩人沒有注意到,身后卻跟著一人,那是阮嬌嬌的表姐唐蕓,剛剛在路口注意到了這對兄妹,一時好奇,便跟著聽了會墻角。 她冷笑一聲,準(zhǔn)備找阮嬌嬌邀功去,阮嬌嬌可是跟她說了,知道下次鬼子偷襲的時間,她要用孟恬恬有私房錢的消息來交換這個情報。 誰叫她男人蔡軍被關(guān)了呢,她得想辦法把情報套出來告訴他,好叫蔡軍將功補過,早點出來跟她和孩子團圓。 * 中午酒席散去,這場婚事就算是落下帷幕了。 因為物資匱乏,辦不起兩場酒席,所以只吃中午這一頓就行了。 說起來,中午也辦了十來桌了,規(guī)模不算小了,跟鄭長榮關(guān)系好的軍官們也來了一些,都是些訓(xùn)練辛苦的海軍,那胃口不是一般的大,隨的禮錢一來一回,差不多也就抵消了。 孟恬恬剛剛哭過,回到小木屋這里時,已經(jīng)沒有胃口吃飯了。 鄭長榮的哥哥jiejie們已經(jīng)走了,因為還要回去掙工分,不敢耽誤,所以都跟鄭錦繡打了招呼,讓她幫忙跟孟恬恬道個歉。 孟恬恬挽著鄭錦繡的胳膊:“嬸兒,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道歉的,那也太見外了,以后可不許說了啊。” “嗯?你叫我什么?”小老太太不高興了,臉上的笑唰的一下不見了。 孟恬恬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哎呦,一定是我喝酒喝多了,糊涂了,我重新叫一聲,您聽好了啊,媽!” “哎!”小老太太高興了,立馬掏出紅包,塞給了小兒媳婦,“你拜高堂那會媽就該給了,不過我看你表哥沒拿,我單獨拿了會下他的面子,只好現(xiàn)在再給你了。拿著,收好了,還有這些,都是今天的份子錢,都給你。” 小老太太拎得很清,這畢竟是老五的媳婦,以后也是跟老五過日子的,要是瞻前顧后怕她不懂把握經(jīng)濟,于是把日用全都攥在她這個婆婆的手里,那跟越俎代庖有什么區(qū)別? 她小老太太總有蹬腿的那一天吧,到時候誰管著他們呢? 難不成要他們一蹴而就,瞬間學(xué)會管一個家嗎? 那不成的啊,倒不如現(xiàn)在就放手,讓他們自己個兒折騰去吧。 不會過日子也不怕,回頭沒錢了就知道厲害了。 所以她從不摻和兒女經(jīng)濟的事,這些份子錢她一個沒留,全給了孟恬恬。 孟恬恬長這么大,就沒像今天這樣一下見這么多的錢,她都有點傻了,一時不知道這錢該不該收。 這時孟少陽進來了,他看了眼,直接發(fā)話了:“收起來吧恬恬,你婆婆疼你呢,你就警醒一點,好好學(xué)著過一過自己的小日子,凡事能自己有主見最好,拿不定主意的也可以問問她,不過最終還是得你自己點頭才行。” 孟恬恬明白了,點點頭,把這些份子錢和記錄的隨禮明細(xì)全都收了起來。 “就放那個楠木箱子里頭,那些醫(yī)書啊,回頭可以搬出來,你要是實在想要,自己抄寫一份也不錯。我看好多都是孤本,還是要仔細(xì)一點的。”孟少陽這幾天在這里看著沒做什么,其實他什么都了解清楚了,也什么都給妹子考慮周全了。 孟恬恬一想也好,那箱子挺實沉的,看著不像是便宜貨。 便進屋收拾去了。 孟少陽笑笑,看了眼鄭錦繡:“嬸兒也休息會吧,剩下的我來收拾。” “哎呦呦,大喜的日子,怎么好叫兒媳婦娘家人收拾呢,你明天天不亮就要趕路了,你去睡會吧,我老婆子可比你精神頭好。不過你等一下——”鄭錦繡說著,干脆抓住他的手把了把脈。 她其實是賭一把,就看兒媳婦的這個娘家哥哥會不會愛屋及烏。 孟少陽居然沒有躲避,而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著她:“怎么樣嬸兒,我身體好吧?” “生龍活虎,精力旺盛,沒病沒痛,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節(jié)制。你媳婦生幾個了?我瞧著你,起碼得生了兩個了,還得是三年就抱了倆。”鄭錦繡畢竟是過來人了,一看就知道孟少陽跟他媳婦感情很好,那自然,就特別熱衷于造小娃娃。 孟少陽佩服得五體投地:“準(zhǔn)的,三年抱倆,一兒一女,我這實在忙不開了,才叫我奶奶去帶孩子的。” “你爸媽都有工作走不開吧?”鄭錦繡猜到了,要么是父母雙亡,要么是父母都忙,不然不至于勞煩奶奶輩的來帶重孫的。 孟少陽笑著點頭:“對,兩個大忙人,走不開。嬸兒,你真的神了,我妹子跟你肯定能學(xué)有所成,到時候我就等著沾光了。” “哎呦,這話我老婆子可不敢當(dāng)。”話是這么說,小老太太卻高興得跟過年似的,美滋滋的收拾院子去了。 孟少陽笑笑,進屋休息了會,躺在藤椅上,閉上眼,想到的都是他媳婦和兩個孩子。 確實想他們了,不過他還得在老家耽誤兩天,為的是那個呂學(xué)良的事,不然他也不至于趕這么急。 算了,不想了,睡覺。 屋里的孟恬恬也有點困了,今天起得太早,折騰到現(xiàn)在早就累了。 她找了個空白的工作簿,把隨禮的明細(xì)謄抄上去,再把錢數(shù)核對記賬,單獨收進一個小盒子里。 隨后再掏出那些改口費的紅包,一筆一筆全都記下來,好在鄭家的子女都特別心細(xì),似乎是知道她今天會收很多禮錢,怕她弄混了,所以紅包上都寫著名字。 鄭長豐和徐莉夫妻倆一人隨了一塊,他們?nèi)兆悠D苦,很不容易的,她覺得能有兩塊不少了,好歹是份心意。 也不知道鄭長榮回禮回的多少,等他醒了問問好了。 四姐和四姐夫隨的也少,一人兩塊,他們家只有一個女兒,估計要虧些。 二姐家明顯條件好一些,給的是兩個五塊。 而鄭錦繡給的…… 那似乎有點多? 她好奇拆開一看,原來是大的里面套了幾個小的,上面分別寫著她和公公白志毅的名字,以及她替三哥三嫂一家給的兩份。 老人家給的是兩個十塊錢,三哥家的是兩個五塊,想來留在城里的日子也不差,而且公公還跟著他們,所以這錢,也說不準(zhǔn)是小老太太自己墊付的還是那邊知情后匯過來的。 總之,人情賬都到了,她得記清楚。 再然后便是鄭長榮給她的全部家當(dāng),她細(xì)細(xì)地整理歸攏,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其實是很心細(xì)的,東西已經(jīng)分門別類放好了,她只要再核對登記一下就好。 看來鄭錦繡對幾個孩子的家教不錯,都有特別仔細(xì)的一面。 最后才是表哥給自己的那些,她想了想,還是拿出來數(shù)了數(shù),翻到工作簿最后一頁,只寫了幾個數(shù)字,和對應(yīng)票據(jù)的數(shù)額,沒記誰給的,反正要給回去的,自己有個數(shù)就好。 就這樣,所有的錢款都?xì)w攏好了,她準(zhǔn)備起身把錢收起來鎖好。 就在這時,屋門被誰敲響了,打開一看,原來是謝玄英。 他居然備了四份紅包:“咱爸的,我的,你二姐的,最后這個,是我和爸商量過的以咱媽的名義給你的,都拿著吧。中午天熱,好好休息一會,哥去查下毒品的事,晚點再來找你。” “好,哥你小心點,千萬注意安全。”對于謝家給的,孟恬恬沒有推辭,都沒養(yǎng)過她一天,給她點錢彌補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便又回到桌子前,開開心心記賬去了。 鄭長榮一直睡到晚上才迷迷瞪瞪醒了,孟恬恬這段時間一直在做系統(tǒng)的日常任務(wù)。 其實這些任務(wù)很簡單,無非就是甜,無非就是寵,寫一些日常事件和心得體會就好。 被家人朋友寵的也算。 所以她在今天的受寵日常里,寫下了不少字句,其中一句是:被親人的愛包圍,我很開心,今后他們都是我要保護的人。 在甜的日常里,她紅著臉低著頭也寫了不少,總結(jié)道:被長榮哥哥親了好幾次,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意亂情迷,心跳如鼓,滿腦子就只有長榮哥哥一個人,不知道這樣是不是有點傻,但有一點我非常確認(rèn),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很上頭。如果長榮哥哥不介意,我愿意就這么傻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邊寫完,每天晚上這些提到的親人友人都會夢到這些句子,一個個被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滿腦子就一個念頭:甜甜真是個好姑娘,咱沒白疼她。 而相對應(yīng)的,此時的鄭長榮,便在夢中夢到了這段叫人面紅耳赤的深情告白。 穿著嫁衣的姑娘牽著了他的手,臉蛋兒云霞飛舞,小手兒緊張出汗,可愛到讓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入懷抱,寵她個天昏地暗! 正激動呢,夢醒了,老婆不見了! 他的酒勁忽然就過去了,他猛地坐了起來,控制不了要跟她造小娃娃的念頭,干脆不忍了。 他看著坐在桌前安靜記錄著什么的姑娘,眼中滿是歡喜。 她一定是洗過澡了,已經(jīng)換上了他之前給她做的睡衣。 天藍(lán)色的中長裙,v領(lǐng)+短袖的搭配,款式偏寬松和清涼。 她雖然皮膚黑了點,但那專注的樣子卻有別樣的美感。 尤其是埋頭寫字的時候,那后脖頸便隨之露了出來。 她雖然胖,但頸部并沒有贅rou,且線條還算流暢勻稱,倒是身上有點rou,抱在懷里挺好的,不硌手,軟軟的香香的。 他想到白天的荒唐,不禁一時情動,下意識想喊她一聲。 可他嗓子沙啞,一張嘴都是酒味兒,他很嫌棄自己,便直接去了前面洗澡間,打了幾桶井水,刷牙洗臉洗澡,用香皂搓了又搓,才像個餓了二十幾年的老虎似的,從身后抱住了他的小媳婦。 “甜甜,可以上床休息了嗎?”二十九歲的老光棍,也有了小意柔情的時候。 他的下巴枕在小媳婦的肩上,胡子刮過了,不扎人,所以他很是放肆地蹭了蹭她的臉蛋兒:“你要是沒寫完,我也不急,我等你。” 初為他人婦的姑娘,自然感覺到了他那一腔的火熱,不過她還是先把手里的功課寫完了,然后才合上作業(yè)本,把所有的東西都收進了柜子里。 轉(zhuǎn)身,心懷忐忑的小姑娘低眉順目地站在了他面前,伸出一只手,默默地扯住了他的衣擺:“我……我好了……” “那……那咱……”剛剛還斗志昂揚的鄭團長,到了臨上陣的時候卻有點慌神了。 他搓了搓guntang的臉頰,就這么轉(zhuǎn)身,大手拉著小手,往床上去了。 他們睡的是老式的中式架子床,用料實在,尺寸也大,足夠折騰得開了。 床上掛了蚊帳,這會兒書桌的燭臺上,一對龍鳳高燭正熱情地燃燒著,粉色蚊帳落下,將這床榻之間的光暈都染成了夢幻的粉色。 兩人就這么面對面坐著,像兩個二傻子一樣,不知道該怎么起這個頭。 她咬緊嘴唇低頭看著他的手,他沉默不語看著她的臉蛋兒。 打破沉默的,還得是鄭長榮這個當(dāng)丈夫的。 畢竟,哪有叫這嬌滴滴的小媳婦主動的道理,大姑娘害羞呢,這么等下去,怕是要等到地老天荒。 不過要他主動也難,白天那會鑼鼓喧天的腦子一熱就親上了,這會兒四下里萬籟俱靜,只有蟬在叫,只有蛙在鳴,反倒放大了彼此的呼吸聲,連心跳都跟擂鼓似的,咚咚咚,嘭嘭嘭,跟在助威吶喊似的。 鄭長榮瞅著蠟燭都矮下去一截兒了,良辰美景,再耽誤就是傻子了。 便深吸一口氣,一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一手撫摸著她的臉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