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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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孩子吃了那么多苦,沒爹沒媽地能活著出現在他面前就不錯了。 他擦了擦淚,沒有勉強,只是顫巍巍地開口道:“孩子,你能走近點,讓我好好看看你嗎?還有這懷表,這可是你媽的貼身之物,你到底從哪里得來的?能跟我說說嗎?” 孟恬恬頭疼,走近點可以,懷表她沒法說啊。 只得半真半假地說道:“海里撿的,當時坐船過來,看到水底下在發光。” 謝振華信了,可鄭長榮卻滿是疑惑,這跟他之前聽到的說法怎么不一樣呢? 小妮子在耍什么把戲?鄭長榮想不明白。 謝振華沒留意這個沒轉正的女婿,而是自顧自思考了起來:“怪了,這表是怎么從你媽身上跑海里去的呢?” “難道是當年抱走小妹的人順手偷走的?到了這里又給扔了,不然我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在海里。”謝玄英的腦子轉得更快些,只要沒跳閘就行。 可孟少陽不明白:“那為什么扔了呢?表盤和表鏈子都是金的啊!” 謝玄英心里有譜了:“正因為是金的,太容易被辨認了,所以才扔了!畢竟我爸一直在找我媽的下落,對方怕被認出來,只能忍痛丟進海里!但又想著什么時候風波過去了可以拿回來,所以扔得不遠,不然不可能被小妹撿到的。” “所以這個人肯定在島上!”謝振華忽然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既然在島上,那就把這表扔回去,把他詐出來!” 謝玄英猜到他爸要做什么了,笑著點點頭:“對,一定可以詐出來的!爸,我現在就把表扔回去。小妹,跟我走。” “我……我不會水,是長榮哥哥幫我撿的。”到了外面,孟恬恬坦白了,第一次因為自己不會一樣本領而感到難為情。 畢竟哥哥jiejie都那么出色,自己卻只上了個初中,想到這里她會忍不住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個丑小鴨。 謝玄英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的情緒,轉身搓了搓她的腦袋:“沒關系,等哥抽空親自教你。或者你讓鄭哥教你也行,反正你倆快結婚了,他教你也方便些。” 說到結婚的事,孟恬恬正好想問:“哥,你和……和那個老謝,對我的婚事沒意見吧?” “怎么,有意見你就不嫁了?”謝玄英笑笑,怎么這么傻,當然沒意見啊,島上還能找到比鄭長榮條件更好的嗎? 沒有啊!別說是島上,就是去了對面主島,這樣能文能武的男人都難找! 孟恬恬搖搖頭:“不,你們有沒有意見我都嫁!我之所以問你,就是想告訴你,我只認長榮哥哥這一個對象,你們不要干涉我的婚事,不然我就不認你們了。” “……”好家伙,原來鄭長榮比哥哥爸爸都重要是吧? 謝玄英很受傷,但他也知道急不得,他和他爸都是今天才認識的小妹,確實比不上鄭長榮,起碼人家讓親媽如影隨形地陪了小妹半個多月了。 他們父子倆從起跑線就輸了,拿什么比? 他嘆了口氣:“小妹,我和爸只想你幸福,所以,你看上的人,我們也會用欣賞的目光去看待的,我們不會干涉你,你大可放心。以后活得任性點,別那么懂事,想笑就笑,想耍性子就耍性子,想鬧就鬧,鄭長榮要是惹你,你就找我和爸告狀!你記住了,我們是你的至親,會不遺余力地護著你,明白嗎?” “也不用那么夸張,耍性子什么的,我從小也沒有耍過,你讓我耍我也不會。長榮哥哥也不會惹我的,他是世界上對我第二好的人!”孟恬恬羞澀地笑笑,當著大哥面說這個還是有點難為情的。 謝玄英一聽,鄭長榮居然只是第二好,他樂了,滿是期待地問道:“那第一好的是?” “我二表哥啊!”孟恬恬聽到了一個很傻的問題,這還用問? 謝玄英臉上的笑又散了,委屈巴巴:“哎,那我努努力,做第三吧。” “不,第三是姥姥和鄭嬸兒!”孟恬恬不遺余力地打擊起親哥來,毫不手軟。 謝玄英這次真的很受傷,卻只能繼續退而求其次:“那我努努力做第五?” “不,第五也有人了!第五是我大表哥,他雖然只出錢不出力,而且話少得像個啞巴,但是沒有他的話我舅舅就不會把我留下來,所以——” “那我第六?” “不,第六也有人了!” “啊!!!”謝玄英郁悶了,不問了。 他深吸一口氣:“算了,我就排最后吧,沒人爭了!” “哈哈哈,大哥你好可愛!”孟恬恬看著一臉受傷的謝玄英,踮腳摸了摸他的腦袋,“你不是說我還有個jiejie嗎?你跟她爭去吧!” “是啊,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叫你二姐回來呢?你等著,我這就去打電話!”謝玄英趕緊跑去了供銷社。 沒想到,冤家路窄,正好看到了蔡兵在買東西。 謝玄英眼神一冷,想起沒扔成的那枚懷表,故意問了售貨員一聲:“姑娘,有懷表賣嗎?可以裝全家福的那種?” 售貨員搖搖頭:“可以去省城國營商場看看,我們這里小地方,上了也賣不掉。” “行吧,反正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今天看到有人在海邊撿了只金色的懷表,還以為是你們這賣的。”謝玄英笑笑,出去了。 他藏在供銷社旁邊的鐵樹后面,等蔡兵一出來,便跟了上去。 第23章 第23章痛揍蔡兵(二更) 蔡兵鬼鬼祟祟的, 果然往海灘那邊去了,謝玄英趕緊跟上,結果剛到半路, 便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穿著水桶裙的婦女, 躲在一個年輕的男人身后, 只露出小半截身子, 擋住了蔡兵的去路。 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蔡兵立馬警惕地回頭看了眼周圍,見四下無人,這才領著那個婦女和男人去了衛生所。 正好是午休時間, 衛生所里一個人沒有,蔡兵把那男人留在外頭望風, 隨即關了大門, 面色不善地看著謝玉秀:“你剛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舉報你拐賣兒童啊。”謝玉秀笑嘻嘻的, 笑意卻浮于表面, 內里全是洶涌的暗流。 蔡兵蹙眉,矢口否認:“你不要信口雌黃!” “我信口雌黃?十八年前, 你殺了人, 成了亡命之徒, 身無分文的時候,有個男人給了你一筆錢, 讓你去醫院里抱一個孩子出來。我說的對嗎?”謝玉秀說著,轉身打量起這座衛生所來, “挺好,用那一個可憐的女孩子, 換來你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世界,挺劃算啊。” 蔡兵沒有說話, 臉色陰沉,顯然是動了殺心,他一手握拳,一手卡主了謝玉秀的脖子,恨得咬牙切齒:“說,誰告訴你的!” “想殺我滅口?也好,反正我爸我哥不要我了,我也不想活了。等我死了,正好讓我那個武警的哥哥查一查當年的事情。我一個藥罐子死不足惜,不過蔡醫生,你的好日子怕是也就到頭了吧。嘻嘻嘻~”謝玉秀非但沒有掙扎,還陰森地笑了起來。 那笑像是潛伏在陰暗中的毒蛇,吐著信子準備吃人。 蔡兵忍不住脊背一陣發涼,趕緊松開了謝玉秀:“我殺你做什么?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誰年輕的時候沒有犯過混,你也沒有證據,少來嚇唬人!” “沒有證據?那你剛剛想去找什么來著?是一塊純金表鏈的懷表吧。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藏哪兒不好居然扔海里,那不是隨時等人撿到了拆穿你嗎?嗯?”謝玉秀圍著他轉了一圈,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個狂躁的男人。 蔡兵這下徹底慌了,額頭冷汗直下,但還是強作鎮定:“我上次在客船上差點被謝師長發現,情急之下才扔在海里的,本想著找機會拿回來,結果我前幾天被衛生局的人帶走了,我這剛回來一堆檢討書要寫,還沒顧上去找,誰想到就被人撿走了。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好心告訴你,當年被你抱走的那個女孩已經出現了,現在我爸我哥都圍著她在轉呢,我這個冒牌貨馬上就要被趕出去了!我好歹在他們跟前養了十八年,他們都這么無情無義地要拋棄我,那么罪魁禍首的你呢?蔡醫生,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絲的害怕和不安嗎?”謝玉秀說著,拍了拍他的肚子,又捏了捏他的膀子。 果然是在島上坑蒙拐騙久了,身上的rou都是虛的,要不是頂著一個醫生的頭銜,早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里腐爛發臭了。 可就是這么一個人,居然是她翻身的最大指望,謝玉秀也是無可奈何。 她靜靜地等著,等蔡兵開口說話。 蔡兵的腦子飛速運轉,很快選擇了當一條狗:“你是不是有辦法幫我逃過一劫,你說吧,要我怎么做,只要讓我過了這關,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言聽計從。” “簡單,你不是還有個哥哥嗎?為人木訥迂腐,不善言辭,年近四十才混了個連長,你把臟水潑到他身上去,你不就高枕無憂了?”謝玉秀早就算計好了。 蔡軍雖然沒什么優點,可他嘴笨啊,這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優點。 蔡兵糾結了一瞬間,想想還是咬牙答應了:“行,那我等會就騙他去海灘上等我,然后呢?” “然后?你不會賊喊捉賊嗎?你又不是沒干過!”謝玉秀冷笑一聲,叫門外的男人進來,繼續擋住她的臉,挽著他的胳膊儼然小兩口,就這么走了。 謝玄英躲在斜對面的棕櫚樹下,看不出來那水桶裙的婦女到底是誰,這裙子太礙事了,一點身體特征都分辨不出來。 就是走路時偶爾停一下,像是哪里不舒服似的。 謝玄英正想追上去看看,就看到蔡兵鬼鬼祟祟地出來了,這次他不去海灘了,而是去大院那邊找他哥。 他哥結婚了,老婆叫唐蕓,是阮嬌嬌的遠房表姐。 正是因為這個表姐,阮嬌嬌才有借口來島上晃悠。 現在,蔡兵只能在心里默念,對不住了嫂子,等大哥被關起來了,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 他深吸一口氣,把他午休的大哥喊了出來。 蔡軍也生得斯文,一看就是比較憨厚的老實人,聽說弟弟有什么東西掉在了海里,毫不猶豫過來幫忙打撈。 這在謝玄英看來,似乎兄弟倆都有嫌疑。 他躲在海灘旁的大石頭后面,眉頭緊蹙,就在他找不到鑒定兄弟倆誰黑誰白的證據時,蔡兵忽然一把將他哥搡到了海水里面,罵道:“你知不知道你完了!我早就讓你把那個懷表賣了,你不聽,非要扔在海邊留著隨時過來看看,現在好了,表被謝玄英拿走了,他一定會追查當年的事,你為了一百塊錢抱走他親meimei的事再也瞞不住了!你快去自首吧,別連累我!我還沒娶老婆生孩子呢,我怎么這么倒霉碰上你這么個哥!” 蔡軍都聽懵了,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可他嘴笨,不知道怎么反駁,只會語無倫次地質問他:“蔡兵,你胡扯什么啊,這事——” 蔡兵不等他說完,直接一拳頭揍了上去:“我今天就大義滅親,替謝家收拾你!你不要再指望我幫你瞞天過海,我幫不了,我從小膽小怕事你是知道的!” 說著,蔡兵又是一拳頭招呼上去。 可他一身的虛rou,哪里是蔡軍的對手,蔡軍雖然嘴笨,可他當了這么多年的兵,那身體素質真不是吹的,挨了兩下之后就被激發了血性,反手一拳砸向了蔡兵的面門。 只聽噗的一聲,蔡兵的兩顆大門牙就這么連著血絲兒飛了出去,吧嗒一下掉進海里,連個浪花都沒有。 蔡軍受不得這個冤枉,反手又是一下子,直打得蔡兵下頜骨脫臼,臉都扭曲了。 就在這時,接到舉報的郝衛華帶著人趕了過來,他看著海水里廝打的兄弟倆,一聲令下,叫手下把蔡軍拉開,帶了回去。 蔡軍一走,蔡兵便捂著腫成豬頭的臉,跑到小木屋那里惡人先告狀,說自己早就知道蔡軍是當年抱走孩子的兇手,求謝振華看在他舉報有功的份上網開一面。 謝振華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再看看身邊同樣目瞪口呆的女兒,問道:“甜甜,你說你夢到的那個姓蔡的,是他嗎?” 蔡兵心里一個咯噔,什么,這個胖妞就是謝師長的女兒?是他當年抱走的那個? 完了,怪不得阮嬌嬌要他去接近她,真是被這個蠢女人害死了,她要是早說孟恬恬是謝振華的女兒,他還啰嗦什么,肯定趕緊把人騙到手藏起來了。 真不知道阮嬌嬌在搞什么名堂。 蔡兵心里又急又氣,他不信那么小的孩子會有記憶,更不信她會做什么夢,便搶在她開口之前,撲上去抱住了她的雙腿:“是你嗎小meimei?當年我哥抱走的就是你嗎?都怪我沒攔住他,都是我不好,你恨我也是應該的,我現在就去部隊舉報他,我要拆穿他的真面目,還你一個公道!” 他說話的時候手心還在下意識地用力,叫聽到動靜出來的鄭長榮趕緊把他搡開,把孟恬恬護在了身后:“沒事吧,他弄疼你了嗎?” “疼,唔……”孟恬恬被他這張血rou模糊的臉給嚇傻了,躲在鄭長榮懷里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心臟噗通噗通亂跳,哪里還有心思說什么胡謅的夢。 她唔唔的哭著,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鄭長榮見她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扶著她進了屋里。 而孟少陽見表妹被嚇得花容失色,頓時血氣上涌,二話不說想踹蔡兵一腳。 這讓一路跟回來的謝玄英看到,趕緊攔住了他:“孟哥,別上當!你是軍官,他是平民,你要對他動手你就完蛋了!你完蛋了還怎么給甜甜撐腰?你冷靜一點!” 孟少陽踉蹌著站穩了,忍不住一陣后怕:“那個蔡軍,是不是完了?” “肯定完了,不管事情是不是他做的,他都沒辦法再在軍隊待下去了。”謝玄英攬著孟少陽,把他請到了屋里說話。 謝振華深深地看了蔡兵一眼,一言不發把他拎到了院子外頭,關上了院門。 轉身的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但是為了找到老婆,為了好不容易回來的孩子,他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