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七零] 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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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她抬起胳膊,繼續讓鄭長榮給她量尺寸。 旁邊的孟少陽看著這小兩口,樂得不輕,一個懂是懂的,又不好直說,干脆把自己憋成了啞巴,一個完全摸不著頭腦,卻又求知若渴,步步緊逼,叫那故作深沉的男人耳根子都快著火了。 孟少陽故意臊他:“呦,老鄭,說話就說話,你耳朵怎么紅了?” “嗯?耳朵紅了嗎?”孟恬恬繞到側面看了看,還想伸手摸摸,叫鄭長榮躲閃不及,直接跟她撞了個滿懷。 他皮糙rou厚的倒是不疼,可他家小甜甜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被他這板磚一樣的胸肌撞著了腦袋,一定很疼吧? 他趕緊把布料子放下,彎腰低頭,想看看她捂著額頭是不是在哭呢。 結果他的手剛碰到她的手腕,就發現她忽然直起腰來,一下鉆他側面去了,趁著他沒直起腰來,摸了摸他的耳朵,得逞地喊道:“我摸到了,我摸到了!哎,真的很燙哎!嬸兒,長榮哥哥耳朵這么燙,是不是生病了呀?” 鄭長榮簡直哭笑不得,她居然裝哭偷襲他!趕緊扯住了往外跑去搬救兵的傻姑娘,小聲道:“沒生病,別走。” “可是,可是你臉也很燙哎。”孟恬恬伸手摸了摸,燙得她心里一陣發緊,她好擔心。 鄭長榮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好找了個借口:“真沒事,我剛吃多了,屋里又悶,熱的,坐下歇會就好了。” “真的?那我給你倒碗涼白開。”傻姑娘很好騙,已經相信了鄭某人的胡話,出去倒水去了。 孟少陽樂得直不起腰來:“哈哈哈!看來我不用擔心了,被吃得死死的原來是你老鄭啊,哈哈哈。都沒辦法招架我家恬恬了,哎呦,你個石頭疙瘩也有今天。” 鄭長榮白了他一眼,低頭畫圖紙去了。 水碗出現在視線里的時候,那只小手又貼上了他的額頭,摸了又摸,這才滿是忐忑地出去了。 外面傳來姑娘家擔憂的聲音:“嬸兒,長榮哥哥不會是騙我的吧,他腦袋上真的很燙哎。” 鄭錦繡一般不會笑話自己兒子,除非忍不住。 她做做樣子,去門口看了眼,隨后挽著孟恬恬的手,笑著撒了個善意的謊言:“他沒事兒,熱的,我去給他把后窗開開透透氣就好了,你快吃,吃飽了睡會,老規矩,半個小時午睡,醒了看書。” “好!”既然嬸兒都說沒事,那長榮哥哥肯定沒事了。 孟恬恬又回到座位上,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可別說,長榮哥哥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我要是天天都能吃到他做的飯菜就好了,那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鄭錦繡含笑看著她:“這有什么難的,你想吃什么叫你長榮哥哥給你做去,他別的本事沒有,做飯做衣服那可真是一流。” “才不是呢,嬸兒,我長榮哥哥打仗也很厲害的,上次小……”唔,差點把小星星島的事說禿嚕嘴了,孟恬恬趕緊用兔子rou堵住了自己的嘴巴,腦子轉得飛快,信口胡謅,“小劉哥還跟我夸他呢,就是物資連的連長劉興,他來給我送茶葉的時候,說長榮哥哥前幾天在小星星島上俘虜了好多鬼子和猴子,我都驚呆了,長榮哥哥這么厲害,那得是多大的功勞啊。” 這事鄭錦繡聽說過,過程挺驚險的,還好人沒事。 這么一想,她兒子確實挺有能耐的,不過她還是謙虛了一下:“那也是他應該的,不然白白叫他當這個團長嗎?” “也對。”孟恬恬吃飽了,收拾一下碗筷,準備去廚房洗了,叫鄭錦繡趕緊搶了過來。 “你不用這么勤快,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長身體呢,該吃吃該睡睡,除了學習什么也不用你管。趕緊的,午睡去,今天白白去海上折騰了一會,你抓緊把時間補回來。”鄭錦繡說完撐上雨傘,自己去廚房忙去了。 孟恬恬見她這么照顧自己,心里很是感動,老老實實躺著睡覺去了。 剛停了一會的風雨又喧囂了起來,窗外呼呼的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時候。 隔壁房間還傳來了縫紉機的聲音,跟風雨聲一起,挺催眠的。 迷迷糊糊間,孟恬恬恍惚聽見有人在談論她。 有個陌生而蒼老的聲音說道:“老大姐你好,我來看看一個叫甜甜的姑娘。” 隨之響起的是鄭錦繡的聲音,語氣頗有些不善:“哼,看不看又怎么樣呢?十八年都過來了,孩子委屈也受了,苦頭也吃了,被那邊的爸媽當個叫花子一樣扔在鄉下不聞不問,得虧她遇到了兩個好心的表哥,不然啊,你就守著你的假閨女過一輩子去吧!” 謝振華很是自責,由著鄭錦繡數落起自己,一句也沒有辯解。 鄭錦繡見他羞愧難當,卻并沒有找借口,態度稍微緩了緩:“你現在來,是想做做樣子,多個女兒多個人盡孝呢?還是想把孩子正經地認祖歸宗呢?你要認她,家里那個假的又怎么辦呢?你可別什么都沒有考慮清楚就來招惹我家甜甜,孩子長這么大一天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回頭你把孩子的心撓得癢癢的,你又各種苦衷各種為難的不肯接她回家,孩子不得傷心死了?真要是把她惹哭了惹疼了,到時候我老婆子可是要找你拼命的!” “老大姐,我能來肯定是想好了,全都想好了。我這就跟你說說我的打算,你要是不滿意,咱再商量。”謝振華態度非常誠懇,他就站在那里,主家不叫他坐,他就不坐。 他繼續說道:“如果甜甜真是我親閨女,我肯定是要把她認回去的,但我也知道她是孟家兄弟養大的,所以孩子愿不愿意改名更姓全憑自愿,我不勉強她。” 這一點鄭錦繡也是認可的,畢竟要不是孟家兄弟,甜甜活不到今天。 她一言不發,靜候下文。 謝振華嘆了口氣:“我如果認了她,家里那個肯定會鬧。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家里那個怎么來的沒辦法確定。如果她是被她父母故意調換的,那我肯定二話不說把她攆出門去!我自己的閨女被人扔在那里自生自滅,倒是這個病秧子,我掏心掏肺地照顧著,東奔西走地尋醫問藥了十八年,我要是認了親閨女,我再留著假的我那不是犯賤嗎?可萬一是醫院的疏忽呢?如果跟她父母沒關系,我就找個好人家把她嫁出去,眼不見為凈吧。” “我看不會是醫院的過錯。”鄭錦繡斬釘截鐵地說道,“小孟姑媽的態度說明了一切。對方肯定早就知道甜甜不是親生的。甜甜來海島嫁人,即便是嫁給原定的娃娃親范海林,在一般人眼里也算是她高攀了,畢竟那是個營長呢。可小孟的姑媽卻無動于衷,不想攀這根高枝兒,這不符合常理。要知道,他們夫妻倆不過是普通的城鎮職工,是沒有資格把一個營長都不放在眼里的。除非——” “除非他們的親女兒攀上了更高的高枝兒?”謝玄英倒是立馬明白過來了,“嬸兒的意思是,孟哥的姑媽吃準了親女兒有更好的前途,以后只要跟親女兒常來常往就行了,沒必要為了一個區區的營長去跟假女兒套近乎。那……那他們跟親女兒有聯系嗎?就這么篤定親女兒會讓他們攀附嗎?” “這件事確實還有很多疑點,需要逐一的搞清楚,再做最后的決定。總之,謝師長,我聽到你說愿意把假的攆出去,想來你不是個糊涂的人,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家甜甜空歡喜一場吧。”鄭錦繡終于認可了謝振華,親自端了個凳子給他。 謝振華坐下,腦子里也在思考這些疑點。 正頭疼,房間里有了動靜。 孟恬恬醒了。 她沒睡成,把堂屋里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坐起來看了看系統面板,解密主線1果然又解鎖了一些。 但又沒完全解開。 是的,她確實是謝振華和霍齊家的孩子,是謝玄英和謝鐘靈的meimei。 但是,那個謝玉秀的身份成迷。 似乎不是簡單的調換身份而已,因為謝玉秀的身份,單獨成了一個支線任務。 叫【諜影重重】! 任務旁邊還有一行紅色的提示:警告,本解密支線可能會對宿主在意的至親帶來毀滅性打擊,請慎重選擇。 她不明白:“狗蛋兒,這到底是要我解密還是不解密呢?” “我也不知道喵。”狗蛋兒挺頭疼的,它真是個沒用的系統,目前為止,唯一一次幫上忙就是用懷表幫鄭長榮擋炮彈那里。 它好嫌棄自己哦。 貓貓委屈,貓貓難受,貓貓強打著精神提醒道:“你的至親不就是表哥他們跟鄭團嗎,頂多再算上謝家的,能怎么打擊他們呢?難不成那個假貨的爸媽是間諜特務?哎呀,不想了,你先認了親人再說吧。” 孟恬恬也這樣想的:“那那個謝玉秀還留在謝家嗎?” “看你爸的態度吧,真要是假的打擊報復,咱想辦法護著表哥他們就是了。對了宿主,你看——”狗蛋兒指了指謝玉秀的支線任務,“你看,她的支線又跟另外一個人的有關聯……居然叫霍齊家嗎?這是你親媽的名字哎。” “嗯,我看到了,奇怪,她怎么會跟我親媽有關系呢?”孟恬恬百思不得其解。 狗蛋兒一語驚醒夢中人:“她能有什么關系?當年你倆都是襁褓里的嬰兒啊!只能是她的父母,或者是當年調換你們的人跟你mama有關系!” “有道理。現在主線1的線索關鍵人只剩這個蔡兵沒進展了吧,今天的事跟他好像沒什么關聯,可為什么把他排在第一位呢?”孟恬恬把面板點來點去,看著“醫院”和“抱錯”這兩個關鍵詞,越看越迷糊。 總不能是蔡兵把她和謝玉秀抱錯的吧? 蔡兵今年多大啊? 她翻了翻蔡兵的資料,嗯?35?這么老的嗎!!!沒看出來啊! 慢著,十八年前他17? 別說是17了,7歲就可以了,只要有大人授意的話。 孟恬恬忽然打了個哆嗦,為自己胡亂發散的猜測而感到后怕。 不會吧,不會這么惡心吧這個男人? 天哪,她好害怕! 不行,她得趕緊告訴長榮哥哥! 于是她踩上布鞋,沖出來直接撲鄭長榮懷里去了,壓根沒看到一臉期待的謝振華。 她撒了個謊:“唔……長榮哥哥我做了個夢,好可怕好可怕的夢!” 鄭長榮見她嚇得花容失色,趕緊扶著她坐下:“怎么了,慢慢說。” 孟恬恬壓根沒留意謝振華就在她對面,她緊緊地攥著鄭長榮的胳膊不肯撒手,忐忑不安地依在他身側:“我夢見我出生那會的事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混混,跑到我mama病房里頭,惡狠狠地看著我,說要把我抱走賣掉。我好害怕,我想跑,可是我太小了根本不會跑,我只能哭!哭著哭著,我聽見有人喊他蔡什么的,他急了,就直接把我抱走了。” 孟恬恬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的做了這么一個夢,夢里真的看到了這么一個可怕的混混。 尤其是她都哭了,梨花帶雨,楚楚可憐,更加增加了可信度。 屋里的人都沉默了,都在想那個蔡什么的是誰。 鄭長榮率先有了動作,他的手心摁在孟恬恬肩頭,下意識收緊了力道:“難道是蔡兵?他確實是從北方過來的。他還有個哥哥叫蔡軍,混得不是很順利,今年才當上了連長。” 鄭長榮覺得蔡軍不大可能,他為人木訥,又迂又呆,說好聽了叫軸,說難聽了叫蠢,所以快四十的人了才混了個連長,不像是當過混混的樣子,年齡也對不上。 他這邊一本正經在思考,哪里知道孟恬恬是胡謅的,還真當了回事在那推算年月日呢。 孟恬恬一看裝過了,很有點不安,正打算找個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眼角余光就看到了一雙滄桑感十足的眼睛,她忽然愣住了。 她扭過頭來,直勾勾地盯著對面半百之年的男人,好奇道:“你是誰?” 謝振華等了半天,也打量了半天。 他覺得沒必要看什么朱砂痣了,畢竟兩個孩子長得太像了。 唯一不同的是鐘靈身材偏瘦,個頭也更高一點,但膚色沒差太多,她干海監的,經常風里來雨里去,沒少在大太陽底下曬著。 所以謝振華真的一眼就認定了這是他親閨女,親得不能再親的閨女。 可現在,閨女不認識他,還一臉茫然地問他是誰。 他一下子就繃不住了,瞬間老淚縱橫,聲音里滿是愧疚和心疼:“孩子,我是你爸啊!” 孟恬恬恍然,原來這就是她爸爸啊。 可是,他怎么這么顯老啊。 她叫不出這聲爸,倒是好奇問了一聲:“你今年多大啦,怎么看著比我鄭嬸兒大多了,你有六七十了嗎?” 一句話把謝玄英也給問得破防了,他這個當哥的沒忍住,也紅了雙眼,解釋道:“小妹,咱爸這些年除了去部隊,其他的時間全用來找咱媽還有給家里那個假的看病了,他這都是cao心cao的,顯老。他今年才五十出頭,你看他老得多厲害。” “哦,那確實挺顯老的,我真沒看出來才五十出頭。”孟恬恬現在覺得怪怪的,就這么不帶稱呼說話好像有點不禮貌,可是,要她忽然之間管這個冒出來的謝師長叫爸爸,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的真情實感,叫出來自己都覺得心虛的慌。 可他滿頭白發,哭得那么可憐,她又于心不忍,只好求助地看向鄭長榮:“我……我叫謝師長什么好呢?” 畢竟她的生命里從來沒有爸爸這個存在啊。 她真的……她不是故意要傷謝師長的心的。 鄭長榮也覺得有點強人所難,干脆建議道:“就叫老謝吧,叫謝師長太生分了,叫爸爸一下又拐不過彎來,就叫老謝得了,聽著不至于太疏遠,還有點親昵的感覺。謝師長,你沒意見吧?” 謝振華哪能有意見啊,來的時候他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孩子不認他他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