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山松樹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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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對視,他在她頭頂更深切地望著她,看得她更加不自在。 “不好意思?” 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 他似乎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非要逗她:“你以前不是很主動嗎?怎么現在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鐘黎都不知道他為什么能把這種話掛在嘴上,憋了會兒,到底只憋出句:“以前是以前。年輕,不懂事!” 他眼底的笑意快要溢出來:“是嗎?” 鐘黎:“就是!要是嚴格說起來,你那時候是誘拐小姑娘。” “我誘拐你?”他凝眉深思,似乎是在會議,“可我怎么記得是你先撩撥我的?先是去我的別院唱歌給我聽,還說‘我們是一條心’。” “我哪有?”她不服氣地捶他。 容凌笑得往后倒,任她捶打。 鐘黎手里的力道不重,只一會兒就歇了。 她靠到他懷里,深呼吸,聲音里帶一點兒酸澀,語氣卻無比堅定:“不過,我那時候是很喜歡你,你是我見過的最英俊的男人。” 他靜默著沒說話,握著她的手指卻微微用了些力道。 她又說:“不過,后來我才發現我瞎了眼,你這人只是外表看著持重淡然,其實脾氣可不怎么樣。真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人真是不怎么樣……” 他約莫是笑了一下,也不生氣,只低頭淡淡望著她:“現在后悔可來不及了,誰讓你那時候色迷心竅,一個勁兒往我身上撲。” “我哪有?明明是你一直勾引我!” “我怎么勾引你了?凡事要講證據,不如你一一說出來,我們辯證一下。” 鐘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徹底拜服了。 他是吃準了她不好意思跟他掰扯這個吧。 約莫是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取悅了他,在她的驚呼聲中,他輕松將她抱到了臺面上,低頭,額頭和她相抵:“想要什么獎勵?” 他音調低靡,怎么聽怎么不正經,鐘黎的臉已經快要燒起來:“才不要!” 什么獎勵?說得冠冕堂皇!是給他自己謀福利吧! - 翌日起早下雪了,約莫是昨晚凌晨下的,到了早上9點漸漸收攏歸晴。 灰蒙蒙的霧色里透進一綹曦光,緩慢驅散云靄。 鐘黎抱著小南瓜站在臺階上,容凌將護目鏡遞來給她。 “算了,我抱著小南瓜在上面看好了,他又不能滑。” 小南瓜聽懂了,直喊“要”,雙手朝前揮舞著要下場。 徐靳提著一籃草莓從遠處走來,看到這一幕就笑了。他把小南瓜接過去:“你們去玩吧。” “這怎么好意思呢?”容凌客套。 “我看你好意思得很,恐怕心里還嫌我來得太慢。”徐靳直接戳穿他。 容凌被他逗笑,揮揮手示意他到一邊去,牽了鐘黎替她穿戴護具起來,穿好了就拉著她下了場。 鐘黎有段日子沒有滑了,動作稍顯笨拙,但是一會兒就熟練上手了。 視野里白茫茫一片,遠處,人與雪景幾乎融為一體。 鐘黎的滑雪服和護具都是新買的,顏色鮮艷,穿上后在雪場里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你這是來滑雪呢,還是來選美啊?”容凌盯著她看了會兒,淡淡評價。 鐘黎翻了他一眼,自顧自往前滑去了。 “我這是為了安全起見,熒光色的在白色雪景里亮眼嘛。” 容凌不得不感慨,她這話還算有點道理。 鐘黎還是挺有運動細胞的,往前滑了會兒又回頭看他。 “小心點兒,別看我,看路。”他這樣關心,卻換來她的白眼,滿不在乎地回頭。 容凌不在意地輕笑,回頭去望看臺上,小南瓜正被徐靳抱著喂一杯酸奶。 他別的食物都不怎么感興趣,唯獨對酸奶,吃多少次也不厭,真是件怪事。 前些日子他赴滬辦差,在玉佛寺偶遇徐靳,他竟在那邊修習禪法。 寺中玉佛林立,黃墻灰瓦,一應是規整而肅穆的的,隔著裊裊青煙,徐靳的面孔朦朧而平和,好似也沾染上佛像檀香的雅致之氣。 容凌聽著耳邊徐徐入耳的梵音,站原地看了他好一會兒,直到方丈過來提醒。 他笑一笑,回眸應是,將香四平八穩地插入香爐中。 徐靳這時也看到了他,笑著走過來問他怎么會在這兒。 容凌卻說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目光上下將他打量一遍,雖是含著笑的,頗有意味深長的意思。 因為前些日子徐靳跟他說自己想出去散散心,這些年風雨里來去,老是待在北京這樣一個快節奏的地方實在是太壓抑了,想多出去走走。 前些年房家和趙家出了那樣的事情后,徐家和顧家收益頗豐,他父親又往上走了走,徐靳卻越來越低調,明面上將自己手里的很多生意都拋出去了,一副自己已經不再管事的樣子。 容凌卻知道,他只是漸趨于走向幕后,已無前些年的鋒銳自負之氣。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行事作風更偏向于韜光養晦。某種程度上,徐靳比他老子還要低調些。 唯有婚姻問題,顧左右而言他。 容凌曾問過他關于這方面的問題,被他堵了回來,說自己喜歡無拘無束,我們雖然是兄弟,他也沒道理跟他老子一樣過問他的婚姻大事吧。 容凌禮貌地笑了笑,說自己也是關心他。 然后,兩人自動過濾掉這個話題。 兩人一道離開下臺階的時候,徐靳還回頭沖他挑了下眉,毫無預兆地來了一句,問他這么多年了他是不是還防著自己。 容凌差點腳下不穩,好在定力足,只停頓了一下便繼續往下走,說你想多了。 徐靳說:“但愿是。” “你想什么呢?”鐘黎也發現了他的走神,過來搡搡他。 “沒什么,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抿了絲笑,掠過了這個話題。 鐘黎覺得累了,提議回去休息。 鐘黎看了眼手表,時間確實不早了:“走吧。” 他們去山頂的餐廳吃飯,小南瓜可能是餓了,吃了很多很多東西,然后就讓人抱回房間休息了。 “還記得嗎,以前咱們冬天也總是一道出來滑雪?一轉眼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徐靳喝一口鐵觀音,感慨。 “歲月匆匆。”容凌也端起茶杯喝一口。 然后又聊起一些平常事,說到恒泰最近的股票走向。 鐘黎聽不出他們之間的啞謎,更不關注這些,而且他們明面上談論什么,不會真的只談論什么,她向來是聽懂了也不會多問。 期間又聊到陸宴沉三下江州的動向,暗指他動靜太大,最近不太平。 “還沒回呢?”徐靳隨口一問。 “事兒了了應該就回了。” “了了?他的事兒什么時候才能了?他這個人也就看著光風霽雨,欲壑難填,永遠也沒有停止的那一天。還好你不走他這條道,不然也是個勞碌命。”徐靳不無輕蔑地嗤了一聲。 卻也不是針對陸宴沉,只是頗有些感慨罷了。 他這些年確實早就退出這些權利爭奪和傾軋,看得透透的。 “我現在就很輕松了?”容凌沒好氣。 徐靳輕笑,不在意地看向遠處。 回到酒店小南瓜還在睡,鐘黎就想著靠著沙發休息一下。誰知一只長臂從后面撈住了她,將她牢牢鎖在懷里。 容凌帶著熱息的唇已經貼上來,吻著她的脖頸。 鐘黎躲之不及,被吻得發癢,又酸又麻,想要躲閃又被強行翻過來含嘴巴。 她雙頰憋得通紅,只能惱怒地瞪著他,指了指旁邊壓低聲音說:“小南瓜還睡著呢。” 容凌噙著笑,絲毫不以為意,指尖挑一下她的下巴:“他睡著了比豬還難醒,怕什么?” “……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的?” 容凌望著她,目光沉沉如窗外極濃的夜色,柔軟在他掌心起伏,偏偏他的目光是深沉的、平靜的,只有她面頰通紅咬著唇、一副羞赧的樣子。 每每這種時候鐘黎都要在心里暗暗啐他一句假正經,還挺會裝。 裝不過他啊裝不過。 原本以為只是淺嘗輒止誰知他越來越過分,掌心緊貼著柔軟,讓溫度一點點化開,隨著揉弄好似化開夏日里正在融化的雪白的冰淇淋,還要去撥弄紅艷艷的蕊心,那一粒含苞待放格外惹人。 容凌又捏了捏她的唇珠,吻了吻她的唇瓣。 鐘黎推拒他說沒有帶,他裝作聽不懂,又捏一下她的耳垂:“沒有帶什么?” 她暗惱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也就是故意的,一點兒也不掩飾,眼底都是笑意沉沉的戲謔。 鐘黎左躲右閃不讓他得逞,可怎么躲得了?搖搖晃晃又跌入沙發里,他俯下,如烙鐵般guntang的吻有一下沒一下落在她唇上、脖頸間。 鐘黎撐著身后靠墊,掌心已經深深地嵌入下去,因為潮熱悶窒的氣息目光有些躲閃,甚至不敢去看他,總感覺人像是懸吊在半空一上一下似的。 容凌拭掉她頸間滲出的幾滴汗,將她汗濕的發絲往后攏了攏,又擠進些,只覺得沙發之間的空隙更加狹隘逼仄,寬大的掌心更緊地按住了她曲起的膝蓋往兩側分開。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個小公主嗎?”他低頭吻她。 鐘黎沒想到他會提起這個,雖說想,但一直也就是說說,小南瓜已經夠難管教了,再來一個她實在吃不消。 尤其是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簡直就是魔鬼。 她覺得要是小公主也像小南瓜這么難搞,那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過啊。 容凌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說:“算了,我只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