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會有一部分是圓圓的,不只是她亮晶晶的瞳孔;會有一部分是軟軟的,不止是她笑瞇瞇的嘴唇;會有一部分是糯糯的,不止是她甜亮又略啞的聲音。 總之,很可口,很好吃。 于舟給人的安定感非常令人著迷,好像你真的能一口把她吃掉,只要吃進肚子里就好了,她會一輩子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你。 蘇唱伸手,碰了碰于舟的手指,她沒力氣,只虛虛地彎了一個弧度。 蘇唱用食指敲一下她的食指,又用中指勾一下她的食指,最后用無名指抬一下她的食指。 無意義的動作,也不曉得為什么想做。 收回手時,聽見于舟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蘇唱。” 她想問蘇唱,到家了嗎,她覺得整個身體都有點癢,好像有狗狗在聞她的手。 但她舌頭大了,說不出來。 蘇唱收回動作,反手撐在床邊,歪頭看她,用薄霧般的嗓音輕聲問:“為什么不叫jiejie,于舟?” 她明明比她大。 她不喜歡于舟叫她蘇唱,又喜歡于舟叫她蘇唱。 蘇唱覺得自己可能也有點醉了,于是她月亮似的在夜里笑了笑,起身往臥室去。 這一晚很沉。 于舟像被人打了一樣,第二天頂著腫眼泡醒來,被鏡子里的自己給丑傷心了。心疼地敷了張面膜,然后決定做點家務,運動去水腫。 想到蘇唱還沒醒,她沒用吸塵器,也刻意放輕了動作。擦完茶幾,剛拿上拖把,聽見有人輕輕地喊她:“粥粥。” 她轉頭,蘇唱站在二樓的休息廳,換了一身月牙白的睡衣,雙手交疊在欄桿上,懶洋洋地跟她打招呼。 于舟盯了她三秒,倆人同時笑了。 “早上好。”蘇唱看著忙碌的小螞蟻,把頭枕在臂彎里,輕輕蹭了蹭。 哇,好像一只沒醒困的布偶在撒嬌。 于舟皺皺鼻子,覺得她這樣子好可愛,仰頭問:“你下來嗎?頭疼不疼?要不要吃解酒藥啊?” “不吃。”蘇唱確實頭有點疼,換了個方向趴著。 這個周末又不一樣了,或者說,酒吧這晚后氛圍不一樣了,蘇唱學會了在于舟面前犯懶和撒嬌。 “那你下來吧,我又拆了幾個快遞,咱倆一起搬去你書房。” 于舟從來不去除了她自己臥室以外的房間,因此蘇唱沒醒時,她不會直接把東西拿進去。 蘇唱“嗯”一聲,下樓來搬東西。 這還是于舟第一次參觀蘇唱的書房,整整一排書墻,但看上去是裝飾,因為她從沒見蘇唱翻過,而且都很新,封皮的搭配和裝修色調一致,一看就不是為了閱讀而挑的。 于舟暗暗笑她,看向中央的工作區(qū)。 很簡約的升降式智能電腦桌,椅子是人體工學椅,深灰色的,看著就舒服,電腦擺了兩個,一個是臺式的一體機,另一個常用的辦公本合著放在書桌右端。 引人注意的是,一體機上插著錄音設備,內置聲卡的專業(yè)麥克風、防噴罩、監(jiān)聽耳機。書房的墻也不一樣,鋪了一整壁厚厚的隔音棉,只不過顏色和款式很時髦,于舟還以為是裝飾。 她看看麥克風,看看蘇唱,看看耳機,再看看蘇唱。 恍然大明白。 難怪啊,難怪蘇唱工作時間不固定,難怪她這么有錢,難怪她雖然不是明星但很有那種范兒,難怪有平臺給她送生日禮物,難怪她有一把好嗓子。 還有這種設備,也不可能是主播,畢竟蘇唱那么不愛說話,所以…… 應該是網絡歌手。于舟望著蘇唱,下了結論。 …… 蘇唱不明所以地看著突然睜大眼的于舟,整個房間安靜了十來秒。 于舟仍在自我震驚,蘇唱原來是個唱見啊?臥槽,她倒吸一口涼氣,蘇唱,蘇唱,她怎么早沒想到呢?一般起這種名字都會有點天賦。 搞不好是什么文藝世家。 心理建設完,于舟眼巴巴地看著麥克風,對蘇唱稍稍起了點尊敬:“你是不是,唱歌很好聽啊?” 一首歌很貴吧,這么有錢。 蘇唱欲言又止,走到書桌旁,不用力地靠著,反問:“唱歌好不好聽,重要嗎?” 很平靜的一句話,但氣氛稍稍不對勁。 于舟老實答:“一個人唱歌好聽挺加分的吧。” 蘇唱欲言又止第二次,瞥她一眼,手搭在桌面邊緣:“你喜歡唱歌好聽的,朋友?” 怕有歧義,“人”沒說出口,改為“朋友”。 蘇唱的聲音很輕,很柔和,應該心情不錯吧?盡管她沒什么表情,但于舟覺得大概率是不好意思。 于是她真誠地恭維這位唱見:“巨喜歡,唱歌好聽的簡直是天神。” 鼻息一動,蘇唱笑了,很短促的半聲,眼睛里一丁點兒內容都沒有。 隨即離開書桌,徑直回臥室。 沒再理于舟。 第23章 蘇唱唱歌很難聽。 盡管她音色很好,但樂感不行,節(jié)奏和音準都差一點,唱出來還是大白嗓。第一部 廣播劇播放量過100萬時,劇組跟她商量福利可不可以是主役版ed,蘇唱拒絕了,策劃有點失落。于是蘇唱晚上回來跟著主題曲學了幾遍,錄制一版干音發(fā)過去。 策劃開心了,后期傷心了,她修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