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用。”蘇唱搖頭。 “啊,那你,這。” 蘇唱笑笑,站起身來,把盒子放柜子上:“我對這個沒興趣。” 第21章 周六,蘇唱和于舟終于不負眾望地去了酒吧。 人家俗語說“該省省,該花花,騎自行車上酒吧”,她倆開帕拉梅拉。又押韻了。 由于要裝姬,今天蘇唱穿得要帥一些,鐵灰色的長袖大t,剛剛蓋過極短的熱褲,那些年挺流行的“下//半//身失蹤”式搭法,一雙同樣鐵銹色的直筒騎士長靴,戴了個鴨舌帽。 于舟發現蘇唱很喜歡穿靴子,不知道穿衣喜好和心理學有沒有關系,但于舟覺得愛穿靴子這回事,特別蘇唱。因為她特別會拿捏人的想象力,她的腿很漂亮,但她從不會完整地露出一整條筆直的長腿,上方遮一些,下方掩一點,你以為她保守,偏偏她又不吝惜于弧度最好看、肌膚最白皙的那一段,明晃晃的,很容易在行走坐臥間就讓人失神。 她雪白的肌膚,在陽光底下會正直一些,但夜場就不一樣。 暗影、流燈、音樂、酒香,還有節奏間人們不甘示弱的只言片語,在掩藏間壓抑的釋放,給目之所及都加上一層迷人的濾鏡。 坐在卡座的蘇唱也不例外。 她仍舊是翹著二郎腿,鴨舌帽摘了擱在手邊,一般人摘下帽子頭發會塌,但她左手脫帽,右手從前方將頭發往后一撥,規整的黑長直亂得慵懶,松松地簇擁她生人勿近的臉。 看得出來,在這樣的場子她會隨性一些,因為平常她勾起來的腳尖是不晃的,但今天喝酒時晃了兩下。 于舟這才發現,以蘇唱對酒吧的適應度,和點酒的熟悉度,她根本沒有任何必要來酒吧觀察,她看起來是會上酒吧的,雖然她總是獨自坐著。 不怎么來酒吧的是于舟。 她整個周六都很興奮,還打電話問火鍋怎么穿比較適合,頭發要不要卷一下顯得成熟些,化妝呢,要化妝嗎? 火鍋很有本領,用三個字就讓于舟不緊張了,她說:誰看你。 所以于舟穿著t恤和牛仔短褲就去了,白t,你別說,在夜里可顯眼。 火鍋說得很對,les吧和于舟想得很不一樣,沒什么搭訕啊撩閑的,大家都自己聊自己的,氣氛也并不over,甚至有人穿著職業的襯衫就過來了,挽著袖子跟對面的人小聲說話。 比一般酒吧要矜持一些,可能是女孩子多的緣故,于舟呆著還挺舒服的。 但舒服里又有點無聊,沒有酒吧奇遇,也沒人關心她倆是不是一對,讓于舟給蘇唱當狗頭軍師的樣子顯得很滑稽。 而且為了卡座的低消,倆人還點了三瓶洋酒,也不知道咋處理。 “會不會十五二十?” “不會。”蘇唱說。 “劃拳呢?” “不會。” “好吧,我也不會。”于舟拿起骰子,“那比大小吧咱們。” 于是倆人無聊地一邊搖骰子一邊喝酒。 “你看,雖然現在網上說流行那種娘t,但這酒吧里短發t還是多,而且還挺受歡迎的。”于舟在搖骰盅的間隙跟蘇唱撇嘴八卦。 “是嗎?”蘇唱沒看出來誰受歡迎。 “是,本來我以為你這種在酒吧能吃香吧,看來我還是對這個群體有誤解。”于舟老神在在地說。 蘇唱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讓于舟有點恍惚,她在蘇唱睫毛投射下的陰影中,第二次想起那個反差感極強的白色團子。 酒吧的燈光給蘇唱潔白無暇的臉打上陰影,而潔白無暇的團子給于舟心里的蘇唱也上了陰影。 她洗澡時也曾經有一秒,就那么一秒,在想,蘇唱這樣的人,如果真的“用用看”呢?還會冷靜嗎,還會自持嗎,還會有空洞的溫柔嗎? 于舟因為這樣的想法慌不擇路,她覺得自己對這個朋友很不老實,很不尊重。 要命了。 而蘇唱發現于舟又習慣性地咬嘴唇了,她像只兔子,偶爾有磨牙的習慣,所以思考時會輕咬手指的骨節,無措或者遲疑時會咬嘴角。 蘇唱想起昨天為項目做功課而閱讀的原著小說,作者很會寫細節,有一段是說,女主在某個時刻也會不由自主地咬一咬嘴角,另一個女主伸手溫柔地幫她放開。 她以為她在救她,但不是,讓她咬住嘴角的,就是這個伸手的人。 看了這段后,今天白天蘇唱再見到于舟時,有一點不舒服。因為于舟興致勃勃地挑衣服,表情里對于要和蘇唱去les吧這件事沒有多余內容的樣子,讓蘇唱那一點出格的想法,顯得很多余。 喝了一瓶半,于舟也沒醉,還是覺得無聊。 她跟蘇唱說:“我看小說里,好像衛生間那邊會精彩一點,我有點想去看一眼。” “是嗎?”又是這句話。 于舟已經摸清這倆字的底層含義了,于是領著蘇唱往廁所去。 何止精彩一些,還沒走近,就聽到纏綿的氣息,略微急促,從音樂的縫隙中鉆過來。 于舟臉“唰”地一下就紅了,本來想裝作鎮定上廁所快步走過去,趁亂瞥一眼,但看清之后,她愣是沒敢邁步。 就是剛剛她說矜持的那兩個人,白襯衣被揉亂了,抵著對面那位輕言細語的長發姑娘接吻。 聽到動靜,白襯衣要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