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弄潮兒 第10節
不知不覺間,忙忙碌碌一個月,身上的rou都結實了,發力后出現的肌rou曲線,讓重生之前過了二百斤一身肥胖類疾病的他,很是高興,曬黑了根本不是障礙,瘦了結實了,才讓他心情愉悅。 每天搬搬扛扛,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氣力還在緩慢增漲,最開始搬一大箱的西紅柿,稍顯吃力但也能搬動,都讓批發菜的人說這孩子力氣大,現在他可以很輕松稍稍發力即可搬起大幾十斤的箱子。 能夠抬得動和能夠氣力范圍內駕馭,是兩回事。 百斤重量,普通人真要是咬咬牙,也能抬得起來,但抬起來能堅持多久呢,能走幾步呢,是不是咬牙切齒青筋暴跳感覺到雙臂酸痛呢?沒有這些,你才能夠稱得上是能力范圍內駕馭。 搓一搓感覺渾身上下松快,換上一條運動短褲,早市買的,也就是沒有阿迪耐克彪馬三個標出現在一件衣服褲子上,別的就不要奢望了,二十塊錢你奢望什么。 家里拿的新t恤,腳下一雙人字拖,出行突突突,三輪摩托作為代步工具,在這機動車少的時代,真的很方便。 江南城郊方向的一個駕校,魏濤進去打聽了一下,如果只是考試,不用學習,需要多少錢,他知道這時候得到駕照的途徑很多,也很輕松,沒有相應的門路他只想少花點錢,到時候去舊書攤買一本文科考題,至于開車,手動擋的車子他可是開了近十年,才更換的人生第二臺車。 幾百塊錢的考試費用,他還是能接受,表示回家取錢來交,他沒準備現在就報名,打聽一下,十幾二十天內安排考試,很多流程都比較簡單粗糙,甚至他從辦事員的口風中還了解到,如果你想要更快,也很簡單。 “你真的會開?你要覺得在駕校學車貴,校外也是可以的,有私人教練……” “可以給你安排加塞考試……” 這么一聽,魏濤就明白了,對于拿駕照這件事,也就暫時放在一邊,考駕照用不了幾個錢,拿到駕照的根本目的是買車,一輛不挑皮毛甚至一定程度有過事故修好的二手面包車,只在城里開,問題不大,可價格也不是現在的他們家可以承受。 冬季上菜遭罪,還能有冬季出早市吹著冷風受著凍遭罪?他的第一目標,是在天冷下來之前,跟母親租個小門市,哪怕是大菜市場那種鐵棚子攤位也行,燒點煤火,最起碼不至于承受外面的寒風肆虐雪花飄飄。 到家已經十一點,困勁上來,飯也沒吃,倒頭就睡,他必須在兩點半左右起來,母親嚷著要學騎三輪摩托,他有點害怕,母親心寬體胖,說實在的有點笨重,街道上車流量不大,魏濤也不太敢讓母親一個人騎著三輪摩托去賣菜,他到更愿意以后讓母親學習開車考本駕照,至少在安全系數上,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燥熱難當,困倦之中腦袋漲呼呼的渾渾噩噩,幾次被熱醒,又因為過于困而睡著,待到兩點半鬧鐘響了,迎接他的是母親不允許他晚上再去包宿的言語,不怕你玩,就怕你把身體禍害完了。 將母親送到地方之后,魏濤便被母親趕回家來睡覺,等到晚上六點半再去接她,來來回回一折騰,也不困了,魏濤也就沒走,有他在,總是能賣的快一些,母親直至現在依舊舍不得階梯式的降價銷售方式,她總是認為,能多賣一塊錢是一塊錢,為什么要便宜?我們的東西也不差。 待到晚上一算賬,周興蓮無話可說了,兒子這一車的荔枝,自己賣菜四天都不一定賺到這么多。對兒子,她嘴上沒說,心里挺服氣的。 結果就是第二天魏濤在早市不老實幫忙賣菜,而是跑去路邊的出租出兌的小門市瞎打聽,她也是聽之任之,回家聽到兒子說想要租個門市賣菜賣水果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是為什么?而不是直接覺得這是扯淡開口反對。 在周興蓮的認知中,賣菜什么的就應該是在街上,在市場,條件好一點的到大型菜市場的大廳之內租個攤位。租門市賣菜,完全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疇,這不是有錢燒的嗎?哪怕是早市這樣的偏街,哪怕只是住宅樓的臨街一樓,那也是門市,一年房費要好幾千吧?那得賣多少菜才能賺回來啊? “這個還好,只是隔出來的一個屋,原本是糧店,用不了那么大地方,跟他們共用一個廁所,一年五千,給我們掛牌匾的地方,至于大門是他們給換。媽你知道嗎?這個門市最牛的地方在哪,先別想多貴,人家門前那地方你看看,現在是擺放一點米面油,雖說地方小點,可我們要是租了房子,他們說了,門口這點地方給我們用……” 看到母親堅決反對,魏濤知道步子還是邁的有點大,關鍵是五千塊的房租直接屏蔽了母親聽到任何言語的聽力。 心中暗自一聲嘆息,自己還是小看了重生之后開局積累第一桶金和擁有支配權的難度。 有沒有什么賺快錢的機會呢? 抽獎? 否掉,再想,最終思維擴散到了撿錢層面,自嘲苦笑一下,完全不切實際的想法,現下能夠在母親這里支配兩三千元甚至更多一些,卻只能用來進貨。家里所有積蓄加在一起,也不足以讓他有任何私自做主行為后,還能維系當前進貨的正常進度。 深吸一口氣,暫時按下腦海中既定方向的發展想法,還是先按部就班吧,至少現在母子倆的生活條件有了長足的改觀,才九月初,距離寒冬臘月還有時間,自己需要用更為精準的進貨目光來促使家里的收益增漲,以此來獲取母親更多的信任,潛移默化的改變母子間的真正主導地位,進而實現自己的想法。 步子邁得太大,也容易扯到蛋,雖說內心有很大把握果蔬小超市的模式肯定會在生活條件優渥的區域先流行起來,是一塊香甜的蛋糕,但也不敢百分百肯定自己就一定能夠做得起來。 先這樣吧。 沒有再去包宿的生活節奏,與在事業單位工作的大姨商量一下,她單位每天都會有一些當天的報紙,過一兩天就會處理掉,他讓大姨都打包拿給他,自己那個小日記本上記錄的東西,是想到什么記錄一些什么,卻不能記得所有事,看報不求時效,只求能夠通過時事新聞之類的東西,能夠促使他的記憶開啟,再去想到一些超前的東西,為以后做準備。 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他會看報紙,看困了就睡,生物鐘還真就調整了過來,每天晚上九點多睡覺,兩點多起來,上午再補一下,下午就相對自由一些,幫助母親練攤之余,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作為重生人士,魏濤總會有一些時不我待的緊迫感,就感覺自己如果不能快速的完成奔小康生活,對不起重生人士的身份。奈何現實告訴他,你不會凌波微步,不會輕功,只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去走。 好在,生活條件的改變,家里經濟條件寬裕的現狀,每天水果不缺,吃rou不是障礙,母親已經在籌劃買一臺舊彩電等等改變,還是讓他很有成就感。自己在其中起到了多大的作用無法界定,經歷過的人生里,這段時間的自己,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母親早出晚歸的賺一點辛苦錢,日漸蒼老,本來還算白皙的肌膚曬黑變得粗糙,有時候進一次菜沒有賺到錢卻浪費了兩三天的時間,還會聽到母親愁緒的唉聲嘆氣。 現在,一切都好了起來,慢慢會更好的。 在日記本上又寫下了‘狂草’碎片記憶的魏濤,合上筆記本,雙手搓了搓臉,暗道一聲,魏濤,你可以的,加油。 外面突來的嘈雜爭吵聲音,讓本已經在九點這個時間段陷入到安靜的平房區域,頓時‘熱鬧’了起來,透過后窗看到后巷一趟平房有幾家亮燈,跟著母親到門口向外張望,哭泣的呼喊聲和男子破口大罵的聲音,還夾雜著一些人七嘴八舌的規勸。 “上nm學,什么材料自己不知道嗎?天天在家里白吃白喝,還浪費老子的錢,明天我就去給你退學,老子沒錢供你上學……” “我沒用你的錢,我上學的錢都是我自己賺的……”女子泣聲的嘶吼,透著最后堅持的無力。 第18章 我聽不懂 鑒于周興蓮和魏濤母子剛搬來月余,對這附近住戶都已經習以為常的‘名場面’并不了解,第一時間便出門查看。 好些家的亮燈出來,出來不少人,有一些人純粹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有一些人則是感慨心疼之余,能做的也就是繼續周而復始沒什么用卻可以讓孩子躲過這一晚的勸解。 沒有底線的罵,拉扯,追打,這一系列的行為不該出現在父女身份的兩人身上。 抵抗,反抗,掙扎,堅守自己的底線,哪怕明知道對方輸錢之后喝大酒的耍潑,也不愿意聽之任之等到第二天我行我素,這份反抗,更像是關錦月對于命運不公反抗掙扎的宣告,每一兩個月來一次,大戰一場,大鬧一場,安靜一段時間,她不愿意有任何的退讓,因為她太清楚,以自己父親的德行,必然是得寸進。 即便無用,也要拼死抵抗。 “死丫頭,還敢頂嘴,我打死你我……” 周興蓮跟幾個女人上前阻攔,魏濤到是靠在鐵大門處,瞇著眼睛借著各家各戶燈光帶來一點的光亮,看著那個頭發凌亂的女孩關錦月,腦中一道閃念,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嘴角微微上揚,有點意思。 “滾,都給我滾,我家的事用不著你們管,你們懂什么,這丫頭就是個賠錢貨,你們愿意管,領你們家去。她不是說自己能賺錢嗎?給你們家添置一個免費勞動力,這死丫頭力氣有的是,活兒都讓她干。” 所有人都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也都習慣了這樣的醉話,周興蓮是陌生面孔,關大軍指著她:“你能不能接家去,不能給我滾一邊去,這里沒你事,賤呢多管閑事。” 旁人或許面對這樣的指責習慣了,裝作沒聽見,周興蓮哪經過這個,被人點名,看到關錦月可憐樣子,氣血上涌:“我接就我……” 話沒說完,魏濤已經越過她來到關大軍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 干瘦小一看就身體熬的沒有多少底子的關大軍,直接被踹了一個大腚墩,人短暫的懵愣在地上。 “記住,你家的事我沒興趣,但對我媽,你最好客氣點,嘴里再不干不凈,下次直接抽你了。” “小兔崽子,我弄死你!”關大軍撐著起來,咬牙切齒的沖著魏濤沖過來,嘴里罵罵咧咧,手握拳照著他的臉打過來。 魏濤沒練過,也不懂什么擒拿格斗之類的,就是一個力不虧外加一個勇猛無畏,閃身,那搬搬扛扛一個月粗糙了許多的大手,握拳就是一電炮,這一下可是悶了個實打實,直接一電炮捶在了關大軍的左臉上,一炮子給放倒在地。 魏濤懶得廢話,進院,將三輪摩托李的大扳手拎出來,沖著關大軍就走了過去,這下,是旁人攔他了,而關大軍則咧嗆著起來,捂著臉,指著魏濤:“你護著那死丫頭,那你管吧。死丫頭別回家,回家我打死你。” 說完,直接跑開。 拿扳手不是為了真打,只是想要用最直接簡單的方式,將對方震懾,卻沒想到,這家伙…… 誰要說這個關大軍喝多了,我絕對啪啪兩個大嘴巴子扇過去,這家伙,粘上毛絕對比猴還精。 遁了。 是自己短練,還是想多了。 躺在單人床上,能聽到大屋炕上母親和關錦月的聊天聲音,心善心軟的母親還是收留了她,將她帶回了自己家。 魏濤在看到旁人都是眼神閃躲不說話轉身往家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可能沒猜錯,這父女倆很是有意思。 一個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憑借本事賺錢養活自己賺學費的女孩,真若是個完全慘兮兮指望著別人的人,能堅持到現在嗎?能活到現在嗎? 剛強之人,必堅不可摧。 將枕在腦后的雙手抽出來,惡意揣度別人也不好,反正跟自己家沒什么關系,別來搞事情,什么都好說。 后半夜兩點多,母子倆起來,關錦月也跟著起來,盡管周興蓮連著說了好幾次,她還是起來幫著兩人將昨天剩下的果蔬從倉房里搬到三輪摩托上,拎著暖壺給兩人倒洗臉水,冷水兌到里面調成適中的溫度。 “這孩子,真懂事,你睡你的,如果不敢回家取書包,等早上我們回來,陪你回家去取書包,遲到了到學校跟老師解釋一下。”周興蓮感慨的囑咐關錦月,示意她鎖好門安心睡覺。 “謝謝阿姨。沒事的,我能自己回去。” 趁著母親去開院門,魏濤走到關錦月的身旁,微微壓低身子,故意湊到她的身邊,這一次,她沒有躲,魏濤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借勢借的挺好,厲害。” 關錦月頓了一下,看著站好的魏濤,緩緩抬起那總是刻意低垂的頭。 劉海過眉,平時低頭,劉海會飄在額頭前,即便是正面看,也感覺那劉海像是一道門簾擋住了小半張臉,加上也沒什么人愿意多去關注一個小透明。 抬起頭,面對面,那雙很好看的眼睛在屋內一點燈光帶來的光亮下,在夜幕下跟魏濤四目相對,眨了眨眼睛,低聲說道:“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魏濤笑了笑,突的來了一句:“那山野菜,能賣幾塊錢一斤。” 幾乎是沒猶豫,關錦月再度垂下頭,恢復以往的模樣:“我知道的。” “兒子,走了。”那邊周興蓮喊了一聲。 魏濤嘴里罵了一個最常用的臟字,這完全是一頭小狐貍啊。 想到了又回轉頭,再度湊到她耳邊:“我都懷疑你是觀察了我們家幾天,才來賣野菜。” 關錦月這回的反應更快,趁著魏濤沒有重新站直,兩人的姿勢正好說話互為耳邊聲。 淡淡的胰子(肥皂)清香伴隨著聲音傳來:“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 跟我什么關系?——騎車的魏濤。 跟他什么關系?——回屋躺下的關錦月。 還是年輕沒繃住,被點破開始炫耀。——濤。 也沒指望著他們,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聰明的,好久不跟人交流了,釋放一下也挺好。——月。 好玩是好玩,就是太丑了。——男。 有趣是有趣,僅此而已,我沒有絲毫精力陪他做游戲。——女。 第19章 一團亂麻 又是一個‘成功’的早晨。 對于水果價格的些微變化,熟門熟路的魏濤心知肚明,這樣反倒讓他安心不少。 回頭客生意做得比較成功,尤其是當魏濤經驗越來越豐富之后,在蔬菜批發市場,認識了幾個菜農,每天都會近一些純正的農家菜。 再跟蔬菜批發商,私下里聊一聊,我多花幾個錢,你給我自己留下好一點品質的蔬菜。 水果方面一樣,套路就是我少賺,多銷快銷,積攢回頭客的生意。 早市所在的區域,附近都是老舊的小區,上了年紀的人也多,普通工薪階層也多,如果真的可以在早市所處的小街租個門市,那這早市積累的回頭客,便會成為他們娘倆提升一個層次的安身立命資本。 練攤,你的攤位前顧客多,自然而然會吸引其他逛早市的人來你攤位看一看,同樣看著差不多的土豆,幾米外的攤位沒有人,你這里好幾個人挑選,下意識的,你也會走到人多的攤位。 魏濤進貨的品質都不錯,有時候蔬菜打眼了,他也舍得將不太好的直接挑選出來,依舊是精品賺一些,次品賠錢賣,也有其他賣貨的過來看,也都知道他們娘倆也是在市場進貨,怎么就敢不賺錢的賣,他們圖什么呢? 這時候所謂的價格戰,一般打不起來,都別說賠錢,平價都沒人搭理你,你要愿意賠本賺吆喝鬧著玩,那你自己去鬧,我白天到別的地方練攤,也不愁賣,不像是你們娘倆,一大早忙到吃飯時間都沒有,頭都抬不起來的稱量、裝貨、收錢找錢,賺不了幾個錢吧? 加上那水果,得三四千的貨吧,一早上能賺到一百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