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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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炎皺眉:“本君愿聞其詳。” 寧涼:“當(dāng)然是因?yàn)樗麄兇虿贿^。” 皇甫少炎愣了一下,隨即冷笑:“沒想到,寧宗主是個如此自負(fù)之人。” 寧涼:“這個世間,弱rou強(qiáng)食,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講?譬如太子你,十九年前,也要匍匐跪拜在那位隕少君腳下,俯首稱臣,后來造反成功,才成就今日的風(fēng)光無限啊。” “你說什么?”皇甫幽夢怒道,‘唰’一聲,一把劍自她手中出現(xiàn),閃著寒光,指向?qū)帥龅牟鳖i。 寧涼冷冷瞇眼,剛要動手召喚暗夜,忽然一道細(xì)微的光芒一閃,只聽皇甫幽夢驚呼一聲,手中的劍脫手飛出,‘當(dāng)啷’一聲掉在地上。 寧涼抬起頭,看見前面和歐陽照一起走來的洛岐,一張顛倒眾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平淡從容,捏訣的手緩緩放下,似乎只是隨手除掉一只亂飛的蚊子。 歐陽照喜滋滋地湊到洛岐旁邊,‘呱’了一聲。 洛岐疑惑看著他:呱???? 歐陽照清了清嗓子,連忙說:“打得好!” “洛岐哥哥!”皇甫幽夢捧著手腕,淚眼汪汪看著他,“你,你不記得我了?” 洛岐看了她片刻,才微微點(diǎn)頭:“公主。” 皇甫幽夢道:“你剛剛沒有認(rèn)出我,我不怪你,只是,她對我王兄出言不遜,出言侮辱我們,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洛岐走過來,他身姿如芝蘭玉樹,在一身白色衣裳修飾下,玉帶一絲不茍束著腰,更顯得腰細(xì)腿長。 他雙手抬起,對著皇甫幽夢行了個禮,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我替師尊賠罪,請公主息怒。” 這一套行云流水下來,直接給皇甫幽夢看呆了。 他都這么誠懇,請她息怒了,她要是還生氣,不就辜負(fù)了他一番心意嗎? “嗯,我不生氣了,洛岐哥哥不必多禮。”她語氣溫柔,站在他面前害羞得不敢看他,兩只小手輕輕絞著衣袖。 寧涼也看呆了。 她第一次這么直觀地感受美男計(jì)。 這小王八蛋但凡能把這手段用兩分在寧暖身上,也不至于讓她最后魚死網(wǎng)破。 原來他不是情商低,只是不想罷了。 對女二這個態(tài)度,這小子該不會在原小說里開后宮吧? 寧涼看洛岐的目光頓時變得復(fù)雜起來。 洛岐走到她身邊,一轉(zhuǎn)頭,看見她的目光,微微蹙眉:“你這是什么眼神?” 這魔族姐弟的修為至少都是‘荒境’,在這里打起來,吃虧的只會是她。 他好心幫她解決麻煩,她這眼神,好像他禽獸不如?? 寧涼似笑非笑地?fù)P了揚(yáng)唇,什么都沒說,而是轉(zhuǎn)向皇甫少炎說:“看在明院長的面子上,我們愿意配合魔族尋找巫女和圣物,其余事情,恕不奉陪。” 皇甫少炎冷冷道:“那我們,還要多謝寧宗主了。” 梅落英見狀,怕得罪了魔族,連忙出來說:“我們已經(jīng)為二位安排了住處,這就過去吧。尋找圣物是大事,太子告訴我們?nèi)绾螌ふ遥覀儾藕冒才拧!?/br> 想到那條黑龍,皇甫少炎才將怒火稍稍壓下去,開口道:“我們帶著一件圣器,這圣器是巫女在圣殿時日夜用鮮血滋養(yǎng)的,和她的身體能產(chǎn)生共鳴,你們只需吩咐弟子,準(zhǔn)備好被圣器感應(yīng)即可。” “沒問題。”梅落英答應(yīng),“明日便讓所有弟子集中,讓圣器感應(yīng)吧。” 皇甫少炎道:“不必集中,到時我會一個一個召見,最好避開其他人。” 寧涼親自過來,便是想知道皇甫少炎是如何尋找巫女的。 現(xiàn)在聽到他說有能和殷念雪身體感應(yīng)的圣器,便知道這是最壞的情況了。 讓殷念雪易容,躲藏都不可能,必須要避開那件圣器的感應(yīng)才行。 可這談何容易? 不知道是否能用丹藥改變體質(zhì)? 她得去找墨云笙討教一下,不過肯定需要不少時間,明日太趕了…… 寧涼細(xì)細(xì)一想,便開口對洛岐說:“洛岐,你和公主是故交,她難得來一次天云宗,你帶著她和太子多逛逛吧,記住,太子是貴客,在天云宗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管去哪里,你得時時刻刻跟在他身邊。” 洛岐:…… 他今天根本不應(yīng)該來這里。 寧涼吩咐完之后,便轉(zhuǎn)身走了,她得抓緊時間去找墨云笙。 洛岐看著她的背影,欲言又止,而身后皇甫幽夢開心地說:“洛岐哥哥,太好了,我又能和你在一起了!自從那年你救了我,我就一直盼著能有這么一天,好好和你相處,只有你我兩個人……” 她的話沒說完,洛岐便轉(zhuǎn)向皇甫少炎,問道:“既然師尊吩咐了,太子想去哪里,在下都奉陪。” 皇甫少炎道:“你陪著幽夢便好。” 洛岐道:“師尊吩咐,太子是貴客,不能怠慢。” “王兄,天云宗這么有意思,我們到處去看看嘛,尋找圣物的事情也不急于這一兩天。”皇甫幽夢連忙拉著皇甫少炎的手撒嬌。 皇甫少炎閉了閉眼睛,他這個meimei哪里都好,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提起這個洛岐,腦子就像不存在了一樣。 這十幾年來,他們尋找黑龍的下落,好不容易得到線索,當(dāng)年的魔族少君很有可能就是黑龍轉(zhuǎn)世,而圣巫女當(dāng)年不顧一切帶著魔族少君一縷殘魂逃跑,或許正是要復(fù)活黑龍。 黑龍那么強(qiáng)大,如果讓圣巫女復(fù)活了他,他們還有活路走? “王兄,求求你了,就玩兩天嘛,我們這一路從魘洲境到這里,一邊走一邊找,都沒耽擱過,也沒有找到任何蹤跡,偶爾也要休息一下是不是?”皇甫幽夢還在不斷祈求。 皇甫少炎嘆息一聲,確實(shí),他們找了十幾年,也不在意一天兩天了。 “好吧。” . “皇甫少炎帶來的圣器是什么?” 寧涼站在聽雪樓中,看著殷念雪一瞬間煞白的臉色。 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是‘神音’的容器。”殷念雪道,“我每日都用鮮血滋養(yǎng),經(jīng)年累月,就像我的身體一樣,‘神音’如今在我身體中,只要我靠近容器,就會被感應(yīng)到。我,我當(dāng)年離開的時候,分明把容器毀了。” “‘神音’在你身體中?”寧涼不解,“為何要放在你身體中?明明有容器。” “因?yàn)橹挥小褚簟@樣的神器,才能讓我的血滋養(yǎng)阿隕,他被百名巫師詛咒,魂魄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散,靠我的力量根本無法挽回,所以,我只能選擇以血rou之軀,和‘神音’融合。” 看著殷念雪蒼白的臉,寧涼感嘆一聲:“那現(xiàn)在,能不能把‘神音’取出來?” “除非我死。”殷念雪道,她看著寧涼,“不過,我死之前,若是不自愿,你也拿不到‘神音’,如果你真的能幫我報仇,讓阿隕復(fù)活,我一定會把‘神音’給你。” 現(xiàn)在也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了,‘神音’融合在她身體中,只要她靠近容器,就像手機(jī)靠近自家的wifi一樣,自動就連上了。 阿隕趴在水缸邊,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悄悄地游過來,尾巴纏在她腰上,歪著腦袋看她。 “小擰巴!你們再說什么呀?我怎么聽不懂?” 寧涼低頭一看他,想到他化成人形的樣子,頓時覺得他纏在自己腰上的尾巴不對勁。 她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扒拉下來,扔回水缸里。 “如今皇甫少炎就在天云宗,你最好把他藏好。” 殷念雪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你沒有辦法,我就帶著阿隕離開天云宗。” “你現(xiàn)在離開,等于告訴他們,你就是巫女,到時候他們根本不需要再大張旗鼓尋找,只要追殺你就行了。” 殷念雪低著頭沒有說話。 “等我消息吧。”寧涼離開聽雪樓,往問藥閣的方向走。 路上,遇見墨云笙的小藥童甘遂,他抱著一筐新買來的藥材,看見寧涼時,高興地說:“宗主要去問藥閣嗎?” 寧涼點(diǎn)點(diǎn)頭。 甘遂頓時眉開眼笑:“那墨蘅君一定會很高興的!不過,這兩天墨蘅君的身體不太好,昨天吐了三次血呢。” 寧涼的腳步一頓,吐了三次血? 殷念雪這個事情,肯定不簡單,常規(guī)的丹藥恐怕也解決不了。 可是現(xiàn)在墨云笙的身體,能撐住嗎? “他怎么了?” 甘遂有些難過地說:“不知道,總覺得最近幾個月,墨蘅君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記得之前還好好的,但是幾個月前墨蘅君獨(dú)自去了一趟第九重秘境后,身體就不好了。” 寧涼皺起眉,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問:“他一個人去第九重秘境做什么?沒有人陪著他嗎?” “我也不知道,墨蘅君做事情,一向不讓我們陪在身邊。”甘遂抓抓腦袋,“何況,以我的修為,別說第九重秘境了,我現(xiàn)在連第三重秘境都進(jìn)不去。” 寧涼低頭細(xì)細(xì)地尋思了一下,第九重秘境中有‘轉(zhuǎn)命果’,如果他進(jìn)去了,為什么沒有拿? ‘轉(zhuǎn)命果’可以更改因果,當(dāng)時他們想得到,不正是希望用‘轉(zhuǎn)命果’幫他逆轉(zhuǎn)因果,改變現(xiàn)在病弱的身體嗎? 甘遂說:“墨蘅君從第九重秘境回來后的第二天,宗主也來了問藥閣,不過當(dāng)時好像只是路過,在藥田里站了一會兒便走了,宗主大概忘了吧。” 寧涼一怔,那是她剛剛穿越來的時候。 當(dāng)時她被‘化魂釘’化去了修為,想找墨云笙要些療傷的丹藥,結(jié)果進(jìn)來就看見他頭頂?shù)暮诨M(jìn)度條,哪里敢吃他的藥,趕緊溜了。 “我記得。”寧涼點(diǎn)點(diǎn)頭。 甘遂抓了抓后腦勺,笑著說:“那天,墨蘅君很高興,還讓我推著他去外面看了雪,明明身體那么虛弱,卻在雪中留了好一會兒,他還說……” 說到一半,甘遂吐吐舌頭,有些臉紅,不敢繼續(xù)說了。 寧涼問:“他說了什么?” “沒,沒什么。”甘遂連忙搖頭。 寧涼沉下臉:“我問你都不肯說嗎?” 甘遂馬上一臉委屈,腦袋都低到胸口了:“都怪我多嘴……墨蘅君說,他和宗主第一次見面時,也是一個下雪的天氣。墨蘅君很喜歡雪,雖然他身體不好,可是每當(dāng)下雪的時候,他都會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有時候一看就是一整天。” 寧涼瞬間說不出話來,心中想堵著一團(tuán)什么。 她初見墨蘅君,是在洛水之畔,那里常年下著雪,被冰霜覆蓋,而他還是高高在上的戰(zhàn)神。 他喜歡下雪,連身上都帶著冰雪的氣息,可自從來到凡塵之后,他身上只有無法散去的藥的氣息,帶著淡淡的苦澀。 “宗主……”甘遂小聲問,“在天云宗,師徒戀,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