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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魔尊被我始亂終棄后在線閱讀 - 第104章

第104章

    荀錦堯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它非但是戰(zhàn)爭,更是一種殺戮的途徑。”

    “戰(zhàn)爭位列其次。”婁念道,“我認(rèn)為的戰(zhàn)爭是要涉及物品爭奪的、生存與生活的手段之一。但很明顯,煞罔對凡界沒有特殊需求,就連掠奪資源都是順帶而為。”

    他頓了頓:“所以我覺得,現(xiàn)如今,魔界與凡界終結(jié)的東西從本質(zhì)而言不是戰(zhàn)爭,而是本該無休止盡的殺戮與報復(fù)。”

    “當(dāng)我們撇除它們不看,我要與姚清衡爭奪寒天玉,連戰(zhàn)爭都不算,僅是合情合理的競爭。我打不過他,就當(dāng)踢了快硬鐵板,保條小命麻溜逃跑;反之他打不過我,就得自認(rèn)倒霉,老實(shí)點(diǎn)認(rèn)我剝削。是這樣沒錯吧?”

    他有自己一套原則,強(qiáng)盜行為說出來也是坦坦蕩蕩。荀錦堯聽在耳里,倏而笑了:“你說的倒是有理。像從前,同樣有限的修行資源,正道各大小宗門爭奪不也是奪?但很明顯的是,從無一人將其與戰(zhàn)爭劃上等號。”

    “是咯。”婁念將他手拽過來握住,“所以我說無所謂,就算拿捏了姚清衡把柄,不還得撕破臉后丟他眼皮子底下威脅他?”

    荀錦堯搖頭:“不一樣。打蛇都知道打七寸,對那姚清衡,他也是個有頭腦的聰明人,你若拿捏住了他把柄,就有更多把握留在手中,再要威脅他定是更有底氣。”

    “反是你直接拿他性命做威脅,他知道了你目的直指寒天玉,就不會怕你,還可能反過來以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道理威脅你。你說說,這種情況,你是真殺他還是不殺他吧。”

    “行吧,是這個理。”婁念捏著他手指晃了晃,“待會我去外邊探探情況,你在屋里等著,如有意外,想辦法和雪人找理由,我接到消息會盡快與你匯合。”

    無論修為還是隱匿靈力氣息的能力,婁念都要更勝一籌。荀錦堯沒有反對,應(yīng)聲后又提議:“真是這樣就別與我匯合,你自己尋個人少且不惹人疑慮的地方待著,我也好欺騙雪人說是師弟貪玩,夜里趁我不備跑了出去。”

    “可以。”說著可以,婁念卻沒有起身的意思。

    荀錦堯問:“還有問題?”

    “….欲.加.之.言.…”

    婁念持著荀錦堯的手,一塊挪去了荀錦堯胸口的位置。他的視線聚焦在那處,良久沒有轉(zhuǎn)移:“有些話也說開了,阿堯。我不介意向你展示我的所有,選擇接納還是回避,是你的自由。回避的話,寒天玉到手之后,我會離開凡界,與你再不相見。”

    荀錦堯手指微不可察顫動一下,聽婁念輕飄飄地接著道:“接納的話……”

    婁念慢慢掠起嘴角,掀起眼簾,看著荀錦堯的眼眸微微瞇起,帶著種成竹在胸的沉穩(wěn)。

    “親我。”

    第84章 永結(jié)同心結(jié)心印|阿堯,別亂動

    自在閣外,寒風(fēng)呼嘯,裹著冰碴碎雪迎面襲來,滿地積雪皚皚,極易落下腳印,可婁念行過的道路,連一毫一厘的痕跡都未留下。

    門邊的接待雪人正閉目養(yǎng)著神,婁念隱了身形,近旁石燈籠照不出他的影,路過的時候悄無聲息。閣前不遠(yuǎn)有松樹,他靜靜駐足在樹影之間。

    自在閣處于瑯琊雪山山頂靠南,正北則是雪人族長姚清衡居所。想都不用想,首要確認(rèn)的,必然是姚清衡是否在居所內(nèi)歇息。

    正要動身,只聽“啪嗒”一聲,樹梢墜雪,婁念錯身避閃,看那大團(tuán)白雪散碎得輕易,落地造成的動靜驚得幾步遠(yuǎn)外雪人左右環(huán)視、警惕查探。

    婁念將雪人的戒備看在眼里,不動聲色收回視線,再沒有猶豫,向著正北方行去。

    雪人族長姚清衡居住的冰室外留了隱秘布下的警戒陣法,位置選得巧妙,若是粗心大意,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存在,一個不慎就會觸發(fā)并引起姚清衡的注意。不出意外的話,還有攻擊與防御的效用。

    屋內(nèi)沒有活人的氣息。婁念觀察之后如此判斷,為求保險,沒有親自潛入,僅從冰室上方一不起眼的角落削了塊薄冰下來,以靈力夾在指間,薄冰沒有被溫度融化的跡象。

    皎潔月光下,他不經(jīng)意望見食指指尖仍沾染的些許鮮紅,動作微頓,使了兩個小術(shù)法在薄冰表面。下一刻,那薄冰就離了他手,飛速穿過兩扇門間的縫隙。

    他方有機(jī)會搓了點(diǎn)雪,捻去指尖留余的干涸血跡。

    垂眼看著鮮紅血色逐漸變得淺淡,他放任思緒四散游離,不知怎的就想起荀錦堯曾問過他,最初的時候,他緣何要與荀錦堯耗那些日時間。那時他還混不在乎拋了句大實(shí)話出去,只是現(xiàn)在再去想,他或許該笑著答一句:“那不重要。”才是最優(yōu)選。

    ——

    自在閣內(nèi),燭火明燦,光輝映得滿室柔暖。

    荀錦堯輕呼一口氣,抹干凈了胸口最后一絲血跡后,再也不愿窩在這張坐著也算舒適的藤椅子里。他覺得,今日的事情從各方面來說都會被他刻骨銘心記上一輩子,甚至有一定可能,他以后隨婁念一塊,不會主動找一張有靠背和把手的椅子。

    他攏好了衣裳,想起方才的事情,心頭仍是情緒紛亂。他想找卷書讀來分一分心,挪去博古架旁后,卻是托著那書好半晌未讀進(jìn)一個字。

    婁念讓他選擇接納亦或回避,他卻沒有告訴婁念,當(dāng)聽完回避會造成的結(jié)果,他的大腦當(dāng)機(jī)立斷,代他做出選擇。

    他該為他的選擇付出代價,簡簡單單一個親吻,遠(yuǎn)勝于失去一個至交。對比之下,他如此篤信,只是當(dāng)思索罷了,熱意拂掠面頰,他看清不知何時近在眼前的容顏。似一場大夢初醒,他心跳驟然加速,驀地頓住再要挨近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