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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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們今天一整天都避免說到彼此間真正的痛楚,話里讀話的猜謎游戲她玩累了,而且她希望徐思敘永遠是一個如初見時輕佻、不被任何世俗意義綁住的人。她為這個人傾注了那樣多的愛意,甚至連出走都決絕,不愿等待感情真正的變質(zhì),如今這樣絕非她所愿。 來年轉(zhuǎn)頭看一眼宏偉的百年城墻,回頭之后用很隨意的語氣問道:“你跨年夜那晚來找我,到底想說什么呀?” 徐思敘依舊盯著那艘船,仿佛盯著被折疊又壘摞的時光,過了很久才緩聲答:“你真的想聽嗎?” 來年鼻子一酸,卻笑出了眼淚,她搖搖頭說:“不想的,一點也不想。因為我怕自己會對這八年充滿歉意。” 【??作者有話說】 朋友看完這章后說:時間真的會磨平一切。 58 ? 58 ◎痛苦是真實存在過的。◎ 「若你為求風光去鞠躬/祝福你成功」 58、 徐思敘看進這雙閃著淚光的眼睛里,忽然間覺得難過,原來之前只穿衛(wèi)衣牛仔褲的大學生,現(xiàn)在也學會了笑著流淚,站在灰白石磚上望著江霧出神。 “年年。” “你不要叫我年年。” 徐思敘嘆了口氣,她這些年越來越疲于講話,長到這個年紀,要將過往鋪排出來的話一定是排山倒海式的,她又深知自己故事厚重,不愿旁邊人為她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買單。 分手時來年認為她之后會得到更多的、毫無保留的、來自長輩給予的包容與滿足,到那時徐思敘才發(fā)覺對面這個眼睫掛水的小姑娘是真真正正的天真,天真到認為自己功成身退似的決絕離開與自我犧牲意味濃重的遠走高飛就一定可以給愛人帶去更美好的東西。 但為什么兩人離開彼此后都沒有生活得更好呢?為什么她們都沒有愛上所謂更值得愛的人呢?難道之前的眼淚真的白流了嗎?徐思敘將雙手插進大衣口袋,率先轉(zhuǎn)身,側(cè)頭說:“走吧,外面太冷了,我送你回酒店。” 酒店大堂的前臺處兩側(cè)有花,塑料鮮艷的鮮花虛假地認真,有一個女人從電梯出來,她手里牽著一位穿紅色小棉襖的男孩,身后跟著拎東西的阿姨,樣子像是保姆。 按理說來年不會將目光放在這樣一位女人身上太久,但她發(fā)覺旁邊人的視線似乎在遠處這位女士的身上停頓了幾秒。她沒有深究,只是將身上披著的外套取下來,“就送到這里吧,今天謝謝…” 徐思敘還沒有回答,反倒是陌生女人帶著詫異與疑惑的問候令來年最后半句話噎在了喉嚨——“阿敘。” 從前,來年聽過很多人這樣稱呼徐思敘。以阿為首字□□稱在這座北方城市其實不太常見,她家鄉(xiāng)所在的吳語區(qū)倒是習見,發(fā)音軟糯,好像萬千疼愛都可以濃縮在一句呼喚里。來年也曾想過隨徐思敘的mama或是褚老師那樣改了口,最后還是發(fā)現(xiàn)“徐思敘”這三個字聽起來最是大方堂正。 如今五個人相覷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堂中央,來年想做第一個遁逃的人,畢竟端端立在這里只會多余。對面穿正紅色大衣的女人的身份不言而喻,多年前ing正門外隔著一整個院子望到的女人與她狹路相逢,擔任兩段故事交集的那個人如今站在了她這邊,挺沒意思的。 在來年合起衣服將其塞進徐思敘懷里的下一秒,蕭瀟牽著的小男孩揉著眼睛拽mama的手:“mama,困,要抱抱。” 這聲呼喚將所有人都從短暫的空白里抽出來,蕭瀟低下頭對孩子說:“融融,你先跟阿姨去車上等mama,mama跟這兩位阿姨說說話好不好?” 小男孩聽話,松開手后跟著后面的保姆走了。 徐思敘趁蕭瀟安排兒子的時間伸手捉住了身側(cè)人的手腕,不許她逃。來年生出怒意偏頭瞪她,掙扎兩下后發(fā)現(xiàn)力量懸殊有些大,遂作罷。 蕭瀟望著小孩的背影,看到孩子出門前轉(zhuǎn)頭向她揮了揮手,她彎彎唇笑起來,也抬起右手擺了兩下。 等到那兩個身影再也看不見,她才轉(zhuǎn)頭看向兩人,主動提議道:“去坐坐吧。” 大廳走到盡頭右拐有個小小的咖啡廳,這個點里面已經(jīng)沒什么人,她們?nèi)齻€依次落座。侍應生過來詢問她們要喝點什么,徐思敘給來年點了杯牛奶,自己只要了一杯溫開水。 蕭瀟坐在她們對面,眼睛好似被徐思敘與來年緊握的手燙到,將酒水單遞還給服務生,扯了扯嘴角:“我也一杯水吧,謝謝。” 來年本無來這里聽她們敘舊的打算,此刻坐在這里純因徐思敘拉下臉迫她,氣氛尷尬地可怕,而最應該手足無措的那個人反倒最坦然,徐思敘靠在椅背上,左手百無聊賴地轉(zhuǎn)著手機,另一只手攥著來年的手腕,用的是很禮貌的力道,平白讓對面人看出幾分柔情。 蕭瀟笑得很難看:“你們還在一起啊?” 來年琢磨不出來徐思敘是什么意思,只好閉嘴喝牛奶,緊接著就聽到她答:“分手是什么很必然的事情嗎?你是不相信愛情還是不相信我們?” “沒有,沒有不相信,只是兩年前在一場晚宴上偶遇了沈歸春,多聊了一些。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我以為你分手了。” 來年一定是個稱職的背景板,她在想要是自己抽回手冷冷地放一句“早分了”,她們的表情會是怎樣。雖然她不理解徐思敘為何要隱瞞事實,卻奇怪地不愿意拆她的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