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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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敘看了她一眼,放軟了聲音講:“五一,五一我帶你出去玩,我們去南城好不好?” 她姿態很低,態度也軟和,但來年怎么看怎么覺得不舒服。待她停穩了車子,便頭也不回地摔門下車。 現在剛到開館的時間,里面幾乎沒什么人,連工作人員都閑散,看到她們進來都沒有仔細查安檢。 來年來之前已經做過攻略,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作品展在三樓,便尋到樓梯后直接上樓,全程不理她。 徐思敘晃著車鑰匙跟在她后面,她一向不是欣賞得來陽春白雪的人,但保持著安靜,陪前面的人慢慢溜。 一圈行到半途,兩人看到前面有幾位小朋友坐在地上,抱著畫板,手里捏著炭筆臨摹,他們還穿著校服。 猜測是哪個學校有活動,來年怕打擾了小孩子,加快步伐穿過去。 一回頭,徐思敘還四平八穩地慢慢走,明明是看不懂的人,方才都意興闌珊的,還要假裝感興趣,意欲湊上前觀賞。 來年捉住她的手臂將人拉回來挪在自己身后,向小朋友道歉:“jiejie影響你們啦,不好意思哦。” 小朋友搖搖頭說沒關系啊。 徐思敘在她身后垂著頭笑,氣息從來年裙領傳下去,有點涼。 她回頭瞪她,小聲講:“你這個人真的壞死了。” 那是一天中最好的九點三刻,天色放晴,博物館玻璃穹頂有日光灑下,來年靠在欄桿處回頭嗔她。被打折又打折的光形成一道小彩虹,落在她清白的長裙上,連她的頭發都帶著一層光暈。 樓下展廳的墻壁是復古的紅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滋滋的香味,后面有一幅作品用著低飽和的顏料,像是點綴的重葛與風鈴。徐思敘想自己可能也愛好渲染,這樣的景會讓她想到結婚的禮堂。 42 ? 42 ◎為了一個人而進行的戰斗。◎ 「我知道為那段關系我失去了很多,短短一個冬天,我幾乎經歷了被打碎又重塑一般的鈍痛,血痂從傷口處長出來變成疤痕,帶著細細密密的癢。我不知曉這到底算不算是我成長的光榮的勛章。」 42、 任瑜那通電話來的時候來年在餐桌上,來主任和葛女士正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回家而忙進忙出。 她背向后仰,看了眼廚房里忙活的兩人,思忖片刻還是去了陽臺接聽。 “你回家了?!”任瑜咋咋呼呼,張羅著自己也要訂回蘇的機票。 來年才不信她,說你訂啊,你訂了我就用一個月生活費帶你去江邊那座餐廳吃飯,你不是一直想去但嫌貴么。 有底氣才敢這樣說,任瑜前陣子說要告訴她的那條好消息是她談戀愛了,這會兒肯定會趁著三天假和男朋友去旅游,哪里還想得起來她。 只是話撂出去半晌,對面弱弱地回了一句:“年年。” 來年戴著耳機,手肘撐在陽臺的欄桿上,吸了一口暮春時節江南的春風,懶懶從鼻腔里哼出一句“嗯”。 “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是說,你以前不會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你是不是變了啊,變得越像那位徐小姐了。” 來年怔愣了一會兒,說:“我mama叫我吃飯,先掛了。” 晚上一家三口坐在客廳看電視,歡笑一陣一陣傳過來。在來年上大學之后,與爸爸mama便沒有在春天見過面。她總是有各種理由,學校里的事情占據了她大部分的時間,如今擠擠挨挨出來的這個清明假期,被她用來放松。另一方面徐思敘那天帶她五一出去旅行的承諾并非玩笑話,她在送來年去西城機場時便再次提醒她記得知會父母一聲。 瞧著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來年瞥一眼葛女士,正準備開口時,來父說話了。 “你之前寒假不是一直在忙著寫論文么,怎么樣?有進展嗎?” 來年咽下去嘴里的水果,說:“初稿已經完成了,也給我導師發過去了,收假去了就準備投。” 來川寧點點頭,許是領導做慣了,逢正事便是公事公辦的腔調:“那很好,你從大一就開始提的這老師對你可是挺好的。” 來年點頭的有點心虛,她深知千里馬逢伯樂有多么艱難,更何況比自己水平與悟性要高很多的學生大有人在,褚華茹這樣看重她,難說沒有徐思敘的原因在其中,畢竟她之前也只是幫本導端端茶水的角色。 電視上一集已經播完,綜藝節目的預告總要搞點什么事情以增加懸念制造賣點,而葛女士就在這樣的背景音里說:“年年,你說我和你爸爸需不需要與這位褚老師見見面然后當面感謝感謝她啊?我們還偷偷百度過,這老師履歷蠻光線的誒。” 聞言,來年心都被提起來,她擺手拒絕的動作稍顯慌亂:“不用不用,導師帶手下學生是應該的,應該的呀,而且私下帶你們和老師見面不好的吧。” 來年對人情世故不太敏感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二老把她照顧得太好,關于人情往來的事情,他們從來都是點到即止,酒桌文化盛行的當下,來家因著人丁單薄,家宴從來都是簡簡單單,所以來年沒接觸過觥籌交錯,也因而將人格保留地非常獨立。 在家里,她從來都是來年,而不是來主任的親閨女,葛老師的小女兒。 所以來父來母便沒有往下說,話頭就止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