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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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倒也不是真真如面上這般歲月靜好,從冬末到美麗春天的過渡日子里,發生了兩件不大不小的事。 石之妍鬧來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開學時她好像是跟家里人去南半球度假,因為貪玩又不愛上學,所以就在赤道以南多過了幾天夏天。聽說又在潛水時出了點意外,家里長輩心疼便又拉著小姑娘多留了一陣子,連開學注冊章都是旁人著手去按的。 但被家里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姑娘大件小件地回到宿舍,一抬眼發現來年床位是空著的時候,還是不出所料地白臉又紅臉。 陳禾雨從洗手間出來,瞧見狹窄宿舍里的五顏六色的箱子反應了一會兒,問道:“你回來了啊?沖浪學會沒?過陣子小長假去海南教我唄?” 雙臂交握劃手機屏幕的人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來年這學期沒來上課?” 陳禾雨“哦”一聲,不咸不淡地回:“你不知道嗎?她搬出去了。” 三秒后聽到很重的一聲箱子撞扶梯的聲音,陳禾雨扶著筆記本鍵盤的手都抖了兩下,她無意識抿了抿唇。 石之妍電話撥過來的時候來年剛從超市出來,她肩上背著布袋,里面塞著氣泡酒和蔬菜。 徐思敘提早打電話說今晚下班早,她要過來。 肩膀被壓著,接電話不太方便,另一只手要抱葛女士千里迢迢寄過來的快遞,來年掃了一眼后就掛斷。 因而那通電話就從她出超市撥到了她到家門口。 徐思敘鎖了車后早早上樓來,來年出電梯迎面看到后還訝然一瞬:“你這么早就到啦?怎么不進去?” 背靠墻壁刷手機的人疾走兩步抱過她手里的快遞,回道:“家門鑰匙忘在車里了,懶得下去取,就想著在這里等你一會。” 來年從毛衣開衫口袋里掏鑰匙,她很喜歡徐思敘說“家”這個字眼,于是雙眸不由得染上笑意,睨她一眼:“不怕我回來很晚嗎?” 徐思敘聳了聳肩:“給你打電話了,但老是占線,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跟著擠進來換鞋,歪著脖子在來年頰側偷了個香,態度不甚正經,“怎么著?把我拉黑了?” 來年讓了讓身子,說才沒有。 就這腰側讓的一下,讓徐思敘眼尖地看到了帆布包夾層里亮光的手機。她也沒多想,趁人跪在換鞋凳上從鞋柜抽屜里找小刀拆快遞,把帆布袋連帶著里面的手機一起,帶進了廚房。 蝸居有蝸居的好處,寬敞有寬敞的好處,但徐思敘在滑動接聽的那一秒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搞笑,她想自己藏在幾平米的逼/仄地方竟然只是為了應付情敵的一通電話。 她沒立刻接,先抱臂冷冷看了半晌。 在一通又一通的間隙,徐思敘用自己的拇指解鎖了手機,看到未接來電數目居然已經達到兩位數。有些時刻她也不得不佩服這位石小姐的堅持不懈,但耐心與意志力很難與一些天生的、來自命運的旨意相對抗。 滑動只需要零點五秒——“年年,你不在宿舍?我看你床位和書桌都是空的誒,我剛和家里人度假回來。” 徐思敘轉了個身,腰靠在桌沿,沒說話。 對面人似乎也已經習慣這邊的沉默,在僵持幾秒后應該是哄好了自己,便繼續詢問,語氣仍不失半分甜膩:“年年,你怎么搬出去住了呀?在哪個小區呢?我今年也想出去租房住,宿舍好不方便的,你可以給我推薦推薦嗎?” 徐思敘耐著心思聽對面給一個錯誤對象撒了小半個嬌,開口的時候卻是實打實的冷:“石之妍,我是徐思敘,來年跟我住。”她的語氣有點生意場上跟人談再降幾個點那意思。 平心而論,石之妍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知道對面是正主后也沒有驚訝太久,再講話時半點怯也沒露:“哦,徐總啊,年年跟您住啊。那您還是住城中那套公寓嗎?離我們學校未免太遠了些。年年一直失眠嚴重,加上這學期我們早八還挺多的,通勤一趟不得很麻煩呀?更何況您和她能住多久呀?可以到她畢業嗎?” 連環問題問得其實很有水平,字字句句都是不動聲色的親昵與挑撥。 挺會耍小聰明一小姑娘。 徐思敘面色淡下去,她不太吃這套,也早過了會被輕易離間的年紀,這樁對她而言算是有點過分小家子氣的差事這會兒做起來,還是得斟酌斟酌措辭,免得有欺負小朋友的風險。 她等對面人講完,又暗自晾了她一會兒,覺得對面人的心理防線被這點微妙空白攻得差不多了,這才回話,聲音較小但吐字清晰: “石小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按道理講你我也是平輩,但你父母稱呼我與你那句‘徐總’也沒什么不同。我長你幾歲,與你進行口舌之爭實在難看,傳出去也比較跌份,所以今天的話我只說一遍,希望你往這個號碼來的電話也是最后一通。我不知道你們在學校如何如何評價我與來年這段關系,但至少在我愛她的當下,我是真真切切將她捧在手心里,走一分就是一分的路,容不得旁人置喙。經議我與她任何一位都是對我們彼此愛意的輕慢,這是很嚴重的中傷與貶抑,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雖然我離開校園也有些年頭,卻也知道有些話很容易在四方天里傳開,即使不會有大的影響,但她心情不好對我而言便是天大的困擾,且她本科生活僅剩一年半,我太太想讓她開心平穩地度過,也不想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鬧出很難看的場面,太丑陋了不是嗎?大家都是漂亮人,都喜歡敞亮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