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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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敘冷然望著地面,看到白色瓷磚上倒映出的自己的敗影,雙手攥緊,眼底發燙。 說到這里他情緒失控,用拐杖狠狠砸地,粗啞著嗓子低吼道:“兩個月的量你知道是多少片嗎!醫生說差點就拉不回來了!她才五十五歲啊徐思敘,她才五十五歲,誰給你的膽子把那女的帶去她面前的?嗯?誰給你的膽子!” 那一聲聲敲地的沉悶聲響像是砸在徐思敘的心口,她緊咬著牙舌根發麻,跪在地上的背影不似往日挺拔,脊背像枯死的胡楊木,毫無半分生氣。 眼眶又紅起來,半句話不敢反駁,真相壓在心底丁點兒都不講。 本該是兩代人的斡旋與抗爭,當家里長輩摻和進來,變成了一場欺上瞞下的考驗。 她怎會不知道,安眠藥是她帶徐薈去醫院買的,那晚人帶她去書房,細細展示她兩個月所得,話里話外盡是殊死一搏的決心。 她永遠不會忘記,那夜臺燈顫巍巍,桌面上濃烈的香薰味道往她鼻子里鉆。 而徐薈竟然笑著,語氣決然又平靜:“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來說,愛一個人既幸福又痛苦。阿敘,你再幫mama一次好不好?” 只是徐思敘怎么也不會想到她竟挑了這樣一個她不在西城的日子。 徐定德上前兩步,用拐杖的尖端惡狠狠地指向遠處的外孫女,頗有下一秒就要抽出去的架勢。 徐思敘緊閉雙眼,在外人面前的天之驕女零落在地,成為家里的罪人。 他命令道:“你讓她來見我!” 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但徐思敘承擔著挨棍的風險,聲音低喑:“她不在西城。” “那你讓她回來后見我。” “外公,” 徐定德聽出她這試圖阻攔的語氣,猛地轉身抬起棍子,豎著眉毛瞪她,要往她背上抽。 這時,茶幾上的手機響了。 * 雖說是研學活動,但這幾十人的時間也大多花費在了聽講座上。 周一那天來年在報告廳蹲了一整天,敲鍵盤敲得手都麻了,覺得下一秒筆尖就要起火星。 六點鐘這場結束,楊老師上臺和北城大學哲學學院的副院長交流,不見褚教授的身影。 研學團的群里發來消息,組長說今天就到這兒了,眾人面上冷冷靜靜抄筆記,暗地里卻在群里刷屏歡呼雀躍的表情包。 來年抬唇,想趁今日放學早約著和父親吃頓飯,便切了界面問來主任:【忙否?飯否?】 來爸爸直接一個電話撥過來,驚得她手忙腳亂地往包里塞電腦和筆記本,最后在電話將要自動掛斷的前一秒接起,前腳也跨出了報告廳的大門。 “乖乖忙完了?” 夜空居然明亮,路燈化作臨時的月亮,在頭頂作吟游詩。 來年背好書包循著記憶往校門的方向走,回道:“對呀,你今晚忙不忙,要不要一塊兒吃個飯?我記得你們的酒店好像在某個景區旁邊是不,一起去逛逛呀?” 來主任自然推應酬陪女兒,道:“你就在校門口等,我開單位的車來接你。” 她乖巧點頭,“好滴。” 女兒在父母面前總是長不大的小孩,她用一口幼稚的口音扮嗲。 不過二十分鐘的樣子,一輛低調的大眾便停在來年面前。 她拉開車門坐上副駕,歡歡喜喜地問候老父親:“來主任好久不見,來主任辛苦啦。” 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葛老師不辛苦嗎?明明和葛老師也好久不見了。” 來年系安全帶的手頓住,喜極回頭,在看到母親的那一刻眼眶中都含了淚。 她推開車門蹦上后座,抱著mama就蹭蹭。 來主任故意嘆長氣,發動車子說:“娘倆先別膩歪,咱去哪兒,先去吃飯還是先去逛景點?” “這個點景點都進不去了吧?年年你餓不餓,要不咱先去吃飯?” 來年看了眼時間,不知想到什么,點著指頭說:“先去景點吧要不,我想先去那里看看。” 她說的是北城十分有名的一個公園,是現存的最大的古代祭祀型建筑群。 之所以去這里,是因為她曾在徐思敘公寓的床頭柜上看過一張照片,背景便是那里。 來父來母拉著女兒卡著點進入,進去時工作人員還cao著一口地道的方言調侃他們來得巧,再過五分鐘就禁止進入了。 來年沖她笑笑,禮貌道謝。 兩位長輩年輕時來這里旅游過,所以這次就是了小女兒的心愿。 紅墻藍瓦,片片祈年的地方,最著名的那個建筑在夜里折射出清白如月輝的光,周遭獨它一景抓眼。 來年pose宕機,傻兮兮地拍了十幾張比耶的呆照。 葛女士教她活潑點姿勢豐富點,來主任瞪眼說這不挺好的,兩人又吵起來。 她早已習慣,偷偷握著手機往旁邊挪兩步,從這些照片里挑出一張自認為最好看的給徐思敘發過去,卻半晌都不見回復。 這個點,不應該啊。 來年撓了撓眉心,決心打個電話過去。 那邊接得倒是快,她摸著廊柱,語氣因今晚太過愉悅而自帶幾分傲嬌:“徐小姐你就是這么追人的嗎?我等了一整天消息,剛才還——”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先掛了吧。”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