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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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撓撓額頭,有點不相信自己竟然就這么被撩到了。 20 ? 20 ◎有這么一段同行的路也算完滿。◎ 「我不是個自卑的人,卻在與她相關的事情上時常強烈地生出不配得感。于是我在想,是不是安全感不夠高,相愛不夠深,因為有一些東西生來就是注定要失去的。」 20、 來年是第二天早上六點起的,那時候天還沒亮透,她聽到鬧鈴聲響后抬手摁了關閉,又順著困意瞇上眼睛,最后在將要再次昏睡過去的前一秒坐起身,耷拉著腦袋緩了好久才下床。 將臺燈開到最小檔,她從架子上拿了漱口杯和牙刷去洗漱臺。 宿舍熱水器年久失修,熱水倒是來得很快,水柱沖到杯壁上,來年正準備擠牙膏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抱怨:“大清早的,動靜能不能輕一點啊?!” 她被這句氣性極大的斥罵驚醒,所剩無幾的困意被驅散,急忙轉頭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 陳禾雨連床簾都沒拉開,她許是在床上翻了個身,架子床咯吱作響,配合著一句臟話。 來年抿了抿唇。 宿舍少頃便恢復安靜,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來年回頭后將洗漱的動作加快,在六點二十分拉著小行李箱出了宿舍門。 這次研學活動去的是北城一所學校,褚華茹和系里另一位男老師帶隊,高鐵是八點鐘那趟。 大家之前安排好是坐學校大巴去高鐵站,這會兒便有同學在群里發消息,問車在哪個停車場呢。 天不甚透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寒寒的霧氣,冷意從頸間漏進去,來年扶著行李箱站在路口,輕微跺跺腳,低頭將口鼻埋進沖鋒衣的領口,哈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在哪個停車場,只能等隊長回復。 好在楊老師即刻回信了:【西停車場,家屬區旁邊那個,車牌號是西a·k0j98,咱們七點準時出發,大家盡快,沒起床的舍友都催一催,東西都帶好帶齊,身份證別忘了。】 因為太早,大家可能都還沒看手機,底下只有零零散散幾條“收到”。 來年將手機鎖屏放進口袋,扶了扶肩膀上的書包,拖著行李箱往目的地走。 那輛墨綠的大型巴士就停在一進門的位置,司機不在上面,來年瞄了一眼,在遠處的小樹林里看到了一個男人的背影和他腦袋上升起的裊裊煙霧。 她垂眸,走過去將自己的箱子抬著推進車底的行李艙,而后沉默地上車,找了個中間偏前的位置坐下。 昨晚因為和徐思敘夜談導致失眠到一點鐘,滿腦子都是她來哄自己的那一副體貼模樣,早上又起得太早,來年這會兒腦袋漲得不行。 偌大的車廂里盡是悶了一宿的類似于洗潔精的氣味,又因為沒發車的緣故冷得像冰窖。 她將手揣進衣兜,頭向后靠,瞇著眼睛打盹兒。 手機震動兩下,來年手指抬了兩下,沒醒過來。 六點五十的時候陸陸續續有人上車,大家三三兩兩都結伴,盡量避開她旁邊的座位。 她閉著眼睛,已然習慣。 這次去北城的是一整個哲學新文科班,班里一共三十號人,就算算上楊老師和褚老師,這輛車也必然是坐不滿的,所以來年身旁是鐵定不會有人坐了,不過她倒也樂得自在。 司機上車擰鑰匙,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帶,楊老師握著話筒站在車前點名。 來年緩緩睜開困頓的雙眼,睫羽在她臉下灑下一片陰影,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有兩條消息沒回。 這時,兩道喚她的聲音一同響起。 ——“來年。” ——“年年。” 她坐直身子,舉手看向楊老師的方向,出聲道:“我在。” 楊老師在看來人,“褚老師來了?你不是說自己開車去高鐵站嗎?”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出來,車廂里所有人都聽到了。 褚華茹沖他點點頭,說:“我找學生送個東西。” 然后再邁上一層臺階,在烏泱泱的黑色人頭里尋目標。 來年解了安全帶后從座椅上站起來,疑惑地問:“褚老師您找我?” 什么事情還不能等去了北城再說,竟然緊急到要在發車前五分鐘專門跑到西停車場這邊找她一趟。 褚華茹依舊一身黑衣,她鼻梁上那副眼鏡折射出東升的太陽,流出橙紅色的日光。 她淺笑著招招手,示意來年去一下。 * 坐進那輛白色suv時,來年心中有點自己也難以理解的忐忑。 明明以前時常和褚老師一起單獨在一個封閉空間內做事情,可在知道她與徐思敘有某種她不知道的微妙的關系后,相處總多了些不自然。 像是心口淡淡的薄霜,生怕多嘴、越界便破壞了與這位良師益友的和諧關系,但又不能不去望,因為有些事情難言不代表它不存在。 “安全帶系好。” 老師一句話將來年拉回來,她“啊”一聲,說:“老師我行李還在大巴上。” 褚華茹從后座撈過自己的包,那是某個大牌經典皮革壓紋的大托特,來年曾在徐思敘的柜子里看到過同款。 “阿敘讓我給你帶了早餐。”她邊說邊從包里掏出一個棕色的牛皮紙袋遞給副駕的人。 來年木在原地,耳根浮上一絲淺紅,問:“褚老師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