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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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像被夏雨打濕的綢帶,是否含情讓人實在望不真切,只覺得又粘又稠,好生潮濕。 她私以為這會是一生的細雨。 “徐總?徐總?我的徐總喲,手機你還要不要?電話還打不打了?” 黃矩沒大沒小的吆喝將徐思敘拉回真實的當下,她眼眸微閃,抿了口酒后問:“嗯?” 他癟嘴瞅她,耐心徹底被耗盡,將手機解鎖后扔到她面前的桌子上,跑去挨個兒舉杯了。 第一站自然是壽星,蕭瀟像看自家那只比熊一樣的眼神望著奔過來的快樂小狗,順水推舟咽下去一口兌了百利甜的伏特加,擰眉應和道:“好好好,生日快樂,生日快樂,等會兒許愿肯定祝小黃事事順心啦。” 徐思敘收回視線,拾起桌面上的東西,走到院子里,背倚著院墻,默了一個電話撥出。 * 來年在房間主人離開后緊趕慢趕地寫著手里的小論文,終于在黑夜將將來臨之時扣上了電腦。 徐思敘還沒有回來。 她肚子餓得慌,接連撥出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到第七個時,甚至被生生掐斷。 她擔心出事,便握著手機出門去。 但一點目標也沒有,整個人像被放在火上烤,煎熬到不知道哪一分哪一秒才是死期。 人心越慌就越手忙腳亂,來年胡亂套上外套,從玄關處拿包時握錯了角,包里“哐”一下砸出一個玻璃瓶,殘影都迅疾。 那是她從宿舍出來時,隨手塞進去的那瓶“摯愛”。 霎時酸甜的話梅味道涌入鼻腔,而世間所有東西都是過猶不及的,更何況這樣一大瓶的氣味都散開,濃郁地讓人直犯惡心。 來年咬唇,狠心拉開了屋門。 算了,回來再收拾吧。 不知道算好事還是壞事,那瓶香水讓她想起了石之妍,又拐著彎地讓她回憶起自己與徐思敘唯一的一次校外的偶遇便是在石之妍過生日的那家酒吧。 來年上出租車之后劃拉著屏幕翻找宿舍群寥寥無幾的聊天記錄,找到那日舍友發來的定位后對師傅說:“ing酒吧,謝謝。” 中年男人從后視鏡瞥了她一眼,剛上車時的慈和神色不在,臉上帶著點諱莫如深。 她不往心里去,又接連撥號。 空號。 再撥。 空號。 ... 正準備撥第五個時,那串熟悉的號碼忽然出現在屏幕上。 她匆促接聽,貼上耳問:“你怎么不接電話呀?” 徐思敘家好像離這酒吧很近,不過五分鐘便到了她前段時間才來過的巷口。 對面人不吱聲,來年從包里抖了張棕色的紙幣出來,從不銹鋼的欄桿里遞過去,用口型做了個“謝謝”。 司機接過,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待她下車后驅車離開,留下一串尾氣。 “你在哪兒呢?餓不餓?”徐思敘反問道。 來年心想這是廢話,一天只吃了頓早餐的人會不餓嗎。 但此刻聽到了她的聲音,也確定她沒什么危險,遂將腳步放慢,嘟囔道:“快餓死了,你買個飯出了趟國?” 徐思敘從鼻腔里哼出一聲笑,安慰她:“那我現在給你點外賣,你先吃著。” 巷子里路不平,一路走過來坑坑洼洼的,連路燈都滅了一個。 不過距離酒吧越近,便越能聽到那里面的舞曲和歡呼聲。 來年本該走掉的,因為她不確定徐思敘是不是在那里,因而完全不用自己跑一趟。 但那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這么跟她聊著,就到了酒吧鐵銹紅的大門門口。 院子里一丁點綠色也沒有,放眼望去,滿目蕭條,只主堂內的鐳射燈晃眼。 聽筒里徐思敘再問:“嗯?可以不可以?沒買回去飯的我給我們年年賠個罪。” 后來來年想起這一幕,總覺得有些后悔。 有些事情最怕刨根問底,正如她那天就不應該違背意愿倔強地走入那條深巷。 這樣她就不會看到——徐思敘背靠在墻上,旁邊的主屋內走出一個扎著丸子頭、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 她手里捧著徐思敘出門時穿的那件大衣,步步輕移,那樣安穩地走到徐思敘身邊。 然后,為她披上外衣。 她的動作那樣熟稔,甚至為她撣了撣衣領,踮腳替她撥齊整發頂亂飛的幾縷發絲。 徐思敘什么也沒有做,甚至對著她講的那些極不走心的安慰聲也隨著女人的動作猛然卡住了。 哽咽之意悶進喉嚨,淚水不由自主地從眼眶溢出,來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時無異。 穿堂風吹過,她站在風口,吸了吸鼻子,溫聲問了句:“買點貓糧回來可以嗎?” 她說好。 不知道是對誰。 16 ? 16 ◎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值得堂堂正正地被愛。◎ 「我只是想讓她知道我值得堂堂正正地被愛。」 16、 來年跟她們宿舍樓下的瓜瓜一直很熟,那是一只棕黑色的三花母貓,一點也不怕生,經常在宿舍樓里女孩們出門時主動靠近,抻長了脖子蹭蹭。 她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也時常被瓜瓜“寵幸”,不過來年想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常常從自己的生活費里克扣一些出來給某個小可愛買貓條和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