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書迷正在閱讀:碰瓷gl、穿書的我變成了惡毒女配、大佬手撕渣女劇本[快穿]、成為替身文渣女主她媽后、穿成太監(jiān)后我成為后宮紅人、你怎么還有這一面、亂世倒計時游戲[全息]、太子殿下的追妻之路、隱秘(破鏡重圓 1V1 H)、緋聞俱樂部III(收養(yǎng)、年上)
本該是吃晚餐的時間,她卻一點餓意也沒有,便徑直去了教室。 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教室后排的座位卻幾乎坐滿,零星人群中夾雜的情侶量已然超標,至少超過了j大的戀愛率。 來年找到一個中間的位置,從包里掏出ipad和筆記本,摁開中性筆開始抄專業(yè)課老師發(fā)在班級群里的筆記。 左手邊的小情侶旁若無人地親昵,男孩將手擔上女孩的肩膀,揉著她的手講細膩的話。 十八九歲的來年或許還會尷尬地走掉,但大三的她明顯混成了心如古井的老學姐,遂專心致志看ppt上的字。 只是望著望著就開始不受控地出神,手機進來一條短信,屏幕亮起,冷光打在余光中。 她急忙拿起來,面容解鎖實在是個好發(fā)明,手指都不用滑動便可以看到短信的內(nèi)容——中國電信祝賀她新的一月到了,提醒她在三號之前預繳話費,否則便有停機的風險。 心里別扭了一下,因為發(fā)覺她最想收到消息的人已經(jīng)大半個月沒和她聯(lián)系了。 徐思敘是個好好情人,很少打電話,短信也不過一條,還是她彼時提醒校內(nèi)的她別太著急地出來時發(fā)的。 哪怕那天跟著她上那輛車時便預料到了結局,可到底不明白她這樣毫無反應的態(tài)度,是否意味著自己該黯然退場。 來年睫羽微顫,垂眸的下一秒便看到了新消息,來自閑時便會鉆進她腦中的人—— 【在學校?】 她轉(zhuǎn)著手里的黑色中性筆,回過去的話冷冷的:【嗯。】 那邊頓了半晌,都沒再回一個字。 來年摸不清楚她是什么意思,但確實沒心力再去問。 正巧這時上課鈴響,約莫四十歲出頭的男老師背著純黑的雙肩包進來,從包里掏u盤準備課件。 手機再亮:【哪棟樓?學院樓?】 【不是,明輝3223,在上選修課。】 她還是沒能忍住突如其來的分享欲,在對方稍微展現(xiàn)出一點探求欲的時候,就迫不及待地鋪出自己所有,迫切地想讓她和自己的瑣碎日常近一點、再近一點。 這次徐思敘沒有再回。 講臺上的老師已經(jīng)開始開始自我介紹,但陸陸續(xù)續(xù)還有遲到的學生在舉手進。 他的發(fā)言一次又一次被打斷,臉上卻沒有不耐煩的神色,只是不再理,自顧自講課堂要求。 來年將心沉回去,抬手摁鍵熄屏,在紙上記錄給分原則和考試時間,在“18周”劃下時,她感到周圍好像靜了一剎。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集體沉默,轉(zhuǎn)瞬即逝。 她發(fā)覺不對勁,甫一抬頭,便用余光掃到自己身子側(cè)后方有一個人影。 黑衣,腰帶,束在腦后的發(fā),若有若無的松香。 來年的那聲震驚的“啊”是啞在喉嚨里的,她看著徐思敘平到發(fā)冷的臉,一時竟忘了反應。 “同學,給我個位子行嗎?” 她急忙抓著桌面上的東西往里挪了一格,由于卷電子產(chǎn)品的幅度太大,本就松松插在平板殼凹槽里的電容筆掉出來,在有點傾斜角度的桌面上打了幾個滾,直直地下墜。 周遭的同學被重物落地的聲響驚動,匆忙幫失主撿筆。 徐思敘手塞在口袋里,坐在喧嘩最中央,把旁人都映襯得失色。 來年從方才被她在心里默默吐槽過的小情侶的手里接過自己的東西,連說了兩聲“謝謝”。 “不客氣。” 老師自我介紹和課程介紹那一部分已經(jīng)過去,他彎著腰在電腦上登陸教師系統(tǒng),翻找選修本節(jié)課的人名單。 來年掃他一眼,目光順勢移上徐思敘的臉。 她看著她微冷的面龐,意識到她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怎么就心情不好了呢? ——“那今天是第一節(jié)課,我們先來點個名。” 身上還帶著一點點應酬場子上的酒味,許是直接就來學校了,連衣服都沒換。 ——“老師!那下次點名是什么時候?”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她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段日子很悶很生氣? ——“下次我可就隨機點了,大家有事記得請假啊,提前給我打聲招呼也行。” 竟然敢直接進她教室找人,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漠然。 來年聽著老師公事公辦的講話,接著便是一個接一個的人名。 徐思敘目光一直盯著前方,仿佛很認真地在聽老師的一詞一句。 人名單以姓氏首字母排序,很快到了“l(fā)”,李氏一大堆,來這里,只有來年一個人。 “來年?” 就在來年準備舉手答“到”時,徐思敘將左手從口袋里掏出來,眼疾手快地壓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臂,并自然而然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聲線冷淡,態(tài)度平和—— “到。” 老師抬頭看她,像是認了個人,然后點點頭,說:“好,放下吧。” 來年心里似有驚雷炸開,手臂都有些顫抖,她在老師移開視線后扭頭望向徐思敘,眼中燃起怒意:“徐思敘你在干嘛?我在上課,老師在點我的名!” 她抬抬眉,講得滿不在乎:“知道,怎么了?” 來年看著她無畏且無謂的表情,忽然就覺得難堪。 這些從指縫里漏出來的玩笑似的感情與捉弄,像蟲蟻一般啃噬著她的心,細密又隱隱泛著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