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再一看衛胥言的臉,女人一副慈悲面相,眼尾下垂,看上去有說不清楚的溫潤。 衛女士。應許學旁人叫她,瞬間sao亂陣陣,不可思議的互相凝視。 怎么會連衛胥言的稱呼都一模一樣? 衛胥言瞳孔深邃,輕聲安撫道:這次的事,就此作罷,顧小姐還是該多愛惜自己的身體,許應泉下有知,看見你這副樣子,也會心疼。 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都有不同的意義。 幾乎是瞬間,顧青竹抽泣一聲,下意識道:我會的,這次 衛胥言并不關心她,任由顧青竹哭泣,側臉看著應許,唇角流露出幾分微笑,像是注視自己的孩子一樣溫柔:應許。 有時間的話,再單獨來做客吧。 這句話意有所指,眾人不敢多言。 顧青竹同樣也聽清了,她一瞬愕然,眼眶淚水朦朧,她茫然的看向身旁的應許。 自己素來渴望的東西,對方卻不費分毫力氣輕松得到。 顧青竹感到心尖酸澀,幾乎失聲。 可應許卻沒有回應衛胥言。 她只是彎腰撿起了那把傘,縱然自己的身體有大半仍淋濕在外,她依舊毫無猶豫的將傘面偏向了顧青竹。 走吧,青竹。 應許臉色平靜,一如幾年前,總走在顧青竹身邊的許應一樣。 女人唇角總是揚起相似的弧度,看著顧青竹的眼神里興趣斐然。 為什么不走呢?青竹? 應許再次向顧青竹遞去紙巾,這一次,omega沒有拒絕。 * 幾乎是剛上車,助理便驚呼道:青竹? 顧青竹渾身都被淋濕了,即使披著應許的外套,也只覺得濕冷。 去酒店吧。顧青竹聲音有些抖,還有早上的事 她嘴唇微動,似乎是想道歉,但在alpha落座在身邊后,沒有開口。 走吧。最終,顧青竹也只是這樣輕聲說了一句。 沒人多提、多問,但陸助理一路都在觀察顧青竹的臉色,幾乎在女人剛困倦閉眼、似乎是睡著了時,她下意識叫道:應小姐? 不是送傘嗎?她語氣難免有所抱怨,怎么變成這樣了? 應許搖頭,露出一個無能為力的苦笑。 陸助理自然意識到,都是顧青竹自己的問題,嘆了口氣。 你先看看溫度,陸助理壓低聲音,我現在聯系醫生。 應許垂眼看向女人,她呼吸很輕,發絲凌亂,看上去有種別樣的脆弱。 只是剛用手背覆上額頭,guntang的溫度便隨著肌膚傳來。 只這么一會,就有些燒了。 身體是有多差? 陸助理立即低頭聯系,應許收回手,望向窗外兩旁的道路,目的地明顯還是酒店:為什么不直接去醫院? 陸助理心有戚戚:上次去醫院,青竹已經和單姐吵了一架,再去應小姐,等會醫生來了后,能麻煩你照顧青竹一夜嗎? 我?應許一怔,一時間還以為是單巧云特意下的命令。 但她很快回神,如果真的是單巧云的吩咐陸助理大概是不會這么禮貌的。 青竹生病的時候,總是很需要有人在身邊陪護。陸助理小心翼翼提了一句,難得的,有些擔心應許不會同意。 這換做往日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情緒,畢竟說得難聽些,應許就像一塊狗皮膏藥,無論怎樣都會粘著顧青竹,不肯遠離。 但隨著見到顧青竹越來越多暴戾的模樣,她的立場也不自覺的更偏向應許。 在看見女人略略點頭后,她幾乎長松一口氣,格外感激道:謝謝應小姐 * 神暈目眩。 不知道有多久,顧青竹沒有躺在樹蔭下,任由光灑落自己的臉上。 她感到了難得的快樂,緩慢的翻了個身,盡管手臂傳來陣陣疼痛,她也只以為是昨夜暴行的副作用,毫不在乎。 好開心。 她盯著大片的云,覺得如果在這個時間,有一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和她一起分享這片天空,就更好了。 以前似乎是有這樣一個人的。 是誰呢? 耳邊,傳來很輕的呢喃低語:青竹? 顧青竹聽清了女人的聲音,她下意識抬起臉,看見的卻只有一個朦朧的身影。 許應?她小聲叫著,語氣里滿是驚訝與茫然。 女人似乎做出了回答,但顧青竹沒有聽清,她只是下意識的向對方伸出手 jiejie。 這個被壓在心中多年的稱呼,再度被唇舌吐出,讓顧青竹有種恍然的感覺。 盡管看不清眼前的人,她卻依舊緊緊攥住了對方的衣袖,再次重復道:jiejie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