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月色如水 r ous hu w u.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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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針氈地坐在江南食府的包間內時,盧米月是沒想到江昭是真的會應約。他一向不喜歡和任何人打交道,最近又忙著公司的項目,能抽出空來應該也很不容易。她本以為他一定會拒絕。 不知道他是因為無意間的一時興起,或者只是出于禮貌的應付。總之,此時此刻,他和她的兩個室友還有她一起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他們看上去好像都泰然自若,只有她如芒在背。 其實趙琳和張謹言本來也想讓盧米月叫上盛恒,只不過盛恒又被父母叫回了老宅,抽不出空過來。這會她寧愿盛恒也能在,也許她的不安和尷尬能有所緩解。 趙琳好歹之前和江昭一個高中,高三的時候,江昭又從國際班轉到了她們理科重點班,說起來他們也做了一年的同班同學,見過他不少次也對他有所了解。張謹言卻是第一次看見他,只覺得他面容棱角分明,線條硬朗,鼻梁高挺,是個在人群中也能獨樹一幟帥哥。怪不得是盛恒的好朋友,看來連帥哥都都是人以類聚。 好在趙琳是個E人,張謹言也開朗大方。這場飯局并沒有盧米月事先想象的那么尷尬。江昭雖然不會主動開口說話,但也都會應答她的兩個室友拋出的話題,甚至也會接過話茬偶爾開一兩句玩笑。 她覺得和他之間的陌生感開始具象化,好像他并不是自己記憶里那個一直冷漠少言、深沉粗暴的形象。 趙琳中途好像想起了什么,一邊夾著菜一邊對江昭說:“之前聽你們班的同學說過你們全家基本都移民去了美國,那個時候還以為你肯定會和你們國際班那些同學一樣,不參加高考,直接出國讀本科,順便和家人團聚。沒想到竟然在高三轉到了我們班和我們一起高考,還留在了國內上大學。方便透露一下當年到底是為什么嗎?” “嗯,當時沒想太多,國內熟悉的朋友比較多就留下了。”江昭寥寥幾語,沒有多談。 趙琳知道他肯定沒說實話,朋友到哪都可以結交,哪有人為了幾個朋友就改變自己的前途規劃的?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隱私,她沒有再深問。看好文請到:f uw en wu.m e 飯局快結束時,趙琳看了眼手機消息,突然驚呼忘了她和張謹言選修的模擬沙盤課明天就要上交作業,一會得趕緊去機房補作業。 好在這門課盧米月上學期已經修完了,所以不用跟著她們一起過去。趙琳和張謹言趕著去機房,在餐廳門口分別時,她倆和江昭匆匆打了招呼,又再次道謝他幫忙解決小組作業后,抓著包包就慌慌張張走了。留下盧米月和江昭面面相覷。 單獨面對他,盧米月那種熟悉的懼怕感又涌上心頭,她怯怯地看著他,以她的經驗,這個時候他肯定又要把她帶回去cao。 江昭好像讀懂了她在想什么,難得有些局促地開口:“別害怕,我今天不碰你。”說完他轉身欲走,盧米月松了口氣,正打算也自己回寢室,江昭卻又回身盯著她:“走?還愣著干什么?” “啊?”她抬頭回望他,眼里盡是迷惑。 “我送你回寢室。” ————————————————— 今天天氣出奇的好,正逢臘月十五,月明星稀,月光清澈如水。 從江南食府到她的寢室要穿過相鄰的兩個大學校區,先經過他們理工大學的主路,到南安大學的東門,再從東門經過學校著名的情人坡,才能到達她們寢室門口。路不算近,在平時她應該會掃一輛共享單車,很快也就能騎到了。 但是今天江昭走在前面,她本來就因為今天可以不和他上床暗自竊喜,再加上她覺得他看上去像是只會開豪車的手可能不會騎自行車,所以她不敢再多嘴,亦步亦趨地跟著他步行。 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這樣的場景,男生送女生回寢室好像是正在曖昧中的男女或者熱戀中的情侶才會做的事。可他們倆不是情侶,也不是陌生人,與詭異的氣氛相適應的是他們兩個尷尬的關系。 江昭腿長,步伐也邁得大,他走一步盧米月得走兩步才能跟上,慢慢地她就落后了他半個身位,江昭見她總是跟不上,才意識到了這點,漸漸放慢了腳步。 雖然總算能走在同一水平線上了,但兩人氣氛凝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時有些冷場。盧米月實在是尷尬的難受,想著接著飯桌上國外留學的話題隨便扯幾句,于是她沒話找話道:“我在網上刷到,他們說留學圈都有很多震驚所有人的八卦,是真的嗎?” 江昭言簡意賅:“嗯,是有一些。” 這就說完了?那不還是很尷尬嗎?盧米月只能繼續找話說:“要不你和我講幾個?” 江昭想了想,隨便撿了個有印象的說道:“好像有同學八個人擠在三十平米的單身公寓開yinparty,”他頓了頓,繼續說, “還有些同學一天換一個床伴,一月不重樣的。” 盧米月忍不住用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不會也 “你在想什么?”他好像洞悉了她的想法,有些慍怒地說:“你是我第一個女人。” 她的想法被發現,只能乖乖閉嘴,轉移話題:“那還有別的八卦嗎?” “還有學校里的老師會警告亞洲男生晚上不要出門,尤其是不要去一些混亂的街區,說在一些外國人眼里我們白白瘦瘦的和女生沒有什么區別。” 盧米月聽到這兒驚訝地張開了嘴,他見她還不太信,補充道:“而且類似高校密談一樣,每年都有亞洲男生被擄走的傳聞。” 盧米月聽完又忍不住用那種“他不會也被”的目光審視他 “你能不能不要聽到什么八卦都往我身上套?”他有些氣惱,轉而又帶著些嚴厲的說:“你放心吧,只有我干你的份兒。” 她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兇她,心下有些委屈,江昭也意識到自己又忍不住露出了不堪的那一面,他有些懊悔,想安慰安慰她,于是伸出手去摟她的肩膀,她見他伸手,本能的畏懼浮現,瑟縮了一下躲開了 這時兩個人正好走到了學校主路的十字路口,剛下晚課的大學生騎車很快,盧米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一時沒有看路,“嗖”的一聲一輛電瓶車堪堪從她面前擦過,江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遠離車道的路邊。 “怎么不看路?”他驚魂未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數落著她。 “我忘了”她一邊小聲辯駁,一邊想把手從他的大手里不著痕跡地掙脫開來。 可能是剛剛危險太過接近她,他有些惶恐和后怕。他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為什么好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樣,他不僅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手腕轉了半圈,把她的小手翻轉了過來,然后用自己的五個手指插入她的手指縫隙中,和她十指交握。 她怕被熟悉的同學看見,還想再掙扎,他卻纏得很緊,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好在夜晚的校園路燈昏暗,她存著僥幸心理,覺得應該也不會被別人發現,慢慢也不再試圖掙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