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乖一點我只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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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盛恒才回到之江名苑,看到盧米月竟然也在,他有些震驚,平時她沒事都是躲著他倆,能待在寢室就不會過來。 “我們學校水管爆了,宿舍停水三天”,她知道他的疑惑,不等他問就開口解釋。 他一邊和她說話,一邊去開放式廚房倒水:“你的小組作業完成了嗎?” “嗯,江昭做的很快,剩下的部分都歸趙琳和謹言了,不用我再管。”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算了算盧米月生理期快來了,順手給她準備了一杯紅糖水。盧米月乖巧接過,瞥到了他頭上有傷口,心下疑惑,于是便一直盯著那兒看。 他注意到她的眼神,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便裝作轉過頭去洗杯子,避開她的注視:“我沒事,我媽那人精神狀態不穩定你也知道。” 但一想有那樣一個能把自己好好的親兒子送進精神病院的媽,他身上有啥傷口好像都是正常的,她有點同情他,轉念又覺得自己可笑,她連自己都同情不過來,哪還有精力去同情他,不過她出于人道主義還是開口相勸:“你...你已經很優秀了,他們說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就好了...” “嗯...”他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餓了么?我給你做夜宵。”今天的飯局他總共沒吃上三口菜。 盧米月晚上有晚課,她習慣上課前只吃一根玉米,這會還真有點餓了。 盛恒畢竟從小有保姆廚師照顧,廚藝也不太好,平時如果下廚也都是做點半成品。不過因為怕盧米月對外人不適,之江名苑這里除了請鐘點工定時打掃之外,他沒有再雇傭其他工人。 他給他們倆一人煮了一碗面,給盧米月打了兩個荷包蛋。不過她胃口小,還是辜負了盛恒想讓她多吃點的好意,最后多的那個荷包蛋還是被盛恒自己解決了。 兩人很快吃完后,盛恒正在收拾桌子,盧米月接過兩人的碗筷,“我來洗碗吧。” 盛恒沒反對,他看著盧米月,她今晚穿著修身的居家T恤和短褲,微微彎著腰在水池前忙碌,她的腰臀比恰到好處,修長纖細的腰線流暢地連接著豐滿且柔軟的臀部,勾勒出一種曼妙的曲線美。他心中一動,輕輕起身,走到她身邊,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她的肩膀。 她感受到了他的觸碰,微微僵硬了一下。他裝作沒有察覺,依舊低下頭去蹭她的肩膀和脖子,可能是今晚窗外的月色太過清明,也可能是度過了漫長難捱的一天,明明一整天都在和各種人打交道,他卻覺得格外的孤獨。 他緊貼著她,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個很久都沒有說出口的稱呼:“小米...我今天很想你...” 她突然反應劇烈,猛地提高聲音,“你不要叫我小米!” 隔了幾秒,她有點回過神來,終究還是不想和他吵架,她又找補道:只是我爸媽這么叫我,你這么叫我...我不習慣。她又很勉強的笑了笑:“我又不是你的女兒,對吧?” 盛恒笑了:“你怎么不是我的女兒?我一直像照顧女兒一樣照顧你。” “那江昭是什么?難道是你的女婿?” 盛恒的笑意轉瞬即逝,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忍了忍,冷笑著說:“米月,你怕是忘了,除了你爸媽,還有一個人也這么叫你” “怎么了,他叫得,我叫不得?” 他倆隔著空氣對望著,不知不覺陷在回憶中出了神。身旁的人木然轉過頭,他撞進一雙清透的眼眸中,一時也忘記挪開。兩人視線交匯,竟迅速構建出一條狹長的時光隧道,盡頭是那段再也回不去了的時光。 高中生的住校生每個月月底的周末都能回一次家,盧米月要坐一個小時大巴車從市區回到城郊的家,梁牧遠和她從一個地方來,他會從實驗中學來到她的學校接她,和她結伴回家。 那是上高中以來的第一個回家探親日,盛恒和盧米月、方映竹一起從教學樓里出來,剛到校門口,就聽到一聲雀躍的呼喊:“小米!快過來啦!”一個皮膚偏深、陽光帥氣的男孩正笑著對盧米月喊道。 那是他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叫她,原來她的小名叫小米,還有點好聽,他想。 后來,有一次他們三人一起吃午飯時,他裝作不經意地試探她:“小米,我拿了三份酸奶,咱們一人一個。”盧米月禮貌地回:“謝謝,不過叫我米月就好。” 方映竹在旁邊嘻嘻哈哈:“盛恒你這個笨蛋,這是人家小情侶之間專屬愛稱啦!你不要亂叫。” “別亂說,現在還不是呢!”盧米月有些不好意思。 “很快就會是啦!哎呀米月你跟我還害羞什么!”方映竹繼續大大咧咧。 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盛恒在旁邊收斂了笑意。 下一次他叫她這個稱呼的時候是在他倆日漸親昵的大一,一個休息日假期的午后,他正埋首在她的裙下吮吸著花蜜,她情不自禁噴出來時,蜜水流到了他的臉上,他臉上帶著汁水,抬起頭看她:“小米,你真的好美。”她把手指插入他硬茬的發間,舒服地伸長了白皙的脖頸,高高地揚起了頭。 她沒有否認這個稱呼。 但和江昭的那一夜過后,她再也不讓盛恒叫她小米,就算他一時忘了,脫口而出,她也會激烈地拒絕他、反駁他。久而久之,他也漸漸放棄了這個稱呼。 盛恒嗤笑了一聲,把他倆從回憶中拉出來:“你在為他守著什么?這幾年你早被我們cao爛了,還有臉想著你的白月光?” “盛恒,你真是個混蛋,”她的眼眶情不自主地漸漸濕潤,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心中一半是屈辱,一半是無助。 她從來看不懂盛恒,如果他的愛是有排他性的,那為什么會讓江昭一次又一次的上她;如果他的愛沒有排他性,為什么他那么在意她和梁牧遠的過往,連提到他一點都會瘋狂地懲罰自己? 算了,無所謂了。她不愿意再想,在他把她送到江昭身下的那一刻,他們的關系就已經爛透了,平日里再怎么裝作無事發生也回不到以前的相處狀態了,此時糾結這個還有什么用呢? “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怎么?只怕江昭,不怕我是吧?”盛恒陰鷙地笑著說。 “我怎么不怕你,你讓我陪誰睡覺我就陪誰,你讓我給誰上我就給誰上,我拿一份錢打兩份工,怎么不算怕你?我不僅怕你,我還恨你,這下你滿意了嗎?”她雙眼通紅,一向清澈美麗的黑瞳里這會滿是憤恨。 她本來不想和他爭吵,同樣的事情、同樣的癥結,吵多少次都是沒有結果。可是不知道盛恒今天怎么了,非抓著這點不放。好像他只要想起梁牧遠,他們之間就不能善了。 他一時噎住,心里像是裂了一道縫,有凜冽的狂風呼呼灌入。 自從他們三個人變成這種關系以來,他和她就一直隔著千山萬水,他再也無法走進她的心里。她平時對他維持著表面的客氣和妥帖,但只要稍微有所爭執,她對他不是冷漠不理就是惡語相向。 就這樣吧,他想,反正她也從來就沒有愛過他,她愛的從來都是另一個人,有人和她青梅竹馬、白首如新,那是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的情誼。他們從開始至今都是他的強取豪奪、一廂情愿,他把她推向江昭,不過是把她從不愛他變得更不愛他而已,又有什么區別呢? 他冷冷地看著她,突然凄然的笑了,既然注定無法兩情相愛,那就去占有,去掠奪,最后都會是殊途同歸的,只要能和她一直不纏不休,用什么樣的方式并不重要。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按在了墻上,他一雙大手握著她的肩膀,高大健壯的身軀緊緊地把她困在他和墻中間,她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掙扎。他繼續緊緊禁錮著她,空出一只手,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看著他,居高臨下地命令:“乖一點,我只說一次。” 不過是被強jian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這么勸著自己,慢慢放軟了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