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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18)

    在織田作之助的正對面,一切災難的始作俑者歪斜在地,虛虛倚著一座水晶棺。

    他面容疲憊,不見了獨數潘多拉亞克特的肆意張狂,微卷發絲隨著面頰垂落,眼底滿是荒蕪,不管對方有沒有在聽,喃喃自語著。

    那個時候,織田作跟我說過。一切都結束了。

    你說的沒錯。如果還有任何一絲挽回的可能,我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所以我能理解你那時的心情,沒有誰能抓住你,我也不行。

    但是不行啊。

    他就是我活下去的意義。

    從未有人見過潘多拉如此脆弱的模樣,瘋狂、無謂,這才該是貼在他身上的代名詞。如今,他的狂亂外殼被盡數剝離,露出一副傷痕累累、比任何人都要脆弱不堪的內里,感到難以置信的不僅僅是屏幕另一頭的眾人,更有最直觀見證這一幕的男人。

    織田作之助一言不發,就像以往在lupin時,靜靜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有很多事情,超出他的預料。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劇本,哪怕劇中內容再離譜,太宰治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過得開心。費奧多爾也活得好好的,甚至為了銜接下一幕戲,正在自己身后緩步靠近。

    但太宰治演繹出來的感情,全然不似作假。

    織田作之助不禁回想起過往。

    被卷入劇本,順利金盆洗手后找到更適合的主業,通常狀況不用再摸槍,徹底踏入陽光下,同樣給孩子們帶來更穩定的生活環境。

    所有事都朝向好的一面發展,這一切,太宰治功不可沒。

    但織田作之助至今還記得,兩人最初相見時,太宰治隱藏在輕浮表象下的緊張與慌亂,甚至隱藏更深的畏懼,那強行裝出游刃有余的表現。

    他自導自演,兩重身份先后出現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場蹩腳無比的戲碼,繞好大一圈彎子,為的僅僅是能讓兩人順理成章成為朋友。

    也是在后來,他從費奧多爾那里得知一切時,才明白太宰治那復雜無比的情緒究竟因何而起。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嘆息。

    太宰

    太宰治的每句話都是認真的。

    他以演戲為借口,述說平日里根本不會剖析的真心。倘若劇本一切為真,潘多拉亞克特的今天,便是太宰治推算出的未來。

    是他與費奧多爾懸之又懸,差一點點便會步入的未來。

    身后的青年接近了,曾經殺手的身份,讓織田作之助敏銳嗅到濃郁的血腥味,隨之而來的,是某些令人倍感不適、看似溫和的冰冷言語。

    這種時候就不要打擾我們了,織田先生。

    織田作之助沒有應聲,他扭過頭去,深深看了一眼外表狼狽不已、臨近腐朽的費奧多爾,從宛如死水般的紫紅色眼眸深處,尋見了常人無法理解的癲狂,以及與之相似固執到極致的占有欲。

    他在警告。

    那個男人過于危險,織田作之助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他的異樣盡數被隱藏在看似無謂的外表下,又有太宰治日常插科打諢,鮮少展露,讓人差點忘記了費奧多爾原本的性格。

    青年枯朽的手落在紅發男人肩上,哪怕是如此簡單的動作,他的身體也如粉塵般散落。

    下一瞬間,織田作之助的身影消失不見,如同之前被送回去的所有人。

    最后的場景,不容許任何人干涉。

    費奧多爾的身體早已潰散得不成樣子,面部自眼角開始皸裂,留下蜘蛛網般向外擴散的黑色細紋,表皮簌簌脫落,像是風干作古的干枯之物,觸之即碎。能力徹底失控后,那些在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也進一步離他而去,步伐沉重脫力,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強撐著送走織田作之助的他,已是強弩之末,即便如此,在房間內清醒的生物只剩下自己和潘多拉亞克特的時候,還是強行扯起嘴角,將嘲諷話語念得字句清晰,磁性的聲音冰冷無比。

    真意外,居然能見到你如此丑陋的模樣。他諷刺說,頂著那樣一副容貌,令人火大。

    潘多拉面色未改,只是輕輕歪過頭,不曾遮掩面部淚痕。

    若論狼狽,此刻說不上誰更甚。他算計了一切,也算記到自己的死期,毫不意外最終對峙的人選。

    潘多拉嘴角輕抿,想勾勒出與往日無二的僵硬微笑,卻屈于身心疲累,動作只有個簡單雛形,最終化為一道深深的嘆息。

    他垂眸,隔著透明棺蓋,描摹棺內青年稱不上恬靜的睡顏,你適應的很快,最后想來親吻他嗎。

    費奧多爾神色晦暗,掙扎著,磕磕絆絆走向棺槨,手心緊握一柄短刀,在殺死你以后。

    他的感官在飛速流失,對身體的掌控也愈發艱難,關節嘎吱作響,像腐朽生銹許久的鐵塊,不知何時會散落。視野模糊不清,隱約能看到純白中央一抹暗黃,那個依靠在棺槨旁的男人不知何時站起身來,軍靴踏過地板,逐步逼近,回響綿長。

    有鼻息落在他唇側。

    令費奧多爾憎恨不已的罪魁禍首,突然擁抱住了他。

    你做不到的,不過我不介意做一次靶子。潘多拉咯咯笑著,將眼淚蹭到對他嫌惡無比的青年臉上,輕輕咬住對方耳朵,惡意滿滿學著費奧多爾不久前對西格瑪留下的遺言,當作我微不足道的補償。

    被擁住的青年動作微滯,說不上是惡心,還是其他什么。

    那個懷抱很冰冷,或許是費奧多爾已經無法感知溫度的緣故,他只感到緊貼自己的是一具尸體,或者說風中殘燭一樣的東西。

    本源轉移已然完成,如今的潘多拉,脆弱到還不如新生幼兒。立場倒轉,棺槨內沉睡的太宰治成為【逆行】新的主人,只需最后一絲催化,便能讓站在世界對立面的男人,墜入無盡深淵。

    潘多拉在為自己慶賀,慶賀他終于能放下一切,迎接夢寐以求的死亡。

    明明連刀都握不住了,還在逞強。

    心臟在這里。

    費奧多爾一言不發,也未做抵抗。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握緊刀刃,指腹被輕而易舉割開,他微笑著,引領著刀尖對準自己肋骨空隙,一寸一寸,不受阻擋地破開血rou,送入不遺余力鼓動的心臟。

    溫熱血液噴灑到他的面頰,可費奧多爾只感到刺骨的冷。

    他早就無暇顧及潘多拉如何,那個男人十惡不赦,掌心滿溢鮮血,罪行之多到根本無法一樁樁清算。可真等到對方死去的一天,他的內心卻泛不起絲毫波瀾,沒有喜悅,沒有如釋重負,也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

    只剩空洞至極的荒蕪。

    他從來沒能逃離過潘多拉的劇本。

    男人的身體脫了力,本源盡數轉移后,意識被剝離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會被送回本該存在的地方,回到那個不顧一切從東京鐵塔一躍而下的太宰治身上。被強行延長的時間將走到盡頭,太宰治會失去一切,失去強行挽留下的愛人,失去被回憶美化過的幻象,失去不曾擁有的未來,也會失去糾纏他靈魂數千年不得安息的執念。

    你跟他真的很像

    瞳孔渙散之際,潘多拉拼勁全力,緊緊拽住費奧多爾不肯放手。他嘴角沁出鮮血,聲音沙啞哽咽,鼻音重到像是在哭泣,笑著撫摸上青年的面龐,血跡在那里暈染開,很快又干涸。

    他又自嘲著搖搖頭,指尖松散,任由自己狼狽不堪倚著身軀枯朽的青年跌落。不,不一樣那個人怎么會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就算兩人再像,面前的存在,也不是他的費奧多爾。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費奧多爾在原地駐足許久,與棺槨僅一步之遙。身著暗黃色軍裝的男人倒下了,渾身血液都要流干似的,將地板浸濕大片。

    太宰治的所處之處,無異于這座城堡最中心,那同樣也是人間失格特異點的核心,甚至與常暗島的一切息息相關。

    城堡主的死亡加速這座島嶼的崩解,極光不再縈繞上空,被人一把切斷電閘,于夜空中消散了。還活著的島民經過先一輪自殺式阻攔,人數銳減大半,他們在城鎮殘骸廢墟中矗立,僵硬高昂著頭,仰望建立在地勢最高山坡上的城堡,眼神麻木。

    電磁干擾消失了。

    以備不時之需準備的入耳式耳機劃過陣陣刺耳電流聲,嘈雜散去,費奧多爾憑借僅剩下的聽覺,在崩塌與浪潮的噪音中,捕捉到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

    【費奧多爾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是遠在軍艦上的森鷗外。

    青年的大腦已經無暇思考,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前狀況,也沒有能力去解釋,只恍惚覺得,對面的人似乎了解島上發生的事。

    殼、人間失格、群魔、毀滅、毀滅、毀滅──

    必須有人阻止這一切。

    我很清楚。

    他徒勞張了張嘴。

    群魔已經無法控制了,要不了多久我也會徹底消失。潘多拉心存死志最后的計劃我也猜到了

    最后還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他俯下身去,親吻上冰冷棺槨,所愛之人的容顏近在咫尺,又如隔天塹。

    晚安,太宰君。

    青年破敗不堪的身軀徹底潰散,像被風吹散的塵礫,消融于天地。

    與此同時,潘多拉亞克特的尸身,悄無聲息消失不見。

    第332章 炸地球

    費奧多爾的眼睛早已無法看見。

    群魔失控,論后果的承擔,他這個cao作者首當其沖。

    窸窸簌簌的蝙蝠不同往日,不再滿足于由披風化為實體,它們像貪婪不知飽腹為何物的饕餮,盡情撕咬青年的血rou。無數脫離身體、分崩離析的細胞,如同數以萬計的花朵,凋謝過后,從死亡深處孕育出新的蝙蝠。

    它們呼嘯著、飛舞著、歡呼著奔赴向外界廣闊空間,不再拘泥于太平洋深處一座小小孤島。像舔舐上紙張的火舌,嗅到最甜美的芬芳,盡情燒灼,余下的灰燼,連用掌心攥住都做不到。

    他的心臟亦停止了跳動。

    之所以將所謂的管理員號與人身分開,原因在于書包含的力量壓根無法受人掌控。哪怕砍半,也遠遠不是人類身軀所能承受的,只有依托本源能力自身構筑的軀殼,才得以容納。

    劇本中,潘多拉為了轉移本源,硬生生打造出屬劇本宰的輪回地獄,無盡年月的循序漸進,才勉強讓太宰治達到合格的容器標準。

    強行將這份力量移植進本體,后果可想而知。

    現實與劇本有別,唯獨費奧多爾的死亡,是無法逆轉的事實。

    類似米哈伊爾經歷過的無數次暴走,失去控制的群魔本該對所及之處進行無差別攻擊,周遭國家將無一幸免。然而在兩人的刻意cao縱下,裹挾有消除數據的蝙蝠得到目標,無序化有序,有組織性的率先將地球籠罩。

    它們所貪圖的,恰恰是隱匿在世界各處、蓄勢待發的殼。

    這是兩個瘋子用僅剩的良心,留下最后的善后舉措。

    ──

    感官徹底消失的瞬間,費奧多爾以另一種方式睜開了眼。

    周身是廣袤無垠的宇宙,泛著斑斕光芒、綬帶般的星河點綴于上,在深不見底的洪流中涌動著,數以萬計的星辰或明或暗,漾起瑩瑩微光,鉆石般閃耀。

    那是平常人終其一生也無法親眼看見的場景。

    費奧多爾沒有心情欣賞宇宙的浩瀚,他在真空中懸浮,渺小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若用不甚科學的方法來解釋,如今的他,不過是身體被摧毀后僅剩的靈魂。

    要不了太久,便會潰散。

    他的目光轉向遠處。

    在那里,津島修治正縮成一只球,抱著膝蓋,飄飄乎乎。

    他衣服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頭部,其余部位到處泛著白,活像動畫中為了過審特意打的圣光,甚至連維持小櫻桃發型的發卡也消失不見,麻花辮劉海要散不散,軟趴趴搭在額頭上。

    顯然,經歷過死亡狀態的人,不止費奧多爾一個,甚至更早一步。

    劇本到最后,潘多拉亞克特懷抱遺憾,微笑死在費奧多爾的刀下。他同樣將自己的力量轉移給身為容器的劇本宰,成功擺脫不死的詛咒。

    區別在于,劇本宰有數百次輪回讓他的軀殼質量達標,扮演他的津島修治沒有。

    潘多拉亞克特的強弩之末并非表演,是他虛弱到極致的真實體現。逆行也跟極具破壞性的群魔不同,沒讓津島修治的軀體潰散,反被徹底停滯在死去瞬間,怕是再過數千年,身體也不會腐朽。

    感知到來者,津島修治眨眨眼,視線不曾從腳下地球上挪開,只輕輕哼了一句:你來啦。

    嗯。費奧多爾應聲回答。

    真空本不能傳聲,奈何靈魂本就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以至于兩人交流無需介質,聲音自然而然在腦海中響起。

    相較整個宇宙,地球過于渺小了,只一粒塵埃。但對懸浮在真空的兩人來說,照樣是龐然大物,遠遠望著,很難在陸地上看到人類留下的痕跡,吸引他們目光的,是連綿不絕、難用言語形容的詭譎色彩。

    是脫離大氣層的蝙蝠群,很像小圓劇場版最后,惡魔焰靈魂寶石碎裂的模樣。

    說五彩斑斕的黑也未嘗不可。

    向來嬉皮笑臉的津島修治沒有催促。

    撇開劇本,群魔并非真正意義上的失控,但能力徹底解放后,想要回收,不比用身體堵高壓水槍容易,還會像拉到極致的松緊帶似的,松開后,也無法回歸最初強度,留下不少后遺癥。

    但至少不用賭命。

    現在放棄還能回頭。津島修治抬起手,將有些松散的麻花辮徹底解開,聲音低沉,像悶著一口氣,在那嘀嘀咕咕,這是最后的機會。

    嗯。

    說點什么吧,不要總讓我一個人活躍氣氛。

    費奧多爾認真想了想,開口:那個時候,我向你保證過,或許要食言了。

    身旁的人微微一愣,終于舍得屈尊降貴、扭動脖子似的,將臉朝向青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