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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致意,有勞玄皇多多費心?!?/br> 文瓊妤淡然一笑:“莊主言重啦?!彪S手將錦盒交給商九輕,旋身娉婷,踮著輕巧曼妙的步子返回座中,突然又回頭道:“劫莊主,瓊妤曾聽故老傳言:陰牝珠乃一靈物,出世十二時辰內若無魔教秘法加持,靈氣便會迅速消褪。蘼蕪使者既已身死,唯恐此珠無用,敢問此珠尋獲時,是否已盛于此盒之中?” 劫真聽得面色陰沉,低聲對劫兆說:“這女子又要耍花樣!” 劫兆全不關心,懶憊一笑:“就說‘是’不就結了?她要什么,就給她什么?!?/br> 劫真搖頭不語,卻見劫震微顯錯愕,搖頭道:“此事須請教曲都尉才是,我實不知。”眾人目光都投到姚無義身上,姚無義瞇眼冷哼,轉頭道:“曲鳳釗,人家問你呢!” 這珠自然不會是金吾衛找到的,就算曲鳳釗再神通廣大,怎么也答不上來,只是無論他答“是”或“不是”,后頭的責任都得由他來承擔。半生進取的昭武都尉面無表情,目不斜視,緩緩點了點頭:“是在盒子里。” 文瓊妤美目流沔,眉黛淺蹙:“可有打開觀視?” 曲鳳釗本欲否認,轉念又想:“若未開盒,如何知道盒里藏珠?”只好點頭道:“曾打開一兩次觀看,未曾取出便是。” 文瓊妤“啊”的一聲輕呼,掩口故作恍然狀:“這便是了!賊人動了手腳,此珠已無效用?!?/br> 此話驚動四座,姚無義沉下臉來,慍道:“小丫頭!你這話可得交代妥適。 若有不盡實處,可別怪咱家不懂得憐香惜玉。“文瓊妤假裝沒聽懂話里的威嚇之意,侃侃說道:”陰牝珠是世間至陰之物,入水凝霜、日下猶凍,若非失去靈效,豈能無半點寒涼?依我看,非是兇手倉促遺珠,而是寶珠靈氣被汲取殆盡,只留了空殼下來?!罢f著開盒取珠,傳與眾人觀視。 法絳春最是心急,不顧丈夫攔阻,忙不迭地一把搶過,于兩掌間反復交握,尖聲道:“是不怎么寒涼!果然大有問題!”轉頭怒視劫震,仿佛他便是侵占寶珠靈氣之人,眼光頗為怨毒。 堂內眾人驚疑不定,文瓊妤又說:“陰牝珠性質屬陰,最懼陽氣,若于日光下曝曬片刻,所剩的些許靈氣也將煙消云散。不信請看?!弊屔叹泡p拿到中庭片刻,再入廳時果然觸手微溫、皮光黯淡,連珠子似都縮小了些,猶如花房雕萎。 “寶珠本有靈,乃是活物之屬。一旦失卻靈氣,便如同死了一般?!睗M座盡皆嘆服。 姚無義冷冷看著,哼笑道:“照你這么說來,是疑心劫莊主吞沒了寶珠靈氣?” 文瓊妤訝然道:“公公說笑了。劫莊主俠骨磊落,怎能如此?自然是竊珠行兇的魔門匪徒所為。此珠縱歸九幽寒庭,也不過是枚碩大的珍珠飾物,再也沒甚效用,不如獻與朝廷,殷實庫稟。前歲北地旱澇相繼,饑民據說都涌到京師左近啦!若將此珠換米粟干糧,也能賑濟流亡,以彰陛下圣明?!?/br> 姚無義無話可說,“哼”的一聲:“朝廷有朝廷的法度,用不著你等百姓多口。 珠子自歸你家,愛干什么誰也管不著,還能繳回國庫么?兒戲,荒唐!“文瓊妤順階而下,斂衽福了半幅,嘆道:”我等草莽之人,不通世務,幸得公公指引,方才少鬧笑話?!耙o義哼哼兩聲,見她也沒窮追猛打的意思,面色漸漸和緩。 忽聽寰宇鏢局總鏢頭“牧野流星”方東起道:“照姑娘的意思,破案還須著落在盜珠之人的身上。只是線索到此悉數斷絕,卻要往哪里找去?” 文瓊妤笑道:“這倒不難。近日江湖中若有身負玄陰真氣的無名高手崛起,又或有人突然顯露極陰極寒的武功、而無師承脈絡可循者,便是盜珠的疑犯。兇手身上的玄陰之氣,正是他最大的破綻。” 眾人聞言省悟。方東起撫掌長嘆:“姑娘靈心慧眼,實令方某佩服!” “總鏢頭謬贊了。”文瓊妤盈盈下拜,姿態清雅端麗,難畫難描。 大事已了,姚無義對劫震道:“老劫,咱家回宮去啦!你府上也準備準備,明日好動身往天城山。”劫震躬身道:“多謝公公照拂。小女刁蠻成性,在皇城之內還要麻煩公公多費心?!?/br> 姚無義親熱地拉著劫震的手,湊近道:“你跟我客氣什么?小郡主是我瞧著長大的,還能不上心?這回請皇后娘娘給郡主說的親事,我瞧十九能成!嗣王是太祖爺的子,正統皇脈,身份地位不比一般,據說小王爺也生得俊美出塵,頗有乃父之風,配與郡主的天仙美貌,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事成之后,老劫你可別忘了咱家這個牽紅線的媒人哪!”說著呵呵大笑,樂不可支,仿佛這盅謝媒酒已是手到擒來。 他口里說的“嗣王”,便是三仙宗府之主“飛劍謫仙”伏鳳紙,小王爺云云自然是伏鳳紙的兒子伏辟疆了。 伏鳳紙是太祖爺的第八皇子,論血裔宗譜,絕對是有資格繼承皇位大統的人選,只是他少年時醉心武學,無意于廟堂之事,反而在江湖上闖出偌大名頭。太祖爺駕崩之后,先帝繼位,很喜歡這個本領高強、卻對帝位毫無興趣的同母親弟,特封為“嗣王”,食邑五千戶,賜下一部前朝府庫珍藏的道家重寶,許他開立親王幕府。 這位嗣王一向自命風流,美姿容、高才具,年輕時曾傾倒無數名門淑女,享有詩仙、酒仙、劍仙雅號,開府后便稱“三仙宗府”,以一手“分光劍術”列名六絕,善御劍氣,贊曰:“平生論劍不持劍,出塵原在紅塵中?!笨v使這些年來隱居深山,閉門不問武林之事,聲名仍廣為流傳,為江湖人所敬。 小王爺伏辟疆既然“ 頗有乃父之風”,想來也是個俊俏風流的人物,劫兆心底一酸,頓時有些自暴自棄起來,沒等席散便徑自起身,低著頭往堂外走去。劫震遠遠瞥見,面色鐵青,沉聲喝道:“回來!你眼里心里,到底還有沒有點規矩?” 他難得發這么大的脾氣,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轉頭。 劫兆素來懼怕父親,然而一想到是他要把劫英嫁掉,忽有種豁然不顧的沖動,遲疑片刻,繼續低頭行出,更不稍停。劫震正要發作,卻見管事侯盛快步進入,面無表情地躬身一揖:“啟稟老爺,正陽門處傳來消息,說二老爺已經到啦!正在城外楊柳橋的驛館暫歇,少時便要入城?!?/br> 劫震臉色丕變。由于黃庭老祖行將坐化,陰牝珠之事有了出乎意料的圓滿結果,他正后悔飛書急召劫驚雷回京,沒想到他竟來得如此之快。按說香山離京有百余里之遙,再怎么飛馬急馳,最快也要足足兩日夜的工夫;加上鷹信遞送的時間,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于今日抵達。 侯盛似是讀出了主人的心思,平板冷硬的回答:“二老爺是從觀霞嶺處直接趕來的,說是率隊圍獵之時截獲飛鷹,帶了身邊的人馬便來?!庇^霞嶺離中京僅五十里不到,朝廷設有迎賓山莊,乃是駐京高階武將們最喜愛的獵場之一,秋天楓紅極美,與京城南方“碧城天階”的夏季桐蔭并稱二絕。 姚無義疏眉一軒,瞇眼道:“哦?公威回來啦?真是好巧??!”“公威”是劫驚雷的字,劫驚雷比兄長還小著四五歲,看在姚無義眼里,自然只是個小老弟。 劫震神色尷尬,恭謹道:“我明日便要離京,特召公威回府里主持大局,不想卻來得這般快疾?!?/br> 姚無義有意無意的睨了他一眼,摸著光滑無須的三層下巴,呵呵笑道:“那可真是無巧不成書了。時辰不早,咱家先回宮啦,明兒再來送你,順便與公威喝上幾杯。 我和他,可真是好些年沒見啦!“劫震連聲稱是,與眾人一齊送出廳去,面上恭謹,暗里卻不停轉心思。 陰牝珠一案告一段落,眼下三家沒了興師問罪的借口,眼看便要各自散去,劫震自己又將離京遠赴天城山,此時三千飛虎騎若浩浩蕩蕩開入京城,鳩占鵲巢,徒然是引狼入室之舉。劫驚雷從獵場直奔中京,所帶部曲約莫都是輕裝快馬,人數也必然不多,反倒安全。 思及此處,劫震頓覺寬慰不少,送走了姚無義,便派劫真與劫軍出城迎接;回見劫兆蜷在廳里,茫然發呆,竟未出廳來送姚公公,不覺心頭火起。劫真察言觀色,趕緊說:“父親,四弟與我一同去好了。二哥傷勢未愈,只怕不便騎馬。” 劫震冷哼一聲,甩袖入廳,徑與文瓊妤、常在風等閑言絮絮,仿佛劫兆是一團看不見、摸不著的污濁之氣。 劫真拖著劫兆騎馬出府,兩人并轡而行,一路無話。 來到正陽門前,尚未求見關值門將,忽見守門的兵卒們忙亂起來,一側的迎賓門緩緩拉開,清出專供王侯皇親行走的青磚大道,迎入兩列長隊。 當先一騎高大偉岸,人如天將馬如龍,馬背上的騎者面如重棗、燕頷豹髭,身披紫袍皮甲,背后豎了把比手掌還寬的厚刃巨劍,劍鍔鑄成栩栩如生的虎頭形狀,劍柄活脫脫就是半截虎爪,劍首末端的虎掌五爪屈張,遠遠望去,仿佛他身后負著一頭張牙舞爪的青銅老虎。 男子策馬緩入,蹄聲喀答,那直挺挺的昂藏虎軀恍如鐵鑄,霎時間竟讓人產生一種“城門變矮”的錯覺,石磚門洞被他巨大的影子塞得滿滿的,仿佛擋住了迎賓門里的夕陽余暉。 劫驚雷?!柏灪缱想姟苯袤@雷! 若世上從來沒有“神霄雷隱”劫震,這個名字將會是中京最鐵錚錚的男子漢。 緊跟在劫驚雷之后,卻是一名身穿杏黃衫子的少女。 少女約莫十七八歲,眉目清秀,淺褐色的肌膚如琥珀燒融般光澤細致,又仿佛是汲飽陽光的豐潤麥谷,身段不同于京城仕女的纖細窈窕,更說不上蜂腰長腿,但行進間挺胸直背,倍顯精神,跨鞍打浪的動作尤其柔軟協調,極富有某種馳過荒原曠野似的旺盛活力。 她體態結實豐滿,模樣卻很文靜:濃眉大眼、鼻梁挺直的相貌雖與劫驚雷依稀仿佛,桀驁不馴的野性卻被線條柔和的粉色唇瓣稀釋殆盡,唇上一抹淡細汗毛,益發襯得唇珠小巧、下頷細圓。她的長發編成一條烏亮的三股大辮,攏于左胸,也不用什么發飾妝點,翻領纏腰的胡服裝扮與商九輕頗有同工之妙,但商九輕英颯逼人,她卻是斯文秀氣。 劫兆知道她是誰。 劫驚雷沒有兒子,只得一個寶貝女兒,少年喪妻后便不曾再娶,身邊從沒有什么嬖妾侍女,決計不會弄錯。只是沒想到女大十八變,那個小時候老讓他掀裙扯辮子、愛哭愛生氣的黑丫頭劫蘋,居然出落成了這么個斯斯文文的大小姐。 他硬著頭皮隨二哥拍馬迎上,只聽劫真“吁”的一聲勒住韁,就著馬背上抱拳拱手:“侄兒劫真,奉父親大人之命,特來迎接叔叔回府!”劫驚雷左手舉起,身后十八虎騎一起停住,動作整齊劃一,人不低頭、馬不搖鬃,晚風中直如泥塑木雕也似,當真是動也不動。 劫驚雷點了點頭,鋼鐵般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偶而瞥見后頭的劫兆,目光陡地一寒:“又是你惹的事?”劫兆從小就怕這個二叔,劫驚雷是綏平府上下、唯一一個敢對七歲大的四少爺飽以老拳的人,那是劫兆平生頭一回挨打,第一次就差點送掉了小命。 劫兆下意識的縮了縮頸子,突然有種張口結舌的窘迫,然而看在劫驚雷眼里,他的回避卻不只是心虛怯懦,更似某一種難言 的、野獸面對獵人般的獸眼異光,加倍的激起他撲殺對抗的本能。 眼看氣氛已僵,劫真趕緊打圓:“叔叔明鑒。案情現已明朗,盜珠行兇之人應是魔門的jian邪余孽,實不干四弟的事,他是被冤枉的。”劫驚雷哼的一聲,冷道:“諒你也沒殺人的膽!可中京這么多人,怎的就偏來冤枉你?”劫兆無言以對,抬頭見劫蘋望了自己一眼,眉頭微蹙,也頗有不以為然之色。 劫真微笑頷首:“阿蘋,咱們許久沒見啦!” 劫蘋聞言一笑,杏眼中綻出光芒,卻沒失半點分寸,就著馬背上斂衽施禮:“三哥好?!笔囟Y合宜,語聲清脆毫不扭捏,果然是一派名門千金的氣度風范;只有在輕咬粉唇的小動作里,才泄漏出一絲少女獨有的羞澀喜悅,雖只一瞬,卻是分外惹憐。 劫真點了點頭,沒敢多看一眼,旋即轉向劫驚雷。 “二叔從觀霞嶺趕赴京城,倉促之間,可是不及帶上人馬?” 劫驚雷冷然道:“另有五百騎駐于城外郵驛。我入中京,單人孤劍亦無所懼! 若非阿蘋堅持,我連‘飛虎十八騎’都不想帶,看哪個能拿我怎地!“劫蘋皺了皺眉,輕聲道:”阿爹!“頗有責備之意,又像是提醒父親謹言慎行,短短一喚,竟似有無數心思。 劫驚雷哈哈大笑,笑聲震得附近的巡城兵卒紛紛掩耳走避。豪笑未止,鐵面錚錚的“貫虹紫電”仿佛被打回原形,變成一個既心疼又得意著女兒的老父親,面對愛女的管束全無招架之力,面色舒緩,點頭道:“不提這個。走!我們路上說。”一夾馬肚,昂首緩策而行。 劫真縱馬跟上,兩人并駕齊驅,不住交頭接耳?!帮w虎十八騎”未得號令,在原地端立不動,個個面如鐵鑄,睜眼迎風,人馬俱是昂首挺胸、明刀云甲,分外精神,直把警蹕皇城的駐軍給比了下去;附近的行人遠遠圍觀,俱都贊嘆不已。 劫驚雷與劫真行出十余丈遠,劫兆正想跟上,忽見劫驚雷左手舉起,飛虎十八騎一起策韁,兩兩并轡,魚貫從劫兆馬前橫行過去,頭兩騎還幾乎將他撞倒,仿佛當他是透明一般。 劫兆騎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