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孫五歲半(清穿) 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退圈后我的奶茶火遍全球、穿書女配搶走霸總光環(huán)、炮灰貴妃被迫搞基建、我始亂終棄了海螺王子、假壞、重生拿穩(wěn)團(tuán)寵劇本、九爺偏執(zhí)寵:姜小姐又去炸場了、邪尊誓寵:凰妃請入帳、惡魔囚籠、[綜漫同人]我靠馬甲家財萬貫
瞧見他的神色,隆科多心里一哂,老爺子又要訓(xùn)人了。 自小不喜歡他,也就罷了。有額娘護(hù)著,沒有阿瑪?shù)钠珢郏矡o妨;可他這么大的人了,依舊對他指手畫腳,也不怕閃了腰。 這不許那不許的,不許四兒進(jìn)府,也不許把四兒抬為平妻。大哥都逝去多少年了,老爺子還沒有認(rèn)清這個現(xiàn)實,還在犯糊涂,做嫡孫撐起門庭的夢呢。 宮里貴妃就是個擺設(shè),大哥早就不在了!舜安顏尚了溫憲公主又如何? 什么無心仕途,向往閑云野鶴,都是裝出來給他瞧的。小兔崽子既然要裝,那就裝一輩子,給佟佳氏帶來榮耀的,只能是他隆科多。 想起舜安顏,隆科多眼神一凌,頭也不回地離去,徒留佟國維望著他的背影,氣得捂住了胸口。 逆子,逆子?。?/br> —— 第二日清晨,朝會氣氛有些沉重。 皇上點明了拐賣一案,命令九門提督與京兆尹搜查全城,著刑部與大理寺協(xié)同,只要是捕捉線索的好手,全派出去找尋。 “不僅是索愛卿,數(shù)家孩子都在受苦?!被噬涎凵皲J利,沉聲說,“找不到,就別回來復(fù)命了。” 下了早朝,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皇上惦記著乖孫的請求,把八阿哥打包送走,與弘晏來了個‘暗渡陳倉’。 胤禩再一次見到弘晏,不禁露出溫和的笑。 大哥忙于出宮開府,惠額娘近來顧不上他,此番前往索額圖的府邸,他是愿意的。 圍觀一場又一場的知己大戰(zhàn),對弘晏的‘魅力’有了更深刻的認(rèn)知,八阿哥粗粗一數(shù),眾兄弟里頭,他與侄兒的接觸不算多。 不僅宜妃娘娘,昨兒喬遷宴,幾位嫂嫂猶如脫胎換骨,聽說也是侄兒的手筆。胤禩當(dāng)即存了心思,想要同弘晏更親近一些,不說未來福晉,只為了額娘高興,他也該求上一求。 但小少爺失蹤是悲事,這回前去慰問,既是汗阿瑪?shù)拿?,也是他該做的?/br> 人販子簡直該死! 唯有賣力一些,認(rèn)真一些,等下回再向弘晏邀功。 八阿哥方方面面想得完善,卻沒等來甜甜的笑,定睛一看,弘晏抿緊嘴唇,是與四阿哥如出一轍的冷臉。 緊接著,弘晏冷漠地說:“八叔,好久不見,侄兒可思念你了!” 胤禩:“…………” 叔侄倆換上常服,坐上馬車,依舊是灰衣侍從充當(dāng)車夫。車轍聲響起,一行人緩緩離開宮門。 行到與目的地相隔兩條街的時候,灰衣侍從掀簾道:“主子,這便是小少爺失蹤的地方?!?/br>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角落,原本擺放的糖人小攤已經(jīng)消失。因為發(fā)生拐走案子,行人路過此處腳步匆匆,并不敢多看,唯有墻角爬滿青苔,看著有些凄冷。 弘晏點點頭,指揮道:“把車停在隱秘處,守好位置。” 灰衣侍從應(yīng)是,馬車?yán)^續(xù)行了一段距離, 片刻后,弘晏嚴(yán)肅道:“八叔,我們下去吧?!?/br> 八阿哥實在摸不著頭腦,一邊冷臉一邊說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還在琢磨,聞言神思不屬下了馬車,抬眼一看,愣了:“這……” 這分明是長街,不是索大人的府邸啊。 沒等他問詢,弘晏拉過他的手,悄悄道:“八叔,我們先做一件懲惡揚善的事。你在此地不要走動,等我出聲再說?!?/br> 八阿哥:“?” —— 弘晏苦口婆心,八阿哥勉強(qiáng)答應(yīng),只等他半刻鐘。 弘晏想了想,半刻鐘也行。今兒只是初次嘗試,釣到人最好,釣不到人也無妨,他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耗,可以一天換一個地方。 站在表弟被拐的地方,弘晏繞了一圈,隨即停住腳步,踮起腳跟,像是在等什么人;沒過多久,他笑了起來。 ——長相極俊、穿著富貴的男童,站在冷清的角落里,一邊等人,一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那是一個怎樣的笑容?世間萬物黯淡無光,唯有他閃閃發(fā)亮,吸引著一切視線,如同灼熱驕陽。 五分鐘后。 弘晏笑得嘴都酸了,圓臉僵硬起來。 這活兒不是人干的,為了不笑成面癱,他略微收了收力氣,以待可持續(xù)發(fā)展。就在此刻,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風(fēng)聲,緊接著,窸窸窣窣的動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響起!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隱約異香。 弘晏屏住呼吸:“套——” 大麻袋從天而降,異香消散得無影無蹤?;乙率虖拿嫔鑵?,見麻袋還在扭動,伸手點了幾處xue位,不一會兒,麻袋沒了動靜。 身后跟著急急奔來,魂都飛了的八阿哥,拉著弘晏左瞧右瞧,語無倫次道:“有沒有受傷?光天化日之下,他竟敢……竟敢!” 八阿哥又是驚怒又是后怕,冷汗都要出來了。弘晏揉了揉腮幫,僵著臉道:“八叔,我好著呢。” 說了無數(shù)安慰的話,弘晏指了指麻袋,肅然萬分地道:“進(jìn)了大牢,硬骨頭怕會打死不招。未免咬舌自盡,不如就地審問,八叔,這個環(huán)節(jié),靠你了?!?/br> 八叔口才最好,有他輔助,連歹人幾歲尿床都問得出來! 胤禩:“……” 胤禩慢慢冷靜下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上了賊船。 一言難盡地瞅著弘晏,取舍片刻,他艱難地開口:“好?!?/br> …… 灰衣侍從解開麻袋,點開了歹人的啞xue。 其貌不揚的人販子甫一露臉,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登時臉色大變,就要吹響暗哨,下一瞬,臉上覆了一道陰影,把他的聲音堵了回去—— 弘晏低頭看他,擠出一個親切的笑。 距離如此之近,使得人販子目光渙散,神色恍惚,簡直不知自己姓甚名誰,眼珠子只隨他一人轉(zhuǎn)動。 世上怎會有如此耀眼的人?? 八阿哥鋪開紙筆,蹲在一旁惡魔低語:“你是何人?家在何處?據(jù)點在哪?還拐過何……慢些,慢些,不要著急,我們一個一個說?!?/br> 第60章 保密 一更 正是即將入夏的暮春時節(jié),隨著時間流逝,日頭漸漸大了。 索額圖還在奔走忙碌,九城兵馬司還在一家一戶地搜查。如今除了等待,沒有第二種辦法,而這等待,恰恰也是最煎熬的。 …… 早朝之后,太子回了毓慶宮一趟,發(fā)現(xiàn)兒子沒了人影。 詢問的眼神瞧向太子妃,太子妃一邊繡著小衣裳,一邊嘆道:“同他八叔出宮去了,說是要安慰安慰索大人,小表弟的阿瑪額娘不知有多難受。” 太子沉默下來,也跟著一嘆。 嘆過之后,他又欣慰起來,元寶心地良善,心向著孤,也惦念孤的外家。 隨即察覺到了不對,“八弟?” 太子狐疑了起來。 老八與赫舍里氏,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元寶不來喊他,特意叫上胤禩做什么?? —— 乾清宮。 李德全快步而來,小心地呈上一本冊子,“皇上,這是回京之后,延禧宮的三日一報。” 皇上接過,隨手翻了幾頁,瞬間面色一凝,目光落在一行小字上。 李德全暗中流下冷汗,惠妃娘娘糊涂啊。 這些言論,比不上德嬪證據(jù)確鑿的大錯,畢竟關(guān)起門來談?wù)搸拙?,誰也沒有宣揚出去,付諸實施。 可要讓皇上得知,那還得了! 與外臣傳信本就逾越,什么攪亂混水,那是后妃可以談?wù)摰拿矗?/br> 生怕情勢不夠混亂,生怕赫舍里氏的小少爺回來不成? 李德全心知肚明,早在很久之前,皇上便對惠妃生了懷疑。前些日子巡視塞外,讓她隨駕既是恩典,更多的,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監(jiān)視。 那些日子,惠妃很是低調(diào)安分,都快打消皇上的懷疑了,忽然來了這么一出。 李德全嘆了一聲,赫舍里氏,納喇氏被薅走了銀兩,好不容易沒了爭斗,皇上樂見其成,哪知惠妃娘娘卻不愿意。 是否為了針對太子,針對小爺? 李德全思慮得深,那廂,皇上合上冊子,淡淡道:“攪混水?納喇氏還真敢想?!?/br> 他問:“記下與宮外聯(lián)絡(luò)的線路沒有?” “都記下了。牽扯到的宮女太監(jiān),小林子都認(rèn)了眼熟,”李德全說,“無一遺漏。” 皇上點點頭,夸了一句:“做事周全?!?/br> 老大前腳出宮開府,后腳懲戒他的額娘,時機(jī)不合適。等拐賣大案水落石出,再來拔除釘子,慢慢清算…… 惠妃身為四妃之首,在宮中威信甚重,又一向溫婉賢淑,也就是今年丟了幾回臉。 想起往日種種,皇上心情不甚愉悅,批折子的速度比往日慢了一大截。批著批著,忽然想起宮外的“慰問小分隊”,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他問:“老八與元寶回宮了?” 李德全賠笑:“回皇上的話,沒呢?!?/br> 皇上唔了一聲,繼續(xù)埋頭政務(wù)。 半個時辰之后,他又問了一遍,李德全躬身搖了搖頭。 這下,皇上覺得不對勁了。 難不成要在索額圖的府邸用膳? —— 與此同時,同索府相隔兩條街的拐角處。 人販子恍恍惚惚,眼里只剩下那抹親切的笑。神志不清間,八阿哥還在一旁低語,問的話從簡單粗暴變得極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