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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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瑜從百年前起就嚴(yán)守著仙盟立下規(guī)定——若是離開滄寰,必定要有至少化神境以上的修士從旁監(jiān)視,并且要提前上報滄寰和仙盟。 這次居然不聲不響地就離開了。 謝天行看著空落落的隕星峰,心漸漸沉了下來。 風(fēng)雨將至啊。 …… 祁念一很難回答,現(xiàn)在的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tài)。 跟之前她受傷時,成為某個女修的背后靈一樣,她感覺自己又沉浸在夢境中,難以抽身。 她此前覺得,天眼已經(jīng)是上天對她的獎勵了。 可能因為老天爺收走了她一雙眼睛,所以給了她另外一雙,能夠看得更清更深的眼。 在這之前,天眼在她修行之路上屢有助益,一眼就能看清許多人的修為、來歷、真實身份,很多東西在她眼中都做不得假。 再配合上天聽,能聽清旁人的心底之言,只要心中所想足夠強(qiáng)烈,就能夠被她捕捉到。 這兩者相加,對她來說幾乎是無往不利。 但當(dāng)白澤那雙金色的眼睛融入到她的身體中時,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什么叫天地萬物,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只要她睜眼,就能將這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生平歷經(jīng)的所有事情一覽無余。 他的所知所想所愛,他的弱點,他不欲人知的所有陰暗心思,全都被她看在眼底。 祁念一覺得,在這種狀態(tài)下,無論是怎樣的敵人,她都能一劍破之。 不僅是人,更是世間萬物。 原來這就是天生神物的力量。 她問出三個問題時,根本不用安王回答。 人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腦子的。 在她問出來的瞬間,安王的思想,就已經(jīng)主動告訴她答案了。 但這種玄妙的狀態(tài),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只能持續(xù)幾分鐘而已。 明明她的元神已經(jīng)足夠強(qiáng)大,但盡管如此,金丹境的修為仍然無法支撐這樣的狀態(tài)太長時間。 剛才問完安王三個問題,已經(jīng)到了她的極限。 結(jié)束后,就自行進(jìn)入了那種大腦放空的狀態(tài)。 好像整個元神都被抽走,茫然無知無覺,更沒有思想。 能堅持到景帝出現(xiàn),已經(jīng)是她多年戰(zhàn)斗經(jīng)驗留下的最后一絲身體本能。 睡吧,睡一會兒。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恍然間,她似乎聽見有人在耳畔這樣對她說。 于是,她終于沉沉睡去。 其實夢中也算不得安穩(wěn)。 她時不時能看到各種各樣的人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打擾她的安眠。 多半時候是曾經(jīng)她在夢里見過的年輕女修。 她終于看清了年輕女修被師弟一刀一刀剜下骨骼的那一幕。 她聽見師弟對女修說:“師姐,你本就是將死之人,不如將這一身劍骨留給我,還能算是有點用處。” 而女修狠狠地啐了他一臉唾沫。 “我的骨頭,你用的起嗎。” 也不知是修仙者確實身體強(qiáng)勁,還是這女修命大。 她被剜出一身骨骼后,竟還沒有死,而是被兩個男人救走了。 在夢中,祁念一看不清這兩個男人的臉,只是覺得其中有一個的背影她有些熟悉。 女修奄奄一息,艱難地說:“又是你們啊,我都這樣了,你們怎么還不放棄呢。” 兩個男人對她說了些什么,祁念一就聽不見了。 她還看見,女修被救走后,癱軟著一身沒有骨骼的軀體,看著面前的劍,再也無法握住,眼中滿是惆悵。 她躺在床上,聽見萬物復(fù)蘇,開闊通明。 從未拿過劍的人,橫生劍意三千。 無形的劍氣從她身體綻開,每一道劍氣中,似乎都有人持劍相迎。 “雖然很遺憾,但也只能如此了。” 最后的一幕,是祁念一看著她不知哪里來的力量,竟用靈力支撐起了自己這具沒有骨骼的rou體。 艱難地,向著遠(yuǎn)處走去。 徹底消失在了祁念一的視線中。 這次,祁念一終于感覺,自己不再被束縛在這個女修的身邊無法離開了。 她望著女修踉蹌遠(yuǎn)去的背影,想要跟上去,卻被什么力量拽住了,無法上前。 于是她躬身,向女修深深一拜。 當(dāng)謝三千劍意,萬仞劍魂。 那女修的劍意,被祁念一在腦海中勾勒無數(shù)次,直到她已經(jīng)對這劍意如臂使指,了如指掌的時候。 靈魂被抽干的感覺才慢慢的補(bǔ)圓。 耳畔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響,讓祁念一有些不適地皺起眉頭。 最后試圖睜開眼,被眼前奪目的天光刺了一瞬,又緊緊地閉上了。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直接感受到過清晰的世界了。 此前,用靈力讓眼睛短暫的能看見時,都恍若隔著一層紗。 還沒來及的感懷,就被一陣喧鬧聲吸引了注意力。 “醒了醒了,小四醒了!” “皇妹,感覺怎么樣?” “怎么感覺呆呆的。” 祁念一艱難地?fù)沃碜幼饋恚罅四竺夹模瑒傁朕D(zhuǎn)頭看過去,就聽見所有人都退避三尺: “等等,先別睜眼。” 祁念一坐在床上,茫然地閉著眼,感受到自己額頭被狠狠地彈了一下。 “什么奇怪的東西都敢往身體里放,誰教你的?” 這語氣涼薄聲音卻華美尊貴。 她吃痛捂住額頭,欣喜道:“大師兄!” 溫淮瑜伸手,遮住她的眼睛,祁念一感覺眼前暗了下來。 “要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力量。”溫淮瑜的聲音近在耳畔,“感受到了嗎,要如何控制你的眼睛,你自己最清楚。” 祁念一這才意識到,她只要一睜眼,就會有難以控制的力量外泄。 她感到體內(nèi)靈力的運轉(zhuǎn)變得比以前更加通常,甚至連經(jīng)脈都被拓寬了,充盈的靈力在她體內(nèi)活躍,她試著控制了一下,用靈力撫平雙眼的躁動,這才感覺外泄的力量被壓制住。 “感覺怎么樣?”溫淮瑜問她。 祁念一想了下,形容道:“很奇怪,感覺……眼睛靈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溫淮瑜涼聲道:“本來就不是你的。” 祁念一緩緩睜開眼,控制著過于活躍的眼睛平息下來。 第一次,用自己的rou眼,真正的徹底看清了這個世界。 她下床,走到室外,貪婪地呼吸著,用眼睛感受這個世界的每一處細(xì)節(jié)。 她看見大師兄皮膚上細(xì)密的紋理,看見景帝沒有梳齊的頭頂有些毛躁的發(fā)茬,看見西京城中公主府的門前,開了一朵白色的小花,看見風(fēng)吹過非白的衣擺。 看了很久,她才回身,發(fā)現(xiàn)剛才的房間里,滿地狼藉,東西全都被掀到了地上,像是被什么強(qiáng)烈的氣流吹過。 “這是……我干的?” 屋內(nèi)所有人齊齊點頭。 宮凌州摸著下巴:“小四現(xiàn)在這雙眼睛也太閃了,看著好不習(xí)慣。” 景帝看著他赤紅的雙眼,覺得宮凌州也沒有什么立場說這句話。 溫淮瑜從背后狠狠給了他一掌,險些把宮凌州拍的坐在地上,滿臉無辜地抬起頭。 當(dāng)即聽見溫淮瑜對他涼聲說:“跟在師妹身邊,還讓人成了這副德行,回門禁閉三個月。” 宮凌州難以置信:“大師兄,你太雙標(biāo)了吧!” 溫淮瑜面無表情地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拒不承認(rèn)自己雙標(biāo)。 他重新給祁念一檢查了下眼睛,最后確定:“融合的很好,但你得學(xué)會徹底控制它。” 祁念一老老實實點頭。 她現(xiàn)在可以在天眼和rou眼之間無縫切換了,雖然平日里天眼能看到的東西更多,但是在每個人身上能看到的消息實在太多,若是人一多,便眼花繚亂起來,因此如非必要,她輕易不會動用天眼。 更何況,天眼還能看到很多旁人不欲宣告的秘密。 她也不想隨意去窺探旁人的秘密。 至于先前,剛拿到眼睛時,那種玄之又玄,萬物通明的狀態(tài),以她現(xiàn)在的修為,消耗實在太大。 若使用一次,就會像被抽干一般,失去意識好長時間。 這代價太大,她暫時還不敢輕易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