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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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雁回不解道:“易前輩既見過墨君,又為何會沒見過滄浪劍?” 易承安躍至樹梢,反手便是一招潮平岸闊,聞言答道:“他的劍法很雜,雖有滄浪劍意,但蘊藏更多的,卻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劍法。” 黎雁回那把極細極長的長劍甩起來時像條鞭子,在踏云貔貅如虎似豹的身上連抽三劍。 黎雁回是個和祁念一截然不同的劍修。 他喜歡行慢劍。 滄浪劍似海,那孤山劍就如同山岳。 他那把不過三指寬的劍能揮出的劍氣就如山岳一般沉穩(wěn)莊肅,劍氣平地拔高,像一堵墻一樣牢牢攔在踏云貔貅的面前。 貔貅被打疼了,巨大身軀一頓,發(fā)出震天的怒吼。 “人類!你們該死!” 四爪重踏,地面泛起似霧似煙的鬼火,迅速彌漫開來,頃刻間便已燎原。 “貔貅的鬼火沾上了就無法熄滅,當(dāng)心點。”易承安說完,自己御劍騰飛,把主戰(zhàn)場拉到了空中。 下面三個筑基境的劍修齊齊傻眼。 易前輩,我們還不會飛啊! 三人各自執(zhí)劍,劍鋒橫斬,劈開席卷而來的鬼火,偌大一片森林,只有他們?nèi)怂⒅剡€在沒有被鬼火點燃。 踏云貔貅原本被易承安引導(dǎo)了空中,沒想到貔貅只不過在空中跳了一個來回,身影竟瞬間出現(xiàn)在了地面上,踏著自己的鬼火,瞬移到了楚斯年三人面前。 離得最近的是黎雁回。 雁鳴劍纏住貔貅的獨角,惹得貔貅更怒,巨口一張,鬼火竟是要當(dāng)面襲上黎雁回全身。 黎雁回來不及防備,怔愣了一瞬。 要死了嗎? 劍修從不懼死,但就這樣死在這個地方,總還是有些遺憾。 來不及多想,他感覺到衣領(lǐng)被什么人拎起來,下一秒就把他扔飛了出去。 緊接著,利劍破空之聲趕到。 漆黑重劍在一瞬間撕裂了空氣中彌漫的鬼火,落地時發(fā)出巨響,掀起一片塵浪,鬼火煙波蕩開一圈熱浪。 全身漆黑的巨大重劍正好落在楚斯年面前。 易承安看著那柄劍,鳳眸微瞇,他把黎雁回扔下來,看著勁瘦的少女劍修輕輕松松地單手拿起了這把數(shù)百斤的重劍。 眨眼間,朗河帶著后面的人已經(jīng)趕到。 “易承安你搞什么鬼!”朗河捂著流血不止的脖子,嘶聲大罵,“帶著三個小鬼自己跑過來了!” 踏云貔貅意識到人數(shù)太多,幾乎從未在旁人面前展開過的翅膀終于展翅騰飛,倉惶往西南方向逃竄,結(jié)果卻在半空中撞上了一個無形的結(jié)界。 謝天行身影悄然出現(xiàn)在結(jié)界之后,掌中數(shù)十道陣盤蓄勢待發(fā)。 易承安斷眉輕挑:“有陣法師啊,不錯,記得把上空也封住。” 謝天行淡笑頷首,手腕一甩 ,十幾個陣盤齊發(fā),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陣網(wǎng)便把貔貅局限在狹小的范圍內(nèi)。 “前輩放心,不會讓它瞬移逃走的。” 易承安眼風(fēng)終于落在祁念一身上。 “滄浪劍?” 祁念一偏過頭,感受著此處潮氣密布,了然道:“你也是?” 易承安輕呵一聲:“三百年前入無望海后,這是我第二次見到滄浪劍。” “那你現(xiàn)在第三次見到了。” 易承安垂眸,打量了半天眼前的少女劍修,實在沒忍住,好奇道:“你的身高用這把劍,不會重心失衡嗎?” 祁念一周身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星塵紗遮住了祁念一的死亡視線,她收起沉淵,又換上了不夜侯。 踏云貔貅沒有吞天蟒那么厚的皮甲,它速度快,不夜侯也快。 以快制快,她最擅長。 祁念一和易承安一東一西,幾乎同時使出滄浪劍的第二式——晚來風(fēng)急。 懂劍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這兩人劍法基礎(chǔ)都極強,只是易承安修為更深,劍風(fēng)更強,但祁念一的劍意卻更加精純。 易承安起了興致:“他倒是收了個不錯的徒弟,沒浪費他那一身劍術(shù),你師尊如今修為幾何?當(dāng)年我見到他的時候,他以筑基境贏了我金丹境,靠得便是這一手精純的劍意。” 聽清易承安說了些什么之后,境外之人都驚得說不出話。 這人說兩百年前他同墨君交過手,那時的墨君僅僅筑基境? 那墨君豈不是只花了一百多年就從筑基境升至大乘境。 祁念一淡定道:“我?guī)熥鹑缃裥逓閱幔窟€不錯。” 易承安燃起了些戰(zhàn)意:“他化神了?” 他問出這話,便發(fā)現(xiàn)周圍眾人齊齊噤聲,甚至動作都停頓了下。 祁念一平靜地搖頭:“那倒沒有。” “那便同我一樣,是元嬰——” “他大乘了。”祁念一一字一句地說。 第23章 魂兵兵冢 易承安一陣詭異地靜默。 他感覺自己好像聽錯了些什么。 大乘?是他理解的那個大乘嗎? 眾人心中此起彼伏的驚嘆聲,吵得祁念一一陣頭疼。 一夕之間,不夜侯連斬三十三劍,劍劍命中踏云貔貅的獨角。 天眼看到,踏云貔貅所有的生命力,都匯聚在額前的獨角上。 這個角似金似玉,堅硬無比,尋常刀劍根本傷不了它。 自己的致命處被進攻,踏云貔貅被困在陣法囚籠里,發(fā)出暴怒的吼聲:“人類,你們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人妖兩族,早在三百年前就已休戰(zhàn)了。你們膽敢傷害妖族的供奉,妖族絕不會放過你們!” 它放完狠話,本以為這群人類會稍有收斂,沒想到略微停頓后,竟是攻擊得更猛烈了。 朗河每揮一刀,都能咳出一口血痰,血里甚至夾雜著一些內(nèi)臟碎片,慕晚跟在他身旁,眼神里藏著擔(dān)心。他譏笑:“妖族十三個供奉,死在我手上了三個,多你一個不多。” “若停戰(zhàn)盟約在這無望海里真的有用,我們何至于打了三百年?”朗河又啐了一口血,“我的妻子女兒,又何至于全都死在你們這群畜生嘴里!” 薛堰眼眶通紅,笛聲驟變,殺氣騰騰。 是啊,如果妖獸真的把停戰(zhàn)協(xié)議放在了心上,那師姐又怎么會死! 玉笙寒默默注視著祁念一,她不知道,自己每揮一劍,都能引起他手中漏影春的震顫。 旁人都只當(dāng)他玉笙寒是法修,從未見過他執(zhí)劍。 偏偏他手中的劍,無時無刻都在因為不夜侯的出鋒而戰(zhàn)栗不已。 玉笙寒單手掐訣,幽幽玄水蕩開,暫時壓制住了生生不息的鬼火,擋下了從祁念一背后襲來的一擊。 曲微五指輕撥,九枚符紙無聲散開,燃著幽幽符火,送抵祁念一身側(cè)。 祁念一劍身平舉,翻出個劍花,吸附上九朵符火。 符火、潮聲、劍氣、水汽。 祁念一此刻心情平靜到了極致。 天聽也無法再將外界的任何聲音灌入她的腦中。 心臟和劍氣同步跳動,共譜一曲絕響。 只在這一劍。 滄浪劍第三式——潮平岸闊。 就在此時,另一個威勢更加強勁的潮平岸闊襲來,裹挾著滾滾洪流,一劍清平。 “哧——” 踏云貔貅的獨角被斬斷了。 眾人心里終于松下一口氣,又隱隱涌出一些難以言喻的興奮。 筑基和金丹,真的能戰(zhàn)元嬰。 這口氣還沒回落,踏云貔貅在地上止不住地翻滾,發(fā)出瀕死之前的痛擊,鬼火掀翻了整個森林,喉中的尖嘯足以擊穿元神。 謝天行的陣法囚籠終于支撐不住,元神被強勢震蕩之下,吐出一口血,面若金紙,從空中狼狽墜下,被明然擲出一把劍,透過衣領(lǐng)把他釘在了樹上。 謝天行狼狽地看著自己的衣領(lǐng),吊在樹上哭笑不得。 趁著聲浪掀翻眾人,踏云貔貅爆發(fā)出了臨死的掙扎,瞬移神通大作,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它逃了!” “小子,陣法功夫修煉得還不到家啊。”易承安調(diào)侃道。 謝天行無奈拱手:“抱歉,是我的問題。” 明然收劍,對著易承安冷眼道:“讓一個金丹境初期的人獨自守陣,他做得已經(jīng)很好了,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元嬰境,竟也讓貔貅在你眼皮子底下逃了。” 易承安被懟得一愣,偏過頭壓低了聲音對謝天行道:“這位小友,眼光甚是獨特。” 他瞥了眼明然:“好潑辣的小娘子啊。” 明然倒眉怒目,一張冷艷的臉煞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