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21節
第21章 婚約真相 祁念一和玉笙寒之間那種詭異微妙的氛圍,其實大家都感覺到了。 礙于權勢和拳頭,并沒有人戳破。 現在又來了個明大小姐,西洲明家也是惹不起的主,一群人左看看右看看,發現兩個瓜自己竟然一個都不配吃,頓時失落地散開。 “玉少盟主不是不愿干涉無望海中的一切?怎么如今我們把敵人解決的差不多了,反倒來了。”祁念一平靜地問。 玉笙寒眼中毫無情感波動:“本也不想來,但怕你死在這。” 無論人修還是妖修,修為一旦到元嬰,每一個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都天差地別。 祁念一想起他在書中在背后給了自己一劍,把她送去深淵獻祭的那一幕,怎么都不相信這句話是真的。 但離奇的是,無論天眼還是天聽都告訴她,玉笙寒沒有說謊。 他是真的怕她死在這里。 祁念一覺得男人這種生物都很難理解。 她皮笑rou不笑地說:“那就謝謝玉少盟主關心了,作為回報,我從無望海出去了,定和玉少盟主解除婚約。” 玉笙寒離開的腳步邁出一步,又因為這句話,停住了。 他扯起嘴角,回頭看著祁念一,眼神極盡嘲諷:“我怎么不知道,墨君會教出這么天真的弟子。” “你最好祈禱,這婚約能保留的長一點。”玉笙寒遠望,眼神有些空洞,“這婚約可是你的保命符。” [也是我的催命符。] 耳朵動了動,終于聽到了玉笙寒心底一句真話。 他果然知道鬼谷批命之事。 也知道在批命之中她活不過五年。 但催命符又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門婚約是我師尊同你父親的交易?”祁念一思忖片刻,突然明白了原因。 玉笙寒靜默片刻:“你果然也知道批命的事,所以你這么拼命要救無望海中被困之人,是因為救不了自己,想要在別人身上補回來。” “你又怎么知道,我救不了我自己?” 玉笙寒涼薄道:“因為我的父親。” “他即便犧牲掉我這個嫡長子,也一定要送你去死。” 玉笙寒緊盯著她:“在你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父親和墨君通過鬼谷批命測算出了你的出生地,你血脈特殊,如果將你送去深淵獻祭,能夠將深淵吞噬大陸的時間延后二十年,我父親當即便打算在你出生后直接在昱皇都搶人。” ——“但墨君不同意,他不同意將無辜嬰孩獻祭的來延緩深淵吞沒大陸的時間,所以他在我身上下了同心契,用一門婚約困死了我,也絆住了我父親,我們是同生共死的關系。” 祁念一怔愣許久說不出話。 玉笙寒眼中是一片虛無的死寂,他緩緩勾唇,這樣的動作讓他周身的清寒又覆上一層陰冷。 “還不明白嗎,因為有這門婚約的存在,你才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 “我也很期待,你要怎么救你自己,但在此之前,我不會讓你死在無望海。” 玉笙寒走了。 祁念一終于明白,為什么書中,最后給了她一道致命暗劍的是玉笙寒。 但書中他殺了她之后,并沒有因為同心契一道赴死,而是好好的活到了很久之后,甚至還在一群把慕晚當作替身的男人中也占了一席之地。 但玉笙寒嘴上這么說,心底的情緒并不完全是這么想的。 結丹之后,天聽的能力果然也得到擴展了。 以前能夠聽見別人的心聲,能夠辨別旁人說話的真偽。 如今,還能夠鑒別出對方說這話時的心情狀態。 玉笙寒還有事沒有說。 但也很好猜。 他在此刻從靖安城趕來,除了為保她不死之外,還是為神劍而來。 神劍非白。 傳說中的虛無之劍。 云野生前留下六把靈劍,全都聞名于世。 世人只知六把劍皆歸滄寰墨君。 但究竟有沒有第七把劍,一直沒有定論。 有人說非白是云野為斬斷深淵的登天梯所鑄,問世后便一直被藏在某個地方。 也有人說神劍非白不過是個傳說,是有心人編造出來的,是神匠離世前,給世人留下的一個幻想而已。 之前,祁念一也懷疑過,所謂的神劍究竟存不存在。 后來那本書里給了她答案。 非白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在書中,原本屬于她的劍,陰差陽錯被楚斯年拿到了。 玉笙寒,他的目標也是神劍。 …… “易前輩,為何我們不先去和他們匯合?” 四個人從赤面狐的領地出來時,一身衣服全都被血染紅,滿是腥味。 但托祁念一他們的福,五大妖王倒了四個,現在剩下的小妖全都惴惴不安,忙著逃難去了,只要不是血月,他們即便一身血腥,也不會引來其他的妖獸。 不然盧滄海要撐不住了。 楚斯年和黎雁回一人一邊駕著盧滄海,可憐小盧同志堂堂一個青蓮劍派的劍修,被赤面狐一抓撓廢了一只手臂,現在握劍的手完全動彈不得,得找一個醫修才能緩過來。 但易承安卻帶著他們一路狂奔,眼見就已經要到踏云貔貅的領地了。 易承安薄唇緊抿:“兩百年前,我答應一個人,要把那把劍給他的徒弟。我等了一百年,他確實有一個徒弟進了無望海,卻根本不是劍修。我又等了一百年,這次五大妖王發起猛攻,我以為我無法完成這個承諾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個弟子是劍修。” 易承安垮著半截袖子,鳳眼一掃,單手拎起盧滄海,他們的速度便更快了些:“我給朗河去了信,他們會直接跟我們匯合,省時間。” 他灌了口水,晶瑩的水珠從喉結滾落: “那貔貅有天賦神通,能瞬移,麻煩得很,他們人多,一起上怕是貔貅能跑的影都沒,我們先去攔截它。” 第22章 決戰貔貅 “那貔貅是無望海中修為最高的妖,但其實膽子小的很。”易承安嘴里嚼了個果子,還反手給盧滄海嘴里也塞了一個,“修復傷勢的。” 盧滄海被酸得齜牙咧嘴。 “我很多年前和它交過一次手,當時我元嬰境初期,它后期,要不是它膽子小,見我不要命也要給它刮一層皮,嚇得溜了,我當時就死在它手上了。” 易承安笑了起來。 當年沒有弄死他,這不就讓他有了反撲的機會嗎。 “那個人的弟子啊,真想看看是個什么樣的劍修。”他垂眸輕聲道。 無論踏云貔貅在易承安這個現在已經是元嬰境中期的強大修士口中是如何的膽小,至少對于目前無望海中的人修來說,確實是一個大敵。 在決戰之前,祁念一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她要吸收吞天蟒的妖丹。 妖獸一旦升入元嬰境,妖丹中所含的靈氣便完全不是同一個質量。 至少需要祁念一入定后慢慢去吸收,不能像當初靖安守城之戰時,把筑基金丹境的妖丹當補藥吃。 對于這顆妖丹的歸屬,大家都沒有異議。 畢竟吞天蟒確實是死在她手上。 玉笙寒和祁念一之間的異樣太過明顯,慕晚上一世聽說過某些傳聞,便對玉笙寒格外忌憚,在祁念一吸收妖丹的時候,甚至在一旁給她護法。 妖丹靈氣氤氳,祁念一感覺小小一顆金丹,比之前一整片氣海能夠容納的靈氣要高得多。 吸收完,就連祁念一自己都有些驚訝。 這枚元嬰妖丹直接讓她從金丹境初期到了中期,跳了整整一個小境界。 不僅如此,稍遠些的地方,劫雷聲音漸息。 也不知道明然大小姐的出現究竟讓謝天行發生了什么樣的心理變化。 三日過去,他竟然也破境結丹了。 蕭瑤游抱膝坐在祁念一旁邊:“二十多天前,入無望海時八個筑基境巔峰,竟然有兩個人在這個鬼地方承受雙倍威壓的雷劫破境了。” “你們滄寰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一行人修整到狀態最好的時候,距離三十日的期限,也只剩下三天了。 數千修士整裝待發向踏云貔貅進軍時,完全不知道,已經有四個膽大包天的劍修,趁著夜色,提前去攔截它了。 …… 羽煙裊裊,熏香沁人。 貔貅的領地被它裝點得跟人間仙境似的。 但絲毫不能遮掩現場的殺氣。 易承安手中劍發出令人膽寒的嗡鳴,劍尖挑起潮浪和寒氣,旋身、斬落,平地似乎都被他掀起了陣陣潮聲。 楚斯年愕然道:“碧海潮生,滄浪劍?你是滄寰的人?” 易承安吐出嘴里酸得要死的果核,劍身高揚,凜冽風聲開始凝聚:“怎么,你還見過有人用滄浪劍?我進無望海以來,許久都未曾見到過滄浪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