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多嬌艷[重生]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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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盜糧案業(yè)已告破,果然與平大將軍及永安侯相關(guān),他們在京郊置辦的宅子,外頭看著是宅子,內(nèi)里便是私藏軍糧及兵器的處所。不消說,這兩人亦是慎王一黨的。慎王原本的打算,如一計不成,索性破罐子破摔,便起兵造反,刺皇殺駕。 此案告破,震驚朝野。 龍顏震怒,將慎王收繳玉碟,發(fā)宗人府處置,涉案一干人等,抄家、滅族、充軍、流放。整整一月,京城里風(fēng)聲鶴唳草木皆兵,菜市口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這一場□□,足足過了數(shù)月才平息下來。 宋桃兒深居內(nèi)宅,并未受此風(fēng)波波及。 遷府之后,她便被診出有孕,鄭瀚玉狂喜之下,勒令她在府中安靜養(yǎng)胎,哪里都不準去,也什么都不許做。 宋家人得知喜訊,也都歡喜不已,劉氏與楊氏便進府探望。 鄭瀚玉如今自立門戶,再也不必守靖國公府里的臭規(guī)矩,桃兒的娘家親戚也可以隨意上門走動。府中下人知道那是太太的娘家人,也都不敢小覷,再也沒了上一世那闔家受辱的情形。 入冬之后,宋桃兒便漸漸察覺身子笨重,便想到城東觀音寺上一炷香,以來祈求平安生產(chǎn)。這觀音寺在京中頗有名聲,人人口耳相傳,里面的菩薩保佑女眷安胎生產(chǎn)極是靈驗。她思量著再往后就是年關(guān),再出不得門子,便央求了鄭瀚玉。 鄭瀚玉拗不過她,只得多多撥派了人手跟著。 自從他雙腿恢復(fù)行走,朝中軍務(wù)又排山倒海也似的壓了過來,每日都有忙不完的公務(wù),也不好再陪她出門。 是日,宋桃兒乘了馬車到觀音寺,林大娘、晴雪、翠竹及家仆數(shù)人跟隨。 觀音寺中眾尼自都曉得她是忠靖侯的夫人,待她上香已畢,便恭敬迎入靜室,送上清茶素點,主持陪坐說話。 宋桃兒本不善同這些出家人閑話,沒說幾句,便借口凈手,出來走動。 這觀音寺后院有一處梅園,今日落雪,人跡罕至,正當花開時節(jié),暗香浮動,冷艷動人。 宋桃兒披著大紅羊毛斗篷,獨步于梅林之中,她懷了身孕,不喜人多吵鬧,吩咐丫鬟在門口候著,一人獨行。 轉(zhuǎn)到一處白梅樹下,冬青樹叢之后忽閃出一個人影,一躍上前,揪住了她,就把她拽到了樹后。 宋桃兒驚叫了一聲,脖頸之中卻覺一抹冰涼,定睛看去,劫持了自己的人竟是鄭廷棘。 他雙眸血絲滿布,唇上胡子拉碴,雙頰枯黃,頭發(fā)亦有幾分凌亂,身上也只穿這一件破舊布衣,當真狼狽到了極處。 如此模樣,哪里還有當初京城第一美男子的風(fēng)光? “鄭廷棘!” 宋桃兒高聲叫了出來。 “呵呵,連二少爺也不叫了。” 鄭廷棘冷笑了兩聲,目光陰冷,有如毒蛇一般緊緊盯著宋桃兒。 “賤人,為著你,我的好四叔真是把事情都做絕了!”他打量著宋桃兒,眼神一溜向下,停在了桃兒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臉色越發(fā)的陰沉,“好啊,你竟然懷了他的孩子。他一個廢人,居然能讓你懷上孩子!你肚子里的這個,當真是他的?” 聽他說的浮浪輕薄,宋桃兒斥道:“四爺不是廢人,你也別血口噴人!你自己污穢骯臟,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個樣子!”口中蓄意高聲叫罵著,雖被他利刃抵喉,她心中卻是不慌的。 鄭廷棘瞇細了眼眸,忽的將她衣領(lǐng)扯開了些許,露出一截白嫩細潤的脖頸。 涼氣灌了進來,宋桃兒打了個寒噤。 “上輩子你沒能給我生,這輩子你也休想給他生!你們這對jian夫□□,別想今世能做成夫妻!” 他死里逃生,一路狼狽逃竄,好容易潛伏回京,卻聽聞慎王已然倒臺,母親關(guān)進了家廟生死未卜,父親被罷官流放,更被鄭氏宗族除了名。 但想及這一切都是為了宋桃兒,若非不是為著這個女人,鄭瀚玉也不會提早動手。 鄭廷棘幾乎恨毒了這兩人,他動不了鄭瀚玉,便盯上了宋桃兒。 好容易今日看到她出府來了觀音寺,他一路跟蹤而來,只想伺機將她擄走。 重活兩世,都一敗涂地,宋桃兒更成了他的執(zhí)念。 看她身披大紅羊毛氈,款行于白雪紅梅之間,身上那寧靜嫻雅的氣韻,已逐漸有了貴婦的風(fēng)姿,幾乎成了自己再也夠不到的女人。 上輩子那個總是畏畏縮縮,顛三倒四,最后憋屈死去的女人,今生竟然能成長至如此地步! 想到她的蛻變,都是鄭瀚玉一手調(diào)//教而來,鄭廷棘便妒恨不已,眼看四下無人,便一步上前,劫持了她。 看她見到自己,雖有驚訝,卻并無一絲恐懼之意,鄭廷棘越發(fā)怒火中燒,便扯開了她的衣領(lǐng)。 這抹艷色,再也不會為他所有了。 鄭廷棘改了主意。 “好,你罵我骯臟,我現(xiàn)下就臟給你看。我倒要瞧瞧,堂堂忠靖侯夫人在尼姑庵里被人玷污,傳揚開去,我那四叔還有沒有臉做人!我那好四叔,還會不會要你!” 正當他想有下一步舉動之時,只聽一道破空之聲,后背便傳來一陣劇痛,幾乎肝膽俱碎。 鄭廷棘本想回頭,眼前卻陣陣發(fā)黑,就此滑倒在地,人事不知。 看著地下不知生死的鄭廷棘,及那在雪地上漸漸漾開的鮮血,宋桃兒長舒了一口氣,心跳漸漸平穩(wěn)了下來。 這一番辛苦布置,總算沒有白費。 四面埋伏的兵丁,自墻頭跳下,自門外潮涌過來。領(lǐng)頭的那個,當然是她的夫婿,鄭瀚玉。 鄭瀚玉大步過來,滿面焦急之情,大步上前,他握住了宋桃兒的手。 “桃兒,你可無恙?”說著,卻又忍不住輕輕埋怨,“如此托大,他又這般瘋癲,你偏生執(zhí)意。” 宋桃兒望著他,含笑搖頭。 鄭廷棘始終不能落網(wǎng),到底令人難以安心。 鄭瀚玉在京中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撒出去了無數(shù)耳目眼線,偏偏此人就像消失了一般。 可宋桃兒總有一種直覺,他就在京中,且不知在哪個暗處,看著自己。 或者是因為上一輩子在他手里吃了太多的苦,他但凡靠近,她都會有察覺吧。 于是,她便向鄭瀚玉商議,定下這個引蛇出洞之計。 鄭瀚玉起初絕不肯答應(yīng),根本不愿她親身涉險,然而宋桃兒卻定要如此,并說一日不將他抓到,自己便一日寢食難安,長久如此,會損傷身子及腹中胎兒。 鄭瀚玉這方勉強答應(yīng)。 于是,宋桃兒有了今日觀音寺之行。 鄭瀚玉將她摟入懷中,感知著她的完好無損,那懸著的心才逐漸放了下來。 風(fēng)吹過,揚起了雪花紛紛,鵝毛飛舞,為一段故事落下了帷幕。 鄭廷棘并未中箭死去,只是受了重傷,待救醒過來,卻又判了個斬立決。 他這輩子果然沒有重復(fù)上輩子的覆轍,被流放邊關(guān),而是掉了腦袋。 鄭瀚玉于慎王謀反案居功甚偉,被上加封為一等忠靖公,賜五百戶食邑,良田三百畝。 宋桃兒也隨之成了忠靖公夫人。 鄉(xiāng)下女兒一躍鯉魚跳龍門,成了堂堂國公夫人,在京中一時傳為佳話。 不知內(nèi)情的人,只打聽得知這忠靖公是為答謝當年父親救命之恩才娶了這個姑娘,便又紛紛揣測必定夫婦不和,這國公爺怎么不也得納個七八房小妾。這話沒傳多久,就被忠靖公府里出來采買的小廝仆人給打了臉。且不說忠靖公為著這位夫人不惜和家中決裂,就出來之后,也不見國公爺納妾養(yǎng)婢。哪怕夫人身懷六甲,國公爺也是夜夜宿在正房的。 隔年六月,天氣初熱。 忠靖公府人人喜氣洋洋。 六月十三,夫人宋桃兒誕下了一對龍鳳胎,忠靖公大喜過望,替長子取名琮,次女取名蓉。 這個名字,便已是屬意這個長子就是他日后的繼承人。 果不其然,孩子百日之后,他便上了一封奏折,為兒子請封為世子。 這等事,不過都是禮部走過場。 鄭瀚玉下朝之后,回到府中,就得知宋桃兒正帶著一雙兒女在園中看景。 換了家常衣裳,走到花園,果然見宋桃兒同著孩子都在涼亭里坐著,丫鬟奶母服侍在側(cè)。 鄭瀚玉上前,莞爾一笑:“原來你們都在這里。” 宋桃兒正抱著女兒哄,也不起身,含笑說:“悶了好幾日,昨夜下了雨,今天園子里涼快些,就帶孩子出來透透氣。” 她原想兩個孩子都自己喂養(yǎng),奈何一起來了兩個,奶水實在不夠,只好還是請了奶母。 鄭瀚玉湊上前,看見一雙孩兒逐漸退去了新生兒那紅通通的樣子,已變得玉雪可愛,遂說道:“現(xiàn)下長得好了,像我鄭某的孩子。剛生下來那會兒,跟猴子似的。” 宋桃兒盯了他一眼,沒生下來的時候他高興的好像上了天,生下來了又天天叨叨,竟然還敢埋怨孩子把她占了去,太不像話了。 鄭瀚玉被她瞪了,縮了縮脖子。 打從當上了母親,桃兒是日益兇悍,常在房中訓(xùn)他,哪句話說的不對付了,就連著數(shù)日不讓他在房中歇宿,把他攆到書房去。 鄭瀚玉正當年富力強時候,如何熬得住? 問她想不想,她說不想。嘴上說著不想,卻偏愛到書房里,在他眼前晃來晃去的招惹他。 撩撥的他狂性大發(fā)之后,又得跟她賠罪。 他怎么不曉得,她是什么時候變成一個小妖精的? 然而這樣的桃兒,他也愛極了。 “你瞧我買了什么?” 鄭瀚玉想起自己今兒帶回來的東西,便叫蓮心送了上來。 宋桃兒抬頭看了一眼,是一包糕點,隨口說道:“又是點心,你瞧瞧我胖的,還敢吃么?” 自從生了孩子,身子胖了一圈,她正愁怎么減下去,鄭瀚玉卻偏說她如今這樣子好,以往都太瘦了,還想著把她再喂胖些。鄭瀚玉淺笑:“這是成記點心鋪的金玉糕。” 金玉糕? 宋桃兒柳眉輕蹙,登時想了起來。 成記點心鋪的金玉良緣糕,王大海的事已遠的像上輩子發(fā)生過的了。 鄭瀚玉捏了捏她的手,溫言道:“我說過,按著你們的規(guī)矩來。” 看著丈夫英武的眉眼,宋桃兒心頭觸動,不由自主的也泛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 想她重生蘇醒那會兒,何等的彷徨無措,茫然懵懂,怎能想到會有今日的甜蜜幸福? 她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 “瀚郎,謝謝你。” 沒有他,就不會有今日的宋桃兒。 鄭瀚玉劍眉輕挑,又旋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