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fēng)華正茂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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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 別的還有什么異樣? 樂安急著回府吃飯——中午經(jīng)過齊庸言那么一鬧,她根本沒心情吃飯了,再加上其實一上午吃了不少茶點,于是最后中午飯干脆沒吃,于是這會兒很是有些饑腸轆轆。 不過—— “沒有。”她說道。 至于齊庸言來送東西…… 那算什么異樣! 第76章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 科舉過后, 要等起碼一個月才有結(jié)果。 這一個月里,除非實在沒有了錢在京城支撐不下去的學(xué)子,普通外地學(xué)子都會選擇留在京城等待放榜結(jié)果, 而這也是學(xué)子們可以放肆宴飲的日子。 雖然這次科舉在秋天, 似乎不如春闈時那般在春日中的宴飲應(yīng)景喜慶,但這卻絲毫不影響學(xué)子們的心情,各色宴飲每日都如流水一般, 只要人緣不太壞的學(xué)子,幾乎每日都能收到幾張邀請?zhí)印?/br> 睢鷺自然也收到了。 與春天時不同, 那時他寂寂無名,來到京城后還沒來得及結(jié)識什么人,就被盧嗣卿纏上,于是直到放榜后的曲江宴,仍舊無人知曉他,以致甚至只能靠臉來揚名。 但如今卻今非昔比。 說睢鷺是今科最受關(guān)注的考生也不為過, 哪怕他沒有向任何一位名士行過卷。 于是考試一過, 邀請他的帖子便雪花似的飛向了樂安公主府——眾人倒也都清楚, 睢鷺雖然有個李承平賜下來的宅邸“駙馬府”, 但其實那宅子他一天都沒住過,平日都是跟樂安一起住在公主府的, 于是邀請睢鷺, 直接給公主府下帖子就是了。 “去唄。”樂安一點不攔著他卻參加那些宴飲, 反而還鼓勵他去。 “之前不讓你參加宴飲甚至行卷, 是因為那時候,讀書對你更重要,但現(xiàn)在,讀書可以稍緩一緩, 你也該認(rèn)識更多人了,不管好的壞的,都要認(rèn)識才好。” 樂安笑著對他說。 “那——”睢鷺看她,“你和我一起去嗎?” 聽說,以前這些學(xué)子們的宴飲,她也經(jīng)常去的。 但樂安卻“噗嗤”一笑,“我去做什么?我又沒考試。再說我也沒閑著,我也有好多人請呢!” 她指指桌案上另一把更精美、數(shù)量更多的請?zhí)靡獾氐馈?/br> 沒錯,雖然睢鷺接道無數(shù)宴飲邀請,但相比樂安接道的,那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之前因為睢鷺備考,還要樂安“陪”他一起讀書,于是樂安也推掉了不少宴飲邀請,但偏偏因為她和睢鷺的大婚,讓京城的達(dá)官顯貴們清清楚楚地看到皇帝有多么重視樂安這個姑姑,于是這會兒人人都想巴結(jié)交好她,于是考試一過去,邀請樂安的請?zhí)惭┗▋核频娘w來了。 “對了,這里面還有不少是邀請咱們一起去的呢?!睒钒蔡舫鰩讖堈埣?,“有空也一起去吧?!?/br> 畢竟除了大婚,他倆好像還從沒正式一起出現(xiàn)過人前呢。 “好?!鳖→樞χc頭道。 * 于是接下來,除了夜里的膩歪纏綿外,白日里的日子,樂安和睢鷺幾乎都是在應(yīng)付各種宴飲。 睢鷺以前認(rèn)識的人太少,于是對宴會便不太挑,就像樂安說的,不管好的壞的,都要多認(rèn)識些人才好。 而樂安則比較挑,她不需要考慮參加宴會對自己有什么好處,而是只看宴會是否有趣,自己又想不想去。 于是睢鷺參加了十場宴會的功夫,她往往才參加兩三場。 然而詭異的是——幾乎每一場她參加的宴會,都會碰上齊庸言。 “公主?!?/br> 就像今日,一個跟齊庸言八竿子打不著的小官夫人辦的賞花宴,樂安也只是因為跟這個小官夫人有些私交才來,按說來的賓客里除了她外,不該再有什么重量級的人物,然而偏偏,竟又遇到了齊庸言。 聽到聲音,還沒看到人,樂安便扭頭就走。 而齊庸言也不糾纏,甚至一句話也沒說,只看著她的背影遠(yuǎn)去。 等到樂安板著臉坐到席間,那小官夫人看她的模樣,惴惴道:“公主?” 樂安心里納悶著,便扭頭問她:“那個姓齊的怎么也來了?” “姓齊的?”小官夫人還不明就里。 樂安只好咬著牙說出那人名字,“齊庸言!” 小官夫人這下可懂了,可懂也沒用,她也不知道齊庸言怎么會來?。?/br> “是昨日,齊大人突然問妾身夫婿,說聽說我們府上花養(yǎng)的不錯,想要來看看,于是——” 樂安按按額頭打斷,“好了好了我明白了?!?/br> 她是前日定了要赴這個小官夫人的宴會,當(dāng)然也沒想著隱瞞,于是昨日一早便給了這小官夫人回信,于是,人人想請卻不是人人能請到的樂安公主即將蒞臨自家府邸,估計那小官會吹噓一番,然后又被時時刻刻注意她行蹤的齊庸言聽到,于是就又有了今日“偶遇”這一出…… 樂安很頭疼。 小官夫人也不是笨的,雖然剛開始不明白,但一想樂安跟那位“齊大人”的關(guān)系,再看樂安此時表情,便多多少少猜出了一點。 她跟樂安還算有點交情,也是見過樂安和齊庸言關(guān)系好時候的樣子的,此時見倆人現(xiàn)在這局面,不免還有些傷感。 “公主,我方才見齊大人……才發(fā)現(xiàn)他如今竟然已經(jīng)瘦成那個樣子了?!?/br> 樂安不說話。 小官夫人繼續(xù)叨叨。 “之前他不是退了齊老夫人給他定的那門親事嗎?我聽說,之后齊老夫人還是不死心,又偷偷為他尋摸親事,聯(lián)系了好幾個家中有待嫁女兒的人家,可他又一一親自上門,跟這些人家說了,說自己無意再娶妻,請那些人家不要聽信他母親的話,為這,齊老夫人還罵他不孝呢?!?/br> 樂安嘆嘆氣,換個姿勢支頤。 “公主,”小官夫人看著樂安,有些期期艾艾,“我覺得……齊大人對您,還一直放不下呢。” 樂安閉上了眼睛。 * 齊庸言放不下樂安公主。 這一點,豈止那小官夫人看出來了,很快,幾乎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齊庸言“偶遇”樂安的地方又不是什么隱蔽地方,而盡是些人來人往的宴會,于是,幾次之后,京城人便知道禮部侍郎齊大人,總是在宴會上“碰巧偶遇”前妻樂安公主的事兒了。 可天下哪有那么多湊巧? 而在此時,科舉那天齊庸言這個主考官百忙之中還去找了趟前妻,以致考場秩序都差點出問題的事兒,也在京城不脛而走。 齊庸言和樂安的事兒本來是陳年舊聞,其實以前也許多人覺得這倆人怕不是彼此都放不下對方,不然為何和離三年都還是男不婚女不嫁?可到底是陳年舊聞,這個話題早就說爛了沒新意了,于是京城百姓便也不太愛說了。 但從今年春天起,這樁陳年舊聞便添加了許多人們喜聞樂見的新佐料。 齊庸言訂婚又退婚,樂安突然下嫁給一個小自己二十歲還多、以相貌聞名京城的年輕人,再到如今,這個相貌驚人的小駙馬還參加了今科科舉,而主考官則又是齊庸言…… 這么多佐料加一起,簡直是坊間巷里最喜聞樂見的談資。 再到如今,齊庸言親身驗證了以前坊間的猜想,且擺出一副死追不放的樣子,則幾乎立刻點燃了上至達(dá)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的八卦欲望。 又因為齊庸言和睢鷺在這場科舉中所扮演的角色,那些此時除了等著放榜便沒事兒干的學(xué)子們,則更是一下子就興奮起來。 有寫詩感慨齊庸言深情的,有認(rèn)為齊庸言公然覬覦有夫之婦不妥的,有認(rèn)為齊庸言與樂安本就是恩愛夫妻,睢鷺是趁虛而入的,有預(yù)言樂安與睢鷺遲早和離,齊庸言再次上位的…… 樂安完全沒特意打聽,便已經(jīng)聽到好幾首寫齊庸言深情的酸詩。 樂安尚且如此,每日跟那些學(xué)子們宴飲游樂的睢鷺,自然更免不了。 “你聽到那些傳聞了嗎?” 一日,睢鷺赴宴歸來,便見樂安又懶懶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他走上前去,便聽到她如此說道。 “哪些傳言?”他笑著,走到她面前。 樂安側(cè)臉白他,“你明知故問。我才知道,原來那日考過試后,你問的異樣是什么異樣?!?/br> 那日考場里發(fā)生的事兒最近傳地沸沸揚揚,樂安自然也知道了,于是才后知后覺地想起,睢鷺那日在馬車?yán)飭査摹爱悩印笔侵甘裁戳恕?/br> “先說明哦,那日我沒跟你說齊庸言來找我的事,是因為我就沒把那當(dāng)成什么事而已,我連門都沒給他開,他送來的東西,我都賞給侍女了,自己一口沒吃呢!” 樂安解釋道。 她才不想玩什么你誤會我我誤會你的游戲,尤其這種一句話就能說開的事兒,自然不可能放任其成為兩人之間的疙瘩。 “嗯,我知道?!鳖→橖c點頭,“所以我才問你哪些傳言,因為你所指的那些傳言我也聽了,可我并未將其放在心上,就跟其他無數(shù)傳言一樣,因為我知道——” 他俯下身,一把將樂安從躺椅上抱起來。 “他們說什么都沒用?!?/br>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br> “而不是他齊庸言的?!?/br> 第77章 不要小瞧男人的嫉妒心…… 雖然睢鷺說他不在意, 但樂安還是想要打一打某些人的臉。 距離放榜還有幾日的時候,樂安和睢鷺分別赴了幾場宴會后,樂安和睢鷺開始頻頻一起出游赴宴。 今日去個賞花會, 明日去個賽詩會, 后日再一起郊個游踏個秋。 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無論樂安在哪里出現(xiàn),人們總能看到那個少年陪伴在她身邊, 而兩人之間的親昵,也是絲毫不遮掩, 也無一絲偽裝痕跡的。 任誰親眼見了,都要嘆一聲神仙眷侶,恩愛夫妻。 齊庸言依舊總是“碰巧”出現(xiàn)在樂安出現(xiàn)的場合,然而,因為有睢鷺的存在,齊庸言大多數(shù)時候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 甚至都找不到樂安落單的機會, 喚一聲“公主”。 他便看著益發(fā)憔悴了。 于是坊間的傳言風(fēng)向又悄悄改變。 人們看到了樂安對自己如今的駙馬有多么滿意, 于是少有人再不看好睢鷺, 更多人開始同情憐憫齊庸言。 甚至因為齊庸言這般的深情又這般的可憐,還引得一些閨中少女心生向往, 主動讓媒人向齊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