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華正茂 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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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姑姑一愣,便見她家公主邊兒上,睢鷺已經落座,說罷那話,朝冬梅姑姑笑笑,隨即拿起一只海蝦,仔細瞅著,似乎在研究怎么剝。 冬梅姑姑:…… 這咋回事兒? 第31章 蝴蝶終成雙 冬梅姑姑的疑惑無人解答。 樂安自然聽到了睢鷺的話, 也看到了他的動作,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異議,只是有些疑惑地問了句:“你會剝嗎?” 睢鷺看看手中節肢甚多, 不像蝦倒像蜈蚣的海蝦, 道:“我試試。”雖然是長相奇奇怪怪的海蝦,但也總歸是蝦,剝蝦誰不會?不過是看手巧不巧, 剝地好壞而已,而說到手巧, 睢鷺打出韭菜同心結的手表示躍躍欲試。 于是睢鷺便專心致志地剝蝦,去蝦頭,掀蝦殼,剔蝦線,全神貫注,一絲不茍, 終于, 在蝦rou還帶著熱氣的時候, 完完整整地剝出一整只蝦仁來, 剛做好的白灼蝦,蝦rou明凈如玉, 鮮香誘人, 看著便叫人食指大動。 樂安巴巴盯著, 一看見蝦rou出殼, 瞳孔便亮了,眼睛也彎彎如月牙。 睢鷺剝好蝦,一抬頭,便看到了她的表情。 他先是微微一愣, 但隨即,眼角也染上笑意。 “要蘸汁嗎?”他問。 樂安忙搖頭:“不要不要,本味就好。” “好。”睢鷺應了聲,隨即便舍了料汁,用筷子夾了蝦rou,然后,仿佛沒有看見樂安面前桌案上那個干凈的、空空的,顯然是用來放蝦rou的空碟子,而是就這么用筷子,直接夾到了樂安面前。 樂安一張口就能吃到的位置。 樂安:…… 這是直接把她當三歲小孩或者飯來張口的廢物了? 樂安還沒說什么,樂安身后的冬梅姑姑已經忍不住眉毛扭成了毛毛蟲,同時狠狠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她覺得她可能改觀改早了。 而樂安此時也道:“……過了吧?” 說話間,嘴唇差點碰到蝦rou。 睢鷺疑惑:“過了嗎?” 攀龍附鳳的小白臉,自然要對攀上的龍鳳殷勤備至,如仆如婢,這才符合世人想象,至于真心什么的,再怎么表現,世人也不會相信。 樂安身體往椅背靠了靠,好讓自己離那蝦rou遠一點,同時斬釘截鐵道:“過了!” “這種小把戲糊弄一般人可以,但我們要糊弄的,可不是一般人。” 不僅不是一般人,甚至還有和樂安很親近很熟悉的人,比如齊庸言,便是睢鷺言行越夸張,他便越不信,因為他知道,樂安不會喜歡這種人,就算真的腦袋發昏想找個美貌玩物,也犯不著這么折磨自己。 “你該怎樣就怎樣,自然些。”樂安道,“對了,也不用再一口一個臣,雖說公主和駙馬有上下之分,尊卑之別,但真正的夫妻又哪里會分什么上下尊卑。” 樂安身后的冬梅姑姑猛然瞪大眼睛,見鬼似的瞅著睢鷺。 而睢鷺,卻并沒有注意到冬梅姑姑的震驚。 他看著樂安,沉默了片刻,隨即纖長的羽睫忽閃一下。 再然后眉睫揚起,眼眸中露出真真切切的笑意。 “好。”他從善如流道。 “但是這個——”他抖了抖筷子,筷子上的蝦rou隨著抖動也一顫一顫,“還是先吃了吧。” ?樂安瞪他。 睢鷺笑地像個無賴,“我還沒喂人吃過飯呢,想試試。來,張嘴,啊——” 樂安繼續瞪他。 睢鷺依舊不為所動,反而看看那被冷落已久的蝦rou道:“公主,再不吃就要涼了哦。” 樂安看看那蝦rou。 算了算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遂張開口——當然沒有像睢鷺說的那樣小孩子似的“啊”出聲,只是張口,咬住,感受到彈嫩的蝦rou落入唇齒間,再一咬,鮮甜瞬間溢滿整個口腔。 嗚嗚,幸福。 感受到筷子上變得空落落的重量,睢鷺卻沒有立刻收回筷子,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那個剛剛被迫被他“喂食”的人。 因為在家中,她沒有怎么裝扮,唇上沒有涂胭脂,是皮rou本來的粉紅色,淡淡的,像盛放的桃花,而雪白的蝦rou進入唇中,粉的白的一起,便如桃花伴著杏花,及至蝦rou完全被桃花般的唇裹入,她整張臉,也因為滿足而水潤生動起來,仿佛桃花浴著春雨。 他從不知道,或者從未注意過,有人僅僅是吃東西就能夠叫人目不轉睛。 “你看什么?” 那邊廂,樂安剛滿足地一口吃下一只蝦,便見睢鷺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由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對——可也不對啊,她吃的是睢鷺剝的一整只蝦,不可能有碎屑或者汁水沾到嘴角。 卻見她話聲一落,少年便移開了視線。 低著頭,聲音含笑道:“沒什么。” 然后便又拿了一只蝦,又開始手指靈巧如飛地剝剝剝。 樂安:…… 還剝蝦剝上癮了? 不過,有人剝蝦,她就吃,樂安可不知道什么叫客氣,見睢鷺只是剝蝦,剝好了便乖乖放在她面前的空碟上,不再執意喂到她嘴邊,便也不糾結了,他剝她吃,兩人配合地剛剛好。 中間樂安見他只給她剝,自己都顧不上吃,便示意他停一下,自己也嘗嘗。 而睢鷺吃就吃,吃完了,還要看著她,來上這么一句:“不如預想美味。” 惹得樂安白他一眼,頓覺這人不懂鮮蝦之美,遂也不再跟他客氣,獨自將剩下一盤子蝦全部消滅。 很快吃飽喝足,樂安起身。 對冬梅姑姑道:“冬梅姑姑,叫人收拾下枕玉閣。” 冬梅姑姑兩眼發愣:“啊?” 枕玉閣是樂安住處最近的一個小院,中間有門直接連到樂安的住處,可以說幾乎與樂安的住處一體,比之客房要方便太多。 但正是因為太過方便,平日里枕玉閣比客房還要冷清,只有樂安最親近之人來了才會在那里下榻,可最近,也沒什么公主親近的人要來吧?皇上自親政之后便再也沒有在外留宿過,希微道長遠游至今未歸,那這枕玉閣—— 冬梅姑姑正尋思著,樂安已經又扭頭,對睢鷺道: “這些日子你就住在枕玉閣吧,離我近一些。” 睢鷺倒沒什么驚訝的模樣,只含笑應是。 但冬梅姑姑還懵著,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公主?” 這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公主不是已經打消那個念頭了嗎?今兒叫人來不就是要把人趕走的嗎? 到底發生啥事兒了啊? 正這么想著,便聽她家公主道:“冬梅姑姑,讓府中準備準備,就說,咱們府上要有新駙馬了。” * 公主府要有駙馬了! 當天下午,搬進枕玉閣的時候,睢鷺便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威力。 一路從客房所在院落到枕玉閣,睢鷺沒什么行禮可收拾,就和長順兩人兩袖空空地走過去,而這一路上,有意無意地,睢鷺發現自己似乎被整個公主府圍觀了。 “是他嗎?” “就是他。” “長得挺俊。” “可要當咱們駙馬……” “真的是真的嗎?”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消息便傳遍了整個公主府,人人都知道公主這次真的要找駙馬了,而找的駙馬,還就是前些天跟公主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睢鷺,那個這幾天一直住在公主府客房的睢鷺。 于是,瞅瞅看看,嘀嘀咕咕,從花園除草的老叟到廊下玩鬧的稚童,一看到睢鷺,便立時停下手中動作,眼睛死死盯在他身上臉上,仿佛要看出朵花兒來。 之前,雖然外面鬧得風風雨雨,但只要公主沒發話,公主府內就沒人真把睢鷺當一回事兒,就算他住進客房,他的身份也真的只是個“客人”,直到此刻,公主發了話,氛圍才陡然一變。 而公主府內氛圍的變化,自然不止睢鷺一個人發覺,那些該知道的,應該也很快就知道了。 睢鷺笑著想。 睢鷺適應良好,但跟在他身旁的長順,卻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自家少爺。 “少爺,你到底干了啥啊?怎么去見公主一趟……就這樣兒了?”長順縮著脖子駝著背,還捂著嘴,生怕被人聽到一般。 能不怕嗎?長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來,他家少爺明明已經是必定出局之相了,怎么一眨眼,真就升格成準駙馬了? ——別是他家少爺對人家公主做了什么吧! 都不用看,睢鷺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自家這想象力過于豐富的隨從肯定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睢鷺也懶得管他怎么想,只閑閑地糾正他儀態。 “長順,站直了,別鬼鬼祟祟的,以后說出去你也是駙馬隨從了,說話做事,都要堂堂正正。” 長順一瞪眼,下意識把身板抻直溜了,但很快反應過來他家少爺壓根就是轉移話題,避重就輕,當即急得一跺腳,“哎呀少爺!” 睢鷺笑。 “別著急,慢慢你就知道了。” 的確,慢慢就知道了。 甚至不用慢慢,當天剛搬去枕玉閣,長順就看到了變化。 人還沒站穩,院子門朝哪兒開也沒弄清呢,就嘩啦啦涌進一大群人,全圍著睢鷺,而這一群人里有裁縫,有大夫,甚至還有問著睢鷺生辰八字的冰人。 而等量過身、把過脈、問過生辰八字,這群人便又呼啦啦地離去了,只是離去前都留下些話,比如“日常的衣裳快些,幾日便能做好、喜服就要久些,要等些日子”、“少年人身體不錯,無需額外進補,相反要少吃些燥火生猛之物,以免陽氣太旺,沖撞了公主,反而不美。”、“公主說把日子定在三個月后,我觀公子生辰,立秋那天正是個大喜的日子。” 長順恍恍惚惚地送走這些人,滿腦子的“少爺真要當駙馬”了? 一扭頭,正要少爺掐掐他大腿看看是不是做夢,然而卻見他家少爺正拿著個什么東西把玩。 長順走近一看,揉了揉眼。 睢鷺瘦長白凈的手中,赫然躺著一枚瑩光碧綠的翡翠蝴蝶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