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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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玩家們在害怕的同時有些激動,因為最重要的通關(guān)boss終于出現(xiàn)了!大家都知道將玫瑰送給盲先生是離開玫瑰小鎮(zhèn)的關(guān)鍵。 天、天啊,又是這個瘋子。 他總是趁著這個時候來,快,在主教回去之前,我們快回家。 那其他客人怎么辦?他們好不容易來到這里 好不容易又怎么樣?他們很快就會 鎮(zhèn)民們紛紛露出恐懼的表情,母親和父親抱起孩子,男性則自發(fā)地站到女性身邊。 不僅如此,他們所有人都開始向主教靠近,林客趁機壓低聲音問其中一個滿臉害怕瑟縮的姑娘:他經(jīng)常來? 是的。姑娘還沒來得及回答,主教的聲音冷不丁響起,讓姑娘把話噎了回去。 姑娘怯怯地看了一眼主教。 【彈幕:這還搶答上了。】 林客: 他面不改色,仍然關(guān)切地看著姑娘,似乎只等她回答問題。 姑娘微微臉紅。 她抬眼看了一下問話的帥氣小哥哥,不知為何覺得很安心,訥訥補充道:是啊,主教說得沒錯,他、他經(jīng)常來,這人是個瘋子,很可怕的。 【彈幕:我現(xiàn)在有點理解小哥哥,這主教看著太大佬了,好多事沒法問啊!比如說什么為什么這么害怕呀,這人為什么是瘋子呀就好像你不能去問教授1 1等于幾】 【彈幕:形象,懂了。】 聽到小姑娘的回答,林客若有所思。 眼前,鎮(zhèn)民中一個看似十分有威望的中年男子走出來,和其他居民一樣,他同樣是個美男子,歲月并未給他留下太多痕跡,反而讓他多了一絲成熟的魅力,他對著已走到眾人面前的盲先生道:這里并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請回吧。 就是啊,快回去吧。 一個女能講什么真話? 胡說!盲先生忽然變得極端憤怒,整張臉都扭曲了,她和我說過,她在這里為我種下過一朵玫瑰,玫瑰呢?你們把它藏到哪兒去了? 明明他來時就經(jīng)過一片玫瑰花田,明明整個小鎮(zhèn)都布滿玫瑰,他卻還是不斷地質(zhì)問同一個問題,聲音沙啞又詭異。 林客只覺自己的腦子里嗡嗡的,好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他耳畔道。 找到玫瑰。 找到玫瑰 忽然,一只相當(dāng)冰涼的手像蛇那樣握住他的手腕,林客猛然一悚,清醒過來。 身側(cè),一道白色身影飄然而出。 盲先生的話音也戛然而止。 這個佝僂的男人像是敏感地發(fā)現(xiàn)危險,皺起他靈敏的鼻,抬頭看著主教走來的方向。 他們一個神圣俊美、一個狼狽無比,瞬間造成了視覺上強大的反差。 似乎不發(fā)生任何事,盲先生就已經(jīng)一敗涂地,這么看著甚至有些可憐。 主教的目光居高臨下,淡淡落在盲先生身上:這里,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盲先生猛然間陷入完全的靜默,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半晌他才找回聲音,顫抖著嘴唇道:不,我一定會找到它的,我游歷了這么多年,就算是上天也會可憐我的心,我詛咒所有和我一樣漂泊迷失的人,除非是找到它,否則,誰都無法離開這里! 誰都無法離開這里 他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牙關(guān)咬得死死的,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嚼成灰燼。 好,通關(guān)條件清晰了。 玩家們紛紛露出不忍直視又無語的表情,他們當(dāng)然沒能體會盲先生痛苦的情緒,心里只是想著天啊,又是要給你找玫瑰,你到底要哪一朵以及又要放魔音大招了,白瞎了我的道具。 眼看著盲先生還要再干嚎一會兒,幾個玩家一臉rou疼地掏出道具,正準(zhǔn)備使用,卻聽見一個相當(dāng)清晰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那你為什么要找它呢? 魔音戛然而止,正在暴躁狂怒邊緣的盲先生猛然愣住了。 眾位玩家連同靳青越都看向林客。 而主教的臉則一下子就黑了。 【彈幕:又來了,直接問答案!我家小哥哥從來都是如此耿直!】 【彈幕:捂臉,可是很打臉啊,主教剛剛才說這里沒有,小哥哥就問你找它干啥】 【彈幕:是的,我覺得懲戒boss今天是被傷透了心總之問誰都不問你】 【彈幕:真的很怕他一氣之下直接讓小哥哥通關(guān)。】 頂著主教森冷而復(fù)雜的視線,林客脊背克制不住地一陣陣發(fā)涼,心中暗暗叫苦。 這個世界的陸舟分/身簡直有毒,好像他和別人說一句話就不高興,可他也沒辦法啊!他是工作人員,而且是一位行動點數(shù)不多、同樣快要沒命的工作人員。這一場的主要服務(wù)對象是盲先生,盲先生的問題不解決,鐵定是通不了關(guān)的。 主次要分明,一切以服務(wù)對象為重,這是打工人的基本職業(yè)素養(yǎng)。 林客想得很直接,倘若盲先生進入屬于女巫的磚瓦房,能不能再有機會再進去聊天就難說了,倒不如趁著眼前有主教在壓制對方,多交流幾句。 可惜,盲先生還是沒有回答。 他的臉上一直存著迷茫的表情,像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 是啊,他為什么要找到玫瑰呢?太久沒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一時間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雖然盲先生的魔音攻擊被迫停止,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中慢慢充斥起某種更危險的氣氛。 林客頭有些發(fā)暈,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楊月手中的玫瑰已漸半融化,露出一瓣嬌嫩的紅。 只見楊月抬頭,癡癡地看著盲先生,神態(tài)如少女懷春。 林客的目光不由自主被楊月吸引,不知為何,他覺得楊月比之前顯得動人許多,要不是雙馬尾比較有辨識度,幾乎都認(rèn)不出是同一個人奇怪的是,從五官來看又與之前沒什么差別。 既是好奇又是驚艷,林客感到莫名其妙,甚至沒注意到自己手中的花朵也正在融化,而更多的人貪婪癡迷的目光則落在自己身上。 終于,主教的視線也緩緩移動。 【彈幕:修羅場預(yù)定。】 【彈幕:又開始了這個副本,紅玫瑰又開始全員萬人迷濾鏡。】 【彈幕:然而大主教身上散發(fā)著的死亡氣息,我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了。】 不妙! 林客在迷亂之中,仍然保留的百分之一警覺讓他心里警鈴大作。 盲先生的聲音則幽幽然終于響起,像背景音一般,他病態(tài)地癡癡笑著:為什么?這難道還需要理由嗎那可是唯一一朵屬于我的玫瑰,是世上任何玫瑰都比不上的,它是只屬于我的。 林客猛然清醒,卻見不知何時,身邊已經(jīng)圍滿了玩家。 你也是只屬于我的。走在最面前、距離林客最近的正是安南身邊的短發(fā)女人紀(jì)紅,也不知什么原因,安南竟沒在她身邊。 此刻的她顯然玩心大起,與其說她是和其他玩家一樣、落入紅玫瑰的圈套,倒不如說她是故意不使用道具,來享受這一刻的意亂情迷。 對于他們這種高級玩家來說,副本中的難關(guān),有時候不過只是助興的工具而已。 早在安南提到林客手中的神秘道具之時,她就對這個小弟弟很感興趣了,此時此刻更感興趣。 【彈幕:天小哥哥被紀(jì)紅盯上了!】 【彈幕:我服了,點蠟,默哀三分鐘。】 【彈幕:這是什么體質(zhì)啊,被靳神點名算是運氣好,這下連紀(jì)紅都招惹到了】 【彈幕:前條你是不敢提主教還是怎么?是咖位不同不能并列嗎,還是陣營歧視懲戒boss?】 眼看著要被人貼臉,林客簡直渾身起雞皮疙瘩,又登時感受到一股被冒犯的憤怒,他猛然揮起手臂,一肘子就要錘在眼前女人的臉上,但對方反應(yīng)竟然極快,也不惱,反而像喝醉酒一樣咯咯笑著,伸手來抬林客的下顎。 林客眼神一冷,很不客氣就要反扭她的手。 突然,紀(jì)紅提起掛在細(xì)長脖頸上的一條金鏈,扯出一塊金表,不知做了什么,周圍的玩家都頓在原地,林客也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紀(jì)紅輕輕抬手在他面前一晃:還動么? 她似乎完全恢復(fù)了神智,甚至笑著不知從哪里劃出一柄鋒利的小刀:不會很疼的 從這個角度,林客看見不遠(yuǎn)處,靳青越正護著一個白玫瑰隊伍的小女孩,目光投向這側(cè),似乎也很迷茫。 但又不像是真的迷茫,反而像是沒有表情的觀察。 林客皺眉,不知是不是自己太過于敏感。 只要是這場面太詭異了,大家似乎都沒發(fā)覺自己失了智,而npc竟然還在走劇情! 一位明顯老成持重、地位很高的中年男子npc,正緩緩對著盲先生說話:村子?xùn)|面都是空置的房屋,你可以自行尋找住所,但每個小屋只有兩張床,最好還是不要呆太多人。小屋里的吃食足夠你們吃上七天。 盲先生則十分滿意,喃喃著自己只住那間屋子,接著微微一笑,慢吞吞地向著小鎮(zhèn)深處走去。 這分明應(yīng)該是給玩家的提示,此時此刻卻沒有幾個人聽見,玩家們正胡亂地在停在原地,鎮(zhèn)民們也早早四散潰逃。 整個副本在盲先生和紅玫瑰的魔幻影響下,已經(jīng)完全錯亂了。 連主教也十分異樣,只見一片混亂之中,主教圣白的服飾在昏暗的夜影下模糊,某一瞬間就像即將融化的冰霜,他的狀態(tài)顯然不佳,長眸垂著,余光似乎能殺人似的盯著這邊。 快,在主教回去之前,我們快回家。 想起之前鎮(zhèn)民說的話和早早離開的鎮(zhèn)民,林客的心一點點下沉。 在場上唯一能夠壓制盲先生的人是主教,如果副本設(shè)定主教到了晚上就不行了 左手尾戒處忽然一陣刺痛。 等一等等一等 既然他可以通過刺激恢復(fù)冷靜理智,那主教會不會也能通過刺激支棱起來? 林客從沒做過這種事,一時間心情復(fù)雜。 面前,紀(jì)紅的聲音逐漸危險:這個時候還有空想別的,看別人? 真是魔鬼發(fā)言,林客還沒來得及吐槽,左手就被紀(jì)紅抓了起來。 他清晰看到主教眼皮一跳,心里一橫,硬著頭皮用一種十分嘲諷的聲音大聲道:怎么會?那我必然只想著你啊。 主教身上仿佛有什么東西炸開了,威壓的氣場讓剛剛?cè)诨拿倒逯匦路荷虾狻?/br> 只聽喀拉一聲,像是玻璃碎裂的聲音。 紀(jì)紅略微一愣,不可思議地低頭,只見金表的表面上,裂開一道深深的痕跡。她眉心一跳。 接著,手腕就是一陣劇痛,小刀唰一聲飛了出去,眼前的青年竟然絲毫沒什么憐香惜玉的想法,猛得就把她推開,表情冷得和冰一樣。 事發(fā)突然,紀(jì)紅卻能隨機應(yīng)變,只見她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同時催動一個S級防護道具在副本中唯有防衛(wèi)過當(dāng)算不上違規(guī)。 同一時間,林客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心臟劇疼。 這種疼痛由內(nèi)而外,牽動五臟六腑,幾乎使他整個人裂開。 林客雙手握拳,指尖插入掌心,死死盯著紀(jì)紅。 紀(jì)紅對他綻開一個殷紅的笑。 【彈幕:曹!!!】 【彈幕:又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殺人越貨,這強盜!】 【彈幕:我他媽氣裂了啊啊啊啊啊啊。媽的這招就屢試不爽是嗎?紀(jì)紅你等著!!】 【彈幕:不要啊嗚嗚嗚嗚。】 有小魚的承諾,他不會死,但是會很狼狽。 再對紀(jì)紅說什么話刺激主教,林客又覺得惡心。 你真有趣,偏偏紀(jì)紅懨懨笑著還緩緩地激他,長得也還行,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道具給我,陪jiejie聊聊天就行。 林客露出一個冷笑。 不好意思啊,他撐著看向紀(jì)紅,聲音平和,除了偶爾細(xì)密的呼吸外,幾乎讓人覺察不到他正承受著怎樣的痛苦,我有喜歡的人了,很喜歡,誰也不能 下一秒,林客脖子一緊,一陣窒息。 眼前狂怒的白袍閃過,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在彈幕的一片驚亂中、靳青越平靜的注視中、諸多追求者不甘的眼神中。 林客,又被boss抓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章修修改改的,非常感謝小可愛們!!! 第四十章 這一次的主教憋著一股氣,抓人的動作迅速且迅猛。 小鎮(zhèn)景色、灰蒙蒙的天在林客眼前飛速倒退。 磚石地面有些硌人,但比起剛才五臟六腑的疼痛好了太多。 林客神志緩緩恢復(fù)。 他的判斷是正確的,紀(jì)紅使用的道具效果和距離有關(guān)。 在主教拖著他遠(yuǎn)離人群時,痛感就飛速消失了。 林客鮮少會被極端的憤怒沖昏頭腦,如此分析之后,他得出S級道具脫離限制就沒屁用的結(jié)論,又閉眼在腦中回想他們小團體內(nèi)所有人的長相,想了想他們的相處模式和對待其他玩家、副本的方式,臉上平靜不見喜怒。 有這群跳梁小丑在,這次工作勢必不能輕松。 不過也無所謂,這些人林客見得多了,對付起來有一千萬種方法。 對方想要他的尾戒道具,十成十還會再來sao擾。 也就是林客第一次沒留意栽了,要是還來?那就走著瞧吧,看看到時候是誰懷疑人生。 林客想好了就不再心里自我折騰,逐漸放松身體,慢慢恢復(fù)知覺。 接著就感受到脖頸上,男人的大手正微微發(fā)顫,寬大的袖擺掃過林客臉側(cè)。 林客掀起眼皮。 之前倒是沒料到還能和陸舟這么配合。 經(jīng)過上一次烏龍,主神系統(tǒng)已經(jīng)保證在每個副本為他和陸舟提供單獨的小房間,不會坑得他被扣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