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圓桌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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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葛魁,跟隨著潭三酒店的老板娘袁敏,進入了門牌上黏貼著“168”這組數(shù)字的房間里。袁敏真是給足了我面子,也不用我點菜,直接讓服務員準備一套六百六十八元的套餐,來款待我。如此豪爽的作風,把我身邊就坐的葛魁給刺激得有些“忘乎所以”了。我本來要和袁敏進行溝通的,探討關(guān)于賈富貴近期調(diào)查一系列離奇案件的進展狀況。 但沒有想到,葛魁比我還激動,率先聚焦話題,說起了自己兒子葛國強失蹤當天的各種不祥之兆,把一件本來介于刑事的案件,描繪成了怪誕乖張的靈異故事,這哪是分析案情,簡直就是在嚇唬老板娘袁敏。 袁敏作為一個女人,感情豐富,對于恐怖元素的事件頗為好奇,越是感到害怕,愈是欲罷不能地跟著葛魁的夸張語言,時而瞠目結(jié)舌,時而刨根問底地追問著。尤其,當葛魁談到闖入那個所謂的黑血站,尋找兒子葛國強,和那里的工作人員發(fā)生肢體沖突時,袁敏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不僅捂住了嘴,還跟著葛魁那聲情并茂的演說,變化著瞳孔的寬度,這顯然已經(jīng)淪陷于葛魁那夸張的故事中了。 他們兩個人談話,我作為酒宴上的主要客人,插不上嘴,但是我的雙眼始終沒有離開過袁敏的面部。當然我不是看上了人家,我是一個有很高覺悟的人,在男女問題上,我不會走入其他人的誤區(qū)。這是定力的問題,和道德有一定關(guān)系,但是道德不能使一個投機主義者醒悟過來,在我看來只有充分了解超越道德底線所帶來的危害性,才能使一個有靈性的人,保持清醒的頭腦,把心底的邪念,禁錮在心靈的深淵處,只要貪圖和占有的魔鬼,被牢牢捆住,正義和善念就會茁壯成長。 但還是有些人依靠投機取巧,用出位的言辭和丑化人生價值觀,利用拜金主義的反面教材,訴說正道無用的理念,這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對于這種人我們時刻要保持警惕,不要被他的言詞所感染,它會讓你走向窮途末路,一旦一個人走向了極端,他毀滅的不光是自己,還有整個族群的名譽。名譽包括了信譽,名譽有多么重要?從貨幣體系到人類交往都需要名譽,沒有了名譽,就沒有了在世間立足的席地。 所以我坐在酒席前,只是喝著茶水,任憑葛魁和袁敏訴說著錢的萬能作用,我還是無動于衷,直到袁敏和葛魁挖空心思,沒有了“共同語言”后,袁敏正式向我發(fā)出了交談的愿望,她第一個問題就難住了我。 袁敏:“侯大夫您怎么不說話啊?”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和葛魁不是聊得挺好嘛。”我看向葛魁:“老葛繼續(xù)聊啊,怎么不說話了,陪袁敏多聊聊,把你知道的奇聞都說一說,嗯?” 葛魁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聊?聊什么?我肚子里沒貨了,我又不是知識分子,再往下說就得瞎編亂造了,胡說也是需要想象力的啊。” 袁敏笑了:“讓葛大叔休息一會兒吧,其實我最關(guān)心的是您跟賈所長是怎么商量的,下一步準備怎么行動,那個所謂的重大突破口,是指什么?” 袁敏真是一個非常有心計的人,既然人家這樣招待我,我就把這些不算秘密的秘密,說給她聽吧:“其實這也不算什么重大突破,只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情,張大年在世的時候,還有一個前妻,前妻的名字叫胡瑩,這胡瑩因為zigong肌瘤需要手術(shù),但手里并不寬裕,向林凱旋借了一大筆錢,林凱旋很豪爽,直接給了張大年這筆錢,不過,張大年之前已經(jīng)向其他朋友借了高利貸,債務早已經(jīng)變得堆積如山,根本就沒有償還的能力。債主們聯(lián)合起來,到張大年家里催帳,拿不到錢,就強行搬東西來抵債,只有林凱旋始終沒有倒逼張大年,這足以說明,他們二人之間已經(jīng)達成了某種默契的協(xié)議,只是沒有告知世人而已,這一點值得玩味;并且胡瑩的meimei正是那經(jīng)商的商人胡女士;胡女士在市里創(chuàng)辦了‘古月服裝廠’,而最近死去的郭婷、劉媛媛、張燕、王佳都曾經(jīng)在古月服裝廠里工作過很多年;再者胡立國做換心手術(shù)的前兩天,那葛國強就失蹤了,這是巧合嗎?一切都很不尋常,值得去深入思考啊。” 袁敏沉默了片刻,對我說:“您是不是還有其它問題沒說啊?” 我確實還有很多問題沒說,比如胡立國說林凱旋的愛人霍燕,因為zigong切除,一輩子不能生育,孩子是花錢買來的,一共兩個,其中一個就是林可欣。我當然不能把所有秘密告知大家,畢竟這都是猜測,說太多沒有依據(jù)的話,有損德行。萬一泄露出去,也是很危險的。因此,我口是心非回應了袁敏:“歲數(shù)大了,這記性也不好了,估計也就這么多吧。不過這都是猜測,沒有證據(jù),我也是半信半疑啊。” 我發(fā)現(xiàn)袁敏那隱隱顯露出的緊張表情,放松了下來。 袁敏:“您真是太謙虛了,回去了要多注意休息啊,鎮(zhèn)上的人還指望您長命百歲呢,不然以后看病可找不到第二家了。” 葛魁“憨憨”地附和著袁敏:“是是是,說的太對了,侯大夫是咱們的救星啊。” 我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試探地問袁敏:“你家里失火的事情查的怎么樣了?賈所長那邊怎么說的?” 袁敏一嘆氣:“查了,也給了回復,說是按照現(xiàn)場的證據(jù)來看,兇手在我家附近已經(jīng)蹲點有一段時間了,尤其他們對現(xiàn)場遺留的那一袋子熬好封裝的中藥,經(jīng)由市里公安部門配合,進行了核查,得出了結(jié)論,那藥材用的袋子的編碼,都是紅興醫(yī)院的,這說明兇手應該去過紅興醫(yī)院,而且是帶著藥劑來到現(xiàn)場作案的,那湯藥被拿到化驗中心做光譜分析了,得出了大概的結(jié)論,說藥材很有可能是治療糖尿病的藥物,因為在湯劑里發(fā)現(xiàn)了地骨皮、生知母、天門冬、麥門冬、天花粉的一些特有化學成分,是一條很有價值的線索。” 葛魁突然煽風點火:“這個人真是夠狠毒的,會不會就是侯大夫常說的那個黑紗罩面的人啊?你可要小心了!” 我一拍葛魁的肩頭:“老葛,你是不是喝多了,講著講著就變成鬼故事了,別嚇唬人家袁敏了,差不多咱們就走吧,袁敏這邊也挺忙的。” 袁敏趕緊插話了:“不忙不忙,我時間多著呢。” 我用幽默的口吻說起正經(jīng)話:“可惜啊,我的時間不夠用了,袁敏多謝你了,我這一把年紀了,你尊老愛幼,會生意興隆的。” 袁敏只是笑,沒有說話。但我可以從袁敏的眼神里,看到一種意猶未盡的神采,這種神采不是朋友相聚的依依不舍,而是渴望獲得更多信息的欲望眼神,我知道袁敏的內(nèi)心斗爭也是頗為復雜,不僅丈夫潭三失蹤了,家里也被歹人放了一把火,燒得干干凈凈,尤其公公婆婆死于無情的烈火中,人財兩空,難以釋懷啊。但不管怎樣,發(fā)生在袁敏身上的這些事情,也很不尋常,不是悲天憫地的情懷就可以蒙蔽真相的。 我們起身離開了包間,經(jīng)過了剛才那間傳出爭吵聲的房間,這房間里現(xiàn)今如此的安靜,想必已經(jīng)人去屋空了,在這種無聲的告別中,我意識到,在未來的生活中,可能又要發(fā)生以前目睹過的慘烈事件,罪惡的輪回無休無止,欲望的魔鬼隱藏在每個人的心里,稍不注意,就讓一個好人變成了壞人,更嚴厲的法律,才能讓暴徒們夾緊尾巴做人。 離開了潭三酒店,我剛一回到診所里,就看到了特別的一幕,那袁敏正坐在辦公桌前,給唯一的“病人”傅巖號脈呢,我意識到,剛才在潭三酒店二樓包間里和胡女士爭吵之人,可能就是傅巖,他來找我問話,也正是我向他提出訴求的絕佳機會,我必須抓住時機。 而這個時候,他一轉(zhuǎn)頭看向了我,眼神里流露出千言萬語,如奔騰的河流,洶涌澎湃著.....